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我覺得這個價格很優惠了，簡直是白菜價。”
    李翠玉說道：“要不是你和聶誌強熟悉，這樣的好事恐怕是不能從天而降的。”
    劉燁也是同樣的想法。聶誌強之所以征詢自己的意見，那是因為對自己的印象好。
    劉燁笑問：“這麽說來，我們還是買下來？”
    李翠玉：“隻要有銀行支持，能貸到款，我覺得這件事可以辦，將來說不定能賺大錢。”
    “我明天去找薑青山試試。他和聶誌強的關係也不錯。”
    一夜無話。
    第二天下午，劉燁來到薑青山的辦公室。薑青山頗覺意外。
    “劉燁，你怎麽來了？”
    薑青山問。
    劉燁提了兩盒西湖龍井，道：“薑主任，多日不見，特地前來拜訪您。”
    薑青山淡然一笑：“聶誌強去你那裏了？”
    劉燁愣住了。前些天聶誌強去楓林鎮並沒有帶記者，也沒有看到報紙上有報道。薑青山是怎麽知道的？
    劉燁問：“薑主任，你是怎麽知道的？”
    薑青山爽朗地笑道：“劉燁，你別覺得奇怪。我昨天晚上還和聶誌強在一起吃晚飯呢。他提起你，可興奮了。他對你的印象特別好。”
    劉燁有些不好意思想來。
    聶誌強肯定把劉燁最近的變化都說了，要不然，他不可能知道得這麽詳細。
    薑青山：“別像個小姑娘似的，還靦腆起來了？聶書記可是看中了你。說你參與了鄉鎮企業改製，使兩個半死不活的鄉鎮企業一下子就煥發了生機。”
    劉燁淡淡一笑：“也沒賺多少錢，就是工作積極性高了，磨洋工的現象消失了。”
    薑青山問：“上個月你們輝煌集團贏利有多少？”
    劉燁淡笑道：“這是商業秘密，怨不多言。”
    薑青山愣了一會，不由哈哈大笑起來：“劉燁，我真是小看你了。你們輝煌集團的銀行賬號就在我們信用社，有多少帳目進出，我們都很清楚。不過，這是商業秘密，我們也不會告訴其他人。”
    猶豫了一下，劉燁還是說明了來意。需要向縣信用社貸款一百五十萬。用途就是購買舊縣委。
    薑青山笑眯眯地看向劉燁，不置可否。從他笑容的內容可以看出來，他早就知道了劉燁此行的目的。
    也就是說，聶誌強很可能早就把事情告訴他了。
    沉默一會，薑青山說道：“要我貸款給你不難，但你要答應一個要求。”
    “什麽要求？”
    “把集團總部搬到縣城來。怎麽樣？”
    “就這一個要求？”
    “對。”
    把總部搬到縣城，也是聶誌強的要求。薑青山又說出這樣的話，證明他們之間有過交流。
    薑青山又說道：“我還有一個要求，你們集團公司的帳號也應該放到我們縣農村信用社，幫助我們提搞存儲額度，怎樣？”
    “沒問題。”
    從縣信用社出來，劉燁開車直接來到兩頭塘生產隊。李太山看見他的寶貝女婿出現，笑得嘴都裂開了。
    “劉燁，你怎麽來了？”
    劉燁從車上提下兩瓶茅台酒，笑道：“這是孝敬你老人家的。一段時間不見，身體可好？”
    李玉山伸展了一下胳膊，笑道：“我整天種地挖土，都在鍛煉身體，身體棒棒的。”
    自從李玉鐵去了精製石灰粉廠，劉燁還是第一次來嶽父家。
    劉燁問：“大舅哥、二舅哥都不在？”
    李太白歎了口氣，說道：“他們兩個人都有工作要幹，家裏還在忙建房的事。我都很少看見他們的人。”
    李玉鋼和李玉鐵準備自己建房的事，劉燁是知道的。由於時間太忙，他抽不出時間幫手，便叫李翠玉給他們每人發了一千塊錢紅包。讓他們自己去請人。
    劉燁問：“李玉誌成績怎麽樣了？不是要高考嗎？”
    李太白斜了劉燁一眼，沒看氣地說道：“你這個姐夫是怎麽當的？都已經考完了！”
    劉燁問：“考上哪個大學？”
    “還在等分數。我真不知道你這個姐夫是怎麽當的！”
    李太白有些生氣。
    “爹，你生姐夫的氣幹嘛？他一天到晚忙個不停，哪有時間管我一個小孩子的考試？”
    李玉誌從書房裏出來。剪個小平頭，穿短褲背心。一臉稚氣。
    劉燁關切地問道：“玉誌，這次考試考得怎樣？心裏有底嗎？”
    李玉誌：“所有的卷子我都做滿了。最後還要看老師的閱卷結果。自我感覺，應該能考到個理想點的學校。”
    劉燁問：“你想去哪個大學？”
    “燕京大學。”
    劉燁笑道：“如果你真的能考上大學，不管燕京大學，其他重點大學，姐夫別的禮物都不買了，發給獎金兩萬，怎麽樣？”
    此言一出，李太白和舒蘭花兩個老人都驚呆了。在十元麵額還很好使的年代裏，劉燁這個當姐夫的居然發兩萬獎金，這可是天文數字啊。
    李太山：“劉燁，玉誌還是個小孩子。他要那麽多錢幹什麽？說話理性一點。有兩千塊就夠了。”
    劉燁：“爹，娘，我說的是真話。我多給點獎金，不但是鼓勵他好好好學習，主要還能減輕你們的壓力。”
    李太山六十多歲了，做夢都希望自己這個最小的兒子能出人投地。將來考個大學，當個大官，也算是為老李家光宗耀祖了。
    聽到劉燁的表態，李太山笑得很燦爛。
    一年了，劉燁轉變實在太大。
    他不但給李家帶來了實實在在的經濟利益，讓李家兄弟都能有錢建房。他對兩個老人以及小舅子的態度，寬宏大量，無私奉獻，也不是普通人所具備的。
    李太山突然問道：“劉燁，聽說你要把輝煌集團搬到縣城去？”
    劉燁問：“爹，你聽誰說的？”
    貸款的事還沒有落實，劉燁相信，李翠玉是不會亂講的。
    “大家都傳開了。好多人都知道，說你劉燁要把輝煌集團搬到縣城去發展了。我還在納悶，楓林鎮不好嗎？”
    李太山還是打心眼時希望劉燁能在楓林鎮發展。在楓林鎮這樣的地方，有劉燁這麽能幹的女婿，他這個老嶽丈走到哪都有人尊重。
    李玉誌說道：“爹，我覺得要讓企業發展壯大，就應該搬到縣城去，那裏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