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封湛被懟得啞口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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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湛怒睜著眼,額角的青筋若隱若現,怒火在他胸中翻滾。
對兩個懵懂的孩子說出那種惡毒的話,這種賤婢,怎麽能留著?!
他瞬間覺得,祁雁知砍她一根手指,實在是太少了!
小祁櫻抱著祁雁知的一條大腿,軟聲道:“母親,野種是什麽意思?”
“好難聽呀!那個人為什麽要那麽說我們?”
小姑娘單純無辜的聲音傳入了封湛耳中,更是激起了他心中憤怒。
那兩個孩子雖然不認他,祁雁知也死不承認孩子與自己有關。
可連他自己都舍不得打罵那兩小隻,憑什麽被一個賤婢那般辱罵?
祁雁知低頭,對上小姑娘狡黠的眼神,無奈的笑了。
她可不太相信這個小魔王方才的話是童言童語。
小祁淩若是不懂,她能理解,但小祁櫻簡直是個混世大魔王。
明明同歲,身高和認知力卻遠超小祁淩。
封湛渾身的氣場仿佛被激開了,比見到賀音受委屈,還覺得生氣。
他勃然大怒的吼道:“拉出去!砍了!”
齊鷹和鄭迫同時抖動了一下,中氣十足的回道:“遵命!”
阿裏喪失了所有生還的希望,頹廢的倒在地上,眼眶漲紅。
她直到被拖下去之時,嘴中還在低聲的念念有詞。
封湛低頭看地上的血,擰眉不悅,對著那一眾下人吼道:“你們是廢物嗎?”
“地上的髒汙不知道處理嗎?”
下人們瑟瑟發抖,連聲賠罪,馬不停蹄的開始收拾。
封湛看著那麽幾個人,心中揪成一團。
兩小隻才那麽大,怎麽能隻有這幾人伺候?
不行.....他回到戰神府後要再調幾個靠得住的人過來。
不過他的戰神府也確實該好好整治一番了,一團霧氣!
祁雁知斜了狗男人一眼,低頭對兩小隻說道:“你們先回裏屋,把簾子拉上,不準出來。”
兩小隻對視了一眼。
小姑娘揪著祁雁知的衣裳,依依不舍:“母親
,我和阿淩保護你!”
那個惡伯伯還在這裏,他們哪裏敢把祁雁知單獨跟他放在一起?
封湛心中很是難受。
那兩小隻太提防他了,看他的眼神那麽冷漠。
祁雁知也很為難,別看她處理人時那麽果斷狠決。
可對兩小隻,根本沒有絲毫的辦法。
無奈之下的她隻好一手牽著一個,抬頭冷漠的瞪著男人:“將軍還有事嗎?沒事可以先行離開了,本郡主要哄孩子睡覺!”
“哦。”
封湛不鹹不淡的應了一聲後,繞過三人朝木屋走去。
祁雁知一驚,連忙跑過去堵住大門,怒道:“院門口在你後麵!”
“所以?”
封湛冷笑一聲:“本將軍到哪,還要你給我指路嗎?”
倆人都刻意控製了聲響,都怕嚇到倆個小家夥。
祁雁知的臉冷了下來,下一秒,她看著芝窯說道:“把她們兩個帶去後院玩。”
她得把兩小隻支走,才能專心致誌的對付狗男人。
兩小隻戀戀不舍,看著祁雁知的眼睛冒出淚花,最後還是妥協,被帶到後院。
而封湛一見兩小隻走了,毫不留情的把女人扯開,自己開門走了進去。
“.......”祁雁知沒有防備,被推得一踉蹌。
目瞪口呆。
這狗男人到底是不是人?!
她方才懲罰人之時都沒那麽火大!
屋內的封湛用近乎詫異的眼神,將裏裏外外都掃視了一遍。
這些是什麽鬼東西?
祁雁知心裏“咯噔”了一聲,被狗男人看到屋內的裝潢,頓時有些慌張。
果不其然,封湛看完一圈後,直接冷臉逼近女人。
祁雁知臉上雲淡風輕的,心卻被高高提了上去。
本想弄些現代的家具,享受一下。
怎料這狗男人竟然直接闖了進來。
她強裝鎮定道:“將軍很閑?”
“怎麽?被聖上和皇後趕去王府,冷落了你的寶貝疙瘩,不去哄哄?”
封湛似乎並不準備搭理她,問了一
句毫不相幹的話。
“你準備把那賤婢如何?”
祁雁知愣了幾秒,立即反應過來,毫不在意答道:“自然是掛在大門前公示幾日,扔去青樓,永墜奴籍!”
封湛的反應也很奇怪,他似乎覺得在這個瘋女人身上看過太多離奇的東西了,如今她這麽做,自己也還能勉強接受。
“你如今,當真配得上惡毒!”
祁雁知頗為好笑的看他:“將軍心疼了?”
“要不然將軍出麵,去把她救下來?”
她直接坐到了沙發之上,懶懶的靠著背,悠閑道:“有將軍的一句話,本郡主可以考慮考慮放過那賤婢。”
“隻是.....”她若有所思的看著男人:“若你的寶貝疙瘩知道你這般作為,會有什麽猜想呢?”
被這般誤解的封湛,頓時黑了臉,陰沉的臉色暴露著他此刻心中的怒氣。
這瘋女人是故意在氣自己......
