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6 分裂病院 想被關在白醫生的房間裏……
字數:13125 加入書籤
滾燙的紅點預示著上好的檀香已經點燃, 香灰落在桌上,散發出清幽的味道。
人皮佛的供奉比想象中要麻煩。
但曲季培訓過後的小脆骨,已經非常熟練整個流程, 根本不需要許知言多費心思,當最後一根ed蠟燭順利通電後,原先隻有一個虛影的人皮佛, 總算是有了實體。
人皮沙發尚且不明白眼前發生了什麽。
細微的皮膚撕裂聲從四麵八方響起。
最先被撕掉的就是纏繞著許知言手腕部分的人皮。
從沙發上站起身來, 許知言摸了摸手腕,對著人皮佛淺淺一笑,確定現在門外沒有人監視後,他走向門口, 擋住了巴掌大的小窗戶。
“小脆骨,等阿佛吃完記得開窗戶。”
“哢哢!”
“嘶啦——”
直播間裏,觀眾們全都驚呆了。
【小百萬啊小百萬,你他娘的還真是連皮都不放過……】
【我草!原來這種邪物道具還能這樣供奉?】
【不然呢?小百萬總不能真的去現世殺人吧?】
【……樓上不知道之前的事嗎?】
【嗯?有瓜?瓜來!】
【這事當時鬧得挺大來著, 黑市裏還有影像資料, 有玩家得到了一件需要供奉人肉的道具, 但是那個道具所需的人肉量太大了, 他在副本裏撿其他玩家屍體又太困難, 所以就去現世中殺人。】
【我的老天,竟然還有這種事?那後來呢?】
【當然是被抓了唄,後續他就開始用自己的肉供奉道具。】
【實不相瞞, 當時我看到小百萬拿到邪佛道具的時候, 第一反應是他會用自己的皮……草,我還是太天真了。】
“嘶啦——”
“吧唧…吧唧…”
皮肉分離的拉扯聲音越發劇烈。
整個病房內彌漫出一股濃烈腥臭味道,讓人作嘔。
失去了表皮的牆麵下是暗紅色肉質,接觸到空氣後, 這些肉開始加速腐爛,很快便失去了活力,散發出難聞的味道。
許知言皺著眉站在門口處,靜靜等待著第一次發病結束。
門上的小玻璃窗外,時不時會投來探究的目光,但黑影發現病人老實站在門口後,就沒有再進來,也沒有發現室內的異樣。
“啪嘰——”
有什麽東西落在了地上,發出聲響。
許知言扭過頭看了眼,發現是天花板上的口子中,有什麽東西垂了下來。
但由於光線原因,他沒能看清楚這東西的樣貌,隻能看出是一坨黑黑的粗壯物體,落下後在床鋪附近來回摔打。
頭頂上好像出現了其他的裂口。
許知言抬頭看了眼黑了吧唧的天花板,往旁邊站了站,希望不要沾染到新開裂口的口水,他確實不怕這些玩意兒,但這不代表他不會感到惡心!
血液的腥味、腐爛的臭味,這兩種令人不愉快的味道和小脆骨點起的檀香味混合在一起。
“如果小一在這,會厥過去吧?”
許知言歎了口氣,稍稍有點擔心他的隊友們,不過考慮到金盛向來運氣不錯,鬱休技能逆天,江槐鷓武力拉滿,他倒是不太擔心大家過不了前置任務。
原先被斬斷身軀,拚好後歪七扭八的人皮佛像,在幾乎撕扯掉了整個房間裏的人皮後,總算是恢複如初。
“阿佛,吃飽了嗎?過來。”
許知言滿臉欣慰,招手喚來人皮佛。
用智力兌換武力值的人皮佛不明所以,乖乖過去,因為香火還在,所以人皮佛此時還有實體。
大概是心情好,許知言拍了拍人皮佛的肩膀。
“我會給你多囤積一些皮,以後你再也不愁吃飯了,跟著我好好幹,我不會虧待你的。”
說完,他將對方背後兩隻掌心向上食指與拇指相撚的手,翻了個方向,變成了一個‘ok’的手勢,讓原本沾染著血跡的恐怖佛像,變得甚是搞笑……時尚了幾分。
正在收拾香火的小脆骨看的目瞪口呆。
至於人皮沙發?
