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腳踏兩船的封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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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想來了後直接走進去,看著祁雁知治療,如今卻不想進去了。
既然祁雁知如此行徑,他倒想知道接下來還能做出什麽讓自己更惱火的事......
拭目以待!
鄭令感覺到有一根針紮在自己身上,不疼,卻好像有什麽東西在往體內送。
“夫人....那日您也是一針便讓我活命了,實在令人歎為觀止,與以前的您完全不同。”
祁雁知的手一頓。
糟了,他們不會懷疑自己吧。
倒也是實情,自己這幾日確實暴露得太厲害了。
她停頓了會後,冷言嗬了一聲,嘲諷道:“鄭副將真是說笑了,你試試被人桶一刀,折磨得半生半死的扔到墓園,消磨七年。看看七年後,敢不敢還那麽廢物?!”
鄭令一噎,頓時想到七年前夫人的處境,好像確是如此......
門口的封湛也聽到了。
果真是自己把她逼到如今的成就,可還是多留了一個心眼,提防著祁雁知。
祁雁知看他一副失魂落魄,很是愧疚的樣子,就知道自己的說法被信服了,鬆了一口氣。
“委屈夫人了.....”
鄭令有些難以啟齒。
他幫著將軍把人關進去,七年後,被關進去
的人卻出來救自己的命。
有些諷刺......
祁雁知在現代做研究時,也習了些心理學,善攻人心。
瞧著鄭令對自己卸下防備,她開始假裝不經意的問道:“副將對將軍和賀音姑娘的婚事是否略知一些?”
聽到這話的封湛猛地看向屋裏的女人。
心中暗諷:虧他還開始覺得祁雁知不喜歡他了,結果還是暗中借機詢問他的人,關於他的事。真是個口是心非,道貌岸然的女人。
鄭令有些意外,對上夫人坦然的眼神。
本是不會向別人說將軍的事的人,卻忍不住想提醒夫人。
“夫人有所不知,將軍和賀小姐的婚事,是聖上親自下的旨,是聖上給將軍的承諾。前提就是....讓將軍善待你....”
提到這,他小心翼翼的看向祁雁知。
“如若做到了,等時機合適,便讓他娶了賀小姐。”
祁雁知淡淡的點頭,撥動著銀針。
嗬.....善待我!?
那個狗男人沒把自己搞死就不錯了,還善待?!
真是不要臉!
鄭令本不是多話的性子,平時也喜歡冷著臉。但將軍是他要保護一生的人,夫人又是救了自己命的人。
所以他便忍不住多說了幾
句:“夫人有所不知,賀小姐的父親是南朝驍勇將軍。在將軍可以帶軍之時,就與我們將軍聯手抗敵。所以我們將軍自幼便識得賀小姐,與她相伴長大......”
祁雁知仍是淡淡的點頭。
嘖.....青梅竹馬啊。
那這倆狗男女很配呀!
一個暴一個毒,天作之合!
隻是....這鄭副將的眼神,似乎有些愧疚,還有些不忍。
祁雁知一下便知道他的想法,無奈笑著說:“是,聽你這麽說,我覺得你家將軍跟賀小姐,太配了!”
她可不會跟原宿主一般,鬧死鬧活的。下了麵子又容易遭人算計,這般白白送人頭的事情,打死都不幹!
畢竟那賀音,手段了得,還極善於利用人心,把那狗男人迷得死死的,自己可懶得與她搶。
想到這裏,祁雁知又忍不住腹誹一番封湛那個狗男人。
他既與賀音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的。幼時還來招惹原宿主,也是同樣的年紀,天天跟在原宿主身後,給她送糖。
她記憶深處還記得,這狗男人前一日練功受傷,受了賀音的安慰和藥水。第二日又毫不猶豫的收了原宿主的藥水,還笑得,挺開心!?
嘖....祁雁
知不禁搖頭感歎,這狗男人小小年紀的喜歡勾三搭四,腳踏兩船,當真是不要臉!
祁雁知心中辱罵封湛,手上也趕緊加快治療。將最後的幾根銀針拔了出來,交代道:“我用銀針幫你逼毒,那日為你療傷時曾塞給你一瓶藥水,可在?”
鄭令一下就想到自己身上多出來的一瓶東西,趕緊拿了出來。
“對,就是這個。你每日配水吃了,可加速傷口愈合,餘毒隻能靠銀針刺激穴位逼出。”
“除此之外,你這個藥水還可以灑在傷口上,到時讓你阿弟幫幫你即可。”
鄭令一一記了下來,連忙道謝:“多謝夫人救命。”
祁雁知對著他笑了一下,開始收拾東西。
不知道那兩小隻怎麽樣了......
封湛一愣,急忙退到隱蔽之處。
實在可惡.....本是來揪她錯處的,竟被她的閑聊聽入了迷,在門口站了大半天。
這要讓她看到,還不得暗諷自己一番。
細想她剛剛的行為,好像也沒什麽不妥之處。
除了將手直接搭在鄭令身上......
封湛心裏鬆了口氣,若她真敢對鄭令下手,他一定會衝進去把那女人活剝了!
屋內。
鄭令看著即將離開
的將軍夫人,眉間緊鎖,有些憂愁。
祁雁知剛想道別,就見他這副樣子,有些好奇的問道:“怎麽了?”
鄭令微怔,思慮良久,還是決定把困擾自己許久的問題問出來。
“夫人,您的兩個孩子,是將軍的吧?!”
那小姑娘眉宇之間展露出的樣子,明明與幼時的將軍一般無二!
他與將軍一同長大,怎會不知道幼時的將軍是什麽樣?
鄭令自第一次看到那兩個孩子,就看出來將軍對她們的與眾不同。
有些像親情之間連著的血脈,那些道不清說不明的因素環繞在三人之間。
既然將軍不敢問,那他便替將軍問了吧!
封湛聽到這個問題,又回到門邊。
打起十二萬分精神。
祁雁知微微一愣,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他。
果真有人開始懷疑兩個孩子的身份了......
隻是,她該如何做?
讓這兩個孩子擁有這種父親嗎?
不,她不想。
可是,她又不想擅自替兩小隻做主。
“她們.....,或許....”
鄭令的心一下子便被提了起來,連忙追問:“或許什麽!?”
他差點從床上跳了下來。
祁雁知吊足了胃口,其實也是在心裏掙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