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0章 想扶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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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天聽見好多一院的學生都在討論扶衣,估計啊,明天去挑戰他的學生隻增不減。”最開始提起扶衣的那個女孩滿眼唏噓,“而且我聽說他今天的囂張態度得罪了不少學生,他今晚怕是不太好過了。”
一向被眾人打壓欺辱的對象突然展現出不同尋常的一麵,今晚,扶衣的房間估計會有不少學生造訪。
其餘的女孩紛紛點頭讚同。
雖然他們沒有親眼見證過,但流言蜚語都傳到他們十二院這裏來了,足以見得,這扶衣今天是有多囂張。
女孩們的八卦來得快去得也快,唏噓了一番後,又聊起了另一個話題。
桑禾安安靜靜地,一直沒有說話,但視線恍惚著,顯然已經走了神。
等女孩們八卦完各自散去之後,桑禾也回了房間。
脖頸上吊墜閃過一道絢麗的紅光,樓應辭的身影出現在了房間之中。
桑禾坐在床邊,視線一眨不眨地望著前方,沒注意到身旁多了個身影。
樓應辭默不作聲地看著她,過了好一會兒,才有些沉不住氣地問道:“桑桑,在想什麽?”
桑禾想也不想,脫口而道:“想扶衣。”
狹小的房間裏,氣氛瞬時壓抑下去,沉悶至極。
桑禾打了個哆嗦,忽然意識到了什麽,連忙看向樓應辭,磕磕巴巴地解釋道:“不是,我的意思是,我對他挺感興趣的。”
“...”
樓應辭抿了抿唇瓣,一張漂亮昳麗的臉麵無表情,就這樣直勾勾地看著桑禾,也不說話。
桑禾敏銳地感覺到他那張平靜容顏下隱藏的風暴,求生欲瞬間湧了上來,她一下子便從床上彈跳起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接躥進了樓應辭的懷裏。
“你不要誤會我的意思哦,我是說,十天之後,我要去挑戰他,我說的感興趣,是想要打敗他的那種感興趣。”
桑禾拿臉頰蹭他的胸膛,唇瓣彎著,眸子也笑得彎彎的,“樓應辭,你是在吃醋嗎?”
樓應辭還是沒說話,隻是抬了抬手,用食指的指腹輕蹭了下桑禾的臉頰。
“那扶衣有點實力,依桑桑目前的情況來看,打敗他的幾率很小。”
回答得牛頭不對馬嘴,明顯是在岔開話題。
桑禾不依不饒,雙手扒拉住他的臉頰,逼著他跟自己對視,“快說!你是不是吃醋了?”
樓應辭低眸凝視著她,好半晌才羞惱地撇開了腦袋,清潤悅耳的嗓音裏帶著明顯的鬱悶,“桑桑明知故問。”
得到了回答,桑禾咯咯直笑,“一個陌生人而已,他甚至連我的名字都不知道,阿辭吃什麽醋啊。”
樓應辭將她攬進懷裏,躬身將腦袋搭在她的肩膀處,沒有說話。
他就是不想,從桑桑的口中,聽見她對除他以外的男人感興趣,有想法。
他想她眼中,心中,隻有他一個,希望她能將心門鎖住,隻將他關在裏麵。
可這些話,他不想同桑禾說,因為會顯得他很小氣。
桑桑心裏裝了許多人,他是知道的,她的心裏不可能隻有他一個。
而他如今所求也很簡單,他隻要,在她心裏是最特殊的那一個便好。
調侃完,桑禾的注意力又回到了樓應辭剛剛所說的那句話上,她笑意全消,雖然知道樓應辭一般不會跟她開玩笑,但還是不死心地又問了一嘴,“阿辭,我真的打不過那個扶衣嘛?”
樓應辭點了點頭。
桑禾沮喪地垂下頭,將腦袋抵在了樓應辭的胸膛處,哀嚎了一聲,“那看來我要被打臉了。”
她今天在扶衣麵前多囂張啊,依扶衣那拽天拽地的性格,十日後怕是會直接一拳把她打進地裏扣都扣不起來吧。
“阿辭,他打我,你到時候可一定要護著我,別讓他打我的臉。”桑禾將整張臉都埋進了他的懷裏,聲音悶悶地說,“我本來就沒你漂亮,要是被打到臉了,那就更配不上了。”
樓應辭忍俊不禁,難得開了句玩笑,順著她的話說道:“那我可一定要好好保護我家桑桑的臉,不能讓它受到一丁點的傷害。”
桑禾哼唧兩聲,也沒放在心上。
她倒也沒有太擔心,誰說她一定要挑戰扶衣了,她打不過扶衣,那就換個對象去挑戰,打嘴仗是打嘴仗,但她也沒忘了自己一開始的目的。
反正,那扶衣也不認識她,一院人才眾多,扶衣也不見得能站到最後。
桑禾心安理得地想著,心裏那丁點兒的心虛瞬間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她這個換對象挑戰的想法剛出,便聽見樓應辭說:“但桑桑若是想贏他的話,也不是沒有辦法。”
桑禾來了精神,支楞起腦袋,眼眸晶亮,“什麽辦法?”
如果真的有辦法的話,她的首選挑戰對象,那肯定還是扶衣。
樓應辭看著她這副躍躍欲試的模樣,不禁輕笑一聲,“他渾身那股力量有些古怪,像是突然被灌進身體裏的一樣,與他本身並不融洽。”
“被灌進身體裏的?”桑禾皺了皺眉,“意思是,他身體裏的力量不是他的?”
“可以這樣說。”
桑禾若有所思,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扶衣之前的經曆就有合理的解釋了。
他沒有藏拙,也沒有扮豬吃老虎,在這股力量被灌進他身體之前,他的實力確實很弱,沒有辦法去反抗那些欺負他的學生。
桑禾:“他這際遇,倒是奇怪。那阿辭剛剛說的辦法,與這個有關嗎?”
樓應辭解釋道:“他體內的力量與他的身體極為不符合,這是會出大問題的,用不了多久,他的身體就會承受不住這股力量,而迅速衰敗下去。”
聽到這,桑禾臉上卻沒出現什麽輕鬆神色,她皺緊了眉,“他會死?”
“有可能。”
用別人的死亡來達到自己的目的,雖然這人的死和她沒啥關係,但桑禾卻還是開心不起來。
她想起了扶衣今天那股囂張得意的勁,別說,雖然欠揍,但屬實鮮活得要命,意氣風發至極。
樓應辭問:“桑桑不想他死?”
桑禾回答得很快,“不是。”
說完又覺得不對,“是,是也不是。”
她眉頭皺得很緊,“不知道該怎麽說,就是覺得看見一個生命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消逝,心裏有些不是滋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