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過往狗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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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憤怒之極的公孫氏雙眼充血的看著蔣氏,嘶吼道:“你本就不是自願嫁給大哥的,成親前不是還和你表哥親親我我嗎?你不知道吧,你那親親表哥對你恨之入骨啊,他稱你是嫌貧愛富的賤人,跟我說了好多你們之間的事情,聽了都汙耳朵!”
    “胡說!你胡說!”蔣氏徹底崩潰了,就像本來藏在心底無比珍惜的珍寶,被人揭露隻是一坨垃圾,這種落差直接讓蔣氏心底裏最後一道弦繃斷了,她撲了上去,力氣之大讓捕快一時都沒有攔住,“你胡說!你又是什麽好東西!小叔子的好友前來拜訪投宿的時候,你大半夜去人家屋裏做什麽!”
    公孫氏聽她這麽說,慌忙去看李楊,卻見李楊瞪大了雙眼,臉色陰沉,緊握雙拳,牙齒咬得咯吱咯吱直響。
    “老爺……我……”公孫氏想要說些什麽,被李楊暴躁的打斷:“閉嘴賤人!好啊!我說你為什麽不願意跟我去邊關,也不願意我回來,感情我在耽誤你偷漢子了啊!什麽養育幼子,什麽侍奉母親,都是借口,你個賤人!賤人!”
    李楊越說越激動,直接擼著袖子上前,一腳踹到公孫氏的心窩上,公孫氏仰麵躺下,滿臉痛苦。
    “我要休了你!休了你這個賤人!”
    李楊大聲嚷嚷著,滿臉的凶殘,公孫氏這輩子沒受過這麽大的委屈:“你以為你是什麽好東西嗎?不聲不響的弄了個小狐狸精來,你也不看看你的後院裏還有多少人!憑什麽大哥隻有蔣氏一人,你的後院就那麽多人,你真令我惡心!”
    她越說越激動,捂著心口爬起來指著李楊罵道:“還有你那個娘,你以為是什麽好東西嗎?是這個輕塵是我弄來的,但那也是受了你娘的指使,她恨不得讓你大哥死在邊關,讓你繼承,但你個沒用的廢物,讓你給你大哥下毒奪權都做不到,隻能灰溜溜的被你大哥從邊關轟了回來,你還能幹什麽!你這個廢物!文不成武不就的廢物!”
    李楊被她刺中痛處,恨不得將其大卸八塊:“你閉嘴!你這個隻會拖後腿的賤人還敢誣賴我,攀扯我娘!”說著還要上前踹她。
    “把他們拉開。”
    看了半天戲的大長公主終於開口了,本來以為這場審訊會很艱難,結果蔣氏被李家二房夫妻倆刺激的突然反水,三人互相攀咬,拔出蘿卜帶出泥,最後竟然帶出了這麽多的事情。
    大長公主的聲音響起,加上被捕快拉開,互相仇視的夫妻倆終於回過神,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麽樣得蠢事。
    “噗通”一聲,夫妻二人慌忙跪在地上瑟瑟發抖,蔣氏也同樣跪在一旁,一邊渾身發抖,一邊抹著眼淚。
    幕簾後麵的大長公主看著這場鬧劇,冷笑了一聲:“你們李家,真是令本宮大開眼界。”
    隔著幕簾,大長公主挨個點過去:“戕害子嗣,謀害親哥,不守婦道,畜生都不足以形容你們的所作所為!”
    “大長公主,小人冤枉,小人冤枉啊!”李楊聽見大長公主給他定的罪行之後,大聲喊冤,“一切都是這賤人死到臨頭胡亂攀咬,小人從小受大哥指點頗多,怎麽會對他產生這種禽獸不如的想法呢!”
    “是與不是,自然是有證據的。”大長公主還沒說話,一旁隻知道流淚的蔣氏抹幹了眼淚,輕聲細語的說道。
    李楊猛地轉頭盯著蔣氏,那眼神恨不得要將蔣氏吃了一半,蔣氏絲毫不懼,隻是一雙杏眼看著大長公主,未語淚先流,哽咽道:“大長公主,欣然,欣然還好嗎?”
    大長公主定定的看了蔣氏一會,她眼中的心疼做不了假,良久,輕輕歎了口氣道:“她不好,她現在身體極度虛弱,依舊臥病在床。”
    蔣氏眼淚撲簌簌地落下:“她現在應當很恨我吧。”
    大長公主沉默片刻,還是決定說實話:“她現在沒空恨你。”
    她現在活著都困難,沒空恨你。
    蔣氏得到回複之後,先是撲在地上大哭了一場,哭的李楊心煩氣躁,恨不能上去捂住她的嘴,可是不能,周圍都是舉著殺威棒虎視眈眈盯著自己的捕快,他什麽也做不了。
    蔣氏狠狠的痛苦了一場之後,抹掉了眼淚:“回大長公主,臣婦有李家二郎毒害我家夫君的證據,而且不止一次。”
    “蔣氏!你敢構陷於我,我定會讓大哥休了你!”李楊嚎叫一聲撲了過來,被周圍的捕快死死的摁在了地上。
    蔣氏看著頭發衣服淩亂的李楊,心中感到格外的快意,作為大嫂衝他們伏地做小,她心裏也是不痛快的,又不是天生犯賤的人,現在她終於不用再對她們討好了。
    “我毒害你大哥唯一的女兒,早就該被休了,你一個想要毒害他的弟弟,怕是官路也到了頭了!”斥了一句之後,蔣氏轉頭看向大長公主。
    “大長公主容稟,這廝從十年前便覬覦他兄長的位置,恨不得取而代之,因此分別在十年前的九月十五日,八年前的正月十五,五年前的六月二十三日的時候,趁著我夫君與他都在家的時候,對我夫君下毒,隻是都被臣婦攔了下來,一幹證據都在臣婦房間密室裏,請大長公主明察。”蔣榛榛挺著脊梁跪在那裏道,雙目如炬,並發出了前所未有的神采。
    大長公主看了一眼京兆尹,後者便立馬派人前往李府尋找證據。
    “既然你都攔下來了,為何不告訴李將軍?”大長公主有些不解,蔣榛榛的這個行為邏輯著實超脫了她的想象。
    蔣榛榛渾身一僵,神情立馬變得有些不自然:“臣婦當初還是想要一個屬於自己的兒子的,隻有自己的兒子才靠得住,但,”說到這裏,她眼含厭惡的看了一眼縮到一旁的輕塵,繼續道,“但被奸人蒙蔽,以為自己這輩子再也沒有屬於自己的兒子了,故而覺得,李府以後所有的東西都是李爍的,臣婦也不想早早得罪未來李府當家人的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