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六五、九六六:修煉那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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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夜漫漫,昏暗的婚房中,銀環的輕響和如泣如訴的呢喃交織。
突然,窗戶被人從裏推開,晚風吹拂而進,給交融在一起,身體滾燙的二人帶來一絲涼爽,身上的汗水都吹幹了一些。
“你幹什麽,快關窗、關窗.”
納蘭伊人嚇壞了,她此時身無寸縷的撐在窗台前,現在窗戶打開,若是有人朝這邊來,豈不是都看見了。
“都這麽晚了,大家都睡了,而且你不是讓你的蜂在外放風嗎。”
陳墨擁著納蘭伊人的身子,將她的整個上半身壓在了窗台上,雪梨瞬間變成了雪餅。
納蘭伊人纖腰輕擺,想把臀兒往旁邊挪一挪,可隨著陳墨重回故地,她的臉頰瞬間酡紅一片,眼波朦朧的軟在窗台上,吐氣如蘭。
“放心,我注意著呢。”陳墨撫著納蘭伊人的臉頰,手指在她的鼻梁、櫻唇劃過。
不知過了多久,納蘭伊人香汗淋漓的坐在地上,靠著窗台這側的牆,香軟嬌軀已沒了一絲力氣,神智也恍恍惚惚。
她之前從未覺得這事竟如此……讓人沉淪。
陳墨在她的身旁坐了下來,緩了幾口氣後,讓她摟入懷中,輕撫著其白玉般的細膩肌膚。
納蘭伊人吐息溫熱,雙眸朦朧,在陳墨輕撫著的情況下,她的纖手也摸上了他的胸膛,聲音柔柔弱弱的:“相公,讓我歇一會。”
陳墨點了點頭,輕吻了下納蘭伊人的唇角後,道:“沒想到饕鬄蠱還有這般效果。”
打開係統麵板。
【姓名:陳墨。】
【年齡:27。】
【功法:紫陽化元功(圓滿235423.6/300000)。】
【境界:神變(二品)】
【力量:4610。】
【技能:大日一氣斬(中級1622530/6000000),射日箭(中級21539/3000000),神燃法(中級3385/200000),蛇吞法(已圓滿,突破至一品後破階),密宗雙煉法(高級156/5000),遊龍步(中級569/3000),金剛功(圓滿658/3000)。】
就剛才那一會功夫,紫陽化元功的經驗,加了近一千。
在這之前,陳墨原本認為還要三四年才能突破至一品。
可現在,按這個進度下去,隻需兩個多月,他就能踏入一品天人境。
“我也.沒想到,饕鬄蠱竟然能再次蛻變。”
納蘭伊人用先天靈氣在自己的掌心劃開一道口子,但卻沒有鮮血流出,一隻有著拇指頭大小的六翼紅色蟲子慢慢的從傷口爬了出來,六翼輕輕一振,飛到納蘭伊人的臉蛋上,輕輕的蹭了蹭,對納蘭伊人這個主人很是親膩。
“咦?它好像有些不一樣了”
陳墨一怔,上次在夜郎的時候,他是見過一次饕鬄蠱的,這次再見的時候,他發現饕鬄蠱有些不一樣了。
饕鬄蠱也發現了陳墨,在蹭了蹭納蘭伊人的臉龐後,同樣也飛到陳墨的麵前,親昵的蹭了蹭他的臉。
“的確不一樣,饕鬄蠱是很認生的,若沒有我的命令,它不會親昵除我之外任何一人,可現在,它好像喜歡上你了。”納蘭伊人也很訝異,不過她明白,這肯定是剛才雙修時產生的變化。
“不,你有沒有發現它的外觀發生了變化。”陳墨抬手碰了碰饕鬄蠱,它直接落在了陳墨的手心上。
陳墨上次觀察的不是太清楚,所以他不是很確定。
“我看看”
納蘭伊人用兩根手指將饕鬄蠱輕輕抓住,借助窗外微弱的月光,仔細觀察,果然發現了不對勁。
在饕鬄蠱的腹部,經過三次蛻變後,原本隻有七種顏色,分別是赤、橙、黃、綠、青、紅、藍。
可是現在,它的腹部又多了一條不太明顯的紫色,若是不仔細觀察的話,是很難發現的。
“咦?”
突然,納蘭伊人發現饕鬄蠱的翅膀也有了變化,有一對絨毛一般的羽翼,隱藏在那六翼之下。
饕鬄蠱最開始隻有兩翼,每經過一次蛻變,便會多兩翼。
她現在可以大膽的猜測,等饕鬄蠱再次蛻變成功,它將會變成八翼,腹部多出的那條紫色,也會變得更深。
“大長老,或許有救了.”
