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玄師們的較量u0026我年幼時走丟過一個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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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擦擦擦!這個閨蜜也太狠毒了吧!知道人家喜歡她還利用人家,而且利用人家去殺人!】
    【這還是豪門媳婦兒?哪個豪門啊,孩子好奇死了,好想看看擁有這般蛇蠍心腸的女人到底長啥樣!】
    【等等啊,讓我搜一下……豪門、未婚先孕、有個女兒、丈夫剛被人弄死……這幾個標簽疊起來,其實範圍就縮小了很多了。】
    【大家真的相信這個大陸來的女玄師嘛?對於這件事,我們港區自己的玄師都沒說什麽!大家不要被騙了。】
    就在往上各種發聲都不斷冒出來的時候,觀眾們已經通過大數據把當事人翻了出來。
    畢竟港區的狗仔堪稱娛樂圈的私家偵探,隻有豪門沒幹出來的,就沒有他們拍不到的。
    而且港區的娛樂八卦公司也堪稱神速,幾乎是寧枝的話落下沒多久,就有人在自家網站上發布了一篇文章初稿,詳細講述了戀愛腦的豪門少爺迎娶蛇蠍心腸的初戀,最終被成為老婆的初戀借刀殺人的故事。
    這裏麵誰都沒有提,但關鍵人物一個沒少,等有粉絲把鏈接甩到彈幕上,大陸觀眾差點喜極而泣。
    【吃瓜這事兒還得是港區的狗仔鼻祖們來啊!我已經好久沒有吃過這麽全的瓜了!】
    【看看人家這速度還有效率,活該內魚賺不到錢!】
    【還得是豪門的故事精彩啊!不愧是能嫁進豪門的女人,借刀殺人手段了的,隻是苦了這個叫封卿的,幹啥不好啊,非得去犯法,還是為了個不值得的女人犯法……】
    在後麵觀望的兩個警察看到了網上的消息,再看看封卿失魂落魄的表情,就知道這件事情大概是成了。
    至於凶器到底被藏在了哪裏,這個就需要他們把人帶回去好好審一審了。
    兩個警察原本還想讓寧枝看看其他四個人,看看有沒有可能擊潰這幾個人的心理防線,就像擊潰封卿的心理防線一樣。
    但是不管導演怎麽說,寧枝都是一副“我已經完成任務”的樣子,港區警察隻好帶著人回去。
    經過第一輪的海選,五支隊伍裏分別選出來了三個人,共十五人進入下一場賽事。
    【這絕對是我看過的,最快的一次海選了,這麽多人,竟然最後隻留下了不到三成。】
    【前麵的先別覺得可惜,你可能沒注意剛剛那些玄師的說的話,那些人一個一個的,比我活了八十年的奶奶還能胡扯!】
    【哈哈哈哈,那些人對著別人一口一個神棍,明明他們自己才是神棍。看相算卦這方麵,還得看我寧大師!現在再加上那個喜歡抱著繈褓的黑鬥篷大師,還有長得妖孽的我們司席小哥哥和蘇暖嘿嘿~】
    第二輪賽事,要淘汰掉五人,隻有剩下的十人能進入最終的決賽,成為這個節目第一期的常駐嘉賓。
    相較於第一輪大家都在一起、毫不避諱對方答案的海選,第二輪的淘汰賽式為了避免大家互相借鑒答案,改成了玄師們單獨麵對委托人,但全程麵相觀眾直播。
    “你是最後一個啊。”司席坐在等待席上,左右兩邊是黑鬥篷和寧枝。
    明明整個等待席能坐得下七八十人,這人偏偏選中了寧枝和黑鬥篷中間的座位,看了看寧枝手上的“15號”,又晃了晃自己手上的“13號”,有些惋惜:“我表現的這麽好,竟然才是13號,這投票怎麽投的……”
    這一輪的出場順序是按照上一輪的投票成績出來的,寧枝能把當時的3號求助者的情況完整地說出來,算是上一場海選時當之無愧地第一,自然在第二輪被安排到了最後。
    “你是第幾個號啊?第14號?”
