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本將軍的金銀,都喂了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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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雁知就像隻泥鰍一樣,鑽了出去。
速度極快。
“哢吱”一聲,房門大開。
於嬤嬤抬眸看她時,眼神裏閃過一絲驚訝。
不一會,又彎唇笑著,作揖行禮:“見過戰神夫人。”
她抬頭,眼神怪異:“老奴帶您下去換衣裳。”
祁雁知其實明白她為何會露出那種眼神。
隻是此刻為了躲避身後的洪水猛獸,也顧不了麵子形象啥的了。
她連忙跟在於嬤嬤身後,隨她去了水房。
好像身後有什麽在追她一般。
避之不及。
封湛黑著臉出門,盯著那道嬌小的身影,恨得牙癢癢。
祁雁知....你給本將軍等著!
水房裏。
於嬤嬤親自為祁雁知換衣裳。
黑袍脫落,露出女人身上零碎的衣裳,竟如何都拚湊不出完整的一塊。
還有那鎖骨處細小的吻痕。
縱使是見過那麽多風浪的於嬤嬤都忍不住變了臉色。
不知是該開心好還是該心疼眼前這個戰神夫人好。
祁雁知努力的告誡自己。
要沒臉沒皮。
畢竟她與封湛可是夫妻。
荒唐一些,不過分不過分!
於嬤嬤思量一會,還是幽幽開口:“將軍屬實.....過於粗暴。”
“戰神夫人昨夜定是勞累了。”
怪不得睡到這個點。
祁雁知羞澀的笑了笑,低眉,不作解釋。
儼然一副委屈的小媳婦模樣。
誤會便誤會吧.....
狗男人下嘴沒輕沒重,有些地方,連衣裳都遮不住。
與其奇怪的解釋一通,還不如順理成章的告訴所有人,他們昨夜圓房了呢。
於嬤嬤歎了口氣,說道:“嘉貴妃一大早便尋來了。”
“屆時皇後娘娘心情定是不佳,老奴想著,見著戰神夫人,娘娘定會開心起來。”
“所以便自作主張的
來喚戰神夫人了。”
若不是時間來不及,她一定會讓祁雁知泡個澡,舒緩一下疲憊的身體的。
祁雁知了然般的點頭。
嘉貴妃。
大皇子的母妃。
這帝後的情誼,是自小便生起的。
青梅足馬,兩小無猜。
倆人恩愛無比,人人皆知。
奈何天公不作美。
在冊封大典過後不到倆日,嘉貴妃便爬上了龍床,強行與陛下同房。
嘉貴妃的母族是隨先帝出征的曲將侯,身份顯貴。
爬上龍床第二日,便直接被封為貴妃了。
緊接著,她更是先於皇後一步,誕下了大皇子。
造成了如今十分尷尬的局麵。
長子不是皇後所出,立儲便無法照常進行。
二皇子為皇後所生,嫡子,又苦於不是長子。
儲君之位便一直擱置著。
祁雁知在原主的記憶中見過那嘉貴妃。
比皇後差了不止一星半點。
還教唆大皇子不稱皇後為母後,甚是無禮。
每每如此,她總能看到皇後暗自神傷的模樣。
幼時的原主不懂,便以為皇後是因為大皇子不喊她母後而難過。
後來長大了才明白。
皇後根本不為那一聲母後而難過。
她難過的,永遠都是聖上有了別的女人。與別的女人,有了屬於他們自己的孩子。
想到這,祁雁知不由得有些心疼那個護著自己的皇後。
皇後與原主的母妃也是姊妹。
原主對皇後,便如同對自己母妃一般親厚。
祁雁知幽幽的歎了口氣,輕聲道:“嬤嬤幫我快些換吧。”
“我想去陪皇後。”
如同幼時一般,伴在皇後左右。
於嬤嬤一愣,忍不住點了下祁雁知的下顎,問道:“夫人不....遮一下嗎?”
祁雁知以為她指的是鎖骨處的吻痕,便不以為然道:“無礙的
,看得不真切。”
衣裳擋住了大半,不仔細看,也看不出來。
她也不等於嬤嬤了,親自拿起胭脂水粉,為自己上妝。
動作幹淨利落。
於嬤嬤愣了一下,也快速反應過來,為祁雁知梳了個發髻。
別上一支鑲著珠花粉嫩蝴蝶的碧玉釵。
祁雁知看著鏡中的那隻粉嫩色的蝴蝶,很是好奇。
眼睛亮閃閃的。
她抬手摸了下:“這是?”
於嬤嬤笑了笑,將發釵擺好:“這是娘娘讓人親手造的,有一套呢,都送給夫人。”
“皇後膝下沒有小公主,便自小把夫人當作公主般養著。有好的樣式發釵,自然想著夫人。”
祁雁知低眉淺笑,心中暖烘烘的。
如若皇後不是一國之母....該多好。
這樣自己就敢告訴她,自己有兩個孩子,她有兩個孫兒.....
