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我不信佛但我信小神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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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德勝氣死了,李桂娟又問:“那你答應不就得了。”
卻沒想到這句話就像火星引爆了鞭炮,陳德勝瞬間氣炸。
“你什麽都不懂,答應什麽啊答應!”
李桂娟突然被吼了一嘴,嚇得心髒差點驟停。
頓時,她也來氣了:“那你倒是說啊,你不說我怎麽懂,陳德勝,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經常背著我求神拜佛,你說,你是不是做了什麽虧心事,所以才報複在孩子身上了!”
陳德勝仿佛被戳中了心事般,更不耐煩了。
“閉嘴!”
陳德勝怒吼著,李桂娟被嚇得打了個嗝,其餘沒說出的話全都咽下去了。
她看著陳德勝那陰狠猙獰的麵色,仿佛下一秒,就要掐死她一般可怖,不由踉蹌後退幾步,躲避危險。
“你這是被戳中心事了,陳德勝,你心裏有鬼!”
陳德勝突然抬手,卻又忍住,額間和手背青筋暴顯。
李桂娟咽了口口水,雖然害怕,但一想到倆孩子,她就感覺有無窮無盡的能量。
“你不答應,我去替你答應,總之,我的兩個孩子不能死得不明不白!”
說罷,李桂娟轉身跑回頭。
“李桂娟!”
陳德勝三步並作兩步,快速上前拉住她往後一拽,那力道大到要將她的手骨捏碎一般。
“你給我回來,我跟你說!”
陳德勝十分掙紮,最終選擇隱瞞了重點,並加了修飾,說:“我懷疑是大哥在報複我們。”
他眼睛紅紅,聲音哽咽。
李桂娟卻愣了:“大伯哥一家都去世這麽久了,他怎麽報複我們,再說了,他們一家的後事都是咱辦的,咱還特地請大師為他們一家五口修建了高樓,每年都拜祭燒紙,請大師做法,希望他們在地下過得好點。
我們對他們那麽好,他們死了怎麽可能埋怨我們?”
“再說了,這世界上根本沒有鬼,陳德勝,你休想糊弄我!”
陳德勝紅著眼睛怒吼:“如果沒有鬼,那25個人怎麽會憑空消失!”
李桂娟小聲猜測:“是不是對家看我們不順眼,找人陷害我們?”
但李桂娟也不確定,畢竟,倆孩子的病,很蹊蹺。
她捏著平安符,感覺渾身舒服很多,可一旦她放開平安符,那股心絞痛的感覺又席卷而來。
確實玄乎。
既然玄乎,那讓薑小姐試試,不是最好的選擇嗎?
李桂娟覺得陳德勝的話,兩頭矛盾。
但是陳德勝不願意說,她也沒有辦法。
再加上倆孩子又還在醫院,他們又趕緊趕往醫院。
陳思銘戴著氧氣罩,呼吸十分微弱。
雖說保住了命,但能不能脫離生命危險,還是個未知數。
陳思雲身上的血止住了,但傷口一直無法愈合,一旦麻藥過去,她就會痛不欲生。
有醫生在diss薑笙技術不精,也有醫生在竭力搶救。
但這倆孩子能不能活,全在陳德勝的一念之間。
……
此時,薑笙和霍楚洲來到了明德寺。
明德寺莊嚴輝煌,空氣中彌漫著檀香的氣息,不難聞,令人不由收起嘻嘻哈哈的脾性,變得認真尊敬,不可褻瀆神靈。
傍晚的鍾聲響起,咚,咚,咚……
連續敲了六次,鍾聲蕩漾開來,在耳邊久久縈繞。
“六點了啊,七爺,拜拜不,許個願,也許真成了呢。”
薑笙用肩膀撞了撞他,他抬手,按住她亂動的身子。
“求佛不如求己,我不信佛,我隻信自己。”
“你隻信自己?”
麵對薑笙的反問,霍楚洲揉了揉她的腦袋:“姑且也信你這小神棍。”
四目相對,薑笙總覺得他的眼神像拉絲的糖,粘牙,牙疼。
她討厭牙疼。
牙疼不是病,痛起來要人命。
薑笙小時候牙疼過,用了止痛符還是痛。
那種痛,簡直深入骨髓,以至於直到現在,都還記憶猶新。
她抬手,用力將霍楚洲的臉推向一旁:“你別這樣看著我,我要應激了。”
霍楚洲:“??我又不是洪水猛獸,你應激個什麽勁?”
“哎呀,少廢話,你不拜我拜。”
薑笙雙手背在身後,大步往裏走。
明德寺傍晚人流比較稀少,大堂上的香爐燃著烈火,微風吹來,火焰隨風飄揚,在昏暗的夜裏,閃爍著暖黃幽藍的火光。
僧人都各自忙碌,沒有人上前接待薑笙和霍楚洲。
薑笙也不在意,她本來,也隻是想到處逛逛。
她同樣不是來求佛祖保佑的,佛祖經常是睜眼瞎,求人求佛,不如求己。
但薑笙是來捐款的,給寺廟娟香火錢,同樣是功德一件。
所以僧人沒有理會她的,她就自顧自地去找人家。
經過一番互相試探,薑笙大概能看出對方的品性,也能算出自己捐款的最佳數額。
現在的功德箱十分與時俱進,上麵都貼著有二維碼,薑笙掃了二維碼,給捐了100萬。
僧人雙手合十,微微鞠躬。
“阿彌陀佛,感謝施主的善款。”
薑笙同樣雙手合十,微微鞠躬。
“阿彌陀佛,不必客氣,希望下次過來,明德寺的香火更旺。”
霍楚洲本想再捐個幾百萬,但他剛抬手,薑笙就製止了他。
他索性沒再有動作,直到離開後,才問:“為什麽不讓我捐?”
“引蛇出洞,100萬足矣。”
薑笙從不做無用功。
接待她的那個方丈是沒有問題,但她卻能感受到在那普度眾生的金光下,藏著一絲絲異樣的氣息。
不像鬼氣,也不像妖氣,但就是奇怪。
再結合陳德勝說過的話,他請了不少大師去處理別墅的事,這其中,也包括明德寺的方丈。
可無一例外,全都沒用。
但薑笙剛剛試探了一下,方丈卻說寺裏的僧人,除了出去苦修外,基本不下山。
而最近,沒有弟子下山苦修。
霍楚洲秒懂:“有人在假冒明德寺的僧人行騙。”
他就知道,小神棍不可能無端端地想去寺廟拜神。
她所做的每一個舉動,都是有目的性的。
這點,像他,從不做無用功。
“也許,有可能。”
薑笙打了個哈欠,眼角泛起一絲生理性淚光,讓她整個人看起來楚楚可憐。
“七爺,困了,也餓了,咱晚上吃什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