    見寧枝沒有理會自己,司席又扭頭去問身邊地黑鬥篷。
    黑鬥篷明顯有些害怕司席,抱著懷裏地紅色繈褓如坐針氈,見司席問,連忙把自己手裏的號碼牌遞了過去。
    “你是十二號?”司席精致的眉眼微蹙,輕輕歪頭,衣服上繁雜的配飾叮當作響,一雙好看的眸子裏閃過疑惑,“那誰排在14號的?”
    “我拍在第十四號。”
    司席的話剛落,一道中氣十足的聲音穿過來,坐在等待席的寧枝三人齊齊抬頭望過去,就見不遠處站著一個精氣神很好的中年男人,身後還跟著不少穿著黑衣服的徒子徒孫,乍一看過去氣勢十足。
    司席看了眼他們來勢洶洶的樣子,眼桃花眼深處閃過不屑,但麵上不顯,隻是輕笑了聲,“來參加個比賽,跟幼兒園開學似的,七大姑八大姨都來了,可真有意思。”
    中年男人大概五十來歲,身材幹瘦,頭發灰白交織,一根根直愣愣豎著,顯得很是精神。
    他說話的時候帶著明顯的港味兒,擺明是港區本地的大師過來發難來了。
    這人顯然沒有聽到剛剛司席的挑釁感十足的話,不等寧枝他們三個人說話,他從鼻子裏擠出來一聲冷笑:“我在港區這麽多年,沒想到竟然能讓一個大陸的黑紅女明星踩在頭上,更沒想到我們港區其他的玄師,竟然能讓兩個外來的黑玄師壓一頭。”
    “所以呢?”
    司席聽著他話裏的不忿都要溢出來了,甩了甩頭發,抱胸挑釁看過去,一雙桃花眼裏滿是譏嘲,毫不示弱。
    “你是覺得今天好不容易見到這種盛況了,帶著徒子徒孫來拜見我們幾個呢?還是果然看看我們幾個長什麽,好讓你的徒子徒孫以後繞道走啊?”
    “就憑你們幾個,也配?”精氣神十足的中年男人冷哼了一聲,並沒有破防,單純覺得司席說得好笑。
    “你們黑玄師無惡不作,喪盡天良,保不定死的時候連塊完整屍首都留不下,要說看看,那自然是要看看,畢竟沒準兒什麽時候就看不到了。”
    他看到剛剛寧枝把二話不說把一個男人廢了的全過程,現在已經把寧枝歸到黑玄師的隊列去了。
    兩個人你來我往,硝煙味兒漸濃。
    導演在兩波人剛見麵的時候,就已經把攝像頭推了過來,兩方劍拔弩張的氣氛完整呈現在鏡頭前。
    直播間有港區的信徒為本土大師憤憤:
    【那可是銀龍王死前欽點的徒孫公孫不疑啊,這個男不男女不女的人竟然敢跟公孫不疑叫板?】
    【讓一個大陸來的玄師踩在咱們本地玄師的頭上,在座所有港區觀眾都有責任。難道大家都忘了當年銀龍王獨自一人稱霸整個港區玄學界的輝煌了?】
    【節目組的投資人到底是誰啊,竟然安排一個大陸女星站在公孫不疑上頭,是欺負我們港區沒人吧?】
    導演第一次用這種法子帶動觀眾情緒,緊張地滿手都隻是冷汗。
    司席漫不經心抱胸,一雙桃花眼含著霜意,“我死都死了,屍骨無存又能怎麽樣,就算等我死了,頭被割下來扔在大街上也關係,反正被嚇到的是那些沒死的,又不是我。”
    “你……”公孫不疑被他混不吝的話氣得七竅生煙。
    但很快,前方的第一位求助者已經準備好,後台的十五位玄師開始按照序號去前麵見一下第一位求助者,然後在五分鍾內給出來自己算出來的卦象。
    寧枝目送公孫不疑和玄師們相繼離開,打了個哈欠,垂眸看了眼時間。
    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了,也不知道兩個孩子睡了沒有。
    酒店裏,兩個小崽崽坐在沙發上,抱著比自己還大的抱枕,緊張看著望著屏幕。
    “宴叔叔,”小寶接連看了五六個玄師,已經看煩了。“我媽媽什麽時候才出場啊?”
