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爸說想請你吃飯，不知你有沒有空？”
    柳輕舞問道。
    劉燁：“到年底了，事情一大堆。我也說不好。我也想去拜訪一下他。他當農業局長的時候，給我的幫助還是挺大的。要不是那兩塊牌子，我也爭取不到50萬的免息貸款。”
    柳輕舞：“你見外了。那都是工作需要。如果年前不行，那就等年後吧。總之，我爸挺感激你的。”
    劉燁心裏清楚，柳建設是怎麽想的。
    他笑道：“等年後吧。我現在的確比較忙。十幾個公司，那麽多掃尾工作要做。”
    “嗯。”
    要不是看在柳輕舞的麵子上，劉燁可沒有那麽多時間閑聊。
    要過年了。劉燁對上對下都要處理。很多的關係需要照顧。
    柳輕舞表示理解。
    “丫頭，我們的感情是持久的，不需要太過於客氣。等過了年，隨時請你家老頭子吃飯，怎樣？”
    “好，我會和他說的。”
    劉燁看得出來，柳輕舞對自己是真的好。她有一種發自內心的依戀，讓人難以忘懷。
    這種感情，不是語言能夠形容的。
    劉燁在信江邊陪柳輕舞坐了三個多小時，一直坐到天黑。他們才握手告別。
    水晶山莊。明悅房。
    劉燁和李尚德相對而坐。
    李尚德要回蘇南過年。所以，今天劉燁請李尚德單獨吃一頓飯，還邀請他在水晶山莊住一晚，享受一下睡美人峰的靜美時光。
    這些日子，李尚德忙於工作上的事，把個人的事情拋之雲外。
    幾杯酒下肚，劉燁問道：“尚德，你喜歡柳輕舞嗎？”
    李尚德靦腆地笑道：“沒怎麽接觸，感覺她挺好的。”
    劉燁道：“要是喜歡她，你就大膽地追她啊。難道還要等人家一個女孩子來追你嗎？我感覺她是一個挺優秀的女孩。”
    “嗯。”
    李尚德也有同感。
    彼此之間，因為工作關係會有少量的接觸。但還沒有上升到男女感情的地步。
    劉燁：“一年複一年，一日複一日。時間過得很快的。我認為。你要是喜歡柳輕舞，你就大膽地追求她。”
    李尚德道：“她是副鎮長。”
    劉燁恨鐵不成鋼地說道：“副鎮長又怎麽了？副鎮長就不用嫁人了？不用結婚生娃了。你這死腦筋，真是氣死我了。”
    李尚德整天在車間裏忙碌，說實在的，真沒有多少時間考慮個人問題。
    劉燁隻有幹著急的份，想不出更好的辦法。
    李尚德買好了明天回蘇南的車票。又一年要過去了。
    劉燁兩邊勸，都不能起任何作用。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
    “兄弟，來，幹一杯，祝你一路順風，新春愉快。”
    “同祝，同祝！”
    劉燁喝完杯中酒，李尚德也跟著說道。
    兩個人喝了一瓶茅台，有一半的時間在談柳輕舞。
    李尚德對柳輕舞隻是有好感，完全沒有上升到愛情的地步。
    第二天上午，劉燁親自開車把李尚德送到火車站。
    送走李尚德，劉燁覺得自己的內心空了。
    李尚德是劉燁發展泵業公司的靈魂人物。在他的帶領下，泵業公司扶搖直上，成為饒州縣的頂尖企業。
    李翠玉也有同感，她甚至擔心，李尚德一去不複返。
    劉燁笑道：“你想多了。李尚德是個很重感情的人。他絕對幹不出這種事情。在我還需要他的時候，他怎麽會走呢？”
    讓劉燁最費心的，就是如何把柳輕舞和李尚德這兩個人撮合在一起。
    看出劉燁的揪心，李翠玉笑道：“你這當哥的也沒誰了，總是擔心柳輕舞嫁不出。這麽優秀的女孩，你就放心吧。”
    “但願吧。”
    劉燁很感慨。李翠玉隻知道柳輕舞對劉燁好，給了劉燁不少幫助。她不知道柳輕舞對劉燁還有些男女情愫。
    這種感情，隻剩下一層窗戶紙了。
    劉燁用了很大的努力，才把握住這種平衡。要不然，早就出事了。
    春節到了。工廠已經放假。
    劉燁帶著一家人返回燕子坳過年。
    因為有劉漢明的關照，四合院到處窗明幾亮，十分幹淨。
    除夕夜。
    劉燁一家按照農村的規矩，先祭祀祖宗，再關起門來吃年夜飯。
    李翠玉準備了一個大紅包給山奶奶。
    山奶奶收到紅包，激動的眼淚在眼眶裏打轉。
    “這怎麽行？”
    山奶奶喃喃道。
    李翠玉：“山奶奶，你一年幫到頭，幫助我們照看花花和琳琳，還有樂樂。給你一個紅包，也是應該的。你不要覺得不好，我們就像你的親生兒女一樣親。”
    山奶奶的紅包裏有兩千塊錢。兩百張“大團結”。
    她沒有兒女，晚年生活仍然充滿了歡聲笑語。
    山奶奶道：“劉燁，翠玉，我感謝你們收留了我。沒有你們，我真的不知道自己現在在哪裏。”
    說著，說著，山奶奶的眼裏全是淚水。
    那是激動的淚！
    李翠玉和劉燁不由麵麵相覷。平時山奶奶接孩子，送孩子，還幫著煮飯，做家務等。似乎看不出有什麽不對。
    原來她把感激之情藏在心裏。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
    李翠玉：“山奶奶，你幹嘛哭？是我們虧待你了嗎？”
    山奶奶一伸手，用手袖抽了眼淚，說道：“是你們待我太好了。對不情，我一時激動，就想哭。”
    劉燁也沒有料到，山奶奶會激動得哭起來。
    大過年的，哭鼻子可不好辦。
    劉燁笑道：“山奶奶，我希望你能在我家過一個幸福、安康的晚年。你的身體好，心情好，我們作晚輩的也開心。”
    “好，好！我真的很開心！看到你們那麽努力賺錢，小日子過得越來越紅火，我很高興。”
    “對不起，我一時高興，控製不住自己，真是獻醜了。”
    看到山奶奶破啼而笑。劉燁的心才安定下來。
    老年人的心理很脆弱，誰知道她的內心是怎麽想的？
    劉燁作為晚輩，最大的心望，就是讓山奶奶過上一個幸福安康的晚年。
    除夕之夜。鞭炮聲此起彼伏。
    寒冷的冬天，因為鞭炮聲而變得熱鬧起來。
    燕子坳生產隊，家家戶戶燈火通明。他們要連續三天夜間不關燈，把黑夜照射得白天一樣。
    整個村莊燈火輝煌。一點都不覺得在浪費電費。
    門外傳來了幾聲敲門聲。聽聲音，應該是劉東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