封湛再也忍不住了,不再試探。
他兩步上前,將女人逼到沙發角落。
抬手想撐在沙發之上,卻被陷了下去。
男人的臉上閃到一絲驚訝,身子也猝不及防的往下傾了一些。
這讓本就靠得很近的倆人,更是隻差一指的距離。
祁雁知的呼吸頓住了,瞪大雙眼,雙手無意識的撐在男人寬大的肩膀處。
倆人的鼻尖相觸,同時怔住了。
封湛甚至能看到祁雁知細長的睫毛,那圓圓的眼睛,跟圓滾滾的小團子,幾乎一模一樣。
“你有病吧!”
祁雁知看到放大了的俊臉,心跳也猛得跳動了起來。
她的臉上破了防,露出慌亂的表情,抬手就將男人推開了。
封湛順勢坐在一旁的沙發上,整個身子都往裏陷了下去。
這是從未有過的體驗。
一整套操作,都快他給繞暈了。
摸不著頭腦的他問道:“這什麽東西?!”
祁雁知:“.........”
該怎麽向一個古代人解釋現代的東西?
思
慮一番的她慎重答道:“戰神將軍,您常年征戰,怕不是不知道,這是新型的軟榻吧?”
開始胡說八道.....
祁雁知將雙腿盤到沙發上,拍了拍軟綿綿的坐墊:“這種東西,隻需要往裏填充些軟被,再用架子做出形狀,多墊兩層,就可以了。”
“將軍不會,連這都......不懂吧?”
她略帶嫌棄的眼神刺痛了男人的自尊心。
可男人心裏很是清楚,那瘋女人就是在忽悠他。
“你少胡說八道!”
這瘋女人不就是在罵自己沒見識嗎?
祁雁知抿了抿嘴,很是無語。
“隨將軍開心吧!”
她懶得解釋了,反正狗男人懷疑自己,又能怎樣?
封湛的臉上布著厚厚的寒霜,低沉出聲:“其實你並不是祁雁知,對嗎?”
怎麽有人會有那麽多奇怪的東西,還能將屋內裝成這般模樣?!
他常年在外征戰,自認為看過的,也算很多了。
卻從未有人像祁雁知這般,拿出那麽多很是稀奇的玩意,有那麽多古怪的想法。
祁雁知料想中的懷疑來了,她也不見任何慌亂。
“將軍每次都要這樣嗎?”
“一遇到想不通的,自己無法理解的事,就開始懷疑本郡主的身份?”
她冷冷的看向男人,開始質問:“既如此,本郡主倒是要問問將軍。”
“本郡主為何會在這墓園?”
“為何會認識宮中的人?”
“又為何會那麽清楚沒入這鬼地方之前的事?”
她一連串的問題拋出,漸漸將封湛心中認定的事給打亂。
封湛無法說出為何,卻還是嘴硬道:“你自有自己的辦法!”
畢竟她能將那朱氏變成那般瘋魔的樣子,還能幾次在禦醫都束手無策的情況下,救了那麽多人。
祁雁知佯裝不解的看著男人:“將軍倒說說我有何辦法?”
“到底是什麽通天的本事,能盜一個人一生的記憶?”
“將軍是無法接受現在
的我,根本就不愛你,所以在強行給自己灌輸:我不是祁雁知,這個思想嗎?”
封湛眉間的怒氣又有隱隱發作的跡象。
他心中好像不是那般想的,可是聽到祁雁知那麽說,又覺得好像被說中了心事。
畢竟他確實無法理解,如今的祁雁知根本就不愛他.......
祁雁知深深的歎了一口氣,很無奈道:“將軍還是清醒清醒吧。”
“七年的時間,你把我打殘,扔進這鬼地方。那一幀幀的畫麵就是血的教訓,憑什麽覺得我還得繼續愛著你!?”
“又憑什麽覺得我還得像七年前那樣,任你和所有的人拿捏?”
所有的話砸在了封湛的心上,令男人煩躁的心漸漸靜了下來。
“你是在抱怨當年本將軍將你關入這裏?!”
他心中不知為何,聽到那些話,有隱隱的不安。
祁雁知白了他一眼,開始不耐煩道:“本郡主是在告訴你,別動不動就疑神疑鬼,開始懷疑我是不是祁雁知!”
“你若是想要七年前那個被你們踩在腳底的祁雁知,那永遠都不可能了!”
“因為七年前的那個她,早就已經被你們逼死了!”
祁雁知站了起來,居高臨下,冷聲道:“封湛,你怎麽做我不管,但別來打擾我的生活,更別把子虛烏有的罪名和亂七八糟的帽子扣在我身上!”
最好別再動不動就問她是不是祁雁知了!
若她真是原主,怎麽可能活到現在?
她的心髒也受不了被男人一次次的提到這個問題。
“現在,請你立刻離開我的地盤!”
封湛所有想要說的話,都被她堵了回去。
甚至於他都要忘了一開始是如何懷疑女人的身份的。
畢竟祁雁知那套說辭,真的讓他挑不出任何的漏洞。
封湛麵無表情,也靠著背後的墊子,眸中閃著異樣的光。
“你怕不是說錯了。”
他抬眸幽幽的望向女人:“這裏。”
“是本將軍的地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