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封湛,你做過噩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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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雁知莫名其妙把自己踹下床。
    虧得自己還對她那般好,又給她穿衣服,又為她蓋被褥的。
    當真是良心被狗吃了!
    封湛滿臉的怒氣,惡狠狠的瞪著坐在床上不為所動的祁雁知。
    祁雁知麵露不屑,事不關己的模樣,讓人恨不得衝上去狠狠教訓一通。
    封湛暴怒:“本將軍好好睡著,你又是在幹什麽!?”
    他揚聲質問,嗓門極大。
    祁雁知麵露不耐,捂著耳朵,趁機剜了他一眼:“吼什麽?”
    “生怕別人沒有話題談論咱倆的閨房密事嗎?”
    封湛被她氣得眉眼直跳,憤憤不平的坐了下來。
    祁雁知看到後,又抬起了腳。
    這次封湛眼疾手快,連忙擒住了祁雁知的腳裸。
    倆人姿勢怪異。
    祁雁知微抬下巴,那個隱藏起來的吻痕又露了出來,可她亳無所覺,略帶挑釁道:“戰神將軍覺得我們這姿勢可妥當?”
    有男人的黑袍加身,她此刻絲毫不怕走光。
    “將軍就不怕,我們同處一室,還這般曖昧,被你家寶貝賀音知曉了去?”
    她得意洋洋的模樣,也很是撓人心。
    封湛恨得牙癢癢,終是隻能憤憤的鬆開她的腳裸。
    憋屈。
    很是憋屈。
    “少拿阿音威脅我!”
    他惡狠狠的警告,眼神中帶著冷漠。
    祁雁知冷笑了一笑,將身上的衣服拉緊了一些,悠閑道:“我可不是嚇唬將軍,實在是你家寶貝阿音善妒。若是知道你與我昨晚做了何事,不得好好鬧上一通?”
    “將軍還是好自為之的好。”
    封湛擰眉,不可置信道:“我與你有何事?”
    這個瘋女人,昨夜把自己打暈,根本什麽都沒發生過!
    “再說,阿音她大度良善,何時如你般小肚雞腸?”
    “你在胡謅個什麽!”
    小肚雞腸。
    嗬。
    祁雁知恨恨的歎了
    口氣,下一秒,佯裝無意的將領口敞開了些。
    那密密麻麻的吻痕瞬間就暴露了出來。
    “你覺得,你口中自以為的良善大度賀音,看到我身上這些,還會如你所想般原宥嗎?”
    “這天下的女人,哪個看到自己的心上人與其它人曖昧不清,會毫無所感?”
    封湛的大受震撼,目瞪口呆。
    表情滑稽。
    他微張著嘴,強忍著羞意,怒罵:“你....你不要臉!”
    祁雁知料定了眼前人本性就是個純情的小狼狗,這種場麵肯定受不了。
    自然知道怎麽對付他。
    “我不要臉?”
    祁雁知將衣服拉好,話帶調侃:“將軍昨夜撕扯我衣裳,對我行禽獸之事時,怎麽沒覺得自己不要臉?”
    “將軍這般行為,讓人很是不恥呢。”
    封湛麵色一僵,反駁:“本將軍是中了迷香!”
    “哦?”祁雁知好奇的問道:“中了迷香,犯了錯,便是無罪的了?”
    “將軍是在詭辯,強行給自己脫罪嗎?”
    話落,祁雁知難過的搖了搖頭,捂著胸口,一臉痛惜:“可憐我,一屆清白的女子,就那麽被一隻發情的狗啃了無數次,也不知道用不用去打什麽防犬疫苗。”
    封湛根本聽不懂她在說什麽,隻隱約覺得她罵自己是畜生.....
    他擰著眉頭嗬斥道:“少在這找借口罵本將軍!”
    “別以為本將軍聽不出來!”
    祁雁知好奇的問道:“那將軍說說,我在罵你什麽?”
    封湛一愣,咬牙切齒:“你閉嘴!”
    “我如何能聽懂你的瘋言瘋語?”
    “少在這胡攪蠻纏!”
    祁雁知聞言,不屑的低嘲一聲,這下連眼神都懶得分給他了。
    封湛感覺自己受到了莫大的屈辱。
    猛得一下傾身上前:“再說昨夜你有何委屈的?你忘記自己拿磚砸本將軍的
    事了?”
    那幾下砸得他現在右腦都在隱隱作痛。
    這瘋女人下手,向來沒輕重。
    說到這,祁雁知理直氣壯:“那又如何?”
    “若非我砸暈你,你該犯多大的錯了?到時你更加無法向你的小綠茶解釋,這還不謝謝我?”
    封湛不可思議道:“你動手毆打自己的親夫,你還有理了?!”
    祁雁知白了他一眼,很是不耐:“將軍胡說八道什麽呢?”
    “外人不知實情,你我還不是心知肚明?”
    “你我算哪門子的夫妻?不過就是搭夥應付兩個月。到時便各自歡喜,餘生互不相幹!”
    “你莫不是連這都不知道?”
    餘生各不相幹......
