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墓園中的兩個野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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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墓園內。
    祁雁知正躺在新做的沙發上,舒服的翻了個身。
    芝窯在一旁收拾衣裳,嘴上念念有詞:“夫人,你是不知道,那二夫人可準時了,將軍才回到自己的屋內,她就立馬跟了過去。”
    “聽說離開之時,還滿臉的含羞帶怯呢。”
    一看就知道去勾引戰神將軍了!
    聽到這的祁雁知忍不住失笑。
    她對於那小綠茶去找狗男人這事,毫不關心。
    不過都是兩個欠收拾的人罷了,反正她空間那一堆的藥。
    遲早有一天,她要讓小綠茶嚐個遍,讓狗男人大開眼界!
    相比較之下,她倒是十分好奇的看著一旁圓圓的腦袋,問道:“你是怎麽知道那麽多事的?”
    她看芝窯一直跟自己待在一起。
    怎麽她什麽都不知道,芝窯卻對戰神府裏的消息掌握得那麽齊全。
    芝窯托著衣裳的手僵了一下,很快又恢複如常:“夫人,鄭總兵頭前兩個時辰就來咱墓園了。”
    “他描繪的有聲有色的,連二夫人披著麵紗,嬌弱做作的形態都說出來了。”
    鄭迫......
    那到是情有可原了,畢竟他那張嘴,可什麽秘密都藏不住。
    祁雁知笑了出來:“他不會真愛上齊鷹了吧?日日來。”
    “是!”芝窯上前,俯在她耳邊道:“夫人,鄭總兵頭一來就站在巷口,整個身體都靠在齊護衛身上!”
    “奴婢看得一清二楚的!”
    長久的相處下來,芝窯身上的八卦之魂早就被祁雁知挖得一清二楚了。
    她忍不住笑著,輕輕推開小丫頭的額頭,指著那堆衣裳道:“快去洗洗。”
    芝窯也眉開眼笑的,站了起來,氣勢十足的吼了一聲:“遵命!”
    然後轉身抱著衣裳就跑了出去。
    那一聲可把祁雁知嚇得身軀震了震,盯著她離開的背影,直搖頭。
    完了,芝窯也被那兩小隻給同化了。
    這話語學得如此溜.....
    再這麽下去,恐怕整個墓園的下人都要被兩個小家夥帶跑了。
    祁雁知很是憂愁的歎氣。
    下一秒,她從後背掏出一本彩色的小冊子,津津有味的翻了起來。
    然而此時木屋的後麵,正圍著兩個侍女和兩個護衛。
    他們也不幹活,就是站那耳語,臉上
    的表情亂飛。
    阿紫也在其中。
    她比較收斂,低著頭擇菜,時不時的抬頭笑了笑,不發一言。
    另一個侍女就很過分了,飛揚跋扈,還不識禮節,與兩個護衛靠得極近。
    “本來以為夫人有多厲害,結果還不是被將軍冷落。早晨將軍來之時,你們沒瞧見嗎?那眼神,別提多厭惡夫人了。”
    護衛甲:“是,方才還聽戰神府那邊說,二夫人笑著從將軍房內離開呢。”
    護衛乙:“別說什麽二夫人,到時誰才是真正的夫人還不一定呢。”
    “也是,雖是咱墓園這夫人有宮裏人撐腰,但有什麽用?大多時候不還是在戰神府?被關了七年,沒人理喲。”
    “是吧!阿紫?”
    阿紫保持著不冷不熱的態度:“阿裏姐姐說得有理。”
    阿裏斜了她一眼,冷笑一聲:“我看你也別跟木屋裏那些人走太近,別忘了,那兩個孩子,將軍可從來都沒認過。”
    “你看,將軍知道那兩個孩子那麽久了,可曾對他們有過半分賞賜?”
    “還不是把最好的都留給了入府的二夫人!”
    本來她還想著,能沾一下兩個小主子的光,獲得將軍的賞賜。
    可哪曾想過,將軍根本就沒看那兩個小孩一眼。
    “我看呐,那兩個小孩就是兩個野種,沒人要!”
    野種.......
    她話音才落,麵前就飛來了一堆的衣裳,直擊腦門。
    “砰.....”
