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祁雁知隻想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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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雁知聽到他那麽說,就知道他不信自己。
也不焦急,反正藥效起來了,他也動不了。
至少用心好與壞,事後自有分曉,但她也不想鄭令不甘不願的接受治療。
“鄭副將,我知你一直在封湛身邊,對我多有成見。但你需知的是,父母債怪不到兒女身上,我又做錯了什麽?你們對我的傷害,我尚且可不追究,若我想殺你,憑你如今這副模樣,何須跟你廢話?”
“反正我進來無人得知,你也看到了,大可把你直接殺了,我再溜走,有何難?”
鄭令被她這些話說得啞口無言,腦中的意識漸漸渙散。
“我給你紮的針,叫做麻藥,可以緩解你的痛苦,並非想害你。”
鄭令並不是是非不分之人,祁雁知的話,雖不能打消他的成見,卻也能讓
他不再掙紮。
而且他可以感覺到,身體無力,卻沒有剛剛受傷時的疼痛了。
想到那兩小隻的模樣,鄭令妥協了。
賭一把吧。
祁雁知看他不再掙紮,臉色也平靜下來,淡淡的笑了:“盡管信我,我絕對救你。畢竟,就你這點傷,我還是很有把握的。”
鄭令從不知將軍夫人會醫術,一慣的印象告訴他,將軍夫人就是個一事無成的郡主,所有的榮譽都是聖上恩典。
如今這般冒險,也是無可奈何,無路可退。
想到出生入死的將軍和仍是莽撞的阿弟,他就不忍離開這世間。
祁雁知拿出手術專用器具,帶上麵紗,將自己手包裹完畢後,才一臉沉重的掀開傷口皮肉。
她的雙手穩穩的握住手術刀,不見一絲慌亂。細眉卻微微擰起,全神貫注
的盯著傷口。
待把周圍腐肉割除後,她又拿出一瓶紅藥水,可把體內的毒蟲引出。
她小心翼翼的把藥水淋在傷口深處,沒一會功夫,毒蟲盡數從骨頭中爬了出來。
祁雁知連忙拿起試管,把蟲子夾進去保存,準備帶回去研究。
做完一係列的操作,她才放心的開始做善後工作。
隻要挖了腐肉,逼出毒蟲再填起來,他就有救了。
祁雁知認真的給他包紮傷口,看在他拚死救了自己的孩子份上,下手很輕。
鄭令此刻還在昏睡,她隻能從藥包中取出銀針,紮在他的穴位上,用來逼出餘毒。
然後再小心翼翼的把一瓶藥水塞到他的枕頭中,可助他日後恢複。
祁雁知看著他那張布滿細汗的臉,幽幽歎了口氣。
何時她這種別人千求都難請的醫
生會淪落到如今偷偷潛入,求著別人讓她治了?
“門口怎麽一人都沒有....”
此時門外傳來了聲音,祁雁知一驚,剛想起身,大門就被推開了。
林姨目瞪口呆的看著突然出現在主屋裏的陌生女子,震驚道:“你是何人?”
為何在鄭副將旁邊?
她心裏一慌,急忙跑上前去。
結果看見鄭副將沉沉的眯著眼,不見一絲動作,害怕的輕喚兩聲,再顫顫巍巍的伸出手。
還好.....林姨鬆了口氣,怒瞪向身旁的祁雁知:“我認得你,你是墓園中的那人!”
“將軍有令,不允許任何人打擾副將,等他帶回禦醫,你怎麽敢擅自闖入?”
祁雁知無奈的拿起背包,細聲道:“您誤會我了,我是想來救副將。”
林姨老眼一眯,警惕又陰
狠:“你?一個廢掉的將軍夫人?我看你是對將軍懷恨在心,存心來趁將軍不在,好殺了他的身邊人吧!娼婦!”
“娼婦?!”祁雁知冷冷盯著她,沒想到這老婦人跟封湛那個狗人一樣瞎眼,諷刺道:“愛信不信,反正你們也隻聽自己心裏的話,迂腐,愚蠢,無知。”
林姨一大把年紀,從未被人這般辱罵過,頓時氣得七竅生煙,憤憤的指著她罵:“你...你...竟敢如此罵我,我看你就是惡毒的娼婦,怪不得將軍要迎二夫人。你這樣的人,怎配當將軍府的女主人!?”
祁雁知一愣。
哦?那狗男人竟然還要梅開二度了?
哪家姑娘那麽倒黴......
沒等她嘲諷一般,就聽到門口那道陰沉冰冷的聲音。
“何人在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