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效益可觀啊。有些品質不好的企業家會拱抬攤位費，導致物價跟著漲，最終導致批發市場的垮台。”
    王小慶認真地說道。
    “劉燁，我相信你。你有實力，也有能力把果蔬批發市場搞起來。”
    劉燁：“感謝王副市長的信任。我一定不負眾望，把果蔬批發市場搞起來。”
    王小慶笑道：“劉燁，平時工作忙，沒有那麽多時間和你交流，今天碰巧沒什麽事，我請你去市政府附近的北方家宴小酒樓吃餐飯，不知你是否賞臉？”
    劉燁連忙說道：“王副市長，還是我請你吧。我用錢會方便一些。”
    “誰請都一樣，主要是聚一下。下一次能相聚，就不知道等到什麽時候了。”
    “行。我聽王副市長的。”
    王小慶笑道：“你總是叫我副市長，我感到很別扭的。叫我小慶姐吧，怎麽樣？”
    “好。以後沒人的時候，我就叫你小慶姐。”
    劉燁這點分寸還是能拿捏準的。王小慶這種身份，特別看中稱呼。
    她之所以這種客氣，願以姐弟相稱，那是發自內心地對自己好。換了其他人，別說一起吃飯，連見她一麵都是一件困難的事情。
    北方家宴小酒樓在一個巷子深處。裝修得古色古香。邁進大門，便看見小橋流水和涼亭。再往裏走，就是一個個包廂。
    很顯然，王小慶是這裏的常客。
    一進門，一個中年婦女就把他們安排進一間偏僻、安靜的小房間。
    坐定。
    王小慶問道：“劉燁，你想不想喝點酒？”
    劉燁有些意外，說道：“小慶姐想喝，我就陪你喝。”
    王小慶：“我們兩個人喝一瓶紅酒，怎麽樣？”
    “好。”
    劉燁答應道。
    按照劉燁的理解，眼下這個待遇，怕是連聶誌強都不會有！
    果然，王小慶說道：“劉燁，我們一起吃飯的事，僅限於我們兩個人知道，聶書記也不能說。”
    劉燁：“感謝小慶姐信任。我懂。”
    有些話就是這樣，不需要說得太明白。隻可意會，不會言傳。王小慶堂堂一個副市長，能這樣對待劉燁，可見她的內心有多麽信任。
    王小慶舉起酒杯，動情地說道：“劉燁，辦好了大棚蔬菜這件事，你算是幫了我一個大忙，我敬你一杯。”
    劉燁連忙舉杯，把一杯紅酒一飲而盡。
    他弄不明白的是，大棚蔬菜對輝煌集團是有益的。為什麽王小慶說自己幫了她大忙？
    每個人所處的環境不同，王小慶有她的苦衷，她不明說，劉燁也不能問。
    “小慶姐，讓我也盡你一杯吧。感謝你的信任。以後如果有用得著的地方，你盡管開口，我一定照辦。”
    劉燁敬了王小慶一杯酒，王小慶愉快地答應了。
    僅僅喝了兩杯酒，王小慶的臉上便泛起了紅潤，像熟透了的紅蘋果似的，顯得更加美麗動人。
    兩個人一邊說話，一邊喝酒，時間過得飛快。
    眨眼間，一個小時過去了。
    王小慶道：“我要趕緊休息一下。下午三點還有一個會要開。你把我送到常委樓吧。我要午睡一會。要不然，下午的會議會出醜。你看我的臉，全紅了。睡一會就好了。”
    劉燁：“好。小慶姐，你要不要再吃點飯？”
    王小慶朝著門外喊道：“芬姐，給我來一大碗麵條。”
    不一會，一大碗麵條端了進來。
    王小慶笑道：“你也和我一樣，吃點麵條吧。省得芬姐做兩次。”
    劉燁：“我吃什麽都行。”
    常委樓距離小巷大約半公裏。劉燁把王小慶送到常委樓的附近，便聽到王小慶說道：“在這裏停吧。”
    下了車，王小慶還說道：“劉燁，果蔬批發市場的事你認真謀劃一下，暫時還不宜對外公布。最好能先出一個預算，讓我心裏有數。”
    “好。小慶姐，再見。”
    劉燁開車回到富豪山莊，心裏還是波瀾起伏。
    自己這是走了什麽好運氣？
    饒州縣城的三個農貿市場建成，如果把所有的店鋪賣出去，少說也要賺一個億。現在又來一個果蔬批發大市場！
    劉燁想午睡一會，結果失眠了。根本就沒有睡意。
    他幹脆開車回到辦公室，把劉國慶叫了過來。
    他把果蔬批發大市場的大致要求講了一下，要求他做一個預算。
    劉國慶手裏管著十幾個工程師，做這個預算並不難。
    “燁哥，能透露一下，這是為誰而做嗎？”
    劉國慶怯怯地問道。
    劉燁白了他一眼，說道：“該你知道的，你就會知道。不該你知道的，別亂問。”
    “嗯。我懂了。”
    劉國慶領命而去。
    胡福華打來電話，項水金的藍天廚具五金有限公司接納了一千名員工！
    “燁哥，冗員的問題終於解決了。剩下的寶貝，我再也不會視為負擔了。我們自己用的人，足矣。”
    劉燁放下電話，直接開車來到胡福華的辦公室。
    實踐告訴劉燁，僅僅靠在辦公室打電話，並不能掌握詳細的情況。要想知道更多，必須深入一線。
    胡福華在車間裏忙。劉燁的突然出現，讓他大吃一驚。
    “燁哥，你怎麽來了？”
    胡福華有些措手不及。劉燁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走，去你辦公室坐會。”
    一坐下來，胡福華又把消除冗員的事情匯報了一遍。這些人到項水金的廠裏，個個都是人才。
    胡福華：“今年上半年，先鋒機械廠的產值和利潤較去年都會上升，但人員減下來了，效益相應會增加。”
    劉燁看得出來，胡福華的匯報很客觀，沒有絲毫誇大的成份。
    他僅靠木工機械一個項目，就讓先鋒機械廠起死回生了。這個功勞已經很大了。
    劉燁笑道：“胡廠長，別急，慢慢來。萬事萬物，都有一個循序漸進的過程，我沒有叫你一口吃成一個胖子。”
    胡福華：“感謝燁哥的理解。先鋒機械廠消除冗員，隻是邁出第一步。銷售隊伍得到加強後，廠裏的訂單也越來越多了。現有人員，幾乎天天都在加班。”
    劉燁問：“你有沒有想過，到時候人員不夠用了怎麽辦？”
    胡福華語氣肯定地說：“要到達那一步，還需要很長的道路要走。我估計至少還需要一年到三年時間。我們現有一千多人，也不算是一個小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