大抵是承載它軀體的人皮消失了,它的存在也被抹掉了。
就在此時,門外忽然響起噔噔噔的高跟鞋聲音,許知言看著頭上不斷垂下的不明物體,猶豫片刻,收回了人皮佛與小脆骨。
“砰!”
下垂物的攻擊打在了電視上。
巨大的聲響讓走廊裏的護士們警覺起來。
“快,快去322病房看看,是不是有病人發病了?”
“他的主治醫師是誰?現在就去通知嗎?”
“我剛剛從他病房門口路過,沒有看到他發病,好奇怪……要通知嗎?”
“先通知吧!”
許知言回到門口,虛虛靠著已經沒了皮的牆麵,思考著一會兒要怎麽應對。
突然,遊戲麵板開始瘋狂彈出。
【恭喜玩家,即將結束第一輪發病。】
【備注:為了讓還未完成任務的玩家難度減低,所以第一輪發病時,隻有目之所及的地方,才會是完全發病狀態,如看不到相關內容,則發病強度減緩。】
【提示1:從第二次發病開始,發病期間難度不會再進行調整,不管是否能夠看到,發病強度相同。】
【提示2:由於發病頻率較高,所以後續所有主線支線含特殊場景)通過後,都會有藥物獎勵,請玩家積極探索。】
許知言一頓。
他想到玻璃上蒸發掉的‘x’痕跡。
所以剛剛經曆的是低配發病?目之所及……果然是不讓開燈嗎?對方到底是誰?為什麽會幫他?
思緒很亂,但整個房間正在大變樣,時間也從晚上回歸到了下午,約摸著三四點的日光非常溫暖,正從敞開的窗戶裏越進來,灑落在一片狼藉上。
來不及多思考,許知言往地上一蹲抱著頭表現出了一副害怕極了的模樣。
等護士小姐們推門進來的時候,就看到整個病房內,所有的牆皮都被扒掉了,露出了裏麵斑駁牆體,有的地方甚至還露出了紅色磚塊,沙發也整個散了架子,牆上隻留有些許電視殘骸。
第一個衝進來的護士小姐剛喊了一半,看到蹲在門邊的許知言,突然有些疑惑。
“病人發……發病了嗎?”
剩餘兩個護士跟來的時候,見到當前情況,也有些懵。
“好像是發病了吧,房間都亂成這樣了,普通人不發病的話,怎麽會把天花板拽下來呢!”
“但是,但是我剛剛在這本巡邏的時候,這個病人一直很安靜在門口站著。”
“對對對!我之前路過這裏的時候還看了幾眼,他真的很安靜……”
聽到護士們的話,許知言猛然站起來,顫抖著聲音開口了。
“剛剛,剛剛有人從窗戶裏翻進來,我正要開燈,他嗬斥我不許開,我有點害怕就照辦了,隻敢站在門口……”
他垂下頭,當著護士小姐的麵擦了擦根本不存在的眼淚,繼續甩鍋。
“所以我也沒看清楚他長什麽樣,但他一進來就開始無差別攻擊周圍的牆麵,沙發也不放過,好像瘋了一樣,特別恐怖……”
又一段表演過後,許知言指著大開的窗戶。
“那個病人就是從這裏進來的,也是從這裏跑掉的。”
窗簾被微風吹起,好似在附和許知言的話。
“怎麽辦護士小姐,我現在很害怕,我好怕那個病人再發病衝進來,萬一傷到我怎麽辦?”
見三位護士麵露猶豫,許知言心思活絡起來。
“是這樣的,我想換個病房,之前那人還問了我是哪個主治醫師……我,我當時非常害怕,所以直接回答了,我現在有些擔心他因為我看見他發病而報複我,不知道怎麽才能換一個新的主治醫師呢?”
