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閹了封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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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報複.....
    祁雁知覺得十分好笑。
    這個人,怎麽可能值得自己去報複。
    她倒是想,可卻隻想直接將狗男人殺了。
    這樣她直接喪夫,還不是想去哪就去哪。
    封湛感覺心髒被一點點刺痛,每一個字都像一把利劍。
    他從前不知道祁雁知嫌惡的話語那麽傷人.......
    鄭令看了圈亭中人,忍不住握住封湛的手臂,低聲勸道:“將軍,我們先走。”
    “夫人現在在氣頭上,再繼續下去,隻能徒傷你們之間的那麽點感情。”
    說出這話時,他的心是有點虛的。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現在的祁雁知與封湛之間隻有恨。
    最後,封湛是被鄭令扯走的。
    走得極為不甘心,臨末還深深的看了眼祁雁知。
    祁雁知緩緩吐出一口氣,渾身一放鬆,腹部就像被灼燒了一樣,提醒著自己身上還有傷。
    她徑直的將披風拉攏,盡量擋著傷口,上前扶起林末:“我們回屋。”
    屋內的兩小隻一直趴在窗口,見狀,連忙跑了出來,自覺的一人一邊揪住了林末的衣裳。
    期間不忘小心翼翼的看一眼祁雁知。
    祁雁知愣了一下,隨即露出無奈的表情。
    不用想都知道兩小隻定是看到她打人又罵人,嚇得不敢在此刻惹她不開心。
    祁雁知幽幽歎了口氣,對著芝窯與阿紫道:“把巷口的門關了,別讓不是這院子的人進來。”
    “還有打盆溫水過來。”
    她說話的間隙,兩小隻與瑤瑤已經入屋了。
    祁雁知跟了過去,觀察林末的表情,感覺山雨欲來。
    “末姨有沒有傷到哪?”
    她話音才落,兩小隻便緊跟著軟萌道:“姨外婆有沒有傷到哪?”
    林末微愣了一下,身旁站著的瑤瑤略有些膽怯的看著兩個弟弟妹妹。
    她微微搖了搖頭,嘶啞道:“無礙....”
    有小孩子在,也不好說話。
    祁雁知自然明白,拉過兩小隻向他們介紹瑤瑤:“這是你們瑤瑤阿姐,日後你們就要生活
    在一起了,定愛相親相愛,知道嗎?”
    兩小隻與瑤瑤互相對視一眼,齊點頭。
    祁雁知柔笑了一下:“既然知道了,那你們就帶瑤瑤阿姐去外間玩,帶她熟悉一下環境。”
    兩小隻當即一人一邊,握住了瑤瑤的手。
    不同於瑤瑤微涼且有些黝黑骨感的手,兩小隻的那肉嘟嘟的小手白得不像話。
    雖然是第一次見麵。
    但不妨礙兩小隻實在是太過自來熟了,主動拉著瑤瑤往外間走去。
    直到裏屋隻剩下祁雁知與林末。
    林末雙眼無神,啟唇,有些苦澀的問道:“這就是...你當初要嫁的地方?”
    追隨著這樣的一個男人,住在這麽一個破亂不堪的地方。
    七八年,也不求救。
    其實她能夠感覺得出,祁雁知的變化很大。但今天真正的親耳聽到那些,她還是足夠震撼。
    祁雁知默了默,緩緩低下頭,低聲道:“我當年....眼光不太好....”
    嗯,原主眼光不好,與她無關。
    “隻是眼光不好?”林末輕笑一聲,眼角似有眼淚滑落:“我瞧著怎麽比我這個瞎子還瞎?”
    那樣一個男人,值得祁雁知下嫁嗎?
    林末當初以為那人至少立了戰功,靠著自己的本事獲得開府邸的恩賜。
    又得林椏枝搭救,祁雁知若當真非他不嫁,也未必不可。
    今日一看才知道,當初是如何眼瞎......
    她更多的是在罵自己與林椏枝眼瞎,竟白白將祁雁知給葬送了。
    若是當初強硬一些,硬把祁雁知綁走,她又何必受這個苦?!
    祁雁知自然也聽得出來,忍不住輕歎一聲,拿出帕子替林末抹淚:“雁兒當初確實眼瞎,不怪你與母妃。就算你們當初阻止我,依我那模樣,也定是會去求皇後的。”
    她是當真求了皇後.....
    隻是現在還是別氣林末了.....
    祁雁知蹲了下來,握住林末的雙手,語氣誠懇:“末姨,雁兒知錯了。年幼之時當真是心盲眼瞎,不懂得看
    人,不懂得思索你與母妃的顧忌,一門心思的恨嫁,還選了個人渣。”
    “但....覆水難收,我已然全做了。該受的報應,我也全遭了,你就別怪雁兒也別怪自己了。”
    她又複指了下外屋的兩小隻,露出欣慰的笑:“況且這七年我也不是毫無所獲,阿淩與阿櫻便是對我最好的補償。”
    “讓我吃盡苦頭,不也就懂事了嘛。”
    “您看如今,雁兒可不會慣著那封湛,一身醫術傍身,實在不樂意,雁兒就將他閹了,給末姨出氣!”
    林末微愣,不由得扯了下嘴唇。
    祁雁知見有效,再接再厲道:“末姨想想,那封湛前後立過多少戰功?以他那威風凜凜的事跡,若是有些其它缺陷...比如...沒了命根子....您說,這是不是足夠丟人的?”