    宴俞洲給兩個小家夥一人倒了杯牛奶,在沙發上坐下,聲音溫和:“媽媽上一輪的成績很好,所以這一輪大概要壓軸出場了。”
    “啊……壓軸出場啊……那豈不是要好久?”小寶不滿嘟起嘴。
    他撅得小嘴兒抬頭,不經意抬眸,在電視裏看到一個熟悉的人影。
    “哥哥,”他激動去抓身邊大寶的手,“你看!是那個壞女人!”
    宴俞洲眸光一閃,望過去,在屏幕上看到了那個叫“蘇暖”的人。
    他記得這個人,當時他帶著兩個小崽崽來找寧枝,就是這個人攔住了他和寧枝,非說他們認識,還質問寧枝怎麽會來港區。
    至於,小寶為什麽會叫她壞女人……
    這個就需要好好調查一下了。
    他拿出手機給秘書發過去消息,旁邊的小寶看到電視裏的蘇暖,差點氣成河豚。
    “這個壞女人為什麽會在這個節目!”他小奶音滿是怒火。
    大寶斜了弟弟一眼,奶聲奶氣地安慰:“就算她在這個節目,也打不過媽媽。”
    小寶臉上的憤怒一掃而空,露出兩顆小米牙,“對!哥哥說得對!她來也打不過媽媽!”
    小家夥兒快樂搖著小腿兒,等著蘇暖對猜出第一位求助者目前遇到的難題,並給出答案。
    綜藝現場那邊,蘇暖身後跟著自己義父,上台的時候手心裏滿是冷汗。
    幸好她之前在受邀請過來的時候就和導演說過,她要帶著助理上台,要不然遇到這種賽況,她都沒有辦法把義父帶過來。
    第一位求助者是個年輕女人,紅色的高開叉晚禮服,裙擺鋪滿了整個椅子,裙子的開叉處露出一雙白皙修長的腿。
    她一頭茶褐色短發幹淨利落,極具時尚感,斜坐在椅子上,黑色墨鏡占據了大半張臉,墨鏡下的紅唇性感明豔,一舉一動都是金錢養出來的自信和矜傲。
    蘇暖上來的時候,1號委托人摘下眼鏡,一雙帶著祖母綠美瞳的水潤雙眼看過來,烈焰紅唇勾唇一笑。
    她對著蘇暖招招手,指甲上做的美甲也是濃烈的酒紅色。
    “你好啊,小師父!”
    她聲音低沉,尾音輕輕翹起,不管是神情還是姿勢,都鬆弛又自信,明顯是位有錢又有閑的富婆。
    蘇暖不著痕跡地輕輕皺眉,這樣一個人,實在不像有什麽煩惱地樣子,她為什麽要來這種通靈綜藝?
    蘇暖在節目上的表現並不出彩,反而因為之前的綠茶發言,被很多小黑粉親切地成為“綠茶玄師”。她一出場,小黑粉和真愛粉就開始撕了起來:
    【那些跟著綠茶玄師從大陸過來地粉絲,拜托你們吃點好吧!要實力有我們港區地公孫大師,要顏值有後麵剛和公孫大師幹完架的司席小哥哥,你們是怎麽看上這個蘇暖的啊!】
    【小黑粉快點去死一死行嗎!我們暖暖怎麽了,人長得好看,又善良,天天擱這兒叭叭叭個不停,有本事你也上去啊!看我們暖暖用不用實力打爛你們的臉!】
    【綠茶玄師有沒有實力我不知道,反正她確實挺茶的。剛剛要不是寧姐把她懟回去,我都要氣死了!成功讓我想起辦公室裏的綠茶同事,簡直晦氣!】
    【天天綠茶,隻要是性格好的女人都是綠茶是吧!我勸你們不要太厭女!】
    【別特麽用厭女的帽子給你家正主洗白,惡不惡心啊!女性事業還沒多大進步呢,就讓你們這群人用來給當洗白利器了!我嘔……】
    屏幕上腥風血雨,但蘇暖看不到,也幸好看不到。
    她定了定心神,對女人彎彎唇角,“你好。”
    年輕女人慵懶抬起手,露出白皙細膩的手掌,“你是要看麵相、還是手相,或者是生辰八字,還是我祖上三代的照片?”
