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迷香,培養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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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雁知聽後麵露恐慌,連忙望向一旁的男人。
封湛茫然幾秒後,轉頭與她對視,期間還挑了下眉。
“娘娘提議甚好。”
他聲音一響,祁雁知猛得回頭蹬他,極其不可思議。
好你個頭啊!
誰要跟他在宮中同住,聖上和皇後的眼神,幾乎粘他們兩個身上了,這不露破綻才怪!
封湛淡淡的掃了眼祁雁知,繼續道:“雁兒確實許久未在娘娘身旁服侍了。”
“今晚她便留下,我府中還有要事,便先行回去了。”
大好的機會。
祁雁知若不在,他便有一整晚的時間陪著兩小隻,還能借機搜一下房內的卡紙。
簡直一舉兩得。
祁雁知恍然間意識到。
這狗男人是要坑自己啊!
她連忙出聲,打斷其餘幾人的話語:“陛下,娘娘!”
“雁兒覺著,留在宮中多有叨嘮,終是不妥。”
“娘娘放心,雁兒必定多來宮中陪您。”
話落,她伸手惡狠狠的掐了下男人的手臂,側身,歪頭,柔聲問道:“將軍說,是吧?”
封湛輕笑了一聲,不動聲色的躲開女人的攻擊:“夫人便別不懂事了,娘娘想要你陪著,你就好好陪著。”
最好不要去打擾他與兩小隻的相處。
畢竟祁雁知在這方麵上,屬實礙事。
祁雁知知曉他的心思,咬著牙淺笑,此刻恨不得把男人活剝了。
方才男人積攢的好感,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
聖上不滿道:“哎!你與雁兒,一齊留下!”
皇後附和:“自然得是如此。”
“哪有隻留下雁兒,不留阿湛的道理。”
封湛一愣,顯然沒想到帝後會如此說。
“可.....”
“將軍...”祁雁知打斷男人的話,攀著他的胳膊,笑得誌得意滿:“你方才才告訴雁兒,需得聽娘娘的話。怎地,換成你,就不作數了?”
祁雁知揚起得體的笑,死死的扣住男人的手臂:“陛下,娘娘。那雁兒與將軍便叨嘮了,歇一晚,明日再走。”
狗男人.......
妄想把自己支開去接觸她的兩個孩子.....
做夢!
既然自己無論如何都得被留在皇宮,那他也別想逃過這一劫!
封湛不可置信的低頭看緊挨著自己的小女人,想把她甩出去是怎麽回事?!
這明明就是有意毀了他與兩小隻的獨處!
皇後聽到祁雁知應了下來,整張臉都堆滿了笑:“這才是本宮的好雁兒。”
她笑著拉過祁雁知的手,拍了拍她的手背:“今夜你與阿湛便住在西苑,好好的培養下感情。”
培養.....感情..
...
祁雁知臉上的笑頓時有些僵硬了。
那頗為不自然的樣子,落入封湛眼中,簡直滑稽。
封湛也懶得抵抗了。
反正每次皇後說了什麽,陛下就一定會用盡全力辦到。
他早已被如此“強迫”過許多次了,所以便懶得多費口舌了。
聖上輕踢了下封湛的腳,佯裝怒氣道:“還不趕緊回皇後的話!”
封湛很是無奈,抱拳,妥協道:“微臣遵旨。”
培養感情.....這是不可能的。
哄哄皇後罷了。
皇後高興了,果斷招來宮婢:“把戰神將軍和戰神夫人帶去西苑吧!”
“看看住得環境可否滿意。”
宮婢:“是!”
“將軍,夫人,請!”
祁雁知笑了笑,行禮告退。
直至兩人身影消失,皇後才驟然間收起笑意,招來於嬤嬤。
“事情都辦妥了嗎?”
聖上一懵,疑惑的看著皇後。
於嬤嬤巧笑:“老奴早已安排好了。”
皇後還是有些擔心:“那東西....妥當嗎?”
於嬤嬤:“西域進貢過來的迷香,無色無味,效果絕佳,皇後便放心吧!”
迷香.......
聖上愕然。
“皇後要對他們使用迷香?”
他這嗓門,屬實大了些。
皇後被他一驚,輕撫著心髒的位置,惡狠狠的瞪著他:“那麽大聲做甚?”
她餘光一瞟。
於嬤嬤便心領神會的把宮人們都帶了下去。
聖上輕扶皇後的手臂,將她帶到位置上,臉上仍是帶著震驚:“皇後當真用迷香?”
“這也太逾矩了吧!”
皇後不滿:“怎麽逾矩了?”
“他們本就是夫婦,臣妾用香,有何不妥?”
