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藥效發作,顏麵盡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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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神府,主屋。
“將軍,這是尋的製衣坊最好的繡娘親手縫製的。您看看,是不是您想要的樣式?”
林總管笑意盈盈的呈上三件狐裘毛大氅棉衣,手感柔軟,厚實極了。
封湛眼神發出亮光,不自覺的勾起唇角。
一件藍色,一件粉色,一件黃色。
粉藍是小孩子的款式,一看就知道是贈予誰的。
至於這件黃色.....林總管抿嘴笑:“將軍可是要將這件黃的贈予夫人?”
夫人即為祁雁知。
封湛的手當即一頓,麵不改色的收了起來:“若沒她份,兩小隻肯定不肯拿本將軍的東西。”
嘴硬。
林總管了然於心。
看著將軍對夫人愈發上心,也不知該作何表情。
“可是夫人....會收下嗎?”
封湛抬眸,冷淡道:“放心吧,她識貨。看到這獵狐裘毛,肯定懶得計較什麽,就會直接拿下。”
一想到祁雁知那守財的模樣,他就忍不住輕笑一聲。
林總管無奈搖頭,不拆穿她家將軍的用心了。
不過拋開一切不說,將軍對夫人和兩個小主子倒真的是上心。
往年也不見他親自去獵狐,為誰做過新衣。
看來二夫人的暫管之權,很快就要被收回了。
想到賀音的乖巧懂事,林總管不由得歎息一聲。
封湛撫著那狐裘,想到兩小隻又好奇的問了一句:“史先生有說什麽時候回府嗎?”
聽說上次史先生匆忙來尋過他,未果,離開就是好幾日。
隻說是家中有急事,幾日歸,將軍勿念。
可都已經過去快半月了。
也不知道沒有史先生的教習,兩小隻會不會把前麵學的全給忘了。
林總管如實道:“史先生並未留下歸期,但他向來一言九鼎,想必不會失約的。”
這個封湛了然,點頭後又接著詢問道:“讓你查的事情,有眉目了嗎?”
林總管立即回神,掏出袖中的書信。
“將軍,這是當年老夫人墜崖之時,那兩個屠戶的供詞。還是一模一樣的話,而且老奴查到,在老夫人墜崖那天,戰神夫人正在宮中陪著皇後,好像還落了水,什麽事都不知道。”
“之後便是在老夫人墜崖昏迷後的第七日,戰神夫人不顧皇後娘娘的阻攔,擅離了皇宮,消失了整整兩日。聽說禁軍將她尋回之時,戰神夫人渾身是血,傷得不輕.....”
渾身是血.....
封湛的眉眼跳了跳,意識有些恍惚。
他不知道祁雁知有過那
兩日的遭遇。
再見祁雁知之時,她守在戰神府門口,死死的扒著自己。
而自己那會是怎麽對她的?
好像是直接將祁雁知甩在地上,甩得老遠了。
封湛捏了捏信封,意識回籠:“繼續查,把當天所有在懸崖邊的人,都給本將軍揪出來!”
林總管一愣:“是。”
她不明白。
當年的事已經夠清楚了,為何將軍還要舊事重提?
“清嶺廟那邊有什麽動靜嗎?”
清嶺廟.....閩南王妃所在地。
封湛按了按眉心,疲憊道:“罷了!本將軍明日親自去清嶺廟走一遭!”
林總管當即答道:“將軍恐怕去不了。”
“清嶺廟那邊的人....下了命令....今年...不見外客....聽聞前幾日皇後送了一些過冬的物品過去,也被拒了。”
封湛的目光頓時一寒,嘲諷一笑:“都已經入廟了,還有這般大的權力!”
說不出是恨意還是嫉妒。
林總管默不吭聲。
這場恩怨終究了在七年後,還是沒得到解決。
未等林總管將氣歎出,院中就傳來了禾兒著急忙慌的聲音。
林總管撤向一旁,不滿道:“將軍麵前,怎麽這般失禮?”
禾兒顧不得其它,跪倒在封湛麵前,哭求著:“將軍快救救二夫人吧!夫人要把二夫人活埋在墓園!”
活埋!?
林總管瞪大雙眼,滿是不可置信。
封湛拍案而起,語氣中滿是錯愕:“你說什麽?!”
祁雁知她怎麽敢的!
墓園內。
三人趕到場,看到的就是賀音灰頭土臉,氣喘籲籲的半癱在地的場景。
她身邊圍著一圈的白鬼魅。
窸窸窣窣的,惹人生懼。
身上倒是沒什麽血跡。
除了髒一點,暫時看不出任何外傷。
封湛看了後,心都提到嗓子眼了:“阿音!”
