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七爺上來暖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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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楚洲雖然鮮少來深城,但影響力卻一直在。
    他一個電話過去,深城大酒店便快速備餐。
    等他倆到達時,已經做出了滿漢全席。
    酒店店長抹了把汗:還好,食材準備得多又新鮮,所有廚師配合打得好,做菜很快。
    但是吧,因為時間問題,那些需要長時間燉煮的菜,顯然做不出來。
    好在薑笙也不在意,因為就目前的菜色,就非常棒了。
    深城有一大飲食文化,那就是喝早茶。
    這喝早茶並不是字麵上的意思,幹坐在那品茶。
    而是點一大堆的蝦餃流沙包,鳳爪牛骨仔,金錢肚和牛腩,還有炒牛河砂鍋粥等等無數好吃的,邊吃邊喝茶。
    薑笙吃了後,就覺得這茶隻是吃撐後解膩的。
    她打了個飽嗝,將小茶杯遞過去。
    “七爺,再來一杯。”
    霍楚洲為她倒上普洱茶,茶香四溢,撲鼻而來。
    薑笙學著霍楚洲那樣子品了品,感覺,還行。
    “再來一杯。”
    霍楚洲又繼續為她滿上,倒了幾次後,霍楚洲才反應過來自己伺候這小神棍的動作,真是越來越嫻熟了。
    這要是撂在以前,那都是被人給他倒茶倒酒的。
    他親自給倒的茶倒的酒,對方別說喝了,不嚇得雙腿發軟跪下,就不錯了。
    畢竟,霍七爺名聲在外,做事越狠,手段越溫和,笑得也越平易近人。
    典型的笑麵虎。
    反而他冷著一張臉時,大家都沒那麽害怕。
    可這一招,在小神棍麵前,完全不管用。
    相處久了才發現,他這算什麽啊,小神棍才是典型的白切黑啊。
    能用最人畜無害的眼神,最天真的聲音,說出最令人毛骨悚然的話。
    然後揮揮手,要鬼命。
    薑笙打了個飽嗝:“不喝了,舒坦,走,今晚去夜探鬼宅。”
    雖說陳德勝沒聯係她,但她來都來了,高低得去看看。
    難保這一看,就有發現和永生王有關呢。
    畢竟當初她追蹤薑家時,就曾追蹤到深城。
    永生王在深城,必然也有勢力。
    得查。
    夜裏的陳家別墅,不複白日的溫暖幹淨,變得十分陰森荒涼。
    門口的石獅子不再威嚴,眼珠變黑,滑下血淚。
    假山流水也不再清澈,而是烏黑渾濁,湊近仔細觀察,會發現水流帶著一粒粒像椰果一樣的漂浮物,像加了黑糖的椰果奶茶。
    但這椰果奶茶,卻傳來陣陣血腥腐臭味。
    霍楚洲道:“這是血水和腐爛的肉。”
    “對,繼續往前走。”
    沿著鵝卵石小路繼續往裏深入,陰氣越來越重,冰寒刺骨。
    兩邊的花也更加腐敗,散發著難聞的氣息。
    薑笙屏住呼吸,快速走進大廳。
    門關上時,從外麵看,別墅依舊很氣派。
    剛剛的異象,普通人根本看不到。
    薑笙食指和中指夾著一張符紙輕輕一揮,符紙瞬間無火自燃,火光照亮了大廳。
    大廳裏沒有任何鬼魂遊蕩,但陰氣就是很重。
    薑笙放出小紙人找遍了別墅,都沒找到那25個人的下落。
    可這人,是不會憑空消失的。
    除非對方也有像娘子嶺這樣的空間,將所有人都抓了過去。
    那些人在裏麵出不來,外界的人也找不到。
    薑笙尋了個客房,掐了個清潔符將床清理了一遍,然後脫鞋爬上床,並拍了拍一旁的位置。
    “七爺,上來暖床。”
    霍楚洲:……
    “小神棍,我有必要提醒你一句,你還沒洗澡的。”
    “這簡單。”
    薑笙給自己也來了個清潔術:“這就幹淨啦,在外麵就不要太講究,累得慌的。”
    霍楚洲目光幽幽:“那我呢?”
    他又不會掐訣畫符,他有潔癖!
    薑笙訕笑:“嗷,忘了你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她又趕緊給霍楚洲來了個大清潔,這貨才脫鞋側身上床。
    薑笙窩在他懷裏,戳著他硬繃繃的胸肌,惡狠狠地警告:“控製好你自己,別想著吸我的陰力,不然我要你狗命!”
    霍楚洲仰頭望著天花板:“小神棍,你挺雙標,也不知道是誰以前吸我的煞氣倍兒爽,末了還得嘲諷我不行。”
    “女人就是雙標的,怎麽,你有意見。”
    “哪兒敢。”
    他有意見時,兩人都想要各自的命。
    罷了,現在都結婚了,惜命,惜命。
    得讓著媳婦,不然回到家,霍老爺子和霍老夫人又該對他耳提麵命地說教了。
    薑笙是真的有點累,再加上有小紙人站崗,霍楚洲又在身邊,她安心地睡了會。
    夜,漸漸深了。
    醫院裏,陳思雲的傷口又開始滲血,怎麽都止不住。
    李桂娟累得不行,哭著說要把薑笙找回來。
    “她能救倆孩子的,你不打我打,我願意一命換一命!”
    她倆孩子才二十多歲,人生才剛剛開始,不能就這麽沒了啊!
    陳德勝心慌得很,但又總抱有僥幸心理。
    先救人吧,到時候倆孩子都好了,再和薑笙扯皮也行。
    若扯皮不成,他就找人曝光這一切,魚死網破!
    “你打吧,讓她來!”
    手機鈴聲響起的那一刻,薑笙幾乎是瞬間就睜開了眼睛。
    “來活了。”
    霍楚洲輕輕地拍著她的肩膀:“我來接。”
    電話開了免提,薑笙閉眼聽著。
    陳德勝還試圖談條件,薑笙冷聲道:“心不誠者,不接。”
    霍楚洲果斷掛了。
    “繼續睡。”
    手機被調了靜音,倒扣在一旁。
    屏幕時不時閃爍,卻無人接聽。
    李桂娟急得用力打陳德勝:“孩子都快死了,你還談什麽條件,難道在你心裏,倆孩子的命都沒有錢重要嗎?”
    “我……”
    陳德勝語塞,心,更慌了。
    午夜十二點後,別墅的氣溫又低了一個度。
    明明關了窗戶,但窗簾卻被無形的風吹得獵獵作響。
    薑笙還在熟睡,霍楚洲並未睡下。
    他一臉警惕地觀察四周,發現旁邊突然裂開一個口子。
    就像深淵巨嘴,想將整張床直接吞入腹中。
    霍楚洲抬手一甩,煞氣化出的長劍飛出,卡在巨嘴中央。
    巨嘴因此消失,可下一秒,又出現在右側。
    那巨嘴就像不死的怪物一般,剛打散又出現,打不完,根本打不完。
    小紙人跳上薑笙的肩膀,對著她的耳朵喊了聲。
    “主人,快起床,大嘴怪物要把你吃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