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封湛,你真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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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雁知與池媛當真是誤打誤撞。
一個為向皇後辭行。
一個為來看看自己母後。
便結伴,一路從禦花園逛到長樂宮附近。
說說笑笑,好不快活。
怎料祁雁知眼尖的捕捉到拱橋上的男女,互相糾纏著。
那冷著臉的男人,不就是她那便宜丈夫嗎?
祁雁知當機立斷,拉著池媛躲在樹後,提醒她噤聲。
池媛如今的處境,才叫做真正的尷尬。
她忍不住小聲道:“雁知...這樣不好吧?”
看戰神將軍與邕乙侯夫人私下交談,實屬不妥。
祁雁知無暇顧及她,擺了擺手道:“有什麽不好的?你不說我不說,誰知道?”
她眼神好奇的張望著,臉上大.大的寫著“八卦”兩字。
有重大奸情不看,才叫做不好!
池媛好奇問道:“將軍與邕乙侯夫人在一處,你不吃味嗎?”
“我為何.....”
祁雁知下意識的話音戛然而止,等反應過來身旁的人是誰後,連忙調轉語峰:“我相信我們家將軍。”
嘔.......
相信個鬼,狗男人!
簡直令人作嘔!
池媛當即露出一臉驚羨:“雁知與將軍感情真好!”
“夫妻間就是要如此互相信任!”
祁雁知無語的笑了笑,聽不下去了。
“你小聲點,那男...將軍,耳力極好,別被發現了。”
池媛當即捂住嘴,警惕的看著四周。
再看拱橋上的倆人。
音量也不知道收斂一下,她們的樹靠得這般近。
說什麽都能聽清了。
祁禾靈含淚控訴:“當年若非為了你,我不會遭母妃厭惡,咱家裏人針對,你都忘了嗎?”
“況且你言之鑿鑿說過,你永遠不會喜歡祁雁知的!”
“封湛.....我一直在等你!”
封湛臉色鐵青,冷聲打斷:“邕乙侯夫人,這裏不是你胡言亂語的地方!”
話落,他轉身就想離開。
祁禾靈猛得上前抱住了他的後背。
驚得池媛捂住嘴,瞪大眼。
祁雁知更是意味深長的笑著。
當真是一出大戲!
封湛一驚,彈射般的將她推開,語氣中帶著慍怒:“祁禾靈!你別
太不知廉恥!”
他話說得極重,祁禾靈頓時臉色煞白,不可思議道:“你竟覺得我不知廉恥?”
“當年若非因為你,我會去揭發自己的母妃嗎?”
祁雁知聽到這話,心靈猛得一震。
當年的事情,當真與祁禾靈有關?!
祁禾靈猛得上前兩步,委屈巴拉道:“我與你初識,便求母妃護下你,不讓你被封侯毒打。你祖母一出事,我求遍良藥,冒著苦寒天,在院內苦苦的等著你。你說你要揭發我母妃,我二話不說,為了你,連自己母妃都可以拋棄。”
“可是你呢?當年你一心一意的,隻能看見賀音。”
“好不容易熬到我母妃入廟,我以為我終於可以跟你在一起了,你卻又轉身娶了祁雁知,投身戰爭,對我不管不問。”
祁禾靈對上男人的冷目,聲淚俱下的控訴:“封湛,你從頭至尾,都是在利用我嗎?”
她的手指輕顫,紅唇咬出血絲。
封湛卻仍是不為所動。
祁雁知聽著這些,忍不住擰起黛眉。
當年她母妃突然告訴原宿主,說她可以嫁給封湛了。
她如今還記得原主母妃溫柔撫著她臉頰,滿眼心疼的模樣。
第二日,原主上了花轎,身旁卻沒有一個親近之人。
原主清清冷冷的嫁入戰神府,帶著滿腔的愛意,連八抬大轎,喜慶鑼鼓都未曾有。
可當年的原主根本沒想過那麽多,一心覺得,她要嫁給封湛了,很幸福。
祁雁知不由得感到可悲。
原主出嫁那日,就是她母妃入廟之時。
可這期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拱橋上的微風漸起,封湛被吹得頭疼。
耳邊嗡嗡直響,那一道道哭聲更是讓他心煩不已。
半響,他冷著聲道:“我從未叫你做過任何的事!”
