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聽聞,二夫人偷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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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鄭迫跑得氣喘籲籲,就是怕府內的兩個夫人直接掐了起來。
    這倆人一個是戰神將軍的心上人,一個是身份高貴的郡主。
    他誰都得罪不起.....
    封湛臉色一變,下一秒,直接原路返回。
    此時,墓園內。
    賀音身著玫粉色套衫衣,手上拿著團扇,嫌棄的看著周圍環境。
    她身後的侍女小聲道:“夫人,看來將軍是真的很討厭那個祁雁知,竟把她扔在這種鬼地方。”
    墓園環境,是好聽點是清幽。
    說不好聽的,就是個破舊的老宅子,還時常刮寒風,誰想住在裏麵?
    賀音聽到她那麽說,心情才稍微好點。
    今兒個一大早,有個老婦人就闖入她的落水院,聲稱是她這邊的人。
    她還口口聲聲說祁雁知養了兩個孩子,一男一女。
    賀音不放心,便以第一日入門為借口,前來查看。
    如今看到祁雁知竟住在這種地方,她就放心了。
    ......
    於是,木屋內休憩的三人便聽到芝窯慌亂來報。
    小團子好奇問道:“二夫人....是惡伯伯的小老婆嗎?”
    小老婆....
    祁雁知哭笑不得,揉著小團子的腦袋:“你可別跟阿姐學壞了,什麽都知道亂說。”
    這賀音會此時到墓園來....她也實在是沒想到....
    一日都不消停,這惡女是多喜歡找自己不痛快!
    祁雁知緩緩站了起來,開始穿衣,一邊囑托道:“阿窯,你帶著兩小隻躲在屋內,別出去了。”
    兩小隻一慌,連忙跑到祁雁知身旁:“母親,我們要幫你打壞蛋!”
    要是他們又不在,祁雁知又被打了,該怎麽辦?
    祁雁知溫柔的抱著他們,耐心說道:“母親就是要去教訓壞蛋啊。”她搖著手上的黃玉鐲:“這鐲子就可以保護母親,你們乖乖待著,母親怕壞人打你們的主意。”
    芝窯覺得自家夫人說得有道理,這二夫人要是看到有這麽可愛的兩個小主子,不知道會怎麽打他們的心思。
    於是便幫著一起勸兩個小主子,並信誓旦旦道:“夫人,您放心去前麵廝殺!小主子們,奴婢來保護!”
    三人麵色沉重,仿佛祁雁知要上戰場一般。
    祁雁知無奈的笑了一下
    。
    這賀音雖然是綠茶,但手段真的不如何,有何懼?
    “行了,你們三個就好好待著,等我喊你們。”
    說完後,祁雁知就走到門口。
    臨開門前,還轉頭道:“不準出來哦。”
    屋外的賀音,帶著貼身的侍女,候在巷口處。
    這木屋周圍的景象與初入墓園時的景象完全不一樣.....
    到處的瓜果蔬菜,連那遠處連著的一排木屋,都像翻新了一般。
    賀音不由得冷下臉。
    莫非封湛為她修繕了木屋.....
    不...不可能....封湛有多恨祁雁知,她應該很清楚才對,怎麽可能還給她修屋子?
    就在她思考的間隙,祁雁知已經緩慢的走了出來。
    賀音連忙柔弱一笑,上前行禮:“阿音見過夫人,夫人安好。”
    祁雁知瞧見那綠茶身後的齊鷹,很為難的站在原地。
    她便遞給齊鷹一個安心的眼神。
    那賀音的侍女見祁雁知不理自家主子,反而看著身後的護衛,不滿道:“夫人,我們家主子同你說話呢!”
    祁雁知這才看了過去。
    那賀音倒是本分的行禮,隻是她那侍女,趾高氣揚的,明顯不把她這個戰神府的女主人放在眼裏。
    嗬....
    “禾兒!”
    “休得無禮!”
    原來喚作“禾兒”呀....
    祁雁知默默的記得了,日後再好好收拾那侍女。
    “免禮吧!”