    “或者,像上一個玄師一樣,讓我寫兩個字來看看?”
    蘇暖搖搖頭,她義父對這些都不擅長,“因為師門傳承之法的原因,我想請小姐姐你照一下鏡子。”
    “鏡子?”年輕女人輕輕蹙起眉毛。
    鏡子這東西,不管在東方還是西洋,所代表的寓意都不是很好,但年輕女人隻是猶豫了片刻,便答應了。
    蘇暖讓人端上來一個裝滿水的金盆,示意女人靠近金盆。金盆底部有個占滿整個盆地的鏡子,正好倒映出女人畫著精致妝容的五官。
    蘇暖的義父孟少堂看了眼金盆,眼中閃過詫異。
    金盆中裝滿了水,水下是鏡子,而現在不管是水還是鏡子,裏麵都充斥著一團團黑色物質。
    黑色物質代表著一個人的因果,這滿盆的黑團,代表女人身上背滿了因果債。
    他把結果告訴蘇暖,蘇暖經過自己對女人的初步印象,對卦象進行整理:
    “小姐姐,我的卦象已經出來了。卦象裏顯示,你身上背滿了因果債,你身上的因果債比常人要多出好幾倍,我說的沒錯吧?而且你奸門呈現一種桃紅色,這說明你極容易惹桃花,這些因果是因為那些桃花沾上的。”
    年輕女人臉上的笑意一頓,眼中閃過詫異,但隨即她又揚起了一抹和剛才一模一樣的笑容,“這位小大師,我在這裏坐了這麽長時間了,你是第一個說出點名堂的人。”
    蘇暖心中一喜,不等她唇角上勾,就見女人搖搖頭,“不過,你說的也不完全正確。我身上確實有很多因果債,但是,我的因果債並不全是由桃花帶來的。而且恰恰相反,我是個沒什麽男人緣的女人,至今為止隻談過一場戀愛。”
    “……”蘇暖臉上青一陣白一陣,年輕女人笑著安慰,“不過,你已經很厲害了。這都十多位玄師過去了,你是唯一一個說出來我身上有因果債的。”
    蘇暖勉強露出一個笑容,在工作人員的帶領下下去。接下來出場的是黑鬥篷。
    對於這位第一次在公眾前麵露麵的奇怪玄師,觀眾異常熱情。
    【上一次我黑大師就說準了,搓手手期待這一次。】
    【黑大師懷裏抱的是什麽啊,剛開始看覺得挺詭異,現在越看越可愛,醜萌醜萌的。】
    【好想把黑大師懷裏的紅色繈褓做成掛件啊,有沒有工廠出貨?這可是黑大師同款啊!】
    黑鬥篷抱著紅色的繈褓上台,他一上台,穿著紅色禮服的年輕女人一頓,連摘眼鏡的動作都忘了,直直看向黑鬥篷懷裏的紅色繈褓。“你懷裏的……這是孩子?”
    黑鬥篷緊了緊懷裏的繈褓,並沒有回答,按照自己的節奏走:
    “這位小姐,你就坐在那裏不要動,也不要說話,關於你的事,我需要問問我的娃娃。”
    1號求助者按照他說得沒有動,隻是眼睛一直盯著他懷裏的紅色繈褓,眼底說不上是什麽情緒。
    黑鬥篷側耳伏在繈褓上,大概有十幾秒後,他眉頭緩緩皺起來。
    “我的娃娃說,你身邊有很多小孩兒的靈魂,他們在抓著你,帶著你往地獄裏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