“我祖母病重,是你母妃所致,我深知你無辜,從未遷怒於你.......”
祁雁知不由得生起一股怒氣。
狗男人從未遷怒於祁禾靈,卻將所有罪過怨到自己身上!?
這人有病吧!
“但我從未叫你舉報過閩南王妃!我恨透閩南王府上上下下的人,怎麽可能求
助於你!?”
封湛的聲音摻著憎恨:“是你自己硬要讓閩南王妃入廟,我又何須你多手?”
“至於那靈藥,你以為我不知嗎?”
“那千年雪狐之血是你從阿音那偷來的!”
千年雪狐之血......
祁雁知猛得瞪大雙眼。
她記得那個。
雪狐餘血是原主自己流落到荒外,獨自跋涉了十日尋來的!
根本不是什麽祁禾靈與賀音的!
這兩個小賤人!
祁雁知恨得牙癢癢。
忍不住捏著樹皮。
祁禾靈的眼神頓時躲閃了起來,擰著的秀眉是她心存的疑惑。
封湛一看便十分明了。
他冷笑了一聲:“你冒領阿音的功勞,我不與你計較。”
“但僅僅隻因你從未加害過我!”
話落,封湛黑臉靠近她:“至於你說的幼時幫過我,我也在你出嫁當日,讓聖上給了你封賞,給足了你臉麵!”
祁禾靈咬牙,一雙眸,通紅:“你知我要的從不是這些!”
封湛冷臉:“這與我何幹?”
“我虧欠你的,早已還完,邕乙侯夫人日後請自重,莫再纏著我回憶這些舊事。”
“本將軍,沒空!”
話落,他也不等祁禾靈反應,就看向了一旁的幾棵大樹,揚聲斥道:“看夠了嗎!?”
祁禾靈身體一僵,連忙抬手抹掉臉上的淚水,恢複以往冷靜的模樣。
樹後倆人更是默默的對視了一眼,忍不住咽了下口水。
特別是池媛,雙腿打顫。
這簡直是太勁爆了。
說是駭人聽聞,都不為過!
誰能想到戰神將軍與邕乙侯夫人竟然有這樣一段讓人震驚的過往!
最讓池媛無法接受的是。
看邕乙侯夫人這模樣,是還對戰神將軍念念不忘啊.......
這簡直是.....亂倫。
祁雁知比之她,倒是淡定多了。
被發現後,隻有一瞬的驚訝。
緩過神後覺得十分正常,便拉著池媛,大.大方方的走了出去。
祁禾靈轉身之時,雙眼還通紅著。
在看到祁雁知後,她有一瞬的愕然。
不到一會,又揚起笑,大方得體的行禮:“長姐,三皇妃。”
三皇妃不知該以什
麽表情麵對這倆人,便隻能也跟著祁雁知冷臉。
她看向封湛,語氣中含著歉意:“將軍,我與雁知正要去拜見母後,無意間聽到的.......”
這個解釋有些蒼白。
封湛直勾勾的盯著祁雁知,似乎妄圖從她的眼神中看出什麽。
然而他還是大失所望了。
祁雁知並沒有任何表情,甚至臉上一絲不快都沒有。
封湛不耐的擺手:“三皇妃不是愛做偷雞摸狗之事的人,微臣自是知道。”
祁雁知:“.......”
狗男人腳踏幾船還敢暗諷自己是做偷雞摸狗之人?!
死渣男!
就該廢了他!
三皇妃一愣,木訥的轉頭看向祁雁知。
眼瞅著現在的情形,似乎自己不應該出現.....
