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不懷好意的大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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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知晚陰惻惻地:“這次再敢騙我,你的下場和那條青蛇一樣。”
好可怕的女人。
黑桃三頭搖成撥浪鼓,再三表示絕不欺瞞,就差把撲克牌撕裂成五根手指頭發誓了。
林知晚勉勉強強信它,目光轉到沙洞。
沙洞陰森森的,裏麵暗到見不得光,讓人不禁聯想到方塊k身邊是類似於蝙蝠蜥蜴之類的守護獸。
林知晚眼眸半闔,看了骨灰盒一眼,意思再明顯不過。
你去給我探探路。
多少有些利用的成分在。
但骨灰盒絲毫察覺不到,林知晚的話就是金科玉律,它一頭紮進沙洞中。
沒過多久,骨灰盒鬱悶地飄出來,搖了搖頭。
林知晚:“沒東西?”
骨灰盒點頭,又搖頭。
看不懂它的意思,林知晚決定自己進去瞧瞧。
既然骨灰盒沒攔住,說明裏麵就算有東西,也不嚇人。
沙洞最深處燃氣一簇火光,林知晚受了傷不能走太快,扶著洞側慢慢走進去。
好家夥,熟人啊。
小紅坐在火堆外,離得遠遠的,有些懼怕明火。
火堆旁坐著一個長相普通的中年大叔。
林知晚認得他,參與比賽五十二人之一,小醜國王那裏與他人抱團躲在怪力少年羽翼之下的人。
他飽經沙漠荼毒,額頭到嘴角的位置有一道細長傷口,還在流血,看樣子遭遇了守護撲克牌怪物的襲擊。
聽見腳步聲,大叔抬頭瞥了她一眼,沒有說話,顯然沒認出她就是捉迷藏遊戲大放異彩的新星少女。
林知晚遭遇兩場戰鬥,麵容不複精致,全身血流的早已麵目全非,再加上挺著個大肚子,就是林知晚自己看見也得愣一愣,懷疑這個人是不是自己。
同在一個世界,個人戰活人就是敵人。
大叔的目光定在小紅身上,似乎在督促小紅幹些事。
小紅看到林知晚,第一時間也沒認出來,它低著頭走到林知晚身邊,神色隱忍,抬手就要碰她。
林知晚豈會不知被小紅碰有什麽結果?
她沒有躲,言笑晏晏地說:“我能進來避避太陽麽?”
容顏變了,聲音不會變。
須臾之間,小紅辨認出林知晚聲色,而後看到了她懷中藏著的骨灰盒,更加確認身份,瞳孔裏有幾分驚喜。
中年大叔炙烤手中尖刀,明晃晃刀身在火光中熠熠生輝。他舔了一下幹澀嘴唇,不懷好意地打量林知晚片刻,不動聲色問小紅:“怎麽樣?”
小紅嘴唇蠕動,隱晦地看了眼林知晚,衝大叔說:“黑桃a。”
林知晚狀若驚訝,配合的天衣無縫:“你怎麽知道我的花色?”
顯然大叔也參透了撲克牌紙人通過觸碰可以知道別人撲克牌花色,綁架小紅做這場勾當。
聞言大叔這才放心,回答林知晚上一個問題:“可以。”
林知晚回以微笑。
如果他們字母不相撞,小紅迫於生命壓力肯定實話實說。
可它撒謊了,它在保護她,那大叔的撲克牌和她極有可能是一種。
他們都是k。
對比之前黑桃三說的方塊k在沙洞裏,不會錯了。
林知晚挺著肚子倚靠牆頭坐下,不經意似的問起來:“這附近還有別的活人嗎?”
大叔收起刀子,餘光瞥了眼她挺大肚子,心思活絡,咧開黃牙笑起來:“沒有。”
林知晚點點頭,未經人事似的,又問道:“那有怪物嗎?”
大叔回答:“有一個,我被逼到沙洞裏來了。”
說完不等她繼續提問,反問道:“小姑娘看著年紀不大,懷孕多久了?”
林知晚回以真摯笑容:“五個月。”
清澈的目光如同初冬漂白雪花落入心中,癢癢的。像洋娃娃,讓人有種想把她弄壞的衝動。
“五個月……”大叔心裏算計著,眼神逐漸變得渾濁,笑容虛偽,“很久沒和男朋友試過了吧,他不在這個世界?”
林知晚很是傷感,掩麵而泣,肩膀一抽一抽的:“我和他被分到不同世界,撲克世界凶險,他焉有命在!我孤兒寡母可怎麽活啊,嗚嗚嗚……”
這一哭可把大叔心疼壞了,走過去扶著她的肩膀,嘴裏臭味熏天:“別哭了,叔叔疼你。”
“……”
她按捺住骨灰盒蠢蠢欲動的身體,壓在懷裏,蔥白指尖撫摸順氣,好好哄著。
把骨灰盒大爺哄好,林知晚不著痕跡避開大叔的手,笑容有些勉強,似乎看出來他意圖不軌,走到小紅身邊坐著。
大叔也不急,徐徐圖之,反正外麵怪物聚堆,到手的金絲雀又不會跑了。
他坐回原位置,氣氛冷到極致。
林知晚倚靠小紅肩膀,像是累了,不一會兒昏昏欲睡。
小紅趕緊抖擻肩膀,提醒她快起來。
大叔沒安好心,林知晚睡了,它礙於明火脅迫不敢反抗大叔命令,一旦他想做什麽,林知晚清白還能在才怪。
洞裏安靜,呼吸聲清晰可聞。
大叔賊眉鼠眼,狹細的眼睛看過來,小紅頓時不敢亂動再做提示。
心裏熱鍋上螞蟻亂爬,度日如年。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林知晚呼吸趨於平穩路線,血染的麵色安詳,好像真的睡著了。
大叔放下匕首,厚厚的唇扯出陰冷笑容,走到林知晚身邊,指揮小紅起來,到沙洞外麵去守著。
小紅後背出了冷汗,她端著林知晚腦袋輕輕放到地上,步伐沉重地起身,一步三回頭走向山洞外,內心無比焦灼。
對不住了林知晚,我叫你你沒起,不關我的事。
它仁至義盡,為了性命安全出賣合作夥伴不過分吧。
買賣很劃算,任何珍惜生命的人都會這麽做,無關利益問題。
原則上,林知晚損失的是清白,它損失的是一條活生生的命,對比起來,也應該是林知晚犧牲才對。
沙洞裏吹來一陣風,火光忽明忽暗。
大叔盯著腳底昏睡的林知晚,奸邪地笑出聲,蹲下身正對她慘白的小臉蛋,忍不住伸手抹去她臉上血跡。
湊近了看才發現她五官是如此精巧生動,大自然巧奪天工的傑作也未必能比得上半分漂亮,他嘖嘖讚歎:“真是個尤物,放著這麽漂亮的老婆不享用,莫非要學那柳下惠?”
“你男朋友太不解風情,老子替他享用了。”
惡寒的笑意回蕩在沙洞低空中,微風漸冷。
火苗照射出的陰暗影子裏,男人急不可耐脫掉衣服,露出黑黝黝的惡臭身體。
犯事被抓去監獄好幾年沒正經洗過澡,也沒有過女人,他早就忍耐不住了。
正好有人撞槍口上,還是個鮮嫩的孕美人,可把他樂壞了,全身光溜溜的,俯下身抽開她扣著短裙的魚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