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綠茶婊的三十六招苦肉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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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身旁人的好奇耳語,齊鷹不置可否。
他有些無奈的看著祁雁知。
夫人胡說.....
明明昨日,那醫師直接就被遣走了,連墓園內都未相送出去,怎麽可能親自送到戰神府?
罷了.....這二夫人來勢洶洶...昨夜夫人挨打,估計也跟她脫不了幹係...
自己幹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祁雁知好整以暇的看著:“賀妾室這是在說,本郡主說的這些,全是假的?”
賀音哪敢回答。
方才憤怒一吼,已經是讓她丟了原本偽裝起來的麵孔。
侍女和護衛們的話,不斷在她身上貼上“羞恥”二字。
現在再說一句,便多一句入了祁雁知的套。
賀音身旁的小侍女忍不住了,上前兩步對著周圍指指點點的侍女和護衛一通亂斥。
“夫人!你這樣就是隨便在我們主子頭上扣罪名,企圖汙蔑我們主子!”
祁雁知懶懶的看了她一眼:“我?”
“可方才,是你們主子自己說子時之時,她院內有男人的啊。這話可不是本郡主說的,是你們家主子自己說的。”
那小侍女不屑的抬著下巴對著祁雁知:“我們主子那是說錯了!誰人不知,昨夜夫人大鬧主屋,毀了我們主子的洞房,還險些傷到我們主子!”
“被您如此一番折騰,我們主子早就疲憊不堪。剛剛未曾說明,主子就是希望昨夜你的言行舉止沒傳到這墓園,讓下人們看了笑話,主子在顧及你的顏麵,你卻如此汙蔑我們主子!”
賀音當即應聲“嗚咽”了一聲,極其悲傷,好似在應證她那婢女所說之話,卻是如此。
祁雁知冷言看著那個侍女,囂張跋扈。
如今是在她的地盤,一個小小的侍女,都敢隨意騎她頭上,那還得了?
“按你這麽說,還是本
郡主的不是了?”
小侍女不知死活:“本就是你的不對!”
祁雁知冷笑了一聲:“那本郡主且問你,是誰新婚洞房夜把本郡主喚去主屋的?”
小侍女不知她何意,直接答道:“自是將軍!”
“所為何事?”
小侍女:“自是你做得不對,將軍喚你去加以指導!”
“哦?那便是你們將軍好好的洞房夜,還把我這個正妻給喊過去了?不顧春宵一刻值千金?”
小侍女:“......”
“那本郡主倒是好奇了,這主屋是本郡主放的火?”
昨夜人人都瞧見了,她就在庭院中坐著,根本不可能放火。
一個小侍女,哪敢汙蔑郡主放火。
這可是大罪....
小侍女明顯開始底氣不足:“不是....”
“既如此,本郡主是被強行喚過去的,火也無關本郡主的事,屋子也是將軍和你家主子強迫本郡主收拾的,本郡主一直被推著走,不敢吭聲,何時主動鬧過?又何時毀過?”
“莫非。”祁雁知掃了眼主仆二人:“你是在說,是將軍和你家主子強行設計逼迫誹謗本郡主犯錯?”
小侍女頓時慌了:“我從未如此說....”
祁雁知冷聲打斷:“你方才所言不就是此意嗎?”
“我。”
那小侍女慌得一直搖頭晃腦:“你你你..汙...”
“我什麽?”祁雁知寒聲道:“一個低賤侍女,先汙蔑郡主在先,又企圖嫁禍將軍和自己主子,該當何罪?!”
那侍女一慌,突然“撲通”一下跪了下來,抓著賀音的裙尾:“主子我沒有....你別聽她亂說....”
賀音也白著臉。
這個愚蠢的賤婢.....
“夫人...禾兒誤會了,才會出言不遜,得罪了夫人....她不是這個意思。”
“哦?
”祁雁知看著她道:“那賀妾室說說,你這個侍女是何意?”
賀音臉色難看,眼神閃躲,根本不知如何說。
祁雁知都把話堵死了,讓她如何說?
那小侍女憤憤的指著祁雁知:“就是你在亂說,你在冤枉我!”
賀音連忙斥道:“閉嘴!”
那小侍女這才委屈巴巴的噤聲。
祁雁知冷笑了一聲:“賀妾室這侍女,當真無規矩!”
“來人!”
她一喊話,其他人都不敢再亂看,一動不動的。
賀音更是臉色難看極了。
下一秒,祁雁知指了院中的兩個丫鬟:“過來,給本郡主狠狠的掌嘴!教訓一下不知規矩的侍女!”
祁雁知墓園中的兩個侍女昨天見識過自家夫人的厲害了,不敢耽擱,連忙放下手中的東西,走了過來。
她們一人按著禾兒的身體,一人揚手準備處罰。
那小侍女一直不斷的掙紮:“主子主子救我!”