    祁雁知在說這些話時,麵露不耐,又極其認真。
    仿佛急著與自己撇清關係。
    封湛心裏咯噔了一下,說不清的感覺湧上心頭。
    他不悅的抿唇,遠離了祁雁知,拳頭硬了。
    原來她時刻都在想著逃離自己.....
    昨夜的那種時候,是她大好的機會。
    可她不僅拚命抵抗,還不惜砸傷自己,當真心狠又決絕。
    仿佛自己是什麽洪水猛獸,靠一下便惡心到她一般。
    封湛感覺自己受到了汙辱。
    他冷著眼,聲音中帶著股憋屈:“從前,是你要招惹我的!”
    祁雁知嘲諷一笑:“確實,從前我眼瞎,如今我眼睛正常了,不愛了,不行嗎?”
    不愛了......
    “將軍昨夜也看到了,我如今可沒玩什麽欲擒故縱,當真就是不喜歡了,不愛了,不稀罕你了。”
    所以你就別再叭叭叭的自作多情了!
    封湛的臉徹底的黑了下來,他輕啟薄唇,話帶嘲諷:“你的愛可真是短暫。”
    “短暫?”祁雁知不可思議:“十幾年的光景,將軍覺得短暫?!”
    她的記憶中,原主默默的喜歡了封湛
    十幾年,死心塌地。
    雖是容貌不好,但至少也是個郡主。
    萬事不愁。
    卻偏偏要倒追封湛,死活不管的糾纏,惹人生厭。
    盡管如此,原主還是耗費了自己的一生去追隨男人。
    可悲又可歎。
    祁雁知的眼神清冷:“封湛,我的愛到底是短暫還是廉價,你心中當真沒數嗎?”
    “我瘋狂的追在你身後時,你可看過我一眼?”
    她冷笑一聲:“你倒是可憐我了,第二日便將我大腿紮傷,扔進墓園。”
    “封湛,我很是好奇。”
    祁雁知傾身湊近男人,神情難測。
    “你這番行為,午夜夢回之時,可曾做過惡夢?”
    在她僅有的記憶中,原主的死纏爛打根源,也是因為男人。
    她雖死纏爛打,卻從不傷害任何人。
    自始至終,她都是那個被辜負的可憐之人。
    每每想到這裏,祁雁知都十分憎恨封湛。
    封湛呼吸一頓,低眸,躲避視線,強硬道:“那也是你咎由自取!”
    “你若不求皇後幫你,怎會落得如此下場?”
    祁雁知覺得莫名:“你又怎知我求何人幫了?”
    她下床,站在男人麵前:“從頭至尾,我沒求過任何人幫我嫁於你!”
    “如今我也隻恨當初睜眼瞎,看不清眼前人並非良人,硬是恨嫁!”
    話落,她麵色冷寒無比,極其不耐:“罷了!”
    “我跟你這種自私自利的人沒什麽好說的!”
    她堅定的說道:“反正你記著,如今我不稀罕你了!你離我遠些,便好了!”
    封湛清晰的感知到,麵前的女人越說越生氣。
    他更加莫名。
    自己不過是強調了下是她先喜歡的自己,怎麽就生氣了?
    “脾性可真大。”
    祁雁知轉頭,冷漠的瞪著他:“對!我脾氣可大了!”
    “將軍可得避著點,小心惹急了我!”
    話落
    ,她還若有所思的掃了眼封湛的下身。
    封湛冷臉:“本將軍脾氣也不小,你才更應該注意一些,別再來惹怒本將軍。”
    “收起你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再敢隨意砸傷本將軍,本將軍就廢了你。”
    話到這,他也真的很懷疑,為何祁雁知身上總有奇怪的東西,不知道從哪冒了出來。
    但是他不會問。
    他知道祁雁知這個人,不會實話實說的。
    與其聽她在那胡謅,惹得自己獨自生氣,還不如什麽都不問。
    自己去查。
    祁雁知眼神輕佻,淡淡的看著封湛的下身:“廢了我?”
    “將軍小心點,誰先廢了誰還不知道呢。”
    方才她可注意到了。
    封湛被她踹了一腳命根子,卻沒多大的痛感。
    想來藥效發揮了。
    她的話外之音,專注的視線。
    終是引來了封湛的懷疑。
    封湛心中有種不好的感覺,不自覺的往後退了兩步,警惕道:“你什麽意思?!”
    祁雁知轉身,無所謂道:“沒什麽意思呀。”
    “提醒一下你而已。”
    說完後,她直接就想走。
    封湛警覺了起來,連忙拉住祁雁知的手臂,追問道:“你說!”
    “你是不是趁我不注意,偷偷做了什麽?”
    祁雁知不耐的甩開他的手:“你煩不煩?”
    “滾遠點!”
    封湛肯定不會就此罷休。
    他猛得將祁雁知的身體轉了過來,死死的扣住了她的雙肩,逼問:“老實交代!”
    祁雁知白了他一眼。
    她得是多傻才會承認自己給男人下了“不舉”的藥?
    “你說......”
    “將軍,夫人。”
    這時,門外傳來了聲響,打斷了男人的質問。
    “可起來了?”
    祁雁知的眼睛頓時一亮。
    及時雨啊!
    她連忙甩開男人的雙手,朝門口跑去。
    揚聲大喊道:“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