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6章 引出要跟他結陰婚的那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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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找個餅幹盒裝起來不會?實在沒有,放在瓦罐裏也行啊!
    於金花:“!!!”
    我要有那腦子還會苦哈哈地坐在這裏拚錢?
    滿桌子的錢幣碎屑,亂糟糟的,要不是有模板,她真不知道該怎麽拚湊。
    忙活了大半天,一張有用的都沒拚出來。
    銀行的工作人員告訴她:“破損錢幣不能缺角,不能破損得太厲害,否則都不會兌換。”
    於金花泄氣了,感覺自己白來銀行折騰。
    好不容易拚湊出來的錢,因為破損太嚴重,根本沒辦法兌換。
    病秧子這是在故意折騰她,明明知道銀行不給賠,還慫恿她來丟人現眼,實在可惡。
    回去得好好找她算賬。
    出了銀行門,轉念一想,找也沒用。如今的病秧子可不是以前那唯唯諾諾的人,手段厲害著呢,她要去找,必定鬧得滿村人看笑話。
    天底下還有比她更愚蠢的人嗎?放在牆洞裏的錢全都被老鼠給咬了。
    等於這些年她扣扣搜搜了個毛線,早知道還不如拿來買肉吃了,買好衣服穿了。
    兒子也不至於為了點錢跟她鬧翻,說不回家了,要離開她。
    拎著一布袋子碎錢,於金花坐在馬路邊越想越難過,捂住臉不住地哭。
    心裏五味雜陳,後悔得要死。
    村裏來棒冰廠上班的人,下班後都回家了,顧長柏沒回去,一個人住在宿舍裏。顧永強回去了,準備明天帶上草席鋪蓋來廠裏住。
    大家的心思跟他差不多,也都是這麽打算的。
    於金花半下午回來的,沒心思幹活,躺床上唉聲歎氣,半死不活,連晚飯都沒煮。顧永強回來見了也不理她,一聲不吭地熬煮了些粥喝。
    整理了一下要帶走的東西,去兒子屋裏睡下了。
    第二天早上背著父子倆的換洗衣服,腋下夾著一張卷起來的草席走了。
    自始至終都沒理於金花一句,他對這個家也徹底心寒,往後他就跟著兒子過,婆娘一個人愛怎麽著就怎麽著,他懶得管。
    顧清清從昨天傍晚下班到今天早上起來,腦子裏一直想的是該怎麽樣才能救活那個年輕人。
    也不知道他們父母打聽出來了沒有,到底誰家女兒要配陰婚。如果打聽不出來,那就隻能在午夜將那女鬼強行招來協商了。
    可她心裏沒底,傳承中是會些玄術,到底能不能處理好,她真沒把握。
    到了約定的時間,顧清清跟家裏說好,讓江靖遠帶著她去了年輕人的家裏。
    大爺和大媽見到她,如同見到救星。
    “顧大夫!我們都問遍了,沒問出誰家女兒配陰婚,這可怎麽辦?”大媽哭了出來,“要是兒子沒了,我以後要怎麽活?”
    愁眉苦臉的大爺抱著頭蹲在牆角,哽咽著聲音:“老婆子!你別說了,誰讓咱們兒子貪小便宜來著。
    雨傘那種東西是能隨便撿的嗎?他不懂,難道你也不懂?路上丟的雨傘,一般都是做路祭的。他撿回來你也得給他丟了,為什麽還留著?”
    大媽後悔不已:“我哪兒知道?我看他撿回來的是把新雨傘,以為是誰家姑娘不小心丟的,誰知道會是配陰婚的?要是知道,我連夜讓他還回去。”
    “這家人還挺舍得,估計家裏比較富裕。”顧清清分析道,“一般人做路祭用的都是家裏的黑雨傘,還是破破爛爛的那種。
    他們用的是新雨傘,還是最好的自動傘。這說明女方家裏條件很好,說明人家也是在有意提醒撿到雨傘的人,要先看清楚裏頭的東西,不要隨便拿。”
    江靖遠站在一旁沒說話,事情的大概他知道,路上顧清清已經跟他說過了。隻是這種事他真不懂,不知道該怎麽說,幹脆閉嘴。
    大爺唉聲歎氣:“我不知道兒子撿到了那些東西,要是知道,肯定讓他還回去。這蠢婆娘就知道貪小便宜,不知道那是要命的玩意兒。”
    即便被大爺怨怪,大媽也不敢說什麽。當時她是有疑心兒子撿到的東西有問題,轉念一想,誰家那麽傻用新雨傘來做路祭。
    那不多此一舉嗎?
    如果不是路祭的東西,那就可以留著,應該沒事。
    抱著這種僥幸的心理,母子倆沒把這事告訴任何人,要不是兒子昏迷不醒,大媽根本不會說出來。
    思考了片刻,顧清清看著大爺大媽:“這樣吧!你們去準備一些香燭,紙錢,弄幾樣菜,一碗飯,一杯酒擺上。
    把你們兒子放在門板上,搬到堂屋來,看看有沒有辦法引出要跟他結陰婚的那位來。”
    大爺聽了,趕緊吩咐大媽去辦,他自己則是去下了一塊門板,將兒子從床上背出來,放在上麵,直挺挺擺在堂屋裏。
    顧清清和江靖遠來的時候,村裏沒有幾人看見,偶爾遇上一個,大爺說他們是家裏的親戚,來看望他兒子的。
    大家都知道大爺的兒子昏迷了,有親戚來看望也沒什麽稀奇。這是顧清清在路上跟他商量好的,怕自己在半夜做點什麽,被村裏人大驚小怪圍觀。
    圍觀的人太多,怕那位要配陰婚的女鬼不敢現身。
    人越少,越對那東西沒有威脅。人太多,陽氣太重,把她嚇跑,想救年輕人就難了。
    大爺自然知道這個道理,什麽都按照顧清清說的來,可不想兒子有個什麽三長兩短。
    “把你兒子的名字和生辰八字寫下來給我,說不定一會兒要用到。”
    “好!”
    大爺去尋了一支鉛筆出來,寫了紙條遞給顧清清。
    她看了,紙條上寫著劉俊初,二十一歲,三月初六出生。
    看完,顧清清將紙條放在門板上躺著的劉俊初身上,仔細看他眉宇間的青煙,似乎濃鬱了不少。
    微微歎息一聲,在心裏默禱,希望今晚的事情能順利。
    不然好好的一個年輕人,就要被人配成陰婚了。他才二十一歲,還很年輕,不該這麽早離開人世。
    他們這裏報的都是虛歲,二十一其實周歲也才十九。年紀輕輕,因為這個沒了性命,實在不應該。
    說來也奇怪,她剛把紙條放過去,腦海裏就莫名其妙多了些東西,是她以前從來沒接觸過的,關於玄術的東西。
    這是怎麽回事?為什麽她會想起來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