    那堆衣裳被人用足了力氣砸過來,效果很明顯。
    阿裏差點沒站穩,往後退了兩步。
    兩個護衛和阿紫嚇了一跳,紛紛看了過去。
    隻見平時和善的芝窯氣勢十足的衝過來,擼起袖子,還沒等阿裏反應過來,她就撲上去拽著阿裏的頭發往地上扯。
    “啊!”
    此處正對著木屋的門窗,一聲尖叫,驚了屋內的人。
    祁雁知麵無表情的看向門窗,黛眉擰起,起身坐了起來。
    芝窯很生氣,死死的拽著阿裏的頭發在地上拖。
    她的身材本就比尋常女子大了一倍,拽起人來也毫不含糊,將矮瘦的阿裏折磨得花容失色。
    “你怎麽嘴那麽毒?!那麽小的兩個孩子,你都不放過!你是人嗎?!”
    芝窯才走到木屋後麵,想把衣裳洗了,卻
    聽到阿裏這番很是惡毒的話。
    脾氣一上來,她毫不猶豫的將手中的東西砸了過去,硬是將阿裏拖離了廚房。
    其他三人目瞪口呆,卻沒有一人敢上去阻止,隻能弱弱的圍上去。
    “芝窯,你冷靜點。”
    芝窯往日麵慈,給人留下的就是軟柿子的形象,如今她不笑了,崩著一張臉,很是嚴肅。
    讓人看一眼,就忍不住瑟瑟發抖。
    阿裏扯著自己頭發,妄圖從芝窯手中解脫,嘴裏還罵罵咧咧的:“你...你個死胖子!你竟然敢那麽動我!你以為你是誰,不過就是一條走狗罷了!”
    “我勸你還......啊啊啊....”
    芝窯不想聽她廢話,越聽越氣,轉身便坐到她身上,扯著她的衣服。
    “我讓你罵!讓你罵!”
    那阿裏被壓迫得受不了,奮力起身,也朝芝窯襲擊而去。
    不到片刻,倆人就撕打在一起。
    嘴中的怒罵,惡言,相繼蹦出。
    聲音也毫不收斂,嗓門都能震響整座墓園了。
    祁雁知來了後,看到的便是倆人在地上打滾,發絲淩亂,衣裳都快扯下來了。
    “這什麽情況?”
    鄭迫震驚的瞪大雙眼。
    他們循著聲響,碰到出門的祁雁知,就急忙跟在她身後,一起過來了。
    沒想到是這番場景.....
    芝窯打架了?
    祁雁知冷聲吼道:“住手!”
    正打得火熱的倆人根本就沒聽到她的話。
    “齊鷹,鄭迫,把她們分開!”
    芝窯注意到了祁雁知的存在,一個慌神,被阿裏狠狠的“啪”了一個巴掌。
    打在她那張臉上,極響。
    齊鷹和鄭迫用力將倆人扯開,倆人還一直拳打腳踢著。
    “啊!哎呦.....”
    鄭迫被胡亂揮拳的芝窯擊中,狠狠頂著下顎。
    他感覺自己下巴都要掉下來了。
    祁雁知帶著冷冽的氣場走近,怒吼:“鬧什麽?!”
    在場的下人急忙跪了下來。
    “夫人!”
    那滿臉狼狽的阿裏和芝窯也停止了胡鬧。
    齊鷹看人終於安歇了,當即鬆手,推了阿裏一把,跑到祁雁知身後。
    “讓你們幹活,你們卻來拆家,是嗎?”
    祁雁知看著滿是狼藉的廚房,大怒:“食材不用錢嗎?”
    “在我
    的地方打架,你們有腦子嗎!”
    阿裏咬唇,不甘的趴在地上,期間不忘狠狠瞪向芝窯。
    “是那個死胖子先打的我!”
    死胖子.......
    祁雁知冷當即了臉,抬腳向她走去:“你罵誰呢?”
    芝窯掙脫了鄭迫的束縛,跑到祁雁知身旁,拉著她的衣袖:“夫人我沒有!”
    她方才打架都沒覺得委屈,看到祁雁知後,眼眶突然間就泛紅了。
    齊鷹和揉著下顎的鄭迫走近,默默對視一眼。
    人少還能打起來......那戰神府裏那麽多下人,不得天天打十幾回。
    阿裏站了起來,指著芝窯的鼻子罵:“就是..就是這個死胖子!是她打的我!她還用夫人的衣裳扔我!”
