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奇怪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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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背著花韻下了山,來到了山下的汽車裏。
    這個時候,我才發現車門竟然是打開的。
    一個下車時、連車門都忘了關,說明當時,她已經處於失魂的狀態,或者心情極其緊張才把這件事給忘了。
    當時花韻的心情難以想象。
    我知道這個地方實在詭異,需要趕緊離開。
    再看花韻的情況,隻見她雙眼緊閉,麵容有些痛苦,眉頭緊皺著,兩隻眼球在眼皮下不斷地打轉。
    她的雙拳緊緊地攥著,嘴唇不斷地顫抖。
    我知道她這是被邪氣侵蝕之後,陽氣衰弱,在做惡夢。
    所以,我掏出一張靜神符,塞到她的手裏。
    她這才安靜了下來。
    我把花韻在後座安頓好,這才到前麵啟動了車輛。
    車燈再次亮起,撕裂了這荒山之中的黑暗。
    我開著車繼續向前走,這時我無意間透過後視鏡,看到了汽車剛剛離開的山坡。
    這才發現那個山坡站滿了人。
    不,應該說是站滿了鬼。
    他們正是剛才村子裏的那些家夥。
    這些家夥盯著我們離開的汽車,臉上都流露出怨恨和不舍。
    他們如同一群遺失了獵物的非洲野狗,當看到自己的獵物不得不離開時,他們才流露出了這樣氣急敗壞的神情。
    我突然有些後悔,剛才其實放過了這群家夥,不知道是對是錯。
    因為不知道他們後麵是否還會害人。
    其實在我下山之前,爺爺叮囑過我,丁家的魯班術雖然厲害,但也不能濫殺無辜,畢竟天地萬物,存在就有著它們的因果和理由。
    想想這片古怪的墳地,這群留在這裏的野鬼。
    他們的穿著是民國時期的風格,說明他們呆在這裏的時間已經很長了。
    在漫長的歲月裏,他們都呆在這裏,而花家快遞車失蹤卻是最近的事情。
    所以,這件事是否與這片墳地有關,還得繼續查下去。
    今天晚上沒有對這些鬼魂大開殺戒,也是因為花韻的身體沒有大礙,我也不想在那裏多生是非。
    這些鬼的目的好像很簡單,就是想把花韻留在那裏,給那個男鬼結陰婚。
    冥婚。
    想起這個詞,我開始頭疼起來。
    這個千年的陋習到現在還沒有消失。
    而且這個習俗發展到現在甚至已經成為一條產業鏈了,甚至還出現盜屍、殺人來給別人配陰婚的事情。
    不過,今天晚上的事情也很奇怪。
    我們開車路過這裏,花韻就莫名其妙中了招,差點被結了陰婚。
    這也太巧合了。
    莫非有人在暗中作怪?
    這時我想到了那個燒紙的老太婆,整件事好像都離不開她的操控。
    對了。
    剛才離開山坡時,我看到那群人並沒有那個老太婆的樣子。
    難不成她不是那個村子裏的人?
    那我帶著花韻離開時,她又去哪了?
    想到這裏,我不由得寒毛豎起。
    也就在這個時候,我看到後視鏡出現了一張人臉。
    再定睛一看,原來是後座的花韻坐了起來。
    剛剛醒過來的花韻拍了拍自己的腦袋,看樣子好像是想讓自己清醒一點。
    她有些困惑地掃了一下四周,突然驚醒:“我怎麽到後排來了?”
    看來,她想不起來今天晚上的經曆了。
    我想了一下,對她問道:“今天晚上,我下車之後,發生了什麽事,你還能想起來嗎?”
    花韻皺著眉頭,低頭想了一會兒,才如夢初醒一般地露出了恐懼的神情,開始講我下車之後的場景。
    原來她看到我下車之後,先是跟著那個老太婆聊天,之後便跟著那個老太婆朝著山坡上走去。
    她見我一個人把她擱在車上有些害怕,想打開車門跟上來,卻看到我對她擺了擺手不讓她下車。
    她隻好一個人呆在車裏等我。
    等著等著,就覺得眼皮變得沉重,困意上來,她很快就睡著了。
    等她再次醒來,卻發現身子在不斷地搖晃。
    她睜開眼才發現自己眼前一片血紅,她嚇了一跳,過了會兒,才發現自己的頭上蓋了紅蓋頭,再低頭一看,自己身上竟然穿上紅色的嫁衣。
    而自己身子搖晃,是因為自己坐在一個花轎裏,身子隨著花轎上下晃動。
    花韻伸出手想扯下紅蓋頭,但卻發現自己的雙手竟然動不了了。
    這身體好像不屬於自己了。
    花韻想開口呼救,也是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
    就在這個時候,轎子停了下來,然後她聽到有人在花轎外麵大聲喊道:“新娘子來啦!大家快接新娘子啊!”
    然後就來一群人,七手八腳地把她從轎子裏拽了出去。
    她因為搭著蓋頭,所以看不到這些人的模樣,隻是感覺這些人的雙手冰冷,隔著衣服都能感受得到。
    這些人簇擁著花韻把她送到了一個台子上,這時她看從蓋頭
    接下來在眾人的調侃中,她才知道原來台子上早就有一個男人在等著她,準備跟她成親。
    此刻的花韻身不能動,口不能言,也隻能任由他們擺布。
    然後這些人就在那裏又唱又跳,準備開始婚禮。
    而花韻的內心也越發地驚慌。
    她本能地感覺出這些人不正常,可是她卻如同落入了陷阱的羔羊,想要逃出去,卻是無力掙紮。
    正在她要絕望的時候,卻是聽到我的聲音。
    我也到這個村子裏來了。
    她心中升起希望,正想著我能快點救出她。
    不料,她聽到一個女孩的聲音叫道:“丁哥哥,你也來啊?”
    她聽到這個聲音,如同被澆了一盆涼水。
    因為這個聲音跟她自己一模一樣。
    也就是說,在我身邊出現了一個假的花韻。
    花韻自己坐在台子上,聽著那個假花韻在那裏不斷地對我獻殷勤,招呼我在桌子邊坐下吃飯。
    她的心中萬分地焦急,卻又無可奈何。
    這時,台子上的婚禮已經開始了。
    眼看自己要與一個連麵都沒有見過的,不知是人是鬼的家夥結婚,花韻連死的心都有了。
    也就是這個時候,她聽到了我的一聲大喝,聽到了我對這些家夥威懾和咒罵。
    然後她就感覺周圍的環境開始發生變化,那些人一個個消失,周圍的假象也都開始消失。
    她這時緊繃的神經才得以放鬆,鬆了一口氣後,她隻感覺困意又上來,閉上眼睛又睡了過去。
    直到剛才她從汽車裏醒過來,還以為剛才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