納蘭伊人麵色一喜,饕鬄蠱的變化,讓她心中湧出一股強烈的期待。
要知道,饕鬄蠱的三次蛻變,已經能讓她的血解百毒。
若是再蛻變一次,或許能使她的血,讓大長老再次煥發生機。
想到這裏,納蘭伊人再也按耐不住,將饕鬄蠱喚回體內,繼而雙腿盤住陳墨的腰,雙手環住他的頸,直接一口吻住了陳墨的唇。
感受到陳墨體溫的升高,納蘭伊人也察覺到了他某種劇烈變化。
她非但沒有躲避,反而將臀兒下挪了一些,回應了這變化。
“相公,你應該還可以吧。”納蘭伊人在陳墨的耳邊吹了口熱氣,媚眼如絲。
陳墨一個激靈,萬萬沒想到,納蘭伊人也會挑逗人,心中澎湃下,把她抱了起來,放在了窗台上,一手摟著她的後腦勺,湊上前去,吻住了她的紅唇。
一個時辰後。
兩人相擁在一起,躺在地上的紅毯上,陳墨拉過被褥,蓋在兩人的身上。
不是陳墨不行,也不是納蘭伊人累了。
而是饕鬄蠱罷工了,可能是一時吸收的能量太多,按照納蘭伊人的話說,饕鬄蠱沉睡了。
沒了饕鬄蠱用功,陳墨同納蘭伊人修煉,效果就和月如煙一樣了。
“它什麽時候能醒?”
陳墨顯得比納蘭伊人還急。
“從以往的經驗來看,最少也要三天。”納蘭伊人保守說道。
“三天?”
陳墨麵露失望之色,之前他還想著兩個多月踏入天人境呢,現在看來,是他太樂觀了。
納蘭伊人也憂心忡忡,若是大長老沒撐到饕鬄蠱再一次蛻變的那個時候,就晚了。
第二天。
當女弟子拿著一些洗漱用品,朝著婚房走去的時候,耳邊突然傳來一聲“炸響”。
然後,女弟子就看到不遠處的婚房四分五裂,木屑紛飛,兩道身影從中飛出,落地後,兩人同時向彼此衝去,激戰在了一起。
女弟子先是一愣,繼而麵色一變,因為這兩道身影,分別是姑爺和聖女。
“聖女,出什麽事了,您怎麽和姑爺打起來了?”
“姑爺,你們”
“聖女,你們不要再打了.”
女弟子還想去勸,但二人的戰鬥太過激烈,以她的實力,根本難以靠近,驚慌之下,她放下手上的東西,趕緊跑回去叫人了。
“大長老,不好了,聖女和姑爺打起來了。”
“什麽?他們怎麽會打起來?”
“我也不知道,但我瞧著可凶了,他們把房子都給拆了,大長老,您快過去看看吧。”
“去叫二長老、三長老,對了,還有韓貴妃。”
當司鬆、韓安娘一大群人趕來的時候,陳墨和納蘭伊人兩人正好“打完”。
“二郎,你沒事吧?”
韓安娘小跑上前,神色著急的查看陳墨情況。
確認沒有受傷後,她長鬆了一口氣,掃了眼一旁的納蘭伊人,擔心道:“二郎,發生什麽事了,你怎麽會和伊人打起來?”
“伊人,出什麽事了,你怎麽會和姑爺打起來。”二長老也在問納蘭伊人。
陳墨與納蘭伊人對視了一眼,幾乎同時說道:“沒事,我就是和伊人/相公切磋一下,讓你們擔心了。”
“切磋?”