    林末撇過頭,不經意間抿了下嘴,淡淡道:“別貧了。”
    祁雁知低眉淺笑,複又坐了起來:“我可沒貧,若不是因為他身份屬實特殊,雁兒早將他那條狗命拿走了。”
    反正離開之前,高低得把狗男人徹底廢了。
    就讓他當個小太監!
    祁雁知恨恨的想著,一旁的林末卻還是覺得心裏十分難受,正經道:“現如今你該告訴我,你心裏到底作何打算了吧?”
    今天看了封湛的態度,再聯想之前祁雁知的操作,她多少都將事情的起末緣由竄起來了。
    可她如今傷了眼,身體又弱,要不然也不會對封湛有所忌憚。
    祁雁知握住林末的手,如實道:“雁兒原本同他有個約定,四個月他就會放我離開。但他毀約了,原本在年前雁兒就會離開。如今也隻能拖著,所以我便想,待治好你的眼睛,直接帶著你與阿淩阿櫻離開。”
    原主身份特殊,直接落跑對維持王都與紀州之間的關係不利。
    但經曆了幾次生死大戰後,祁雁知是真的想不管不顧,直接離開。
    “就是,雁兒十分擔心,我這一跑,會不會引起紀州與王都城的矛盾。
    ”
    林末聽後,陡然間拔高聲音:“笑話!”
    “我們紀州兒女從不拿女子的婚姻當和平的綁帶,那封湛竟敢如何對你,便是在打紀州的臉!洛陽王可不是吃素的,我們不找他們算賬,便已經不錯了!”
    “你盡管按原計劃走,想如何便如何,我倒想看看誰敢動你!”
    “咳..咳咳....”
    “末姨!”祁雁知輕拍她的後背:“你別激動。”
    “你就放心吧,現如今的我也沒那麽好欺負。”
    她現在更擔心的是原主與當今的聖上到底做了什麽交易,原主的腦中半點關於這個的記憶都沒有。
    這件事才是最棘手的......
    林末緩了口氣,死死抓著祁雁知的手,腦中似乎想到了什麽:“對了,那封湛為何這般敵視王妃?”
    “想當初,他被他那繼母打得半死不活,還是王妃收留的他.....”
    她百思不得其解,那封湛怎麽敢....怎麽敢在王妃自請入廟後,那麽虧待王妃的嫡女....
    祁雁知輕撫著她的後背:“末姨,連一點風聲都沒聽過嗎?”
    現如今好似也沒什麽好隱瞞的。
    “封湛的祖母,封老夫人昏迷七年了。”
    封老夫人昏迷.....
    林末微微詫異抬眸。
    “聽聞當年,是母妃與祁隆昌將封老夫人推下懸崖,致使封老夫人半死不活的躺著,昏迷不醒。”
    林末的呼吸一頓,斬釘截鐵道:“這不可能!”
    “王妃與封老夫人私交極好,早年那封老夫人還當過王妃半月的師傅!這根本不可能!”
    況且以王妃的為人,根本不可能也沒理由害封老夫人.....
    祁雁知細看了下林末的表情:“封湛便是這樣認為的,所以七年前,我入府不到幾月,他就玩命的折騰我。”
    “聽聞母妃入廟,是自請,但也是她人提議的。”
    林末微愣,腦中一片混亂。
    原來她窩居閩南王府多年,竟發生了如此離譜的事。
    可那祁隆昌是如何對她說的
    .....言之鑿鑿說是王妃自願入廟,想去修行.....就連祁雁知出了那麽大的事,他都沒告訴自己.....
    “祁隆昌.....”林末低喃著,眼神中有絲恨意:“他知你入墓園七年,卻從未搭救你....”
    “還有皇宮那些人.....”
    祁雁知也猜想過:“這幾年封湛混得風生水起,又為南朝出生入死。他祖母遭難,心中不平,做出一些畜生才幹的事,皇宮那些人感念他的功績,多少便睜一眼閉一眼。”
    所以所有滔天的恨,便落在當年十五,六歲的原主身上。
    她以命抵抗了男人所有的恨。
    祁雁知將目光放在林末身上,心髒微疼。
    若是林末知道,原主已死,不知此刻會不會當即倒下離去.....
    “末姨,當年的事我們也不清楚。母妃既然沒做,那日後定有人還她清白。如今我們先離開,才是上策。”
    絕對不能留在這裏。
    封湛就是個陰晴不定的瘋子,自己唯有比他更瘋,才能保全自己與親人。
    還有那聖上,心思難測。如若他要對付封湛,自己沒有意見,但絕不能讓聖上的手伸到自己這裏來!
    林末點了點頭,很是讚同她的想法。
    “你如今會這樣想,我也算放心了。”
    她生怕祁雁知對封湛還有想法,那就徹底完了。這麽想著,林末也當真忍不住皺眉問了出來:“你老實告訴我,如今對那封湛還有沒有想法?”
    祁雁知一愣,隨即嫌惡的皺起眉頭,斬釘截鐵道:“那怎麽可能?!”
    “我如今也是兩個孩子的母親了,才不會那麽愚蠢!喜歡那種畜生!”
    就算換成以前,她是原主,也絕不會喜歡封湛!
    死渣男。
    “那就好。”林末這才徹底放心,複又緊握她的手,叮囑道:“你需得記住了!你是我們紀州的兒女!阿淩阿櫻也是我們紀州的兒女!”
    “我們紀州的女子,可以喪夫,可以改嫁,但絕不能被他人踩在腳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