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封湛怒罵祁雁知 不知羞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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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雁知看了眼門外的三人。
三人皆是一驚,立馬行禮:“夫人。”
行完禮就想退下去,卻被她叫住:“等會,走什麽呢?”
她轉身從鍋中拿出熱乎乎的飯菜,招呼四人:“趕緊過來,用完飯再幹活。”
四人一驚。
夫人這是....給她們做飯!?
祁雁知看著幾個飯菜,有些苦惱道:“我手藝不是很好,也不知道你們喜歡什麽,你們將就吃吧!”
齊鷹連忙拒絕:“這使不得,怎麽能讓您給我們做飯,不行的!”
“有什麽不行的?”祁雁知看了四人一眼,不悅道:“這墓園也就我們幾個,大家還不圍在一起吃飯熱鬧,想幹什麽?!”
“別磨嘰,趕緊過來!”
芝窯看著桌上的菜,撫摸自己空落落的肚子。
從早晨到現在還沒吃呢......
三人也猶豫躊躇,還是兩小隻將她們一一拉了過來。
芝窯麵色尷尬,有些羞愧:“夫人,奴婢以前就是廚房當差的!所以以後飯菜交給我就好!保證滿意!”
祁雁知一愣,笑了出來:“好,那麻煩你了,以後得準備我們這麽多人的飯。”
“這是奴婢應該做的!”
雖是得了恩準,但他們也是第一次讓主人親自做飯,難免吃得戰戰兢兢的。
很不是滋味。
祁雁知怕她們不自在,自顧自的帶著兩小隻去午睡。
現場的氣氛才緩和了些。
將軍府,主屋。
封湛冷臉看著麵前的護衛
,寒聲問道:“她自己做的飯?!你們吃了可有不適!?”
護衛一愣,麵色僵硬的抬頭。
“無任何不適。”
封湛疑惑了。
怎麽可能?!祁雁知好心的給下人做飯?
聞所未聞,她怎麽可能那麽好心......
難道這是她收買人心的手段!?
“將軍。”那護衛低著頭,看不到臉。
“夫人還教兩個幼童三十六計......”
封湛不可置信道:“三十六計!?”
怪不得那兩個小孩滿腦袋的計謀,戲耍自己,果真是祁雁知那個不知好歹的野蠻女人教的。
“我知道了,找著機會,多在墓園中巡視,盯著她們!”
護衛連忙應下,退了出去,全程連頭都沒抬。
祁雁知從前纏著他時,最厭煩的便是他身邊一些文字類的東西。
如今,她不僅習醫,下廚,還習字。
倒真是要淪為階下囚才會成長。
她是不是該感謝自己幫了她一把?
封湛不由得冷笑一聲,吩咐人到鄭令的地方,護他周全。
畢竟祁雁知一肚子壞水,想搞怪,鄭令這個傷者一定敵不過。
墓園。
祁雁知哄完兩小隻午睡後,自己便在桌前搗鼓藥水。
經過這倆日的變故,她也終於明白了,有一些東西傍身的重要性。
關鍵時刻,多了幾瓶特製藥水,還能保命。
現在她不止要防著那時想要殺她的黑衣婦人,還要防著那個狗男人。
嗜殺殘暴,毫無人性。
從她
穿越以來,這個狗男人就對她拔刀相向兩次了。
為免日後遭罪,必須早做防範。
想到狗男人今日提及的皇後生辰,她記憶中就浮現出一張雍容華貴的臉。
總是對她伸出手,喚她一聲雁兒。
祁雁知幽幽的歎了口氣,局勢不明,腹背都是敵,她該如何借力使力,擺脫現狀......