“陛下就莫要小題大做了,難不成我會害了他們不成。”
聖上背對著皇後站著,聞言,忍不住回首:“朕知你所為皆為雁兒,但此舉是否對阿湛略有不公?”
本來幾年前,他就為了皇後,逼著封湛娶了祁雁知。
如今又第二次用那種東西逼迫他圓房。
叫他怎麽忍心。
“阿湛,阿湛!”皇後麵色很是不虞:“你心中便隻有阿湛,那臣妾的雁兒呢!”
“如今那賀音入府,還有我的雁兒何事?你讓臣妾怎麽對得起那在廟中的椏枝阿妹?”
話落,皇後不由得低聲掩麵哭泣:“我那可憐的椏枝阿妹,她放在心坎上的女兒啊,叫我怎能做事不理喲......”
聖上最見不得皇後這般模樣,被她哭得心煩意燥不說,還非常心疼。
“好了!”
“朕依你!依你還不行嗎?”
皇後掩麵的手一頓,嘴唇彎了起來:“還是陛下心
疼臣妾!”
聖上:“........”
皇後上前抱住了聖上的腰,軟聲道:“臣妾也不想如此啊!可今日你我也看見了,雁兒那孩子,命苦。”
“從前有椏枝阿妹的庇護,自然無礙。”
“可自從椏枝阿妹入廟,聖上覺得對阿湛有愧,也當真由著他把雁兒扔入墓園之中。陛下不知,這七年來,每當午夜夢回,臣妾總是想起與椏枝阿妹的過往,她怨臣妾,沒有救雁兒......”
說到這,皇後當真落淚了。
“如今好不容易苦盡甘來,雁兒恢複容貌,可那賀音卻入府了。”
“阿湛惦記她那麽多年,怎會善待我的雁兒?”
說到這,連聖上都忍不住唉聲歎氣了。
說實話,比之祁雁知,他覺得賀音如今更加配不上封湛。
一股小家子氣,動不動就向封湛告狀,屬實讓人作嘔。
奈何封湛一門心思的撲在她身上,叫人沒有一絲辦法。
“還有今日那邕乙侯妃。”
皇後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警惕:“椏枝阿妹產女,兩個女兒,性子偏差竟如此大。”
“瞧她今日這容不得自家長姐的模樣,怪不得椏枝阿妹不喜她這個二女兒。”
“陛下今日看不出嗎?若非她故意挑撥太後,怎會如此?”
讓她的雁兒白白挨了一巴掌。
聖上了然。
但又轉念一想,幽幽道:“但如今,咱這雁兒,也並非是當年那個膽小如鼠的小郡主了。”
當年的雁知郡主雖是容貌駭人,但實在過於乖巧溫順,讓皇後很是心疼。
如今呢......
皇後拍了下聖上的肩膀,不滿道:“如今臣妾的雁兒,自然還是乖巧的!”
“不過七年墓園向死而生,她當然得有些改變,要不然豈不是如當年般任人踩踏?”
祁雁知當年貴為郡主,連一個小奴婢都可以在言語上侮辱她。
聖上覺得也是:“但如今的她,變化著實大。這溫順不知是表麵裝的,還是內心本就如此。”
皇後的聲音帶著股惆悵:“陛下何必管雁兒是裝的還是本就如此?”
“左右她從不做壞事,也從不惹事。隻是總有人看不慣她,她反抗,保護自己,有何錯?”
“若是將你扔進那什麽都沒有的墓園,你當真能存活七年嗎?你當真能做到出來後還無所怨恨嗎?”
在她看來,無論如何,她的雁兒就是受了委屈。
“如今臣妾隻盼著,她與阿湛好好過日子,沒那麽多心懷不軌的人挑撥他們的關係,再有個一兒半女,養在皇宮之中,有何不好?”
這話聖上愛聽。
“阿湛
的孩子,自然得養在朕的身旁。”
皇家子嗣單薄,多幾個孩子,他也是很樂意的。
更何況是封湛的孩子,他更加歡喜了。
皇後轉身握住聖上的手,心中仍是擔憂:“隻是聖上,這邕乙侯夫人,可得小心提防著。”
“我怕她會對雁兒不利。”
聖上疑惑:“邕乙侯夫人與雁兒一母同胞,親姊妹,皇後想多了。”
哪有人謀害長姐的。
皇後對這件事極其堅持:“反正聖上日後提防著,讓她不要與戰神府往來就是!”
當年林椏枝入廟前,曾告訴自己,祁禾靈本性惡毒,容不得雁兒的存在。
連她被害入廟,都與祁禾靈有莫大關係。
她這個母妃規勸不通,這其中更是有諸多隱情,來不及一一說開。
隻能求自己日後雁兒有危險,便想辦法護下她。
皇後已然失了一次約,此次是定不會再讓祁雁知受傷了。
聖上拗不過皇後的性子,隻能無奈的應下。
.........