可惜,皇宮真的太過複雜了。
祁雁知完全沒想過要暴露兩小隻的存在。
否則到時,兩小隻一定沒辦法養在自己膝下。
思及此,祁雁知不由得有些神傷。
罷了。
她用別的法子報答皇後,也算是盡了孝道,還了恩情。
“嬤嬤,我們走吧!”
於嬤嬤扶著祁雁知起身:“夫人慢些。”
倆人走到西苑中,入目便是封湛挺拔的背影。
男人不知何時,已將全身收拾妥當,無聊的站在院中。
聽到聲響後,冷著一張臉回頭。
與祁雁知四目相對。
眼神熾熱的盯著祁雁知看了幾秒。
祁雁知連忙躲開視線,不緊不慢的走了過去。
臨近時,加快了腳步,攀住男人的手臂,嬌笑著喊道:“將軍。”
封湛不鹹不淡的看了她一眼,冷淡的應了一聲,之後將視線落在了祁雁知發髻的粉色蝴蝶上。
他的眼中閃過驚豔。
方才
遠遠一督,還以為是真的蝴蝶呢。
祁雁知留意到他的視線,暗自唾棄了下男人的目光不知收斂。
轉頭又抱住了封湛的手臂,炫耀般的柔聲問道:“將軍可是覺得雁兒頭上的發釵好看?”
“皇後親自為雁兒打得一整套呢。”
話落,她話鋒一轉,帶了絲譴責的意味:“不像將軍,就沒見過你為雁兒打些什麽。”
封湛聽到她故作矯揉的嗓音,渾身都不對勁了。
若不是皇後的人在這,他是真想把祁雁知打回原形。
“本將軍每月讓人送過去的一箱金銀,都喂了狗?”
祁雁知聽後,臉色一僵。
嘴角帶笑,緩緩抬頭,眼神陰狠。
嗬....好家夥....死渣男如今竟也學會這般罵人了.....
一個男人,嘴巴這般毒,當真欠揍。
連於嬤嬤聽後,都忍不住露出不讚同的表情:“將軍這是說得哪般話?”
“為自己妻子添妝,如何都不能嫌多的。”
而且那話如此粗鄙,怎能說出口?
封湛冷淡的撇了眼祁雁知,不予理會,轉身便走。
態度傲慢極了。
祁雁知瞪了眼他的背影,對上於嬤嬤時,表情又驟然一變,很是溫柔體貼道:“嬤嬤別介意,將軍他....一向如此的。”
於嬤嬤聽後,無奈又心疼的搖頭歎氣,扶著祁雁知往主殿方向走。
此時的主殿氣氛簡直降到了冰點。
嘉貴妃咬唇,委屈道:“娘娘這是何意?”
“添碗加筷這種粗鄙的事,自有奴才們去做。”
她沒想到自己隨口的一句伺候,皇後當真就讓自己上前站著,服侍倆人用膳。
若隻是服侍聖上一人,她十分樂意。
可還有個皇後,讓她怎肯服軟?
嘉貴妃委屈的看向聖上,心有不甘的喊了聲
:“陛下......”
此話一出,皇後當即冷了臉。
用力的將碗筷放在桌上。
驚得聖上抖了抖身子,也跟著放下勺子,端正坐好。
他冷漠的看了眼不懂事的嘉貴妃,斥責道:“朕與皇後麵前,你鬧什麽?”
“趕緊滾下去!”
話落,聖上臉色又一變,露出討好的表情,攬住了皇後的肩膀,輕哄:“皇後莫氣莫氣。”
嘉貴妃氣急敗壞,原地跺了跺腳,發出極響的聲音。
皇後的臉色頓時又冷了幾分。
她寒星側目,不怒自威:“嘉貴妃是覺得在本宮麵前,便無須懂禮儀嗎?”
如此不把她這個皇後放眼裏,宮中也隻有嘉貴妃做得出來了。
虧得太後還說出嘉貴妃溫順這種鬼話。
“是你說的要來禦前伺候本宮與聖上用膳,怎得本宮應允了,你自己就委屈上了?”
“那你究竟是要本宮應,還是不應?”
話落,皇後抬手,惡狠狠的將聖上的手拍開。
“啪!”的一聲,極響。
如同泄憤一般。
聖上悻悻的收回手,不敢吭聲。
偏偏那嘉貴妃如同沒有眼色一般的湊了過去,心疼的抓起聖上的手,小小聲的斥責道:“皇後怎能打聖上呢!”
絲毫不聽皇後方才的話,更是對皇後視若無睹。
皇後的臉當即就黑了下來。
然而不等她出聲嗬斥,殿外便傳來了一道熟悉的女聲,輕柔又認真。
“嘉貴妃又怎敢在皇後麵前如此囂張無禮的呢?”
聲音由遠而近。
是祁雁知。
她規矩的將手放在胸前,作揖行禮。
身後的封湛和於嬤嬤麵無表情。
祁雁知眨了下眼,很是好奇。
“皇後與陛下如何相處,難道還要告於嘉貴妃嗎?”
“未曾想,嘉貴妃竟如此上不了大雅之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