那個皇後,或許就是機會。
隻是去了生辰宴,必然會遇到狗男人心心念念的心上人,賀音。
她是南朝驍勇將軍之女,從小文弱,知書達禮的。
可在祁雁知的記憶中,這女的確非善類。多次在皇家人麵前誹謗汙蔑自己,害得狗男人一開始就對自己沒有好印象。
原宿主也是個傻愣的,每次隻知道說:我沒有。
蒼白無力。
祁雁知微歎,還是得靠自己。
“夫人。”
門外齊鷹的聲音響起,他是來叫夫人去為鄭副將解毒的。
祁雁知了然,隨意拿著銀針就起來。
“齊護衛。”
齊鷹一愣,雖已經見了幾次夫人,卻還是會被她的美貌所吸引,連忙低頭回道:“將軍催您趕緊過去解毒。”
“好,你幫我在這裏看著兩個孩子,其他人我不放心。”
齊鷹聽著這話,頓時覺得使命感油然而生,鄭重道:“夫人放心,有我在,定不會讓小主人們傷到的!”
祁雁知微笑著點頭,轉身關上門準備離開。
這邊的齊鷹追上來,想護送她到門口,又是很擔憂的問
道:“夫人真的不讓護衛跟去嗎?聽聞上次墓園裏遭了刺客,許是衝著夫人來的。”
祁雁知淡道:“就是衝著我來的。”
轉身有些疑惑的看著他,問道:“你不知道嗎?”
“啊?”齊鷹很疑惑。
他需要知道什麽?
祁雁知若有所思的看著他,緩緩說著:“我自從入了墓園,便不見天日,連一個人影都未瞧到,你這幾日也看到了,我所言非虛。”
“倒是你家將軍.....他一來,便有人要刺殺我了,實在是太讓人覺得匪夷所思了。”
“......”齊鷹有些迷茫的看著將軍夫人。
夫人這是何意!?
明明將軍身邊的鄭副將為救她已經負傷了,總不能是將軍安排的吧......
祁雁知有些無奈的聳了下肩膀,釋然道:“我也是無可奈何,你為我擋了刀,我隻能尋你來護我的孩子,就辛苦齊護衛了。”
齊鷹被她突轉的話題搞混,整個人都沒反應過來,看著遠去的背影,才急忙答道:“夫人放心!”
夫人被那麽多人暗殺,竟然還能那麽無畏淡然,真是厲害!
他需得更上心,才能不辜負夫人的信任!
鄭令住所。
祁雁知一路跟被看猴子一樣走到這裏,她也不在乎,大搖大擺的。
到了後直接推門進去,揚聲問道:“鄭副將如何了?”
鄭令急忙起身行禮:“叩見夫人。”
祁雁知上前扶起他,警告道:“你那傷口雖
是做了處理,但短期也不能由你行動自如。你自己注意些,這扯到傷口,再縫一下可是很麻煩的!”
她可不想再縫補一次。
鄭令沒想到她急忙上前扶自己竟是因為怕扯到自己的傷口。
頓時很羞愧低頭,為那日的自己致歉:“夫人大度,若非夫人不計前嫌,卑職現在已踏入鬼門關,鄭令多謝夫人。”
祁雁知拿出銀針,淡聲說道:“不必謝我,我說過。你救了我的孩子,我還你一命,說到做到。”
“至於你家將軍犯的錯,與你無關。我可不會是非不分到把他給我那一刀,補在你這個無辜的人身上。”
鄭令聽了這話,更加羞愧了。
從前他也跟著將軍一起,把閩南王妃的錯歸咎到將軍夫人身上......
封湛就是在她說這話時出現了。
把那些話原封不動的聽到心裏去......
隻要她一出墓園,就有人把她的行動軌跡告訴自己。聽聞她來為鄭令療傷了,他便索性過來盯著。
沒想到......
嗬.....她竟當著自己下屬的麵說自己的壞話,就這氣度,還配讓人評價大度嗎?
封湛透過小孔,看到祁雁知竟把手搭在鄭令的肩膀上,頓時不悅的擰眉。
她怎如此不知尺度?!
還說自己是醫者!哪個醫者不是隔著細布診療?
而她卻不知廉恥的搭上去!
還對著鄭令說自己是非不分,怪不得鄭令也漸漸偏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