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你屠殺,我替你呐喊助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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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雁知的眼神決絕,聲音更是冷漠得讓人不由得膽寒。
    原主有多可憐,她懂。
    封湛的祖母有多慘,她也懂。
    但此刻她隻想自私的逃離,並不想參與長輩們之間的恩怨情仇。
    若是封湛因此要屠殺整個閩南王府,她都不會眨一下眼的。
    畢竟那些吸血鬼,自己沒什麽好心疼的。
    封湛聽著女人那些自私又決絕的話,胸腔中湧起一股怒火,兩個拳頭攥緊,手背更是青筋暴跳。
    他抬眸對上祁雁知那一雙沒有一絲感情的冷眸,心髒不由得抽疼了幾下。
    到了這種時刻,這個女人竟還想著獨自逃離,留他一人深陷過往的悲痛之中。
    憑什麽?
    明明他帶祁雁知來靈犀苑,其中一個目的就是想告訴這個女人,她家人把自己的親人害得多慘。
    她永遠都別指望逃離.......
    封湛的臉瞬間就黑了下來,他咬著牙,眼神中透漏出殺意。
    “祁雁知,你怎麽敢說出這麽自私又涼薄的話?”
    他冷笑了一聲:“我祖母待你母妃不薄!你母妃若非因為你,怎會視我祖母的生命如草芥?”
    祁雁知的冷眸微微一眯,心中那股怒火,愈發大了起來:“你為什麽老是自以為的把我母妃與你祖母的傷聯係起來?”
    “你當年真的看到全部的過程了嗎?你憑什麽這麽斷定我母妃就是害得你祖母半身不遂的凶手?你當年看到不止是我母妃啊!”
    祁雁知略帶激動道:“動手的從始至終都是祁隆昌,封湛你瞎了嗎?!”
    她的心中憤怒又無力,拳頭差點就揮了上去。
    呼吸急促,怒火中燒。
    終是憤憤的撇過頭,無眼看麵前的男人。
    車子內的空間本就狹小。
    倆人這般厭惡相對,使得車內的氣氛瞬間就降到了
    冰點。
    封湛憤怒的閉了閉眼,良久,冷笑一聲,涼薄出聲:“要走,可以。”
    他緩緩的睜開眼,眼珠子像摻雜了冰渣子般嚇人。
    祁雁知擰著黛眉,不解的回頭。
    “你自己走,兩個孩子留下。”
    祁雁知的眼神驀得一變,呼吸一頓,不假思索的吼道:“做你的春秋大夢!”
    “呸!狗男人!”
    她的眼神凶狠無比:“特麽你別想搭上我的兩個孩子!敢打他們主意,我把你全家都毒死!”
    兩小隻就是她的逆鱗。
    他們比自己的命還重要,若是有人敢動他們,無關原主。
    祁雁知也會奮力向他們討回來!
    封湛眼神更是變得晦暗難測:“你母妃害得我祖母成這般模樣,你又想毒死我。”
    “你們母女,當真一樣惡毒!”
    “我更加不可能讓孩子跟著你這個毒婦!”
    他的眼中露出嫌惡,仿佛在看什麽髒東西一般。
    祁雁知氣得都快噴火了。
    “我是不是毒婦,輪不到你這個忘恩負義的渣男來評價!”
    “我的孩子絕不會落到你的手中!”
    封湛臉色鐵青,莫名其妙道:“你何時贈予我恩惠?”
    “你別在這胡攪蠻纏!”
    祁雁知如今是在強行壓製著自己的雙手,沒有一巴掌揮上去:“你腦子短路了嗎?”
    “幼時你受人欺辱,你父親要你命時,是誰救下的你?”
    祁雁知狠狠的瞪著她:“是你口中的毒婦!我的母妃!”
    封湛身體微微一顫,眼神頓時清明了起來。
    “你第一次出征,遭逢逆賊,又是誰帶兵救的你?”
    祁雁知簡直沒眼看這個白眼狼。
    “是你口中毒婦的父親!我的外祖洛陽王!”
    “封湛,你的命和尊嚴都是我母妃與外祖給的,有什麽資格在這裏罵罵咧咧?”
    話
    落,她呼吸急促,憤而怒指道:“方才在你祖母麵前,我不想擾了她清淨,對你百般忍耐,但我也容不得你隨意侮辱我!”
    “你再敢隨意辱罵我,我現在就廢了你這個小垃圾!”
    祁雁知氣得呼吸都不暢了。
    惡狠狠的剜了男人好幾下。
    封湛張口欲言,祁雁知當即凶巴巴的打斷他:“你給我閉嘴!”
    封湛擰起厚厚的眉毛,神情不悅。
    祁雁知開口就是辱罵:“別在說什麽我母妃害得你祖母半身不遂這種鬼話了,你這種話我聽了八百遍了,你可閉嘴吧你!”
    “你那雙瞎眼,看都沒看過我母妃推你祖母,你就開始叭叭的倒髒水,素質怎麽那麽低呢?”
