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6章 絕不能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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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帆緩緩睜開雙眸,雙眸變得無比堅定。
當再次看向前方的滿是釘子的通道時,他心中不再猶豫糾結。
而是埋著腦袋,俯下身子,抬起胳膊朝前方爬去。
胳膊抬起又落下的瞬間,一股鑽心的疼痛如觸電般貫穿全身。
雲帆眉頭不由皺起,他能夠感受到自己的血肉被刺穿了。
大量的鮮血從中汩汩地冒了出來。
他下意識垂眸看去,隻見嫣紅的血液已經流到了石板上,染紅了圖釘。
強忍疼痛,他繼續朝前爬去。
每爬一步,疼痛都會疊加。
他的雙臂雙腿湧出大量的鮮血,圖釘嵌進血肉之中。
還好圖釘並沒有生鏽,否則得了破傷風就麻煩了。
半分鍾的爬行,他已經疼得臉色扭曲,背後冷汗直流,短衫緊貼後背。
他能夠感覺到體內的鮮血在迅速流逝,這也就意味著他必須要加速爬行,快點通過眼前的這條通道。
否則很容易失血過多,然後昏厥過去。
在這裏倒下,可沒有人能夠救自己。
他現在隻有一個人,倒下了也許就會白白浪費一次機會。
雲帆緊咬著牙關,迅速爬行。
他的雙臂早已血肉模糊,身後也拖出一條長長的血痕。
長時間的疼痛讓他的身體稍微適應了一些,但還是鬆弛神經會疼到慘叫的程度。
汗液混雜著血液從臉頰滑落,垂落至地麵。
他不知道自己爬了多久,他隻知道自己不能停下。
一旦停下,就再也動彈不了。
少年明明才二十出頭,承受這種非人般的痛苦卻能做到一聲不吭。
終於,不遠處出現了一道光圈。
可能是由於失血過多的原因,他現在的目光看起來有些渙散,他使勁眯著眼睛想要看清前方究竟是什麽。
但越眯眼卻越模糊。
“不行,絕對不能在這裏倒下!!”
雲帆感受到自己的意識在一點點薄弱。
下一秒,他直接用力咬了一下舌尖,頓時口腔內充滿了鹹味。
人類的舌頭上麵神經極多,比起手臂更能反饋痛苦。
一時間,他的大腦變得清醒了許多。
眼前的畫麵也變得清晰起來,前方就是出口了。
隻要出去,自己就能活下來。
有了希望,就有了動力。
此刻的雲帆就像是沙漠中的迷失者堅持了三天三夜終於找到了綠洲。
這種情況下,他的爬行速度居然又一次加快。
在爬出出口,摔下去的那一刻,他閉上了眼睛,失血過多直接昏厥了過去。
他不知道自己來到了何處。
能不能活下來,隻能聽天由命。
在他昏迷不久後,他身上密密麻麻的傷勢開始恢複。
觸目驚心的傷痕也是很快痊愈,就連疤也沒有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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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過了多久,
雲帆才緩緩醒來。
他捂著腦袋,坐了起來。
眼神有些迷茫,但隨後似乎想到了什麽,瞬間變得清明。
他下意識查看了一下身上的傷勢,居然神奇發現自己痊愈了。
身下的鮮血也早已凝固。
雲帆不可思議地看著自己沾滿鮮血卻是沒有任何傷口的雙手,但很快他就明白了這是為什麽。
規則三【在這裏你不會感到饑餓或是口渴,傷口也能迅速愈合。】。
差點忘了還有這一條規則了。
隻要自己不死,受了再重的傷也能很快恢複。
這是他經曆所有規則怪談以來,遇到的唯一一條對挑戰者有利的buff加成的規則。
不過雖然傷勢是痊愈了,但身體還是有些虛弱。
不過比起重傷的情況,眼下的情況顯然是好太多了。
須臾,雲帆開始環視四周的環境,他不知道自己來到了一個什麽地方。
此地是一個封閉的空間,之前在通風管道的時候看到的光圈也是門外透進來的。
這裏除了白色的瓷磚外,就沒有其他東西了。
“這是哪?”
雲帆不禁感到一些疑惑。
旋即,他來到門前,這是一扇不知道用什麽材質製造而成的金屬門,富有金屬光澤,看著就比較堅硬。
以他現在的實力,估計根本沒辦法硬拆掉它。
看見門上有把手,他隨手旋轉了一下,隻聽“哢吱”一聲,門居然開了。
雲帆愣在了原地,有些驚訝,要知道以他的體質遇到門一般都打不開,需要鑰匙。
沒想到這次竟然直接擰開了。
果然是驗證了一句話,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隨後,他正要拉開門時,外麵傳來動靜。
噠噠噠。
應該是人的腳步聲。
他趕緊合上門,趴在貓眼上,觀察著外麵的情況。
透過貓眼,雲帆看見進來的是一個身著白衣的人。
看起來就像是醫院裏的醫生。
不過這裏是研究所,穿這種服飾的人估計一般都是研究人員。
視線隨著研究人員的移動,看到了一個被綁在手術台上的人類。
他劇烈掙紮著,可四肢都被機器固定住,根本動彈不得。
同時嘴中還不斷喊叫著,但由於嘴被膠布封住,隻能聽到“嗚咽”聲。
研究人員來到手術台旁將他嘴上的膠布扯了下來。
膠布被拿下來的刹那,那人立刻求饒,聲音顫抖,“求求你!求求你!”
“別殺了我!我還那麽年輕,我上有老下有小,我都接近三十了還是個光棍。”
“連女人的手都沒有牽過。”
“……………”
男人顯然因為恐懼而胡言亂語了,前言不搭後語。
研究人員一身白衣,戴著白色的帽子將全部頭發包裹進去。
他隻是朝男人比了一個“噓”的手勢。
男人便被嚇得立刻閉上了嘴,很顯然他對於眼前的研究人員超乎想象的恐懼。
隨後對方便轉身去一旁的櫃台上準備手術的道具了。
拉開水龍頭,發出“漱漱”的聲音。
周圍的環境很安靜,隻有水的下落聲,聽起來怪毛骨悚然的。
隻見他洗手,毛巾擦幹,戴上白色的薄手套等一套動作行雲流水,好像接下來真的要進行一場天大的手術一樣。
搗鼓了片刻,他又重新回到了手術台的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