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6章 又看到什麽好東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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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完中橋關於石井和小野正太郎關係的描述,陳陽非但沒有氣餒,眼中反而閃過一絲更加銳利的光芒。
他沉吟片刻,突然向中橋問道:“中橋先生,你剛才提到那個小野正太郎,他除了對石井唯命是從之外,個人有沒有什麽特別的愛好?”
“比如……收藏、女人、金錢、或者對某些東西特別癡迷?”
中橋心裏“咯噔”一下,立刻明白了陳陽的意圖——這是要從小野身上尋找突破口,施行分化或者拉攏。
想到這裏,中橋連忙搖頭,臉上露出此路不通的神情:“陳老板,我明白你的想法。”
“但是,想要從小野正太郎身上下手,簡直太難了!你可能不了解他們兩人關係的牢固程度。”
他壓低聲音,詳細解釋道:“石井和小野,據說是從小一起在東京某個街區長大的朋友,關係匪淺。”
“小野能進入科美集團,並且被安排到蘿北這個重要的礦區擔任石井的助理,完全是石井一手提拔和安排的。”
“進入科美之後,小野更是對石井言聽計從,簡直就是石井的影子。很多石井不方便親自出麵的事情,都是小野去跑腿辦理的。”
“反過來,石井也給了小野很多實實在在的好處,讓他在科美內部地位特殊,雖然職位不高,但很多人都不敢輕易得罪他。”
中橋總結道:“他們這種捆綁在一起的利益共同體,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想從小野這裏打開缺口,讓他背叛石井?”
中橋把頭搖晃的跟撥浪鼓一樣,“難,難上加難!我勸陳老板還是另想辦法。”
陳陽聽完,並沒有立刻反駁,而是敏銳地抓住了中橋話語中的一個細節,他微微眯起眼睛,帶著一絲審視看向中橋:“中橋先生,你剛才說……你對小野和石井的關係這麽了解?”
“我記得你之前提過,你本人似乎並不是科美總部的嫡係,而是留在華夏收集華夏古董的人員,怎麽,之前你就認識他們?”
中橋被陳陽問得一愣,隨即反應過來陳陽可能誤會了,自己在科美總部有很深的人脈或者參與了什麽。他臉上露出一絲苦笑,連忙擺手澄清:“陳老板,你誤會了。”
“我對小野其實並不算了解,更談不上深交。我剛才說的那些,關於他們從小是朋友、小野靠石井關係進來這些,都是在礦區裏,其他一些從總部過來的同事私下閑聊時聽到的。”
說著,中橋想了想,“算是……公開的秘密吧,因為櫻花國從科美過來的人,都在說,小野也來了,大家就沒有好日子過了。”
他頓了頓,補充了自己觀察到的情況:“不過,小野這個人在礦區的做派,倒是印證了這些傳聞。”
“他平時趾高氣昂,除了對石井恭敬有加之外,對我們這些其他部門的管理人員,甚至一些資曆老的技術專家,都常常擺出一副愛搭不理、甚至頤指氣使的樣子。那架勢,簡直是除了石井以外,誰都不放在眼裏。”
陳陽聽完中橋的解釋,臉上的疑慮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果然如此的表情。他非但沒有失望,反而輕輕笑了起來,點了點頭:“哦?是聽說的?那就好辦了。”
他看著中橋,語氣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自信:“中橋先生,這世上沒有人是完美無缺的,隻要他有欲望,有喜好,就一定有弱點。”
陳陽淡淡笑了一下,“小野對石井的忠誠,無非是建立在‘知遇之恩’和‘利益共享’的基礎上。隻要找到他個人真正的渴求,或者他無法在石井那裏得到滿足的欲望,就有機會動搖他。”
陳陽的目光變得深邃起來:“中橋先生,我不需要你現在就去策反小野。”
“我隻希望你幫我留意,在日常工作和接觸中,仔細觀察小野正太郎。”
“看看他除了工作之外,對什麽東西特別感興趣?是女人?是錢財?是古玩藝術品?還是某種特殊的嗜好?哪怕隻是一點苗頭,都請你告訴我。”
“找到他的弱點,剩下的事情,交給我來處理。”
中橋看著陳陽那副胸有成竹的樣子,心裏雖然依舊覺得希望渺茫,但也不好再說什麽,隻能點點頭:“我……我盡量留意吧。”
兩人又低聲交談了幾句,約定好後續的聯係方式,中橋便像來時一樣,警惕地看了看四周,裹緊大衣,匆匆消失在蘿北寒冷的夜色中。
……
時間過得飛快,轉眼距離農曆新年隻剩下不到半個月。蘿北縣城裏,過年的氣氛漸漸濃鬱起來。大街小巷掛起了紅燈籠,貼上了福字,雖然天氣寒冷,但人們臉上都帶著些許辭舊迎新的喜悅和忙碌。
振豐等人處理好了遊戲廳重新開業的後續事宜,場子雖然生意受了些影響,但總算又運轉起來,隻是更加低調。陳陽在蘿北待著,暫時沒有新的動作,每天除了聽聽振豐的匯報,就是琢磨著如何應對石井和小野這個潛在的威脅。
這天,眼看年關將近,自己在蘿北暫時也無大事,陳陽便動了回江城的心思。畢竟一年到頭,總要回去和家人團聚,也要安排一下手下兄弟們過年的事情。他打算再去跟振豐交代一下,然後就動身返回雲山林場,準備從那裏回江城。
心裏想著事,陳陽信步在蘿北縣城不算寬敞的街道上溜達著。空氣中彌漫著炒貨、凍貨和鞭炮特有的年味兒。街道兩旁,不少臨時的年貨攤子支了起來,賣春聯的、賣幹果的、賣凍梨凍柿子的,吆喝聲、討價還價聲不絕於耳,充滿了市井的煙火氣。
陳陽漫無目的地走著,目光掃過這些充滿生活氣息的場景,心情也稍微放鬆了一些。就在他經過一個相對僻靜的街角時,一陣略顯激動的爭吵聲吸引了他的注意。
隻見前麵不遠處,圍著五六個人,看樣子都是本地的普通老百姓,穿著厚厚的棉襖,戴著棉帽子。他們圍著一個放在地上的舊竹筐,正七嘴八舌地爭論著什麽。
“我說這東西肯定值點錢!你看這花紋,多細致!肯定是老物件!”一個戴著狗皮帽子的中年漢子指著竹筐裏的東西說道。
“拉倒吧!王老蔫,就你能忽悠!這破瓶子,灰突突的,放俺家倉房都好幾年了,俺爹都說不出是個啥時候的,還能值錢?”一個穿著藍色勞動布棉襖的壯實青年反駁道,臉上帶著不屑。
“就是,這大過年的,你別拿個破爛糊弄人!還想要五百塊錢?五毛錢我都嫌貴!”另一個抱著胳膊的大嬸撇嘴說道。
“哎呀,你們懂啥!這叫古董!古董知道不?越老越值錢!”被叫做王老蔫的中年人急赤白臉地辯解著。
陳陽本來隻是隨意一聽,但“古董”、“老物件”這幾個字眼,讓他下意識地放緩了腳步。他不動聲色地靠近了一些,目光越過人群的縫隙,落在了那個舊竹筐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