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還真是長能耐了。”斯內普有些無力感，偏偏又挑不出錯處。
    她的確沒有違背誓言，隻是換了個辦法繼續搞事情。
    雖說是好心幫忙，但她到底隻是個孩子，不應該牽扯進這種事情的。
    一個該死的波特已經夠頭疼的了，就不能消停點，讓人放心些嗎？
    “教授，我知道我做的不好，我隻是想——這樣做您就不必繼續費勁吧啦的念解咒了，”茜茜委屈巴巴地小聲辯解，“而且僵持太久的話，哈利可能會堅持不住。”
    還順帶著拯救了您的衣服，可這話不太合適說出口，被她壓在心裏了。
    “不是要責怪你……”斯內普心一軟，居然就這樣放過了。
    “下一次比賽，不準再去了。”
    茜茜點點頭，猶豫片刻，還是決定說出來，“教授，其實您沒必要這麽做——我的意思是，申請當下一場比賽的裁判。”
    “他們現在都誤會了，覺得您這麽做是為了偏袒斯萊特林贏下魁地奇杯。”
    “或許我就是這個意思呢。”斯內普眯起眼睛，嘴角勾起些許。
    斯內普抬了抬下巴，斜睨了她一眼，心想著正好借此敲打一下，強調下自己的身份，重新樹立起威嚴的形象來，因為這小娃娃好像越發不怕他了。
    “我看你好像忘記了，我不止是你魔藥課的老師，同時還是斯萊特林的院長，和你拉文克勞那高不及腰的某位教授一樣，帶領整個學院。
    身為院長，想讓他們贏下比賽，有什麽可奇怪的？”
    茜茜知道是知道，但對於院長和普通教授的差別，可以說真的沒啥感覺。
    弗利維對待幾乎所有學生都是和藹可親的樣子，當然他也很喜歡這群格外聰明的孩子們。
    斯內普嘛，雖然也時常見到他偏袒本院學生，可她在場的時候，有多次扣起自己這的分來毫不含糊，一點不拖泥帶水的。
    甚至說在處置他自己的學生時，完全不用顧忌其他院長的臉麵，反倒是可以更狠些，除非鄧布利多出麵調解。
    所以，茜茜是真想象不出斯內普會為了贏下魁地奇獎杯，親自下場當裁判。
    本來就是為了保護哈利，偏要嘴硬。
    但看破不說破，教授愛怎麽說就怎麽說吧。
    “您說得都對，一點兒不奇怪。”茜茜乖巧地送上一個微笑。
    這話怎麽聽都有些別扭呢。
    斯內普蹙起眉頭，怎麽辦，沒有用，還是一樣笑嘻嘻的，她沒犯錯，罵又罵不下去。
    “教授？”茜茜看著表情陰晴不定的斯內普，心裏沒了底。
    人人都知道斯內普偏心，但茜茜倒是挺樂在其中的，就算她哪天發了瘋在斯萊特林橫行無忌，見麵就給人兩個大比兜，對方打碎牙齒也得往肚子裏咽。
    潘西的前車之鑒擺在那呢。
    想想還有點小得意。
    “傻笑什麽！”
    “沒，沒什麽教授，不管您做什麽，我都會堅定不移地站在您這邊的。”茜茜信誓旦旦地說道。
    這是真心話。
    不管她在外頭是什麽樣，在這裏，斯內普的私人地盤上——教授自己曾經這樣說過，她隻要乖乖當個小綿羊就好了，如果可以的話，她還想當件小棉襖，為他留住些暖意。
    “站在我這邊？你今天不就堂而皇之地站在了格蘭芬多觀賽席上嗎？怎麽，健忘？”斯內普覺得有點好笑。
    “我想留下的嘛，這不是被您打發走了……”茜茜自知理虧，嘟噥著低聲說道，要不是石室裏安靜非常，恐怕沒人聽得清她在說什麽。
    茜茜說出這話來其實自己也是不信的，可鬼使神差地脫口而出了。
    這是什麽破借口？
    趕她走那不是因為奇洛在附近嗎？
    她明知道的，還故意拿這事當擋箭牌，怎麽會有學生敢這樣跟他說話。
    “吃裏扒外還有理了！”
    尤其是格蘭芬多那三小隻，看見他們就想扣分。
    茜茜下意識縮了縮脖子，將頭低了回去。
    突然“啪”的一記響，她全無心理準備，仿佛觸電般跟著一顫，差點跳起來。
    這一巴掌落下可著實不輕，得虧那桌子結實。
    嗯，嚇著了，這樣總行了吧，斯內普滿意地抿了抿嘴，手都有點麻，但為了維持形象，還得裝作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來。
    “知道錯了？”
    “下次一定不會了。”茜茜訕訕地抬起頭來。
    “嗯，去完成你的練習吧。”斯內普向後一甩長袍，可算是坐了下來。
    “好的教授。”茜茜轉身進屋端了杯咖啡來。
    現在有了定格咒可方便了，一次性泡好就行，等到要用的時候再解除咒語，依舊是熱氣騰騰香味濃鬱的一杯，連攪拌都用不著，不會有沉澱。
    斯內普習慣性地接過杯子抿上一口，有些燙嘴了，不過這也說明她的咒語有進步。
    茜茜沒有很快離開，恰好碰上今天放火燒衣服的事，她很想弄清楚一個問題。
    斯內普教授到底是不是隻有這一套衣服，或者也有可能是一模一樣的他有好幾套？
    畢竟有魔法在，一套衣服天天穿也不會臭。
    但也會有這樣的可能性吧：因為懶得選款式，幹脆就全買一樣的。
    的確是有這樣的人。
    教授到底是屬於哪一種？
    她沒親眼看見過，給她十個八個膽子也不敢跑去教授臥室翻箱倒櫃。
    敢不敢另說，主要是翻人家衣櫃這種行徑，多少沾點變態吧。
    茜茜微微張了張口，卻又沒發出任何聲音來。
    “有什麽就直說。”斯內普看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好一會了，有點滿意自己剛才的訓斥效果，可又忍不住想聽聽。
    “那……那我真的問了？”
    斯內普微微頷首，嗯了一聲。
    “教授，您真的隻有身上這一件衣服嗎？”
    沒什麽特別的原因，就是單純的想八卦一下而已。
    斯內普：“……”
    還當是要問什麽重要的事，關於奇洛也好，關於她自身也好，害得他腦補了半天的搪塞之詞毫無用武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