韓安娘訝異道:“那你們也沒必要把房子也給拆了啊。”
“原來隻是切磋,人沒事就好。”司鬆鬆了口氣,他生怕兩口子鬧矛盾打起來了,昨天才剛成婚呢。
“你們這也太胡鬧了,切磋到外麵來啊,怎麽能到屋子打,還把房子弄成這樣。”三長老看著那一地狼藉,數落了起來。
毒王穀的財政大權,可是歸他管的。
雖然重建一座吊腳樓花不了幾個錢,但也不能這樣浪費呀。
“三長老,我們知錯了。”陳墨和納蘭伊人見目的已經達到,趕緊認錯。
二長老雖然覺得這事不太對勁,但他絕對也聯想不到,這兩人拆了房子,隻為掩飾把床弄塌這件事。
“切磋也不行啊,伊人這才剛進門,二郎你怎麽能打媳婦。”韓安娘也是數落了陳墨一句。
“安娘姐,你別怪相公,是我提議切磋的。”納蘭伊人說道。
“不怪伊人,怪我。”陳墨道。
見兩人互相攬責任,情深意濃的模樣,眾人這才真的相信,兩人剛才真的是在切磋。
兩天後。
比納蘭伊人預想的早一天,饕鬄蠱蘇醒了。
它腹部的那條紫色,顏色又深了一點,但不如其他七種顏色那麽明顯。
隻是重新生長出的絨毛一般的羽翼,卻沒什麽變化。
兩人都沒有浪費時間。
當天天還沒黑,兩人就在一間小木屋裏參修密宗雙煉法。
當天參修完後,饕鬄蠱再次陷入了沉睡。
兩天後,饕鬄蠱蘇醒。
陳墨、納蘭伊人二人繼續參修密宗雙煉法,饕鬄蠱再次沉睡。
可這次,饕鬄蠱僅過去一天,就蘇醒了過來。
房間中隱隱帶著幾分別樣味道,喘息聲此起彼伏。
納蘭伊人有些困乏的側躺在枕頭上,臉上還殘存著幾分紅暈。
陳墨摟著伊人,堆著雪人道:“這次饕鬄蠱怎麽這麽早就醒了?”
“可可能它完全適應下來了吧。”納蘭伊人紅著臉道:“也有可能是它實力增強了。”
陳墨將納蘭伊人身子扳過來平躺,然後欺身而上,道:“那來試試看這次它能反哺多久才陷入沉睡。”
“啊?相公.我累了。”
“娘子,你也想饕鬄蠱早點完成蛻變吧。”
“.我要在上麵。”
“.”
如此一個月後。
屋外。
“陛下,我等來毒王穀,已一月有餘了,國事不能荒廢,該回去了。”陳修勸誡道。
成婚三天後,陳修就想回去了。
他是禮部尚書,禮部還有許多事等著他回去處理呢,加之來毒王穀的路上,他也學到了一些新東西,打算回去試試。
可想到司鬆的身體情況,讓陛下和國師多陪司鬆一些時日也是好的。
可現在都過去一個多月,在毒王穀待的夠久了,該回去了。
他很擔心陛下沉迷溫柔鄉還荒廢了國事,所以不顧孫孟等人的阻攔,親自來到屋外勸導。
“朕知道了,但朕在毒王穀還有些事要處理,陳大人你先回國吧,朕會讓孫孟調三百人護送你回去的。”
陳墨的聲音從屋裏傳出。
陳修聽到這話,急了:“陛下,國不可一日無君,與國師的婚事既已塵埃落定,也該回去了。”
屋裏。
饕鬄蠱再次沉睡,納蘭伊人穿好衣服,輕聲道:“他說的對,你是一國之君,大魏還有許多事等著你回去處理,要不你先回去?”
“那你呢?”
“我得留在這,我不放心大長老。”
“我陪你。”
“相公.”納蘭伊人眼角帶著些許淚光,她很感動。
“娘子,你聽我說,饕鬄蠱現在還沒蛻變成功,你我若是分開的話,就前功盡棄了。而你若是隨我一同回去的話,等饕鬄蠱蛻變成功,你又得回來。”陳墨還有一句話沒說,他還想早點突破二品呢。
屋外,陳修見屋裏一時沒有回應,心裏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感覺,大魏國力正在徐徐上升,可陛下就開始沉迷享樂了。
“不行,將陛下勸回正途,是我等臣子的責任。”
陳修想了想,離開這裏,去找司鬆去了。
他明白,陛下之所以留下來,是為了國師,而國師是為了司鬆。
所以要把這事跟司鬆說,讓司鬆進行勸導。
當陳修把這事跟司鬆一說後,司鬆長歎了一口氣。
他又不是傻子,在伊人成婚之後沒幾天,他就猜到,對方可能知道他的身體狀況了。
他心裏也能隱隱猜到,兩人之所以還沒走,就是留下來陪他,想送他最後一程。
欣慰歸欣慰。
他也清楚,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事要做。
他不能這麽自私,為了想要他們留下來陪自己,就耽誤了他們的事。
然後,他找到了伊人,直麵的跟她把所有的事都說了,讓她走。
納蘭伊人自是不肯。
她這若是一走,說不定就是生死離別。
而生死離別,是人生最難割舍的情感。
一番糾葛之後,最終決定,帶著司鬆一同回大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