她連忙笑了下,轉身對祁雁知說道:“那我先去拜見母後了,你們聊。”
話落,她拍了下祁雁知的肩膀,落荒而逃。
祁雁知倒是無所謂。
抬起下巴看著男人:“還有事嗎?沒事讓讓,我也要去拜見皇後娘娘!”
狗男女,真擋道!
封湛臉一黑,張嘴就想訓她。
祁禾靈卻先一步站在祁雁知麵前,溫柔道:“長姐,靈兒與將軍都是過往的事了,你千萬別誤會。”
祁雁知白了她一眼:“過往?”
“那你剛剛還不知廉恥的抱了上去,你夫君知道嗎?”
抱了上去.....
封湛臉色頓時就沉了下來。
他知道祁雁知在那,但不知道她看到了多少。
畢竟他發現時,祁雁知就已經在樹後了。
祁禾靈更是臉色一變。
祁雁知鍥而不舍,眼神在倆人間來回轉,調侃道:“也不知封豈與賀音聽到兩位這些話後,會作何感想?”
封湛臉色驟變,上前猛得扯過祁雁知的手臂,將她拉入懷中。
“呃.....”
“封湛!”
祁雁知撞上一塊硬邦邦的身體,臉色都白了幾分。
她抬頭怒罵:“你有病吧!”
毫無顧忌有第三個人在場。
封湛悄無聲息的將大掌溜入祁雁知的後脖頸,借著長發的遮掩,暗自使勁。
低眉垂首,冷漠的看著她,低聲警告:“你要
是敢隨意亂說一句話,我現在就把你丟進湖裏!”
祁雁知瞪大雙眼,怒氣一下就上來了:“你丟!你現在就丟!誰不丟誰就是孫子!”
“死渣男!爛狗子!”
她滔滔不絕,眼含恨意。
封湛暗自使勁。
“嘶.....”
祁雁知頓時疼得齜牙咧嘴。
恨不得給狗男人來上一口。
封湛看她那般模樣,頓時就笑了。
方才還一張死臉,跟別人欠他錢似的,現在卻像隻發情的小狗。
看得祁雁知一肚子氣。
祁禾靈冷臉看倆人緊緊相擁的手,整個人仿佛被置身寒窯。
眼前這個她心儀了十幾年的男人。
何時笑成這樣過?
她從封湛並未是戰神之時,就心儀於他。
可好像一直在錯過......
祁禾靈落寞的眼神,嘴角嘲諷的弧度,都是她的過往悲劇。
她閉了閉眼,揚聲道:“長姐....將軍,我便先走了!”
話落,她滴落一淚,轉身欲離開。
祁雁知連忙出聲阻止:“等等!”
“啊嘶......”
她一喊,狗男人就惡狠狠的掐著她的後頸。
祁雁知倒吸了一口涼氣,徹底惱了。
狗男人為了個小三竟然想掐死她!
祁禾靈側身,眉目冷淡。
祁雁知強忍著巨痛,冷聲說道:“邕乙..侯夫人.....”
狗男人在使勁。
祁雁知咬著嘴唇,眼睛死死瞪著封湛,寒聲道:“為了一個...渣男...出賣自己的生母,你真可恥!”
“嘶.....”
祁雁知感覺自己後頸火辣辣的疼。
“你已為人母....還跟一個有婦之夫拉扯,小心終有一日,奸情曝光,看你們還做不做人!”
這對狗男女都不讓她好過,當然也別怪她絕情。
祁禾靈的心上泛起一股冷意,死死的盯著祁雁知的後背。
默不吭聲,轉身離開。
封湛看人走遠,當即咬牙切齒的盯著懷裏的女人,憤憤的威脅:“你若敢亂說一字,我打斷你的腿!”
“呸!”
祁雁知嫌棄的朝他吐了口口水,眼神中暗含恨意。
“敢偷情不敢讓人發現。”
“封湛!你真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