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祁雁知,把解藥交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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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湛聽著祁雁知那些風涼話,漸漸回了神,臉上留存著些許的窘迫。
他第一時間懷疑祁雁知,擰著眉質問:“你對阿音做了什麽?”
祁雁知的嘴角扯了扯,眼神中帶著慍怒:“你這又是哪隻狗眼看到我動她了?莫不是哪天你家阿音尿了拉了,都得跟我扯上關係?”
“我為她的吃喝拉撒睡負責?你怕不是腦子不清醒吧!”
確實,所有人都看到了,是賀音自己尿失禁。
封湛有些啞言,整張臉像吃什麽東西一般難看。
祁雁知橫了他一眼後,指著地上散發出臭味的那些液體,對清掃的幾個侍女說道:“把這些清掉,臭死了,可別熏到別人!”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畜生拉的呢!”
聽到這些話的人都能感覺得出,夫人好似在暗戳戳的罵將軍。
封湛又怎麽可能聽不出。
他大步上前,玄色的大氅披風帶起一陣寒氣:“祁雁知,你什麽意思!?”
祁雁知身披淺藍色的大氅披風,內搭著白色齊胸襦長裙,長發梳成了一個靈蛇髻,用玄木簪子固定著,顯得整個人異常精神。
對於站在自己麵前的男人,她沒有絲毫的畏懼:“將軍可真敏感,是不是隻要我說話,你就會覺得我在罵你或者罵你家寶貝綠茶?”
“若真是如此,本郡主也沒有辦法。畢竟,我總不能啞了吧?!”
女人半帶嘲諷半帶挑釁,目中無人。
封湛火冒三丈,他猛得傾身靠近祁雁知,咬牙切齒,低聲警告:“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身上一堆亂七八糟的毒藥!你給我下的毒,識相的,立馬給本將軍解了!還有阿音!我不信她如此反常與你無關,你這個毒婦!”
祁雁知抬眸,看著近在咫尺的,對她恨之入骨的所謂
的夫君,頓時有些作嘔。
“封湛,你知不知道你以一個戰神將軍的形象罵出:毒婦,兩字時。那副嘴臉,有多醜陋?”
封湛一愣。
不過片刻,便被祁雁知輕而易舉的推開幾步:“離我遠點吧!你這張臉,這張嘴,讓人惡心到想吐!”
“我提醒過你的,看我不順眼,你就休了我啊!聖上不是寵你嗎?你去求聖上休,名正言順的扶你家綠茶上位,我絕不阻攔!”
話落,祁雁知輕蔑的嘲了一聲:“鬼稀罕管你這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戰神府!”
“但凡我想要,你覺得我會等到你家寶貝綠茶來挑釁,我才對她動手嗎?”
封湛腦中閃過賀音狼狽不堪,虛弱至極的模樣,再想到祁雁知那些侮辱性極強的語言。
自己的自尊,仿佛被祁雁知踩在腳底。
“本將軍再如何,也不出你那種下作行徑!你對本將軍尚且下得了毒,何況對阿音?我看你巴不得弄死阿音!”
祁雁知不耐煩的,沉沉的歎了口氣:“你覺得我為什麽恨她?”
封湛傲慢的抬起下顎,冷冷道:“自是因為本將軍寵她!”
“錯!”祁雁知近乎斬釘截鐵的否認道:“我恨她,是因為她不知死活,妄想把我的當作情敵。以為我要同她爭你,三番五次的挑釁於我!實際本郡主根本就不稀罕你!去她的戰神府女主人,本郡主沾都不想沾到!被你寵有何用,你愚蠢,眼瞎。除非我死了,否則這一輩子,我都不會稀罕被你這種渣男偏寵!”
祁雁知擲地有聲的話,一句句的砸了過來。
絲毫不顧及此刻還有下人在場,封湛臉黑如鍋底。
哪容得下祁雁知這般侮辱他。
眼看著封湛就要發怒了,鄭迫覺得不行,趕忙與阿紫一起
,站在了祁雁知的兩側:“將軍!”
阿紫跪了下來:“將軍,您要罰就罰奴婢吧!一切與夫人無關!”
封湛停在三人麵前,眼神中還是帶著怒氣。
但阿紫和鄭迫都是他的人。
她們兩個不可能背叛自己。
阿紫抬頭,語氣中帶著堅定:“將軍,事情確實不是如二夫人所說的那般,奴婢和鄭迫就在當場,不可能坑騙您!”
“當時二夫人確實是來送冬衣的,可二夫人身旁的貼身侍女出言挑釁戰神夫人的權威。言之鑿鑿的說二夫人已經是您親認的戰神府唯一女主人。將軍可知,這些話若是傳了出去,不止是二夫人要遭殃,就連戰神府都要被禍及!”
