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身受重傷的左校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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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啟校尉看著封湛略顯淩厲的側臉,堅定道:“不管將軍如何選擇,屬下們都誓死效忠!”
    “對!”
    “我們都聽將軍的!”
    “將軍,您怎麽做,我們就怎麽做!”
    “........”
    那絡繹不絕的聲音響起之時,封湛心中感概萬分。
    回頭細細的看著這些往日裏一起廝殺的兄弟們,一絲絲愧疚升起。
    他難得的說了一句:“是本將軍來晚了。”
    他早應該有所防備的。
    可惜就因為他的疏忽.....老左才會躺在裏麵。
    啟校尉跟著封湛那麽多年,僅一個眼神,他就能心領神會。
    “將軍,屬下便直說了。”
    “左校尉被折磨得厲害,期間大皇子還讓人在他身上割血.....說是....他陪您征戰多年,那血定然夠烈夠...鮮..”
    他自己描述得也很於心不忍。
    那場景,恐怕每個將士都忘不掉。
    封湛感覺心髒被人反複紮著,極其難受。
    “若是左校尉不屈,那便讓每個將士都割血,割到他說停為止。”
    “您知道的,左校尉哪舍得弟兄們受苦,自然就自己受了一切。”
    說到這,啟校尉不由得提醒眼前這個少年戰神:“將軍,夫人就算再厲害,可能很難救回流盡血的左校尉。”
    早在得知紫衣美人就是戰神夫人時,他就知道將軍帶她來是為何了。
    宮中傳言,戰神夫人重回宮宴後,曾以一手醫術救回三皇妃。
    鄭迫前幾日也跑到軍營中,把戰神夫人的醫術傳得很是神乎。
    可就算戰神夫人是神醫,也沒辦法將老左流失的血補回去.......
    他那麽說,一是
    不想將軍把希望放太高,到時失去後,更難過。
    二是怕,若救不回左校尉,將軍會因此怪罪無辜的戰神夫人。
    封湛感覺全身的力氣都被抽幹了。
    左校尉的遭遇令他痛心疾首。
    尊嚴被踩踏,鮮血被抽幹。
    大皇子.....好歹毒的心!
    他感覺喉嚨幹啞,發出的聲音極其小:“本將軍....信她。”
    此時,他信老左,更信祁雁知。
    主帳內。
    祁雁知指揮士兵將他們三人的身體擺放好,她自己則偷偷從空間中拿出鹽溶液。
    李副將抹了藥後,很是神奇的恢複了。
    原先受傷的地方,一點都不疼了。
    “夫人,你這藥太好用了!”
    他像看寶貝一樣握緊手中的藥,這可比昨夜軍醫給他上過的有用多了。
    李副將性格爽朗,直來直去,受了祁雁知恩惠,直接便說了出來。
    結果轉頭看到祁雁知不知何時抱了三大瓶類似水一樣的東西,他都愣住了。
    祁雁知將鹽溶液遞到他手中,開始指揮:“把這三瓶放他們身邊,過來搭把手。”
    “將他們手臂露出來。”
    她得先盡快為左校尉三人注射鹽溶液,開始查血液,抽血。
    李副將和小士兵從來沒見過那麽新奇的玩意,緊盯祁雁知手中的針管。
    “夫人,這是什麽?”
    祁雁知哪有空管他們。
    “不要問那麽多,趕緊救人,照辦就好!”
    她神情緊張嚴肅,不自覺中便感染了李副將和小士兵。
    接下來的一切操作,他們雖訝異,也沒再去打擾她。
    祁雁知迅速的找到阿軻和赫都統的出血位,進行緊急的處理。
    可輪到左校尉時,她
    的秀眉卻越皺越深。
    連粗心的李副將都察覺到她的不對勁。
    他小心翼翼問道:“夫人....老左,沒事吧?”
    祁雁知對上男人的眼睛,不知該不該說。
    “他到底割了多少血?”
    手臂,身上,密密麻麻的刀痕。
    血源源不斷的湧出來,饒是到了此時,都有一點點血絲冒出。
    小士兵跪了下來,那眼淚直往外流:“那大皇子和邕乙侯欺人太甚,使勁的折騰左校尉,本來校尉是打得過那些人的,不過大皇子和邕乙侯親自出手,校尉不敢下重手,隻能任由他們一刀刀往身上割!”
    “校尉還得顧及我們這些人的生命,無論如何都不敢反抗,也是因為這樣,大皇子最後才肯離開的。”
    這一席話聽得帳內倆人的心裏很不是滋味。
    “砰!”