他一口氣說完需求,用懇求的目光望向眼前的護士。
甩鍋是其次,重點是換主治醫師。
雖然不知道主治醫師對玩家來說到底有什麽用,但許知言在和白燼進行完強製交易後,就琢磨著想鑽係統漏洞,看看能不能把白燼換掉。
想用血管控製醫生,必須要先打敗對方。
切片有點太強了,不太方便,還是盡量換個弱小的npc比較好。
他的算盤打的很好,見護士小姐露出為難的神色,許知言也不生氣,隻是旁敲側擊詢問。
“其實我也不是很想換掉白醫生,我隻是擔心那個發病的病人去找白醫生麻煩……如果很麻煩也沒關係,我就是想知道是不是有人換主治醫師成功過。”
果然直接通過護士換醫生不太現實,但如果能夠護士npc的話找到線索,他都可以一試。
果不其然,聽到新問題,最靠近的那個護士小姐猶豫了片刻,回答道:“確實有人換過主治醫師,但目前隻有一例,是因為那個主治醫師因為意外死亡。”
“死亡……”
許知言咂咂嘴,重複了一下苛刻的條件。
幾人對話間,一道熟悉的低沉男聲突然插了進來。
“哦?那麽你想讓我死嗎?”
白醫生不知何時站在了病房外,聽著裏麵的病人和三位護士詢問怎麽換掉自己。
這聲音乍一出現,三名護士小姐和許知言反應相似,均是身體一僵。
隻不過三位護士小姐立刻便回過神來,迅速從破損嚴重的病房中撤離,為首的護士走到門口時,對著白醫生輕輕頷首,簡單交代了一下裏麵的情況。
“……大概就是這樣,有一位發病的患者襲擊了您的患者,我們現在正要去查看一下,順便給許先生換一間病房。”
“辛苦了。”
白醫生的聲音裏帶著笑意,他婉拒了護士的提議。
“病房的事情我會親自來安排,他病的很重,我覺得需要調到加護病房,或者是同我住一起,這樣會方便我治療。”
這一提議給護士們減輕了很多工作,她們紛紛稱讚起眼前的醫生。
“白醫生您真是個好人。”
“相信在您的細心照顧下,病人一定很快就能康複!”
“那我們就先去忙別的,這間病房需要重新裝修一下才行……”
許知言在房間裏靠著牆,聽著門外的對話,表情沉重地望向窗戶,大腦無法抑製考慮起自己從這跳下去逃脫的概率。
直到三位護士踩著高跟鞋風風火火離開。
“吱喲——砰!”
病房門開了又關。
許知言靠著牆沒動,他甚至沒有給進來的主治醫師一個眼神。
白醫生對此毫不在意,將周遭堪稱慘烈的狀況打量了一番之後,他走到床邊,向外看了看,隨後又走回門口,低頭看著一臉不想搭理他的患者。
“發病為什麽不吃藥?”
許知言可還記得對方打算關他禁閉的對話,一聽到‘發病’這兩個字,連忙搖頭,一副被誣陷的模樣。
“吃什麽藥?你不要亂說,我又沒有發病!”
頭頂傳來白醫生的輕笑,許知言暗暗翻了個白眼,沒有抬頭。
之前在對方科室裏,他因為對視被控製,現在對於看切片的眼睛這件事非常回避。
見他這幅模樣,白醫生也沒惱。
他湊的更近了一些,幾乎與許知言的身體相貼,連聲音都放低了許多說:“為什麽不敢看我?不是想把我換掉嗎?你發病的事情我不會告訴別人”
許知言臉皮厚,偏過頭回答。
“您聽錯了,哪有這回事,什麽發病,你可不要亂說,我想換是因為剛剛闖進來的病人問了你的名字,我是擔心你。”
“哦?我還想著如果你發病了就去給你拿一粒藥。”
聽到這話,許知言猛地抬起頭,不過考慮到對方類似於催眠一樣的本事,他的目光堪堪落到白醫生的下顎處後,就沒有再移動了。
“你驢我,你不是沒藥了嗎?”他可不信。
“有幾個患者發病被抓,正在被關禁閉,他們有人身上有多餘的藥。”
感覺到青年聽到聲音後瞬間的僵硬,白醫生表情冷硬,最終還是沒有伸手做點什麽,隻是繼續說了起來。
“還有一個今天剛入職的醫生也發病被關了禁閉,他的身份有些古怪,你離遠點,但他應該可以獲得比其他患者更多的藥物。”他雖然嘴上說著讓許知言距離對方遠點,但語氣裏卻帶著一點自豪?
