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去聽雨軒吧，我喜歡那裏的江景。”
    “行。”
    劉燁一腳油門，汽車駛向了聽雨軒。
    這裏的生意十分火爆。劉燁費了很大勁，才找到一個停車位。
    不一會，服務員把他們引到一個靠江邊的小包廂。
    劉燁意識到，柳輕舞之所以喜歡聽雨軒，大概和她喜歡浪漫分不開。
    坐定。
    柳輕舞問：“哥，這些日子我天天跑楓林，給畜牧學員上培訓課。我怎麽不見你？”
    “忙招商引資。”
    於是，劉燁便告訴她，這段時間做了些什麽。當柳輕舞得知，劉燁一個私營業主，居然那麽樂意出錢出力，為縣裏的招商引資服務。
    她震驚地說道：“這可不是你的本職工作啊。”
    劉燁笑道：“丫頭，這麽多企業落戶，難道對我沒好處嗎？”
    “有什麽好處？同行是冤家。”
    柳輕舞淡淡地說道。
    劉燁：“沒有他們，我的富豪山莊哪有那麽容易脫手？”
    開發富豪山莊的別墅，讓劉燁賺了三千萬。這個數字要是讓柳輕舞知道，她會嚇壞的。
    柳輕舞顯然對錢不感興趣，連問錢的意識都沒有。
    劉燁也不想讓她知道太多，免得心理失衡。
    劉燁問：“丫頭，培訓班辦完了？”
    柳輕舞：“辦完了。我已經把最基礎的理論知識教給他們了。接下來就是實踐。在實踐中不斷提高他們的水平。”
    一個星期沒有去野豬壟了，也不知道李玉鋼搞得怎麽樣了。
    柳輕舞的培訓班是在鎮政府會議室舉辦的。除了那十名新招的人，還有各村的獸醫一起參加。整個培訓班有30人。
    劉燁意識到，要想把萬頭養豬場辦好，還必須依靠柳輕舞。
    劉燁道：“輕舞，我的事業才邁開步子，少不了你的扶持。你千萬不要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新學員身上。沒有兩三年的實踐，是不可能勝任工作的。”
    柳輕舞：“哥，你就放心吧。我會有分寸的。萬頭養豬場，可不鬧著玩的。”
    劉燁笑道：“知道就好。哥可是把命都搭進去了。這次投資，沒有幾百萬、上千萬肯定不行。”
    窗外的江麵十分平靜。碧綠的水麵，漂浮著幾艘漁船。老漁民在撒網捕魚。
    中午時分。太陽正辣。江風吹來，十分舒爽。
    劉燁問：“輕舞，你爸媽對我不會再有誤解了吧？”
    柳輕舞的臉上掠過一絲不快，說道：“他們總是希望我早些嫁出去。我不想聽她們的嘮叨，便搬出來住了。我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麽想的，好像我這個女兒吃了他們很多似的。”
    看得出來，柳輕舞對於父母的“逼婚”很反感。
    劉燁：“他們也是為了你好，希望你過得幸福美滿，至少他們的出發點是好的。”
    “......”
    沉默一會，柳輕舞說道：“哥，我們能不能不談這個話題？讓我感覺到壓力。”
    劉燁：“丫頭，咱不說了。來，聊點開心的事。”
    柳輕舞很享受“丫頭”這種稱呼。那是長輩對晚輩的昵稱。
    她淡淡地說道：“我的小日子過得很平靜。整天上班下班，毫無挑戰性可言。倒是你，幾乎每一天都精彩絕倫。”
    劉燁：“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的興安科技園也開工建設了。五幢十二層的高樓。”
    柳輕舞忍不住問道：“你又搞新項目的？”
    “不算新項目。老縣委的地皮，四十畝的土地，隻有兩幢舊房子，實在太浪費。經過縣裏的同意，準備搞一個科技園，說白了，就是寫字樓、公寓等，將來可以出租給別人開公司。”
    劉燁耐心地解釋道。
    柳輕舞：“萬一租不出去呢？”
    劉燁：“沒有萬一。就算有萬一，我也虧得起。”
    柳輕舞像看外星人似的，看向劉燁。這個哥哥，也太自信了吧？
    “別怕。丫頭。不瞞你說，我真正的春天還沒有到來呢。現在隻不過小試牛刀。所有的事業還在起步之中。”
    柳輕舞是清楚劉燁的家業的。這麽優秀的男人，打著燈籠都難找。
    她怔怔地說道：“生意上的事情我不懂。我隻是覺得要積極穩妥一些。千萬不要因為投資不慎，滿盆皆輸。”
    劉燁自信地說道：“你的擔心有道理。我一定會小心、再小心。”
    兩個人在聽雨軒吃了一頓中飯，告別了聽雨軒那詩意般的浪漫。劉燁帶著柳輕舞到鳳凰大道、萬畝蓮藕、工業園區等地溜了一圈，然後送她回家。
    臨下車時，柳輕舞突然問道：“劉燁，你和聶書記關係怎麽樣？”
    “挺好的。怎麽了？”
    劉燁有些意外。托人辦事可不是她的風格。她也不是那麽勢利的人，並不善於走上層路線。
    “我想換個單位。和我爸在一個單位，很不好受。”
    父女倆同一個單位，的確不是一件好事。
    整天看著都不爽。
    劉燁問：“你想去哪？”
    柳輕舞：“我還沒有想好。總之，能離開農業局是最好的，我不想天天看著我爸，在他的監督下生活，很鬱悶。”
    劉燁的頭腦閃過一道火光，說道：“我倒是有一個辦法。”
    “說，別賣關子。”
    “把你調到楓林鎮去當一名副鎮長，怎麽樣？”
    柳輕舞吃了一驚，說道：“副鎮長是副科級啊。我隻不過是一名普通幹部。”
    劉燁：“誰說你就不能提拔的？要是提拔出去，你爸高興還來不及呢。”
    柳輕舞問：“你能辦到這麽難的事？”
    劉燁：“我沒有把握。但這點小事，我相信對於聶誌強來說，隻不過是舉手之勞。”
    “好。”
    柳輕舞答應道：“隻要你能辦好，我就去。天天開車上下班，比在農業局自由多了。”
    劉燁很清楚，柳輕舞之所以想離開農業局，就是想脫離父母的嘮叨。如果能去楓林鎮當個副鎮長，他們肯定會很高興的。
    劉燁回到辦公室，看了一回文件，又在沙發上睡了一會。
    午睡起來，都已經下午三點多鍾了。
    劉燁試著給聶誌強拔了一個電話，話筒裏很快傳來了聶誌強的聲音。
    “聶書記，你還在辦公室忙？”
    劉燁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