    賀音這才站了起來:“謝夫人。”
    她上前親密的拉著祁雁知的手,很是愧疚道:“夫人,昨日我們之間多有誤會。阿音也才入府,肯定有做得不對的地方,夫人切莫與阿音計較。”
    祁雁知嫌棄的抽回自己的手:“計較?”
    “本郡主與你這個身份低下的妾室有何好計較的?”
    “賀妾室要是知道自己多有不對,那就記下來,好好改,別逢場作戲的就行。”
    她毫不留情的先指明賀音的身份,再是一番撇清關係。
    誰想跟個綠茶女做朋友.....
    賀音麵色難堪,周圍的護衛和侍女已經若有若無的將目光放在她身上了。
    “阿音隻是想與夫人和睦相處.....”
    “未曾想夫人竟對阿音敵意如此之深。”
    她有些無辜的從袖中拿出一個精致的盒子
    ,緩緩打開:“這是將軍令人送與阿音的幾個發釵,阿音瞧著精致,想著才入門,應給夫人送一些東西,才能表達阿音的敬意。”
    這盒子一打開,金光閃閃的。
    金釵....
    綠茶的小侍女在那兩眼放光。
    祁雁知頗為嫌棄的看了眼:“將軍竟如此俗氣,醜不拉幾的。”
    “....”侍女,護衛們。
    夫人也太直接了....
    賀音無奈的笑了下:“阿音也覺得,隻是將軍說,想給阿音置辦最好的,便隻能是這些了.....”
    她語音裏的炫耀之意毫不掩飾,簡直就是在告訴所有人,封湛有多寵愛她。
    畢竟,這將軍可從未親自為夫人置辦過這些。
    祁雁知冷斥了一聲:“這是最好的?”
    她隨手招了一個院裏的丫鬟。
    那丫鬟一愣,不敢拒絕,緩緩走了過去:“夫人。”
    祁雁知指著丫鬟發髻上精美的發釵:“看見沒,我院內的侍女頭上的發髻,都比你那金釵金貴幾百倍。”
    那丫鬟被夫人那麽一指,不由得挺直腰板,目不斜視。
    “上好的石料,由宮內的大人們打造而成,貴妃們的專屬發釵。”
    “你這金釵,屬實低檔又俗不可耐,汙了本郡主的眼!”
    那丫鬟頭上的發釵當真做工精細,在白日裏閃閃發光,樣式精美,細節更是無懈可擊。
    綠茶身後的小侍女,眼睛都瞪紅了。
    賀音不動聲色的握緊手中的盒子。
    她經常與貴女們待在一起,哪會看不出那丫鬟頭上的發釵比自己手裏的好上千百倍。
    “你這金釵,收回去吧。實在想要,本郡主便賞你一個,讓你見見世麵,免得害戰神府丟了顏麵,說我們戰神府的妾室如此上不了台麵。”
    賀音低著頭,幾雙眼睛放在她身上,難堪極了。
    她沒想到祁雁知竟如此打她臉......
    良久,她才抬起頭,笑得很難看:“阿音知道....夫人定是有宮中的貴人賞賜,看不上宮外的東西.....”
    她珍稀的握著手中的金釵:“但這是將軍對阿音的心意,就算是不起眼的小東西,阿音也心中歡喜,十分滿足。”
    下人們見二夫人如此珍愛將軍賞的東西,都覺得她跟將
    軍很是恩愛。
    倒讓祁雁知這個正室妻子,成了真正的外人。
    祁雁知倒不介意府內人會覺得她與封湛不恩愛。
    本來她就不喜歡那狗男人,隻要她是這府內的女主人便好了,這綠茶女跟家暴男,想怎麽恩愛就怎麽恩愛去。
    與她何幹?
    “哦?既如此,那便是將軍對你這個小妾的恩寵了,你可得好好收著,不能把將軍的心意隨意轉給她人啊,多糟蹋!”
    賀音臉色一變,慌亂道:“不是的...將軍給了我許多,阿音想與夫人分享....”
    左一句小妾,又一句小妾。
    這賤婦竟如此貶低自己.....