    鄭迫不悅的露出半個身子:“你怎麽說話的?怎麽張口閉口就罵人?學禮了嗎?”
    那芝窯明明圓潤得很可愛好不好?
    沒眼光!
    阿裏敢對芝窯耀武揚威,卻不敢對鄭迫怎麽樣,聞言,隻能不滿的低頭,憤憤不已。
    祁雁知剛想出口教訓阿裏,就被鄭迫搶先了,她見有人出頭了,也就沒再說了。
    芝窯隻是紅了眼眶,忍著氣沒哭,控訴道:“不是的!是她先動不動就罵人!她還說兩個小主人是野種!”
    “所以我才打她的!”
    野種......
    聽到這話,齊鷹和鄭迫都生氣了,冷臉瞪著她。
    祁雁知更是心寒了一下,沒等她上前,芝窯就趁所有人不備,上去狠狠踹了一腳阿裏的膝蓋。
    “啊!”
    阿裏頓時撲倒在地,疼得捂緊膝蓋。
    芝窯反應極快的竄到祁雁知身後,不屑的看她:“哼!”
    “........”祁雁知。
    “........”鄭迫,齊鷹。
    咱也就是說,能不能不隨便動手?
    他們兩個大男人都快大飽眼福了。
    祁雁知瞥了芝窯一眼,她立即委屈的低頭,心有不甘。
    惹得祁雁知勾起嘴唇,露出轉瞬即逝的笑。
    看到地上的阿紫,她的臉又冷了下來。
    罵她的寶貝是野種?!
    嗬。
    非常好!
    阿裏被收拾了一頓,還突然間被偷襲,怒火攻心的她奮不顧身的吼道:“難道不是事實嗎?那兩個野種就是野種,還不能說嗎?難道
    單憑兩個野種,就想跟二夫人作對嗎?!”
    她一開始還忌憚著那晚祁雁知收拾茉婆婆的事,現在早已喪失理智。
    芝窯的火氣一下就被點燃了。
    她超級喜歡那兩個小家夥。
    “你再敢說!”
    芝窯也是個不經激的,不等寒臉的祁雁知動手,她就竄入廚房,抄了一把菜刀出來。
    眾人嚇得連連後退,驚呼聲此起彼伏。
    阿裏一驚,迅速往後撤著:“你...你幹什麽?”
    鄭迫和齊鷹湊到芝窯麵前,卻不敢碰她。
    “別衝動,別衝動。”
    “芝窯,這裏是戰神府。”
    祁雁知不慌不亂,冷聲喊道:“齊鷹,鄭迫。”
    “去把那賤婢按住了。”
    被點名的倆人僵在原地。
    不到兩秒,他們還是照做了。
    祁雁知指著阿裏,對芝窯道:“去吧!把那賤婢的手指給本郡主剁下來。”
    “還有那張嘴巴,本郡主看著很不舒心,一道砍了吧!”
    眾人大驚,跪在地上,身子都軟了。
    特別是方才還一起說壞話的兩個護衛,恨不得把自己縮起來。
    齊鷹和鄭迫也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
    會不會不太好!?
    芝窯氣勢衝衝的上前,直接就將阿裏的手抓了過來。
    “啊放開放開啊.......”
    阿裏撕心裂肺的吼著,整張臉寫滿了恐懼。
    她的身體被兩個男的按住,動彈不得。
    其他人嚇得紛紛閉上眼,無一人敢看。
    芝窯手起刀落,“哢”一刀下去。
    那阿裏已經嚇得快窒息了,瞪著雙眼,滿臉的淚珠。
    然而遲遲沒有聽到聲響,他們又悄悄的睜眼,小心翼翼的看過去。
    十分害怕看到血腥的場麵。
    然而。
    芝窯也怕。
    臨下刀的那刻,她慫了,那刀落在了地上。
    眾人鬆了一口氣,連戰場上刀光劍影看慣了的鄭迫都忍不住腿軟。
    芝窯抬起頭,看向祁雁知,一臉的憋屈,弱聲道:“奴婢不敢......”
    全場最冷靜的祁雁知:“........”
    早就料到芝窯不敢下手,卻還是忍不住被她逗笑了。
    祁雁知朝她招手,臉上露出一個陰狠的笑:“起來,刀給我。”
    別人不敢。
    她敢。
    她忍這個阿裏已經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