第365章 他亦何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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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索了片刻,還是決定繼續向前。
通風管道裏有什麽尚且還未可知,貿然的進入終究不妥。
雲帆在此地留了一個心眼,便繼續朝前方走。
但剛走幾步,他就感覺四周的氣氛開始變得古怪起來,就連光線似乎也變得不對勁起來。
但要說哪裏起來,他卻又說不上來。
隻是冥冥之中的第六感罷了,他的腳步不覺地放緩了下來。
每次有這種情況,都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他的視線一直緊緊盯著前方的盡頭,一有什麽動靜轉身就跑。
剛想完,不遠處的黑暗中便傳來詭異的咀嚼聲。
像是在啃咬什麽骨頭一般。
頓時,他有些頭皮發麻。
心中吐槽,“臥槽!說什麽就來什麽!”
而且隨著時間推移,咀嚼聲似乎離自己越來越近,察覺到不對的雲帆趕緊扭頭就跑。
一刻也沒有停留。
果不其然,他前腳剛跑起來,身後的咀嚼聲也像是跑動起來朝他迅速靠近。
雲帆根本不敢回頭,使出吃奶的就狂奔。
他所在的位置是一處狹窄的走廊,兩邊都沒有可躲的地方。
失去力量的雲帆,在狂奔之下體力迅速耗盡。
速度已經開始有所減慢,但身後的咀嚼聲卻是絲毫沒有任何減速的痕跡,反而越來越快。
這就導致雙方的距離很快被拉近了。
再這樣下去,被追上自己肯定隻有死路一條。
得趕緊想個辦法才行。
危機情況下,人的腎上腺素會大量分泌,其中相關激素也一樣,這一刻,雲帆的大腦運轉飛快。
就像在遊玩3a大作的時候,畫質拉滿,主機風扇瘋狂旋轉。
倏忽,他想到了之前遇到的通風管道。
眼下也隻有躲進去了。
再這麽跑下去,遲早要被追上
現在他就賭身後追自己的家夥,體型龐大,進不來。
傾而,他又回到了通風管道。
他沒有猶豫,一頭鑽了進去。
雲帆剛鑽入,身後的“不明怪物”也剛好趕到。
它也學著雲帆的樣子想要鑽入通風管道,但沒想到隻有頭進去了,身體卡在外麵進不來。
聽到身後的動靜,雲帆這才忍不住鬆了口氣,“呼……”
他慶幸自己賭對了。
暫時應該沒有危險了。
與此同時,好奇心驅使他轉身看一看身後追自己的到底是一個什麽玩意。
隻見他艱難地轉身,忍不住朝身後瞥了一眼。
看到“怪物”那張臉的時候,他就後悔了。
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td他就沒有見過那麽醜陋的“怪物”!
一時間,雲帆感到有一種生理的惡心。
隻見“怪物”的那張臉猶如肥頭鯰魚般,整張臉長滿了盡是密密麻麻的泡泡,有密集恐懼症的人看到肯定會嚇得當場暈厥。
不僅如此,臉上還流著墨綠色的液體,應該是類似於膿水一樣的不明液體。
而且它的五官擠壓在一起,死魚眼,蒜頭鼻,香腸嘴,所有醜陋的種類它一個人全占了。
所以,很難想象到雲帆在看到它臉的那一刻,心靈承受了多大的衝擊和折磨。
僅此一眼,那醜陋的形象便深深烙印在腦海中揮之不去了。
強忍著惡心,他朝通風管道深處走去。
他現在的想法就是想盡快遠離這家夥。
待身後的動靜逐漸消失,他爬行的速度才減緩。
此刻,他也終於有時間可以打量周圍的環境。
這裏就是一個狹窄的管道,無法站立,隻能爬行著前進。
而且似乎管道很長,爬了半天也看不到盡頭。
彭彭!
雲帆抬起手指朝管道上下叩了叩,居然是空心的。
也就是說前麵如果有什麽陷阱掉下去的,可能會在一定高度摔落下去。
至於具體有多高,全憑運氣。
以他現在的身體強度,可禁不起那麽不折騰。
摔下去有極大概率會死亡。
不過這一切都是猜測,前方未必就有危險。
話雖如此,他還是提心吊膽地繼續往前爬行。
他的腦海中,又一次想起了告示牌上的兩行矛盾的文字。
裏麵危險,閑雜人等請勿入內。
裏麵安全,可以進入。
他不斷地思忖,思考著這兩句話的意思。
到底是為什麽會在同一張告示牌上寫有兩句截然不同的話呢?
須臾,他爬行的步伐突然停了下來。
他看向前方,眉頭不覺皺起,隻見前方的管道內布滿了密密麻麻的釘子。
這也就意味著前麵過不去了,而且四周也沒有其他路。
回頭也不行,畢竟那惡心的怪物還卡在通風管道的路口。
現在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他該怎麽辦?
雲帆不死心,在周圍又尋找一下有沒有隱藏的暗門。
不過一切都是徒勞。
通風管道隻是通風管道,並沒有其他隱藏的入口。
他目光下意識地又看向了前方灑滿釘子的通道。
他不明白,到底是誰那麽缺德!
與此同時,雲帆更加懷念以前的力量了,以前的他銅皮鐵骨,刀槍不入爬過這些釘子一點也沒有壓力,輕輕鬆鬆。
可是現在卻……
他的眼眸不禁黯淡了下來,心中無比糾結。
現在留給他的隻有兩種選擇。
一是爬過眼前這條灑滿圖釘的通道。
二是坐以待斃。
坐以待斃是明顯不可能的,雲帆的字典裏從來沒有自生自滅的說法。
既然如此,那就隻有第一種選擇了。
爬過這種灑滿圖釘的通道大概率不會死,但會承受非人的疼痛。
試想一下,每爬行一步就有無數顆釘子刺入你的血肉之中,而且你還不知道你要爬行多久。
恐怕古代的酷刑都不至於此。
不過即便是如此,雲帆心中也沒有生出任何的恐懼。
他緩緩閉上了雙眸。
這一路走來,他所經曆的痛苦可是遠遠大於眼前的圖釘。
腦海中的不由浮現,恐怖第八學院,城市交通,恐怖監獄,大羅山怪談……
圖釘隻不過是肉體上的疼痛,精神上的疼痛可是要比這痛上百倍千倍,甚至萬倍。
那種感覺他至今銘記於心,未敢淡忘。
不就是被紮得遍體鱗傷嗎?
不就是承受非人的折磨嗎?
他又有何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