就……就好像他找到了獲得更多藥物的途徑。
“!”
許知言驚呆了。
一時之間,他竟然不知道要先罵對方是個畜生,連病人的藥都不放過,還是要先詢問被關禁閉的人裏有沒有他的隊友。
這裏的藥物並不是道具,也沒有提示麵板,所以隻能隨身攜帶,很容易弄丟,或者是被人拿走。
猶豫過後,許知言最終還是沒忍住,撐起胳膊把男人往外推了推,嘴裏滿是嫌棄。
“白醫生,我們隻是病人和醫生,你每次靠這麽近會讓我很難辦的。”
他不說還好,這話剛落地,白醫生的手便扶在了他的腰上。
“不知道為什麽,我想見你。”白醫生不明白自己怎麽了,僅僅是分別了兩小時,他就迫切想要看到對方。
“從我的科室能夠看到你的病房。”
“……”
聽著對方的變態發言,許知言沉默了。
什麽鬼!把監視這麽正大光明的說出來真的很恐怖好不好!為什麽對方還能像沒事人一樣,表情如此正經?
“白醫生,我理解你可能對我……但是我有女朋友了。”
許知言試著搬出自己的虛擬女友,來應付一下。
“哦?”
男人的聲音壓低了不少。
“可是我剛剛看完了你之前所有的檔案,在你的人際關係一欄裏,寫的是單身,我給你父母打過電話,他們也說你一直一個人。”
許知言感覺到握在自己腰上的手更緊了。
他抿了抿唇,不知道眼前的切片在發什麽瘋,這種看起來下一秒就要告白的場景讓他難以招架,他隻能解釋自己真的有一個女朋友,並且在內心裏給甲方道歉。
想要臨時胡扯的內容真實,那麽必須有原型。
“我女朋友確實有很多缺點,所以我沒告訴我爸媽我有對象,祂……她什麽活也幹不了,內心還很脆弱,經常需要我安慰,但她長的很好看,我很喜歡,所以就算她是個花瓶也沒關係。”
許知言隻要想到安全屋的豐厚家底,就覺得鬼神雖然是個花瓶但也沒什麽關係……呸,什麽鬼神!他隻是暫且拿了甲方當原型,不能再胡思亂想了!
“我很喜歡我女朋友,所以不會分手,也不打算另找他人。”
沉默在房間中蔓延。
片刻後,白醫生鬆開了手。
“我每天會多給你一粒藥……”
他話還未說完,許知言就快速接過話頭。
“白醫生,我真的很愛我的花瓶女友,一粒藥就想讓我分手是不是太少了?”
生怕對方說出什麽古怪的話,許知言直言將對方提出的條件定性為讓他分手,和虛構女友分手什麽的,比被摸內髒和交出內髒要簡單的多。
第一次發病時間是一小時,沒人知道接下來的發病頻率是什麽。
白醫生有些懵,隨即問道。
“你的意思是?”
“兩粒。”
“……好。”
順利和白醫生緩和關係後,許知言又提出了新要求。
“我想看看關禁閉的地方……裏麵或許有我的病友。”希望他的隊友不要在裏麵,但安全起見,還是過去看看比較好。
直播間裏,觀眾們要笑暈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笑死了】
【所以這個npc是要和小百萬走相愛相殺的路線嗎?】
【可能是因為小百萬的內髒好看,醫學生對好看的內髒總是有特別的執著。】
【所以小百萬瞎編了個女友出來嗎哈哈哈。】
【笑死了,白醫生以為自己被拒絕了,結果搞半天小百萬的意思是得加錢哈哈哈。】
【不過這npc如果真的能搞到那麽多藥,那小百萬這波不是發了?】
【感覺主係統應該會加大發放量。】
【再大也頂不住消耗,現在除了小百萬看上去能夠穩定拿到更多的藥,剩下誰也不行吧?】
【我回來了兄弟們!我剛剛去轉了一圈,給大家整點最新情報!教皇拿到了所有玩家裏唯一一個醫生身份,他每天能拿到更多藥物!隻不過他剛剛為了測試發病強度沒吃藥,被關緊閉了。】
最後一條彈幕過後,許知言的直播間好像卡了那般,停下了。
【咋啦?兄弟們咋都不說話了?我卡了嗎?】
帶來新消息的觀眾還很迷惑,他覺得他給眾人搞點新訊息挺好的,怎麽一句話給大家幹沉默了呢?