祁雁知撇過頭,沒眼看封湛的臉。
封湛抬頭時,恰好就對上了女人冷若寒霜的側臉。還有那輕抿著的朱唇,帶著一股惱意。
他不由得也跟著抿嘴,眉間擰成“川”字。
阿紫接著道:“奴婢在府中多年,怎麽可能任由二夫人身旁一個小侍女這般禍害戰神府。於是便出手教訓了她,讓她不要再胡言亂語。怎料二夫人因此更為不滿,夫人出聲告誡二夫人,小心隔牆有耳,莫要觸及龍顏。甚至提醒二夫人帶著自己的人離開,便當作今日什麽事都沒有。”
“可二夫人硬是不罷休,想仗打奴婢。夫人看二夫人不聽勸,便讓鄭迫出手救下奴婢。二夫人愈發生氣了,甚至汙蔑夫人不把您放眼裏,說出...說出....”
說到這,她不由得停頓了幾秒,臉上有片刻的掙紮。
封湛當即嚴肅嗬道:“說什麽?”
阿紫抬頭,嘴唇微張:“二夫人說....夫人不讓她教訓奴婢,就是不把您放眼裏,說這府中...她想訓誰就訓誰...反正
將軍會護著二夫人,宮中貴人也沒..沒資格插手...”
封湛的眼中閃過幾分錯愕。
他的阿音怎麽可能說出這些話?
方才阿紫口中說的那個人,仿佛就不是自己認真的賀音。
封湛忍不住開始質疑自己的死士:“你確定那些都是二夫人所言?”
阿紫猛得磕了下頭,跪拜在地上:“奴婢所言,絕無半點虛假。若將軍不信,奴婢願挨那二十大板,以證夫人與奴婢的清白!”
鄭迫也跟著跪了下來:“將軍!屬下也可以作證!夫人若真刻意為難二夫人,屬下肯定第一時間告訴您啊!我怎麽可能倒戈向夫人啊!”
沒頭沒腦鄭迫。
祁雁知抿著嘴,眼角抽動,低眉看著跪在地上的鄭迫。
突然想給他來一腳。
現在都開始明言自己就是封湛放在祁雁知身邊的臥底了。
封湛沒眼看他,心中不震驚才奇怪。
那是自幼便與他熟識的賀音啊......
祁雁知轉身,抬腳對著鄭迫就是一踢。
“哎呦!”
鄭迫的腰瞬間就彎了下來,看向祁雁知,很是無辜。
祁雁知剜了他一眼,上前扶起阿紫,輕歎:“你不必如此,清者自清,沒必要受那皮肉之苦。何況我提醒過你們,你們心中仰仗的戰神將軍在遇到他那寶貝綠茶,根本就不知道什麽是是非,你們又何必同他白費口舌?”
鄭迫一怔,怏怏的低著頭。
好像確是如此。
阿紫抬起上半身,仍是跪著看祁雁知。
她的額頭磕出了一點血絲,沙子沾在那上麵,看著可憐極了:“是奴婢害了夫人.....”
阿紫的眼中有絲絲愧疚。
祁雁知目露憐惜,小心的撫過她的傷口:“她為尋我麻煩而來,有沒有你,她都會動手,你不必把
過錯攬到自己身上。”
阿紫低頭,躲過祁雁知的手指,嘴唇輕顫。
封湛看著底下三人,或跪或蹲,冷冰冰道:“本將軍有說要罰你們?”
“今日之事,本將軍可以權當是個誤會,起來吧!”
誤會.....
祁雁知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冷嘲一聲。
每次都這樣。
隻要是她有錯,那必是要嚴懲的滔天大罪。
隻要涉及一點賀音的錯,那所有的事件,就都是誤會。
瞎了眼的狗男人!
鄭迫和阿紫同時鬆了口氣:“多謝將軍!”
倆人緩緩起身。
祁雁知不屑的低嘲幾句後,也跟著站起。
然而未等她站直,男人冷漠的聲音又傳了出來:“你跪著!本將軍沒允你起來!”
祁雁知一頓。
彎曲的身體霎時站得挺直,麵龐清冷,眼露輕蔑。
鄭迫和阿紫識時務的站遠了一些。
眼看著祁雁知跟封湛唱反調。
封湛寒著臉訓斥:“不管這件事的真相究竟為何....祁雁知....你都脫不了幹係!”
“因為下毒之人,導致阿音有如此怪異表現之人,隻能是你!”
阿紫擔憂的抬起頭,欲語還休。
夫人有沒有下毒。
她不知道。
祁雁知端正在站在原地,幽幽的歎了口氣,直視封湛如鷹隼般銳利的眼神:“將軍覺得什麽,那便是什麽。反正將軍向來都是自以為是,本郡主同野蠻之人,無話可說。”
話落,她轉身,準備去後院尋兩小隻,懶得搭理狗男人。
封湛卻猛得拽住她的手臂,嗬斥:“把解藥交出來!”
緊跟著封湛的聲音響起的,還有兩小隻的小奶音。
“大壞蛋你放開母親!”
帶著絲氣急敗壞的感覺,吸引了院中所有人的注意。
“我們下的藥,與母親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