“你你,你沒資格打我!你就是個....”
“禾兒!”賀音怕這個蠢貨再說出什麽話牽連她,連忙製止:“夫人教訓的是,你再口出狂言,休怪我不客氣!”
接著,她轉身對祁雁知行禮,低聲又委屈道:“夫人...禾兒不懂事,任憑你處置...但請夫人輕些,阿音日後定好好管教她。”
賀音咬著牙,手中的袖帕早已褶皺了起來。
她也不想自己的人被祁雁知打,但有什麽辦法?
按這兩天她對祁雁知的了解,若是不給她打,她定不罷休。
祁雁知不動聲色的看了眼她的臉色,淡道:“動手吧!”
接著,墓園中就傳出了幾道聲響。
“啪...”
“啪...”
“.....”
聲音絡繹不絕,祁雁知看那侍女低垂著眉眼,兩邊的臉腫得像豬頭一樣,嘴角溢出血,才緩緩道:
“行了。”
兩個侍女這才停下了巴掌。
“去尋些冰塊,敷一下手心,都打紅了。”
那名掄起手掌的侍女聽祁雁知那麽說,愣了一下。
眼中情緒晦暗不明。
“是。”
賀音的小侍女倒在地上,雙眼無神。
她已經被打得失去意識了。
結果聽到祁雁知說拿冰塊,敷動手人的手心......
從未被這麽羞辱過。
賀音也覺得極其羞辱,她咬著牙:“夫人可出完氣了?”
祁雁知冷淡的看了她一眼:“本郡主今日大發慈悲,你們滾吧。”
賀音不甘如此,她緩緩上前,握住祁雁知的手,低泣道:“夫人...別因為一個奴婢,毀了我們之間的感情好嗎?”
感情.....
祁雁知麵無表情的抽回手:“感情?一個妾室跟本郡主,有什麽資格談感情,誰給你的臉?”
賀音咬著嘴唇,將雙手搭上去,拽住了祁雁知的雙手。
倆人的手都被肥大的袖擺遮住了。
祁雁知的眼神陡然一變,果不其然,下一秒,賀音猛得向後摔了出去。
“砰.....”
那玫粉色的身子直接砸在了地上,發出巨大的聲響,那賀音更是悶哼了一聲,用雙手撐著陡峭不平的地。
眾人大驚。
他們隻看到二夫人上前拉住了夫人,不知道二夫人為何會摔出去了。
剛才挨了巴掌的侍女連忙撲上去,擋在賀音麵前:“夫人,你打我也就算了,怎麽可以直接把主子摔下去,主子身體不好啊!”
她一吼,便先聲奪人。
先入為主的說明,是祁雁知把人推下去了。
賀音麵色蒼白,好似極其痛苦:“夫人,為什麽?沒有教育好奴婢是阿音的錯,可禾兒已經任夫人處罰了,夫人為何還要推我?好疼.......”
祁雁知冷眼看著,
自始至終,沒有任何反應。
就連她摔出去之時,她都沒多大的詫異。
用自己用過的招對付自己....這綠茶婊也不算太愚蠢.....
封湛入了庭院,看到的就是賀音麵色蒼白的躺在地上,很狼狽。
而祁雁知則高高在上的站著。
“阿音!”
封湛嚇了一跳,啞聲喊了一句,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他又疾跑上前。
祁雁知當即明白了。
這綠茶婊好啊....都能算到這個狗男人會過來!
賀音抬頭時,淚眼婆娑,她將藏在袖中的雙手露了出來,手心向上,對著封湛伸出手:“將軍.....嗚....”
封湛看見她手心一片血紅,細小的沙粒藏匿在其中,血漬緩緩的流了出來。
他心中一緊,心疼上前,抱著賀音。
賀音更是攀著狗男人的手,委屈道:“嗚....阿音沒有教好奴婢,不小心因昨夜的事頂撞了夫人兩句,夫人生阿音氣了,更加討厭阿音了.....”
“嗚嗚....”
封湛聞言,看向賀音的侍女,隻見她兩邊臉頰通紅,巴掌印清晰可見,明顯是挨了打。
那侍女立馬跪了下來:“將軍要為我們家夫人作主啊。”
封湛當即明白了事情的始末,惱火的瞪向祁雁知:“又是你!”
“本將軍說過多少次,不準找阿音麻煩!祁雁知!你是聾了嗎!?”
封湛覺得祁雁知三番五次的傷害賀音,他忍無可忍了.....
賀音一直不斷的在封湛懷中啼哭,委屈至極。
鄭迫靠在齊鷹身旁,目不轉睛的看著場上的局麵,小聲道:“這是怎麽回事?”
得虧他知道喊將軍過來,這要讓他麵對這種場景,不得嚇死。
齊鷹皺著眉,擔憂的看著祁雁知。
他也沒看清楚是怎麽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