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你是她殺死她丈夫的一把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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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臥槽!真的假的!這幾個人全是殺人犯?】
【我滴媽,我就說他們怎麽都雙手放在腹前,動作這麽整齊劃一,還以為是港區同胞都很喜歡這個姿勢,沒想到竟然是手被銬住了!】
“哈哈哈……”屏幕前的白發老者望著寧枝的臉,發出滿意的笑聲。“不愧是能解決古墓大魚難題的人,確實是個有實力的。這麽短的時間裏竟然能把所有人的共同點找出來,沒給咱們大陸的玄師丟臉。”
“慈兒啊,”他含笑望向靜坐在一旁的曾孫,“這位寧大師的實力,在你之上啊。”
“她現在的實力確實在我之上。”古孝慈狹長的丹鳳眼中閃過一絲金光,“但她終究是個女人。女人本就屬陰,她先天條件上就被我拉下了一大截。等以後年齡漸長,她被困在孩子和家庭之間,而我確實黃金時期,我們二人的差距自然就會拉開。”
“而且,”他一雙薄涼的丹鳳眼中目光炯炯,“我有整個古家作後盾,是我在她之前的那種差距。”
見孫兒身上昂揚起鬥誌,老者大笑一聲,滿意點點頭。“好!不愧是我們古家的孩子!那曾爺爺就等著你超過她,發揚我古家的那一天。”
這邊老者一家人的反應還算平靜,其他坐在屏幕前的普通觀眾快按捺不住了。
【不是,這些求助者到底是誰找來的啊,百分百的“中獎率”,你要不要去買個彩票試試啊!還是說,節目組和警察局合作了,這些殺人犯都是警察那邊提供的?】
【前麵的小可愛,怎麽別人說什麽你們就信什麽啊!這些人怎麽可能都是殺人犯,港區警察怎麽可能這麽離譜呢?!】
【吃完飯再吃瓜果然是最好的選擇,等一個結果!這要是真的,開直播表演倒立拉屎!】
網上各種言論滿天飛,寧枝的話音剛落,在場的玄師中爆發出一陣嘈雜。
一位穿著灰撲撲道袍的老人站在角落裏搖頭歎息了聲,“我剛剛就發現這個人恐有牢獄之災,但卻沒有往這方麵想,和在場的年輕人比起來,我還是太墨守陳規了。”
“你看,我就說吧!”身上披著紅色披風的女塔羅師用不太標準的中文和身邊的一位男玄師爭辯,“我就說他身上有人命,你們還嘲笑我!一群什麽都不懂的麻瓜,真不敢相信你們竟然也配當玄師!”
剛剛其他玄師介紹的卦象,都被屏幕前的觀眾朋友看在眼裏。
之前他們看玄師們說求助者是殺人犯時,雖然驚訝,但也覺得是胡扯,沒想到排在最後的寧枝竟然也這麽說!
聽寧枝說在場的五位求助者都是殺人犯,主持人臉上的笑差點沒撐住,嚇得後退了兩步,忙不迭用眼神求助跟在寧枝身邊的導演。
導演很上道地問出問題,“寧大師,您怎麽知道這些人都是殺人犯的?”
寧枝:“這5位求助者遷移宮在未來幾年裏都不會有變化,但一個正常人是不會有這種情況的,即便是不出去旅遊,也免不了要離開家往別的地方去。”
“除此之外,他們的官祿宮、命宮、疾厄宮和財帛宮所在的這一條直線上,全部呈現一種青灰色,這是一種衰敗之色,隻有命到絕境的認才會有這種情況。加上之前的遷移宮的異樣,我推測他們是要進局子了。”
【原來是這樣,沒想到算卦竟然也需要推理啊!】
【前麵的姐妹,這是正常的步驟,但是跟著寧大師走,你總會遇上不同尋常的!要不是彈幕不能發很長,我真想跟你描述一遍我寧大師曾經在直播間抓殺人犯的壯舉!】
【哈哈哈哈,原來這位大師在很早之前就和警察有合作了嗎?是拿鐵飯碗的玄師一枚啊~】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導演還想繼續往下問,剛剛被寧枝說過的3號突然大聲叫起來。
她的雙手被束縛在腹前,短發亂糟糟貼在臉上,藏在短發後麵的眼睛通紅。
“這不可能,一定是劇本!這個世界上根本不可能有什麽算命、鬼神!一切的都是你們為了流量,胡謅出來的!”
“你們都是騙子!”
作為當事人都這麽說,會場頓時陷入安靜,被說成騙子的玄師不樂意了:
“我們其他人或許不擅長算命,但是各種玄術都是從祖輩傳下來,這麽多年也是經過時間驗證的,你憑什麽說我們是騙子?”
“小姑娘,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我們這裏的每個人都是經過玄學協會認證的,都是官方人員,怎麽可能為了這麽一點兒流量胡說八道呢?”