    賀音捏著盒子的指甲都發白了。
    本想來這墓園立立威信,怎料連一個丫鬟頭上的發釵,都比自己身上的東西金貴.....
    她不由得掩麵哀聲道:“夫人....就算你不喜歡阿音,也別這樣辱罵貶低阿音啊!”
    祁雁知莫名其妙的看著她:“本郡主何時辱罵你了?”
    又玻璃心又裝腔作勢的。
    她怎麽敢在自己麵前晃的?
    賀音抬起頭,眼角泛紅,不甘的咬著嘴唇:“夫人,阿音知道,您定是氣昨夜阿音霸占了將軍。”
    “可...可昨夜是阿音與將軍的洞房夜啊,夫人不能因為您當時入府時,將軍未與您在新婚夜洞房,就如此針對阿音.....”
    “嗚.....”
    祁雁知眉梢一挑。
    好家夥,這綠茶女,還當著那麽多人的麵談及新婚洞房夜。
    她這臉皮,也是沒誰了....
    “阿音隻是覺得....覺得昨夜夫人挨了鞭刑,定是難過,所以想來陪陪您而已....”
    這侍女和護衛放在她們幾人身上的目光,愈發肆無忌憚了。
    府中主人家的事跡,特別是女主人的爭吵,最能傳出去,當作坊間閑談了。
    怪不得這綠茶女當眾就開始哭唧唧了。
    祁雁知白了一眼她,不耐道:“別哭了!在墓園裏哭喪,賀妾室這是準備哭死誰呢?!”
    “我沒有。”賀音抬起頭,委屈極了:“夫人切莫隨意汙蔑阿音。”
    她都快抓狂死了。
    這祁雁知一口一個妾室,在她心上不斷紮針,簡直讓她臉麵掃地。
    “本郡主倒是好
    奇了,這將軍,昨夜是幾時到了賀妾室院內的呢?”
    賀音臉色一變,目光閃躲,支吾道:“自是...自然是處罰完夫人之後。”
    昨夜封湛突然離開,說要去水牢看看,那應當是等祁雁知走了後才入她院裏的。
    可...真相卻是...封湛一夜都未入過她房內。
    “哦?那差不多是幾時呢?”
    賀音忍不住揪緊自己的袖帕,其她人也好奇的望過來。
    “好像是子時臨末....”
    祁雁知狐疑道:“好像是?”
    賀音被問得心一狠,抬頭堅定道:“是!醜時之時,將軍在阿音院內!”
    封湛到水牢之時都未到子時,再晚,兩三個時辰也夠了吧?
    祁雁知冷笑了一聲:“哦?可昨夜將軍可是在醜時,為本郡主喚來了醫師.....”
    賀音臉色一變,不可思議的瞪大眼。
    封湛為她喚了醫師?
    “那時,本郡主擔心太晚,可是令墓園中的護衛親自將醫師送回戰神府主屋,送到將軍麵前請示的。”
    “這期間....賀妾室說自己院裏有將軍在,怕是....混了什麽奇怪的人進去了吧?!”
    賀音當即急吼道:“你胡說八道!”
    吼完後才發覺不對,急忙低下頭。
    原形畢露了吧.....
    可這祁雁知是在誹謗自己院內有外男...毀她清譽啊.....
    這下侍女和護衛們看賀音的眼神就很震驚了。
    “二夫人竟帶了外男入院?”
    “不會吧?”
    “那將軍也太慘了吧?”
    “可這要不然....二夫人為何說那時院內有將軍在....”
    另一個侍女自以為很小聲道:“怕不是昨夜將軍根本沒跟二夫人洞房....她下不了麵子...在胡說八道呢....”
    “那二夫人....也不受寵啊....”
    不管是何種原因,對於賀音來說都是莫大的汙名。
    她低著頭,不甘的捏著手指上的軟肉。
    祁雁知那秀麗的眉眼不經意間一挑,也不插話,細細的聽著周圍的聲音。
    她還是第一次知道,自己墓園內的幾個護衛和侍女竟如此八卦.....
    嗬....挺好....
    不是要整她嗎?
    她倒要看看,誰能收拾得了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