幾秒鍾後,觀眾們開始刷起蠟燭。
【……草,我有點同情教皇了。】
【哈哈哈哈哈感情變態醫生說的那個新來的醫生是教皇?要命了,教皇這下真的慘了!】
【笑死了,教皇現在還不知道自己被某個npc當成了藥庫。】
【我已經能夠預想到,教皇憑借自己的手段拿到了醫生身份,然後得到更多藥物,結果受到了職場pua,全部被壞醫生拿走了哈哈哈。】
【我突然想到教皇的特性是光,怪不得他第一輪會被抓去關禁閉,這技能一開怪物豈不是錚明瓦亮!】
禁閉室被單獨安排在一棟偏遠的大樓,禁閉大樓沒有窗戶,裏麵漆黑一片,每個房間的隔音都非常好,保證發病的病人們無法互相對話。
江槐鷓坐在狹小空間冰冷的地板上,兜裏揣著金盛在臨時病房裏找到的一粒藥。
剛剛他把金盛與鬱休快速抗出大樓後,後麵就跟來了一整群筋肉緊繃的護士,要把他們三個都抓走,無奈之下,三人出了大樓隻能分頭跑。
想到分開之前金盛的話,江槐鷓額頭青筋直跳。
那時三人正好站在一個四岔路口,金盛把手裏藥物往他手中一塞,收到藥物他很感動,疑惑詢問金盛隻有一粒藥的話,對方怎麽辦。
誰知金盛開口就是暴擊。
“江哥,我們三個人裏麵,你的運氣最差,分開跑護士肯定追你,所以你最需要這藥。”
結果和金盛猜測的一樣。
護士們好像沒看到鬱休和金盛那般,衝著江槐鷓一人就去了……
最後,江槐鷓攥著藥坐在禁閉室,腦子裏盤旋了一萬句髒話不知罵給誰聽。
關禁閉比想象中更麻煩。
他在進入禁閉室的一瞬間,得到了提示信息。
【檢測到玩家進入禁閉室。】
【提示:禁閉室內發病無法離開、無法動用物品背包且戰鬥空間狹小,請玩家注意性命。】
這裏地方這麽小,還不能動用道具,隻能依靠自身硬扛。
這哪裏是發病關禁閉。
這就是要玩家的命。
就在江槐鷓一籌莫展的時候,他禁閉室門上的小窗口忽然被拉開了。
“砰——”
一個塑料袋裝著兩粒藥,被扔了進來。
江槐鷓走過去,打開袋子,發現裏麵還有一張紙條,利用小窗戶縫隙投進來的一點點光,他看到紙條上有兩行熟悉的字跡,是許知言的。
[兒啊,爹沒本事,隻能暫時給你搞這麽點藥。]
[你放心吧,爹幫你問了,你再關五個小時就能放出來,這兩粒藥你先湊合著吃吃。]
江槐鷓收起紙條,失笑暗罵了幾句,內心卻輕鬆了許多。
禁閉室外,白醫生看著往窗口處投入藥物的青年,一直等到離開大樓,才詢問對方。
“你把藥都給了你的病友,你自己發病怎麽辦?”
聲音裏帶著些許惱火。
發現自己的病人把珍貴藥物給其他人,總是會讓人感到不適。
可下一秒,他感覺到他的病人扯住了他的袖口。
“白醫生,如果我發病的話,可以不要把我關在這裏嗎?我想被關在白醫生的房間裏。”
許知言的話語充滿暗示。
但實際上的情況是他剛剛進入禁閉樓的瞬間,也收到了提示……
媽的,這禁閉室太要命了。
比起被關進狹小又危險的地方,他寧願和切片去扯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