寧枝瞄了眼說話的兩位玄師。
這兩人眉眼狹長似鼠,眸光閃爍,一看就不是什麽正經人,由他們說出這樣的話可真是諷刺。
網絡轉播的彈幕上開始有人帶節奏:
【哈哈哈,節目露餡了吧!當事人都這麽說了,我倒要看看這個節目要怎麽收場!】
【好人啊!我早就看這個導演不順眼了,每天神神叨叨的,竟然有人信他,封建迷信害死人的時候大家都忘了嗎?!】
【支持把封建迷信納入港區刑法,把這些騙子們繩之以法!】
但有人同意,就有人反駁。
【玄學和封建迷信還是不一樣的,玄學是咱們老祖宗們幾千年前流傳下來的文化,前麵的別混為一談。】
【什麽當事人發聲,這明明就是殺人犯的狡辯!大家看不出來?】
【能為了喜歡人的人殺人,把自己的一輩子賠進去,這分明就是個戀愛腦啊!現在3號隊的幾位玄師戳破了她自欺欺人的幻想,她怎麽可能不破防?】
3號求助者一雙眼睛通紅,惡狠狠盯著寧枝的方向,要不是現在她身後站著人正在扯著她的胳膊,她已經要衝著寧枝衝過去了。
寧枝望著女人眼底的不甘,輕輕勾唇:“你覺得我們都是騙子?那好,我這個騙子就再給你算算。”
身邊的導演很有眼色,見寧枝打算細細說,連忙對著旁邊招招手,讓人搬過來一張椅子,扶著寧枝坐下。
寧枝示意不用他扶,坐在椅子上含笑望著3號求助人。
“我擅長麵相,那就從麵相上來說吧。”
“你叫封卿,今年27歲,是土生土長的港區本地人。對吧?”
封卿的眼神一愣,隨即冷笑出聲,“我在港區呆了這麽多年,還是第一次見有大師見人第一麵就能把人名字和年齡說出口的。為了流量,你們節目組連我的背景都調查好了啊。”
“要調查你的背景確實不難,但是沒必要。畢竟從你染上人命官司的那一天,警察局就把你的背景調查的清清楚楚了。至於你之前遇到的大師中,為什麽沒人能將初次見麵的人的名字年齡說出口……”
寧枝輕笑,“當然是因為他們沒有我厲害。”
她這話一說出口,在場的所有港區玄師臉色黑了。
隻有人群中,那個抱著水晶球的女塔羅師一愣,隨即歡呼起來。
“華夏的女玄師,你這句話實在太帥了!”
隻有她一個人的聲音在會場中顯得有些突兀,但她臉上的笑容洋溢,沒有絲毫尷尬。
寧枝對那個女塔羅師笑了笑,接著說,“你是港區土生土長的本地人,從小家庭富裕,父親是律師,母親是醫生,所以你從小長到大,幾乎所有的煩心事都可以用錢解決。直到你遇上了你的閨蜜,她母親去世,天天在家裏被父親和繼母磋磨。你想幫助她卻無從下手,這時候你發現你的錢不管用了。”
“你想盡辦法想讓她的情況好一些,幫她報警,幫她和父母對峙,卻讓她被父親和繼母針對得越來越厲害。你感到愧疚,所以你不斷靠近她,在學校保護她。慢慢的,你們成為了朋友,但你卻在這個時候發現自己得性取向和常人不同。”
“你喜歡女人,而且喜歡的是你這個一直保護的閨蜜。”
3號求助人不屑一顧,“然後呢,你能不能說點別人查不到的?還是說你們玄師的水平有的就這樣?”
她輕狂的話讓在場的玄師生氣,在場的玄師既希望寧枝不要說出什麽東西,以防襯托著他們沒什麽用,又希望寧枝能說出點東西來,狠狠打臉回去,給他們玄師正名。
“當然不僅是這樣,”寧枝對她的激將法反應淡淡,“不過既然你都這麽說了,那我就再說點隻有你和你閨蜜才知道的事情。”
“在你們上高中的時候,你曾經開成公布地和你閨蜜說過你性取向的事情。那個時候你閨蜜對你的性取向很好奇,甚至聽說你一開始並不知道自己喜歡女人,她也好奇自己到底是喜歡男人還是女人。”
“所以在你的暗示下,她開玩笑地說要不你們兩個交往一下試試。就這樣,你們兩個人交往了一個學期,但卻以你閨蜜和隔壁班的體育委員交往結束。”
望著3號求助者瞪大的眼睛,寧枝笑道:“我說的沒錯吧,封小姐?”
封卿停止掙紮,瞳孔顫抖,黑色的眼睛中倒映著寧枝姣好的麵容,“你……怎麽可能……”
怎麽可能知道這些?!