    李副將義憤填膺的狠拍了一下桌椅,憤憤站起:“那群小人!”
    祁雁知淡淡的瞥了他一眼,若有所思。
    大皇子......
    在原主的腦中,沒有太多他的記憶。
    依稀間記得,這大皇子是個溫潤的人,可沒想到他竟如此仗勢欺人,還殘忍的割他人血。
    若他日後是君王,恐怕這王都,南朝,沒有什麽好日子了。
    想到了,祁雁知不由得幽幽歎了一口氣。
    大皇子如今這般挑釁,究竟是為何,她也不清楚。
    她還是盡快離開這裏吧。
    太錯綜複雜了......
    祁雁知收回思緒,開始有條不紊的替左校尉收拾傷口。
    如今他失血過多,需得盡快拿儀器測試一下他身體的各項指標數據。
    鹽溶液緩緩輸了進去,祁雁知注視著他的反應。
    拿過衣
    物墊高他的下肢,頭部。
    “你們過來把這些東西搭好。”
    祁雁知掏出吸氧的設備,遞給另外倆人:“按我操作的辦。”
    倆人愣愣的接過長長的管狀物,不知所措。
    不過戰神夫人不讓他們問,他們也隻能默默的看著她操作。
    如此一番弄完後,祁雁知走向另外倆人。
    開始為他們做心肺複蘇。
    李副將和士兵驚訝的張大嘴,看見祁雁知跪在阿軻身邊,連忙阻攔:“夫人萬萬不可啊!”
    這阿軻知道了,不得嚇死。
    祁雁知知道他們誤會了,想了想,還是解釋道:“這是急救的一種方式,我要用按壓的方式,讓他們醒過來。”
    說完後,她也不管倆人的反應了,自顧自的操作起來。
    她跪立在阿軻的一側,兩膝分開,開始胸外按壓,找準胸骨中下段,右手掌根緊貼阿軻胸部中點,雙手交叉重疊,左手五指翹起,雙臂伸直,同時保證按壓力量、速度和深度。
    如此維持了三十多秒的按壓,那阿軻猛得咳了起來。
    “咳咳咳.....”
    李副將和士兵目瞪口呆。
    倆人連忙上前:“阿軻兄弟?”
    阿軻模糊間好似看到了一個紫色的身影,略過他的身邊,那精致的側臉有一滴水流下。
    沒有清醒多久,又睡了過去。
    李副將心慌:“夫人,這是怎麽回事?”
    祁雁知看了他一眼,說道:“他失血並不嚴重,問題不大。”
    一旁的赫都統幾乎跟阿軻一模一樣的操作。
    祁雁知站了起來,擦了下額上的汗。
    “夫人,那阿軻和阿赫....沒什麽事,對嗎?”
    他們倆人什麽都不懂,隻敢小心
    翼翼的求問祁雁知。
    畢竟軍醫用了一整晚都沒讓他們三個醒過來,夫人隻用了不到十分鍾,阿軻和赫都統就都清醒了。
    祁雁知將憂心的目光放在左校尉身上:“他們都沒事,隻是左校尉有些棘手。”
    “你們讓軍醫熬一些獨參湯過來。”
    小士兵的臉上閃過一絲喜色,連忙答道:“屬下這就去!”
    三個救活兩個了,夫人那麽厲害,他自然不能拖後腿。
    李副將擔憂的看著一動不動的老左,方才夫人做那個什麽複蘇之時,就他一個人沒清醒過。
    如今他鼻孔處插了個什麽東西,也不知道難不難受。
    “夫人,您說實話,老左真的有救嗎?”
    祁雁知看見鬧騰的李副將難得露出一副悲傷的模樣,心中也覺得難受:“為今之計,隻能在他們三人有複蘇現象後,開始為他們輸血了。”
    其實阿軻和赫都統倒沒有必要輸血。
    她的空間中有人工膠體液,到時緩緩輸給他們就可以了。
    但左校尉,就必須輸血了。
    如今是在古代。
    這些人的血型她根本就不知道。
    掙紮猶豫了半響的祁雁知,決定上前為左校尉采血。
    測血型!
    她從空間中取出酒精棉片、自動采血針、取血吸管、取液吸管、樣本衝洗液、檢測卡。
    沉沉的吐出一口氣,定心,采血。
    不到半刻,她就開始向檢測卡中滴血。
    大約七分鍾的時候,ab兩端都發紅了。
    那左校尉即是ab血型。
    祁雁知站了起來,拿著手中的檢測卡,看向一臉懵逼的李副將。
    接下來,她說了一句讓李副將更加傻眼的話。
    “我們去驗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