他拔腿就跑,直接越過了站在一旁若無其事的祁雁知三人。
祁雁知打了個響指,那群白鬼魅就光速竄了下去。
也不知道竄到哪個洞裏。
消失得無影無蹤。
祁雁知冷嘲一聲:“嗬...來得可真是快!”
生怕自己生吞活剝了他家寶貝賀音似的。
封湛一臉的不可置信,手摟著賀音的後背:“阿音?”
賀音看到來人,就仿佛是看到了救星一般,淚汪汪的眼睛都亮了:“將軍....嗚...你終於來了....”
她的雙手無措的攀著封湛的胳膊,整個身體都在發抖。
臉上滿是泥土,根本就看不清
表情。
封湛無從下手,隻能溫聲安撫:“別怕,我來了,沒事了....”
賀音委屈的看了眼高高站著的祁雁知,那一眼,飽含恨意:“將軍...夫人簡直是欺人太甚......”
她的慘狀,連林總管見了都忍不住搖頭。
封湛抬頭,對上祁雁知冷漠的眼神,語氣中滿是愕然:“祁雁知,你瘋了吧!”
竟然敢把賀音打成這樣!?
祁雁知毫不在意的垂眸,冷淡的說道:“賀妾室出言不遜,挑釁本夫人。難道將軍要本夫人看著她下一次直接挑戰聖上的權威,惹惱龍顏,禍及戰神府嗎?”
“這點教訓,小懲大誡罷了!”
封湛擰著眉,眼神中滿是疑惑。
在來的路上,禾兒把前因後果都說一遍了。
並不是像祁雁知所說的那般.....
賀音有了靠山,此時不怕了,含淚看著祁雁知,哀怨哭嚎:“夫人為何打了我後又誹謗我?到底是想把阿音置於多大逆不道的位置,你才肯放過我啊!?”
話落,她拉著封湛的手,一臉的無辜:“將軍你信我,阿音絕不會如夫人所說那般忤逆。阿音...阿音就是想來給夫人送過冬的衣裳的....您看....”
她的手指顫抖著指向不知何時早已倒在地的幾件衣裳:“嗚....阿音就是讓夫人收下過冬的衣裳...就是說了幾句將軍寵我....夫人就把阿音打成這般模樣了....嗚...”
女人低聲哀泣,配上這一身的泥土,屬實滑稽。
鄭迫和阿紫擰著眉對視。
突然間覺得夫人打輕了是怎麽回事!?
他們當真是第一次看到賀音這樣的為人.....
竟是如此顛倒黑白之人.....
鄭迫的拳頭都硬了。
以前真是瞎了眼!
封湛不忍的拍了下她的後背,整個身體包裹住了賀音嬌小的身軀,將她緊緊護著:“我信你。”
隻需這一句話,就足夠讓所有的下人們知道,將軍隻信一人。
阿紫頓時看向祁雁知。
女人臉上一閃而過的失望,被她捕了個正著。
林總管覺得眼前形勢著實不適合在這糾結對錯:“將軍,還是快把二夫人送回戰神府,請醫師入門瞧瞧吧!”
封湛低眉看著賀音瑟縮的小模樣,心涼了一大半。
他抬頭惡狠狠的看向祁雁知:“今日你因為如此小事,傷了阿音,本將軍絕不會放過你!”
“若你再以皇權施壓,本將軍不介意此刻
就把你廢了!”
男人的聲音中帶著決絕的狠意。
祁雁知卻毫不為所動:“廢了我?”
她輕笑一聲,似聽到什麽天大的笑話:“將軍是說把我休了?還是說把我打殘廢啊?”
“若是休了我,那我便先謝謝將軍了!”祁雁知的冷眸微眯:“若是把我打殘廢....封湛....你敢嗎?”
“你敢廢了我,你能廢了我嗎?說到底,你不過就跟你懷中那賤人一般下作的身份。就憑你們,我出了事,你覺得皇後不會讓你的寶貝阿音一命抵一命,平息紀州與閩南王府的怒氣嗎?!”
她說得不錯。
祁雁知死不了,也傷不了。
特別是如今,她已然冒了頭。
沒人再敢隨意動她。
封湛扶著賀音站起,那摻了冰的眸子裏滿是恨意:“是...你出生高貴,便時時的瞧不起阿音,隨意的踐踏她的好心。你善妒,因本將軍偏愛於她,將所有好的東西給了她,你便拿她出氣。你覺得你這樣的人,配活在這個世上嗎?”