她家教森嚴,高中的時候根本不敢把自己性取向的問題告訴父母,和閨蜜的交往都是小心翼翼在地下進行的。
隻要她們兩個不說,根本不可能有第三個人知道。
“當然,如果你還不信的話,我還有更多的事情。”寧枝眼神掠過重重人群,落到人群外的兩個男人身上。
兩個男人對上她的眼神,一個不太好意思的別過頭,另一個屏息凝神等著寧枝接下來的話,眼神裏滿是期待。
別過頭的男人輕輕拉了一下身邊的同伴,壓低的聲音咬牙切齒,“你別這麽大大咧咧地望著別人看,被發現了怎麽辦?!”
“被發現了就被發現了嘛!”身邊期待握拳的同伴破罐子破摔,“反正現在這麽多港區人民都知道咱們港區警察破不了懸案,都已經來節目組求助大師們了,回去肯定免不了阿sir的一通罵。”
“都是要挨罵的,你就別這麽緊張了,怎麽舒服怎麽來吧!”
他說完,握緊拳頭,忍不住著急,“哎呀,這個女玄師長得這麽好看,怎麽這麽吊人胃口!她怎麽還不繼續往下說啊!要是算不出來凶器藏在哪裏,咱們回去可就要白白挨罵了!”
兩個人的對話被風送過來,清清楚楚回蕩在她耳邊,寧枝笑了笑,繼續道:
“因為她和隔壁班的體育委員交往的事,你發現了你閨蜜的性取向不可能和你一樣,又因為不想看她和別人曖昧的場景,所以你選擇了漸漸和她疏遠。之後高中兩年,就像你想象的一樣,你們漸行漸遠。”
“至於為什麽是高中兩年,而不是高中三年,是因為你閨蜜在高二那年就懷孕了,她懷了男朋友的孩子,而且為了嫁給男朋友,堅持要把孩子生下來。”
“當時知道了這個事情,你去勸過她,讓她不要急著嫁人,先把學業搞好。但是那時候你的閨蜜一心想嫁入豪門,覺得等她成了豪門太太,什麽學業不學業的根本不重要。所以,在你們高三那年,她選擇了在男朋友母親的安排下,去國外養胎。”
“之後數年,你升學、戀愛、工作,你們再也沒有了聯係。直到半年前,一個下雨天,你在下班的路上遇見了抱著女兒,被老公丟在馬路邊上的閨蜜。她抱著孩子被淋成了落湯雞,你看著暗戀十多年的人這麽狼狽,就停下車把她們送回了家,你們兩個人這才有了交集。”
“雨天碰麵之後,你們經常聯係,每次見麵她身上都會出現新的傷痕,你悄悄調查過,知道那個男人不僅有犯罪前科,還經常家暴。甚至因為你閨蜜生的不是兒子,經常打她們母女兩個。”
“到此為止,我說的沒錯吧?”
封卿愣愣盯著寧枝深不見底的眼睛,嘴唇輕輕顫抖,但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她的心緒跟著對方的話語往前走,不知不覺好像又回到了高中時期,那種無法宣之於口的暗戀,再次把她拉回了十多年前。
然後是高考、大學、工作……
之前的一幕幕從她眼前滑過,最後定格在閨蜜被打得青青紫紫的臉上。
她低下頭,半長的頭發垂下來,幾乎遮住整張臉。過了好一會兒,才低低苦笑:“這些事情,都是她告訴你的?”
“當然不是。”寧枝歎口氣,眼中的神情微微轉變,“因為接下來我要說的事情,是你閨蜜打算帶進棺材裏的秘密。”
在封卿不解的眼神中,她緩緩開口:
“說了你知道,現在我說一些你不知道的。”
“你閨蜜當時生孩子的時候,傷了身體,已經不可能再懷孕了。但是你們這邊的情況就是這樣,必須得生出兒子,隻有生出兒子,一個女人才能在家裏挺起腰板做人。所以,這麽多年來,她一直在被婆婆針對,她婆婆也在不斷給她老公介紹年輕女人。”
“原本她和老公的感情還算可以,但是有她婆婆不斷拱火,很快兩個人的感情就到了離婚的邊緣。而這麽多年沒有出去工作,沒有存款,沒有房子,還有一個托拖油瓶的兒,離婚後的生活她根本不敢想。”
“直到她帶著孩子從娘家回來,撞見老公帶著小三小四在她們的婚房裏偷情,她產生了除掉老公,和女兒一起繼承家產的想法。”
寧枝一頓,“哦對了。你閨蜜其實並沒有被家暴,這一切不過是她做出來,給你這個唯一觀眾上演的一場戲。”
“至於你這個暗戀了她十多年的冤大頭,也不過是她殺死丈夫,繼承全部家產所用的,最趁手的一把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