此時,長樂宮西苑。
祁雁知與封湛踏入了一間偌大的房間。
但.....隻有一個床。
“將軍,夫人,兩位今晚便在這歇下。”
這房間大到,連個小榻都沒有。
祁雁知打開衣櫃,連一床多的被褥都沒有。
“能勞煩嬤嬤再去尋一床被褥過來嗎?”
“要入冬了,我與將軍才一床被褥,扛不住。”
她說得有模有樣的,封湛卻直接越過她,大咧咧的坐在床榻之上。
絲毫不擔憂今晚的被子大戰。
嬤嬤很為難:“夫人放心,屋內會點炭火。”
“凍不著您。”
說罷,她踏出房門:“老奴在門外候著,夫人若是要去洗漱,盡管喚老奴。”
話落,門便被輕輕合上了。
封湛此時也從她身旁走過,看向那個散發熱氣的火爐。
祁雁知好奇:“怎麽不繼續反抗了?”
封湛摸了下火爐的蓋頭,一股氣息悄然入鼻息。
他亳無所覺。
“反抗什麽?陛下和娘娘可不會聽你詭辯。”
祁雁知隨他上前,疑惑道:“這火爐怎地無色無味的。”
說完後,她率先一怔。
轉眼定定的瞧著那火爐,心中頓時升起一股疑慮。
她問封湛:“這宮中火爐都這般?”
封湛也疑惑:“本將軍如何得知?”
他轉身坐在椅子上,悠閑的看了眼花窗。
祁雁知莫名道:“你年少時住宮中那麽多年,你不知道?”
年少時.......
封湛當即擰起眉頭:“我如今很老?”
“祁雁知,本將軍今年不過才二十七!”
怎麽把他說得已經三十好幾那
般。
“再說,你幼時不也養在皇後身邊?”
這說得,祁雁知無以為辯,隻能憤憤的提醒道:“離這火爐遠些!”
封湛看了眼爐火壁上的圖畫,甚是感興趣:“這壁上的畫,我曾在西域看過,很是活靈活現。”
他當時便想著,若是給陛下帶過來,他必定喜歡。
怎料禍事連綿,西域征戰,刀劍馬匹,早已把絕美的壁畫毀了。
祁雁知見他麵露惋惜之意,頗為不屑。
“不過是敦煌壁畫,有何出奇?”
她沒學醫前,祖父便是行走四方的大畫家。承蒙祖父關照,她都不知不覺的學了幾年畫畫。
那段日子,苦不堪言。
封湛詫異:“你見過這壁畫?!”
他連忙站起,一臉的震驚:“這畫遠在西域,你身處王都,從未離開過,怎麽可能見過這東西?”
祁雁知一僵。
完了.......這是不小心說漏嘴了......
“自是在...王都賣的那些小冊子那看到的。”
她眼神閃躲,頻頻後退。
封湛沉下臉:“撒謊!”
祁雁知咽了下口水,下意識的抬手護住胸:“那個....那可能是....我母妃告訴我?”
封湛腳步一頓,聲音更加陰冷了:“閩南王妃.......”
“你到如今還在念著她!”
“砰!”
他猛得上前,將祁雁知逼至角落,雙手用力砸在門窗上。
祁雁知閉眼,頭迅速的撇向一旁。
“你發什麽瘋?!”
封湛臉黑如鍋底:“此等惡婦,就該千刀萬剮!”
“若非因為她,我祖母怎會至今還在昏睡!?”
祁雁知冷眼看了過去:“我母妃沒有做過害你祖母之事!”
“再說,你何必對我凶神惡煞?此事與我有何幹係?”
封湛憤怒得臉頰漲紅:“若非因為幫你,你母妃會害我祖母嗎?”
祁雁知猛得推開他,寒聲說道:“我母妃與你祖母,在我們還未出生之時,便已交好,她怎可能為了我害你祖母?”
“你不分青紅皂白冤枉我多少次了,你心中自己沒數嗎?”
祁雁知上前:“我若是你,定不會在此發瘋。與其相信那些虛言,還不如自己去調查一下當年的事!”
話落,她轉身開門,“砰”的一下。
離開了屋子,動作極其迅速,封湛根本都來不及反應。
嬤嬤就侯在門口。
剛剛聽到聲響,嚇了一大跳。
“夫人可無礙?”
祁雁知麵色難看,搖了搖頭,眼神瞟了眼大門,揚聲故意道:“嬤嬤帶我去洗漱!”
“方才被髒狗咬了!”
“本夫人要消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