“祁雁知!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傷人,本將軍不會容忍你!就算殺你要一命抵一命,我也再所不惜!”
賀音聞言,當即慌亂的抱著他的腰身,低聲乞求:“將軍不要....阿音不想你死...嗚...阿音寧願自己同夫人抵命....也不要將軍說那種話...”
祁雁知:“........”
當真是看著倆人這模樣,很是惡心。
阿紫和鄭迫想上前解釋,卻被祁雁知伸手攔住了:“你們家將軍眼瞎得厲害,你們多做無謂的解釋,也隻會讓他把怨氣加到你們身上,湊什麽熱鬧?”
倆人都明白。
可是明明是賀音挑釁在先......
封湛抬眸之時,眼底暗藏洶湧:“祁雁知!你再敢辱罵本將軍試試看!?”
“辱罵?嗬!”祁雁知眼中滿是輕蔑:“對你需要辱罵嗎?我所說,皆為事實,眼睛瞎成這樣,小心上了戰場,敵友不分,害我南朝遭人嗤笑!”
祁雁知惡瞪了他一眼:“瞎眼戰神!”
賀音不嫌事大,就是要封湛恨祁雁知。
“夫人!你打阿音罵阿音都無所謂,但是你怎麽能這般說將軍呢?你太過分了!”
祁雁知神情不耐,聞言,“嘖”了一聲:“閉嘴吧臭綠茶!回去照照鏡子,看看你這般惡心的嘴臉!以後繞著本郡主走,要不然見你一次我打你一次!”
揚言,祁
雁知當真伸出手恐嚇,賀音當即嚇得縮到封湛懷裏,哭得泣不成聲。
封湛緊緊攬著她:“祁雁知!有我在,你休想再動阿音一下!”
祁雁知雙手環在胸前:“我動了,你來殺我啊?方才不是要一命抵一命嗎?來啊!”
“兩個廢物!滾吧!在這汙了本郡主的眼,一天的心情都被你們倆弄得烏煙瘴氣,令人作嘔!當真是狗男女!”
封湛臉色瞬間就鐵青了:“你!”
林總管趕忙攔住想上前的封湛,勸慰道:“將軍莫說了,還是趕緊帶二夫人看傷吧!”
再說下去,戰神府當真要遭殃了。
戰神夫人早就不是當初那個肯讓人隨意欺辱還默不吭聲的人了。
如今的她,隨意罵兩句,都要考慮宮中人會不會刁難。
就在此時,縮在封湛懷中的賀音感覺自己的下體湧出一股奇怪的液體。
那貼著身體裏衣好像沾了什麽濁物一般,濕膩膩的。
賀音心中暗叫不好。
臉色大變。
她趕忙甩開了封湛的手臂,拉開了距離。
禾兒連忙攙扶著賀音:“夫人,您怎麽了?”
封湛也一臉擔憂的回頭:“阿音?”
賀音慢動作的低頭,那被泥沙裹著的衣裙,肉眼可見的濕了,一點點的滲透了出來,顯現在外麵。
她,尿失禁了!?
一陣陣的,絲毫沒有停歇的跡象。
賀音臉色大變,被泥沙裹著的臉頰一點點的紅透了起來。
一股熱意,源源不斷的滑下。
連帶著賀音所站的位置,都在滴著不明液體。
祁雁知挑眉,嘴唇含笑。
原來是靈失液呀!
初始,大家還沒發現什麽,直到賀音的下體源源不斷的滴水,一股臭味傳了出來。
大家才恍然驚醒。
猛得後退。
鄭迫和阿紫連忙轉身,不敢多看。
封湛和林總管一臉的錯愕。
賀音抬眸,猛得捂住自己的臉,崩潰大哭:“嗚啊!!”
她沒臉待著,落荒而逃。
一瘸一拐的。
卻跑得極快。
連帶著不明液體,滴了一整個庭院。
關鍵是那液體還散發著臭味。
熏得人人捂鼻作嘔。
特別是祁雁知,誇張的捂著鼻子。
林總管和禾兒反應過來後,趕忙追了上去。
待人影遠去後,祁雁知又頗為不屑的看向封湛:“瞎眼將軍,你的寶貝綠茶健碩得很呢!尿失禁又受了傷,跑起來還這般靈活!當真是作足了讓人作嘔的糗事!”
“也多虧了將軍眼瞎,要不然還護不到這樣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