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山中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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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韻講完之後,還是心有餘悸。
    “丁哥哥,這不是夢,對吧?”
    我點點頭,不過也沒有再說什麽,因為怕再嚇著她。
    她想了一下,又問道:“你說昨天晚上的事,跟快遞車丟失的案子有關係嗎?”
    “我暫時沒有什麽發現”
    我對她說道,“不過,昨天我看到一個名字感覺有些熟悉,不知道你是否有印象?”
    說完,我告訴了她劉東七的名字。
    “劉東七?”
    花韻聽到這個名字,不由得一驚:“那是第一個失蹤的快遞車司機!
    那時,劉東七失蹤之後,他的家屬來到我們公司鬧,最後他們敲詐了一大筆錢,這件事才算了結。
    所以,我對這個名字印象深刻。”
    我聽了她的話,想到了那座新墳,那個新立的墓碑。
    難不成,那個新墳
    我又想到,昨天晚上想與花韻bai花堂的那個男鬼,他看上去衣著風格與其他人不同,很明顯他是個現代人。
    難道他就是失蹤的司機劉東七嗎?
    可惜花韻並不認識劉東丁七,再加上她昨天蓋著紅蓋頭,看不到別人的樣子,所以也不確定。
    看來有必要回去再回一趟了,甚至可以考慮挖墳來查清真相
    不過我並沒有馬上掉頭回去,而是繼續開車朝前走。
    盲目走回頭路,不見得是最優的選擇,畢竟那裏的線索太少了。
    而且從那天晚上,台上那個男鬼的傻樣,可以看出,即便他是劉東七也問不出什麽有用的東西。
    就算是鬼物,也是被人封了嘴,堵了心的鬼物,想想當初在酒店裏的殘魂,怎麽審都崩不出個完整的屁,那個被人布局的村子裏,有價值的信息不一定多。
    況且,開弓沒有回頭箭,我們繼續向前,或許有更大的發現。
    此時的天色已經亮了起來,陽光驅散了黑夜,卻沒有驅散這山間的神秘。
    因為,這片山地突然起了霧。
    霧氣中的山路更加難走,因為連燈光都穿透不了這層層的迷霧。
    原本在山間開車有種騎著駿馬奔馳的感覺,但現在這頭“駿馬”被蒙上了雙眼,所以它就變成了龜速前行。
    在迷霧中穿行,一切都變得模糊起來。
    這仿佛人生一樣,永遠看不清前行的方向,隻能在摸索中前行。
    而且在摸索的時候,你指不定會摸到什麽東西。
    有人摸到了發財的路,有人摸到了心怡的人,有人摸到了不歸的途,還有人摸到了要人命的邪物。
    我們今天就是如此,正在行駛中的汽車,突然看到路邊出現的一個人影。
    那個人站在一個在霧氣中翻騰的旗幡下,正在衝著路邊招手呢。
    在霧氣中,我看到這個人的身影很是詭異,首先他的身子一動不動,腦袋更是直的如同木頭一樣,隻有右手的半個手臂,在那裏來回晃。
    看上去,像是木頭人,又像是稻草人,或者說,像個死人。
    我的心不由得繃緊了。
    這條路邪門的東西太多,不知道又是什麽玩意。
    不過等我走了近了看,不由得啞然失笑,這個人還真是一個假人。
    它雖然穿著華麗的衣服,不過卻是一個木頭腦袋,就連伸出的手也是木頭做的。
    它站在一個旗幡
    怔夢。
    這個名字起得不倫不類的,倒是引起了我的興趣。
    此刻山路霧氣彌漫很是難走,再加上忙碌了一晚,肚子還真有點餓了。
    所以,我就在飯店的招牌旗幡
    從汽車裏走出來,我感受到了山穀裏的寒冷,特別是這些霧氣,仿佛無數個小人帶著冷冷的針朝你衣服裏鑽,把一點點的寒冷紮進你的皮膚。
    我看到下車的花韻也打了個寒戰,然後皺緊了眉頭。
    看來她是被凍得夠嗆,我們還是小看了這山裏的天氣。
    這裏的溫度可比我們想象的要低很多。
    下了車之後,我們就朝飯店裏走。
    這個路邊飯店很小,是由山上的木頭搭建的簡陋屋子,要不是那個惹人眼的木頭人和那個招風的旗幡,也真的很難被人看到。
    我們還沒有走到店裏,花韻卻突然拉住了我的手:“丁哥哥,我害怕,這個屋子不對勁。”
    原來她皺緊眉頭並不隻是冷。
    我當然也感受到了這個屋子的異樣。
    整個屋子透著一種邪氣,這種邪氣如同這迷人的霧氣一般,迷上了你的眼,散發出危險的氣息,又不讓你看清它的真麵目。
    不過既然來了,就進吧。
    我們來到這條山路,本身就是為了查清真假,解決邪門的事情。
    所以,遇到這些魑魅魍魎也很正常。
    我讓花韻跟在我的身後,走到這個屋子的門口,就看到門口的爐子上支起了一口大鍋。
    大鍋的上麵擺放著籠屜,這個籠屜霧氣蒸騰,竟然與山間的霧氣都融為了一體。
    伴隨著霧氣,這個籠屜裏還飄出撲鼻的香氣。
    這裏麵蒸的是包子,一種香得讓人精神恍惚的包子。
    在這恍惚之中,我看到這個飯店門口出現了一個中年婦女,她揮著手對我們打著招呼:
    “喲,兩位客人來得挺早啊,趕緊裏麵請,曖和曖和!”
    她的話看似熱情,語氣裏卻聽不出半點溫暖,那聲音如同被冰凍過一樣,讓人忍不住又打個寒戰。
    我和花韻也不客氣,邁步走進了屋子。
    我發現這屋子比外麵曖和不了多少,甚至比著外麵還要冷一些。
    屋子裏的擺設很簡單,單薄的木板子放在石頭上,就當成了桌子,粗糙的樹樁子擺在
    這個屋子被一排玉米稈子隔成了內外兩間,裏麵是廚房,外麵是食堂。
    隻是這個食堂不大,隻擺了四張桌子。
    而讓我感到驚奇的是,我和花韻竟然不是第一批進來的客人,食堂的四張桌子上,有三張都坐滿了人。
    而最後那張桌子空空蕩蕩的,仿佛就是為我和花韻準備的。
    我也不懼,牽著花韻走到桌子前,先把神機箱放在桌子上,然後才和花韻坐下。
    那三張桌子的人剛才還在竊竊私語,聽到我放神機箱的聲音,立刻都把腦袋扭了過來。
    這些人身子不動,腦袋慢慢側過來,如同木偶一樣。
    我盯著他們每個人的臉,想看出什麽端倪,這個時候,一個妖豔的身影站在了我的麵前,擋住了我的視線。
    “兩位客人吃點什麽啊?”
    原來是老板娘擋在我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