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會武術？”
    王小慶更是新奇了。眼前這個小農民，知道的東西可不少啊。
    劉燁“嘿嘿”兩聲，笑道：“一點皮毛功夫而已。何足掛齒。要不是小慶姐疼得難受，我才不會透露呢。”
    小慶姐長，小慶姐短。王小慶越來越喜歡這個小弟弟了。
    王小慶打開圖紙，認真地看了起來。一旦投入工作，她的態度十分認真。
    房間裏安靜得落針可聞，連牆上掛著的壁鍾指針走動的聲音都能聽到。
    過了幾分鍾，王小慶說道：“這個項目八千萬真的能拿下來？”
    劉燁：“不行，再追加也沒問題。我現在不缺錢，根本不需要向銀行貸款。”
    王小慶問：“你哪來這麽多錢？”
    很多企業挖空心思貸款，好像沒有貸款企業就沒有辦法周轉似的。
    劉燁簡單地介紹了一下輝煌集團的發展曆程，讓王小慶清楚，輝煌集團之所以不缺錢，主要依靠水晶山莊和煤礦。一個有煙工廠，一個是無煙工廠。這兩座工廠整天都在印錢。
    “企業有實力，我更加放心。劉燁，但有言再先，果蔬批發市場由你們來建設和經管，這並不意識著政府就管不到你們了。你們的攤位費、停車費、自來水費、電費等等，都需要通過物價局認證，不能由你們亂漲價。隻有你們同意了這個要求，我們才有合作的基礎，否則，政府寧願財政投資建。”
    劉燁道：“你們提出的條件我都會同意。項目建好之後，我隻是出租攤位費賺點本錢，並不會出售。”
    王小慶：“具體細節由招商局和你談。我隻是負責把項目引進來。”
    或許是劉燁的魔掌療法起作用了。王小慶的身體已經康複。
    她讚道：“劉燁。
    你們的工作效率真高。我還以為搞個方案，大約需要三個月。看來，有些事非得逼一逼，否則，會讓
    庸、懶、散、奢，都是官僚主義的頑疾。輝煌集團目前倒不存在這個問題。
    劉燁把圖紙交給了王小慶，便起身告辭。
    王小慶把他送到門口，笑道：“你現在知道姐的家在哪了，方便的時候就過來坐一坐。姐隨時歡迎你。”
    “謝謝姐的信任。”
    按照王小應的意思，果蔬批發市場要盡快建，越快越好。
    第三天晚上。
    劉燁來到劉漢明家玩。劉國凱湊巧在家。
    劉燁問：“劉國凱，你今天沒有去學雕刻？”
    劉國凱道：“師父聽說雕刻場要拆遷了，正在生氣中，哪有心思教我？他把我趕回家了。”
    還有這回事？
    劉國凱繼續說道：“大夥都傳開了，汪家園準備用來建果蔬批發大市場，那裏的房子都要拆了。有些人趁著黑夜搶建房子，想搏得政府的高補償。師父倒不想要什麽補償，而是根本不想搬。他放不下那個雕刻場。”
    劉燁暗暗叫苦。
    喬二爺的這種思想很危險。想搏補償的人很簡單，用錢就可以處理。喬二爺的雕刻場，可是用錢都買不到的。
    作一個一生鍾愛藝術的人來說，他寧願死在雕刻場，也不想要政府的拆遷補償。這才是最麻煩的事情。
    劉燁道：“他趕你回家，你就回家了？”
    劉國凱問：“那我該怎麽辦？”
    劉燁：“老爺子生性固執，心裏又不好受，正在生悶氣。這種時候，你更不能離開他。你應該陪伴他左右，比親兒子還要親，給他端茶送水，平複他的情緒。大江南果蔬批發市場是我市為了推進農業產業化、幫助農民銷售農產品而搞的一個大型批發市場，意義相當重大。你要做好師父的思相工作，讓他支持政府的工作。”
    劉漢明也在旁邊插嘴：“國凱，劉燁哥說得很對。你已經在喬二爺身邊呆了一個月了，他也對你了解。你做他的工作，比幹部做工作更容易一些。”
    院子正中央，擺產著一個樹根雕刻而成的狗，一開始，劉燁還以來是真的。
    見那狗蹲在原地，幾分鍾都沒有動，過去敲一下，才知道是木雕。
    劉燁問：“國凱，你會雕狗了？”
    劉國凱不好意思地說道：“我雕著玩的。師父說我的美術功底好，進步快。我還雕了老鷹、老虎等。”
    劉燁讚道：“劉國凱，看來我的眼光不錯。再學兩個月，你就準備籌辦雕刻廠的事情。我們除了雕刻藝術品，主要是雕骨灰盒。那玩意簡單，利潤高。等廠辦好了，請喬二爺當技術顧問，你當廠長。我們買一批雕刻機回來，有些工藝是可以用機器代替的，那樣省去很多的人力。隻有代替不了的，才用人工雕刻。怎麽樣？”
    劉國凱
    ：“那當然好啊。要是這樣，我覺得我們現在就可以動手了。不用等三個月。”
    劉燁：“國凱，你明天就回到喬二爺身邊，向他說辦雕刻廠的事情。選個方式，讓他好接受一些。先探一探他的口風。我到最後才出場。”
    劉漢明聽說自己的兒子能當雕刻廠廠長，高興得不行。他很清楚，兩個兒子之所以能在輝煌集團“當官”，完全是劉燁看在親情上。
    就像李翠玉的兩個哥哥，一個管著農業公司，一個管著精製石灰粉廠。要不是親情，哪裏輪得上他們？
    劉燁說道：“國凱，好好幹。我十分看好雕刻廠的發展。無論是做藝術品，還是製作骨灰盒。都是前途無量。喬二爺年紀大了，他沒有多少興趣搞經濟。他的思維被藝術給套死了，完全不想賺錢。”
    劉國凱輕捏拳頭，道：“我想賺錢，而且要賺大錢！”
    劉燁笑道：“這就對了嘛。年輕人不賺錢怎麽行？你將來的路，一定會比喬二爺走得好。”
    劉國凱：“我明去就去找他。我會慢慢做通他的思想工作的。他可以不聽兒子的，但一定會聽我的。我每天晚上，連洗腳水都端到他的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