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章 別費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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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跑到了薛家門口,剛想拍門,發現大門沒有關嚴實,直接推門進去,反手把門關上了。
    關上門的瞬間,她的心更是提起來了。
    說來好笑,前世迫不及待逃離的地方,今生卻來尋求庇護。
    “她進去了!怎麽辦?好像是薛懷信家,他也是個狠人。”
    “讓薛懷信把人交出來唄。”
    “那不是還得分他錢嗎?”
    “先別管這些,車都準備好了,先把人送走再說。”
    阮嬌聽著這些話,咬咬牙,敲響了薛家還亮著燈的屋子。
    雖然有院牆,不過並不高,而且是泥巴堆砌的,要翻進來,是很容易的事。
    “誰啊?大晚上有病是吧?”屋裏傳來薛驚懷信醉醺醺的聲音。
    阮嬌看了眼正在翻院牆的人,深吸一口氣,“是我,阮嬌。”
    屋裏安靜了會兒,才傳來腳步聲,門被打開,顧不得看薛懷信的臉色,直接鑽進去,把門關上,阻斷了在已經跑到了台階上的人。
    薛懷信的屋裏,都是酒瓶,落了一層灰,髒得發臭。
    而他臉上是常年酗酒遺留下來的紅色,頭發長得遮住了半邊臉,不像二十多歲的青壯年,倒像是三十多歲的中年人,眼神直勾勾地盯著她。
    “找我幹嘛?”
    阮嬌還沒說話,門口傳來拍門的聲音,“薛懷信,你開門。”
    薛懷信不耐煩地吼道,“拍什麽拍?有病?給老子滾,不然砍死你們全家。”
    門口安靜了一瞬間,姓錢的勸說起來,“你把人給我們,我們給你錢。”
    薛懷信聽到這話,看了眼阮嬌,惡狠狠地說道,“怎麽,你跑我家來,是覺得我能救你?”
    阮嬌點點頭,捧了他一句,“嗯,我覺得隻有你能救我。”
    “憑什麽?”薛驚信冷冷地盯著她,“我討厭姓阮的,而且你還捅過我刀子。”
    之前因為搶劫坐過牢,他現在懂得很多,不能先開口要錢,不然就是犯罪了。
    他也不能把阮嬌丟出去,別人不清楚薛驚年現在的實力,他可清楚得很,肯定有能力查到他。
    不管收沒收錢,到時候都得按同夥處理,牢底坐穿。
    再也不想過暗無天日的日子了。
    救人肯定是要救的,不過也得看看價錢。
    阮嬌知道他的意思,不慌不忙,“我好歹是你弟妹,幫我一把。嗯…我給你兩萬塊錢,算是我們幫扶親戚的。”
    聽薛驚年說過,薛懷信前幾年坐牢去了,剛放出來沒多久,老實多了。
    現在是無業遊民,啥也不會,依舊好吃懶做。
    兩萬塊錢,不少了。
    見薛懷信遲疑,她又說道,“對了,門口那個姓錢的,是阮明嫻的男人。”
    薛懷信的臉色瞬間變了,陰沉得幾乎能擠出水來。
    阮明嫻是他的,跑就跑了,寧願跟錢賴子這個人販子,也不跟他!
    他頓時火冒三丈,走過去,踢了一腳門,“都給我滾。”
    阮嬌也沒覺得能高枕無憂,對方人多勢眾,連薛懷信喝酒喝得腳步虛浮,她不信能保得住她。
    再說這些人鐵了心要她的命,薛懷信又不是傻子,不會豁出去保護她的。
    她還得自救。
    看著破了口子的窗戶玻璃,她對薛懷信說道,“我說到做到,該給你的錢,一分也不會少。”
    她抓起刀,打開窗戶,慢慢地爬下去,踩著牆了。
    聽到屋門被打開,她跑得更快了,腳踝扭了下,生疼生疼的,也沒敢停歇。
    根本沒法躲藏,一點聲音,村裏的狗叫喚不停,聽聲音就能辨別方向。
    隻能往鎮上跑,手裏有刀,也沒那麽慌了。
    他們不可能有很多人,守路口的有一個人就差不多了,有刀也能出其不意。
    果然,守村口的隻有一個人,看到她過來,立刻把手指放在嘴裏,口哨吹得十分響亮,然後來抓她。
    阮嬌揮舞著刀想逼退他。
    這個人居然一點都沒退卻,頂著被刀劃傷的風險,也要抓住她。
    她成功劃傷了這個人的胳膊,卻因為體力的差距,被他抓住了頭發,布條捂住嘴巴,頭腦發脹,全身無力。
    逃了半夜,還是這種下場。
    被他們帶走,會發生什麽事,她用腳趾都能想到。
    桃子姐可能還會給她陪葬。
    真是好日子過多了,一點點地失去警惕心,忘記了這個地方有多麽無視法律。
    她就不該來小石村,就該在派出所附近借住,在鎮上,他們不能這麽肆無忌憚,阮明嫻再多的謀劃也沒用。
    想得太多,也無濟於事,眼皮沉沉睜不開。
    再睜眼時,看到了阮明嫻,她一臉冷漠,嘴角勾起得意的弧度。
    阮嬌全身無力,晃了晃頭,試圖把阮明嫻掐在她臉上的手甩下去。
    “別費勁了。”阮明嫻掐著她的臉頰,眼神狠戾,“我說過的,你會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阮嬌盯著她,餘光打量著周圍的環境。
    她手腳都被綁住了,四周黑漆漆的,隻有晃動能感覺出來,她在車上,而她應該在後座的地上。
    衣服完好,身上也沒什麽不適感,略微鬆了口氣,同時也充滿擔憂。
    現在對車查得不嚴,也沒有天眼,這邊又偏僻,要是隻走小道,她被帶到哪裏,是很難查出來的。
    要是等大家察覺她失蹤,怕是不知道到了什麽地方去了。
    阮明嫻見她走神,突然扇了她一巴掌,“爽不爽?”
    阮嬌平靜地看著她,“你是覺得查不到你身上?你也會死。”
    阮明嫻像是聽到了什麽好笑的笑話,莫名其妙地笑了起來,“哈哈哈哈哈…”
    她笑得前俯後仰,甚至撞在車窗上,“那又怎麽樣?你以為我現在的日子很舒坦嗎?我告訴你,我活著,就是要見到你淒慘的下場。”
    說著,還拿刀在阮嬌的臉上比劃,“臉真白,我要是給你劃一道口子,你家那個帥哥還要不要你?還要把你送去給山裏的老男人睡,千人騎萬人枕。”
    “他都不要你了,還會費盡心思地找你嗎?想想都不可能。甚至你還是個婊子,是汙點!”
    “人家可是京城人,還能看得上你這種騷貨嗎?”
    “沒人計較,沒人追究,你就是死了,當母豬一樣給那些老男人生孩子,都不會有人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