    祁雁知的聲音拔高,嗓門洪亮。
    駕駛馬車的馬夫都忍不住瑟縮了下身體,心中對這個陌生的戰神夫人佩服不已。
    竟敢對嗜血戰神這般破口大罵。
    他心中都難免害怕被牽連。
    封湛感覺自己耳邊不斷的有東西在嗡嗡直響,擾得他是心煩意燥。
    他怒吼:“你給我閉嘴!”
    他從來都不知道,祁雁知怎麽能吵成這樣。
    挑釁怒罵的話張口就來,還時不時的冒出一些他聽不懂的語言。
    封湛被她叫得腦瓜子都疼了。
    祁雁知惡狠狠瞪了他一眼,雙手交叉護著胸,將頭撇向一旁。
    平複呼吸。
    封湛見終於安靜了,疲憊的按下了下額角,聲音中帶著啞:“你如何為你母妃開脫,我都不會放過你們閩南王府的。”
    他承認祁雁知說的某些話。
    確是如此。
    他的命有兩次是紀州的人救的,所以在得知林椏枝對她祖母袖手旁觀時,他都沒有開罪過紀州。
    但這並不代表他會放過林椏枝。
    “你母妃,必須死!”
    男人的話狠決又惡毒。
    祁雁
    知感覺自己的心髒被抽動了一下。
    她緩慢的轉過頭,眼神中帶著濃濃的不理解:“當年你們看到的是祁隆昌推的你的祖母,為何老揪著我母妃不放?”
    “她那般病弱的身體,怎麽可能毒害你的祖母?你是不是瘋了?!”
    她至今無法理解。
    這些人說著是祁隆昌推的封湛的祖母下山的,為何所有人都把罪過推到原主母妃身上。
    硬是要逼死她。
    封湛臉都氣紅了,憋著一口氣怒吼:“是你母妃把我祖母騙到祁隆昌麵前的!你們當初還聯合護氏,往我祖母身上潑髒水,硬生生的給祁隆昌脫罪!”
    祁雁知冷臉:“你有證據嗎?”
    封湛一愣。
    祁雁知篤定道:“你沒有證據。”
    “你甚至不知道你祖母怎麽到的祁隆昌麵前,你隻單憑你祖母與我母妃交好,便覺得是我母妃叫她過去的。”
    “可你別忘了,你祖母是個人,活生生的人!他在封侯府那種深宅大院長大,甚至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她的權謀,輸給誰過?”
    “她長腿了封湛!”
    若她祖母會想,又怎會單獨赴約。
    祁隆昌那個惡人的心思,誰不知道。
    祁雁知寒聲說道:“整個王都誰人不知我母妃與我父親貌合神離?”
    “我年幼便經常被我母妃送入宮,我幾乎就是養在宮廷之中。”
    “身為閩南王府嫡長女,你知道這又是為何嗎?!”
    祁雁知一想到原主母妃那張溫柔得滴出水的臉,就忍不住心痛。
    “因為我母妃從頭至尾都不信任我父親!恨透了我父親!她又怎麽可能會把你祖母引到我父親麵前?”
    祁雁知冷笑一聲:“封湛,動動你的腦子想一下。”
    “用你僅存的幾分清醒的意識想一下,你見過我母妃,她是何種人
    ,你不知道嗎?”
    封湛眼前閃過片刻的遲疑。
    不到幾秒。
    又連忙回過神,語氣強硬道:“你少開脫!”
    此時他的語氣已經弱了幾分。
    但心中仍固執得不肯鬆口。
    林椏枝的臉在他腦中一閃而過。
    當年她伸出援手,祠堂裏對自己溫柔的笑著,甚至把自己帶到別苑,躲避護氏的毒害,保護了自己整整一月。
    悉心照料。
    以權壓得封侯不敢為難於自己。
    封湛怎會忘記?
    就因如此,在看到自己祖母墜崖那刻,他心中的恨意才會更加旺盛。
    他也曾斥責過林椏枝為何那般做。
    可林椏枝當時也隻是露出苦澀的表情,並未否認。
    那一刻,封湛的心跌入穀底。
    良久,封湛閉了閉眼,手肘撐著車沿,疲憊得腦瓜子都在一陣陣的疼。
    “本將軍,用不著,任何人,來告訴我當年的真相。”
    他抬起沉重的眼瞼:“我所見,皆為真相。”
    七年的仇恨。
    早就他腦中根深蒂固了。
    他怎會讓人在這裏隨意的更改他腦中的仇恨。
    祁雁知無語加心累。
    高聳的肩膀瞬間坍塌。
    眼皮子上上下下不斷打架,心更是冷透了。
    她冷嘲一般出聲:“好啊!”
    “你現在就去屠殺整個閩南王府去啊!”
    祁雁知抬起眼眸,身體卻保持慵懶的姿態,紋絲不動道:“我親眼看著你,把整個閩南王府上下,屠殺幹淨!”
    “戰神將軍的劍可要瞄準了!別放過任何一個無辜的人!”
    封湛不是恨嗎?
    不是要報仇嗎?
    好!那她祁雁知便想看看,這個口中滿是仇恨的戰神,是如何屠殺王府的!
    祁雁知冷漠的聲音響起。
    “屆時,我定親自為將軍搖旗呐威,敲鑼打鼓。”
    “助將軍,心想事成,大仇得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