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震驚再次翻新的神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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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雁知樂了。
喪夫、改嫁。與自己的所思所想完全一致。
“我一出生便是在王都,倒當真不知紀州如此強盛。”
林末提到紀州,眼神中滿是笑:“那是自然!”
祁雁知挑眉,輕點了幾下林末的脈搏:“雁兒記得了,定不會讓任何人欺辱我!”
她不是原主,原主所有想走的路,她都不會走。
“末姨無需操心我,如今最重要的是你自己。若你能恢複,定能幫我一起逃脫!”
畢竟方才封湛可說了,林末的內力一點都不輸他。
“我需要你!”
單是這一句,就足夠給林末治療的勇氣。
林末心中微澀,十分堅定的點了點頭:“我都聽你的。”
祁雁知等的就是這句話:“既如此,末姨便必須得聽我的,先好好休息一會。待天黑之後,我會去你的屋內幫你檢查。”
方才她探林末的脈搏,混亂得不像話。
現在根本不可能手術了.....
那就隻能先做檢查了。
祁雁知往外屋喊了聲:“阿淩阿櫻瑤瑤!”
三人聞聲跑了過來,那單純無辜的眼睛直直的盯著自己。
祁雁知看著他們,心情頓時就好了。
“你們帶末姨回後院屋內休息,要陪著她,知道嗎?”
三小隻麵麵相覷:“是!”
待屋內隻剩下祁雁知一人了,她那勉強的笑頓時就垮了下來。
祁雁知癱在沙發中央,閉上眼。
感覺自己的眼皮一直在跳。
許久,祁雁知才緩了過來,換下染了血的衣裙,想要進入空間之中。
躺在床上,進入的同時,也沉沉的睡了過去。
另一邊出了墓園的封湛,一路帶著怨氣回到戰神府主院。
期間還遇到正在組織拆牆的鄭迫,訓斥道:“就這麽兩個人,拆到年後嗎!?”
鄭迫低著頭,看著男人遠去的背影,犯著嘀咕:“得....又在夫人那受氣衝我發火...”
看著那麵正在拆卸的牆,大.大的歎了口氣,扔下器械,再次出去請人。
“砰!”
封湛惱怒的踢開主屋大門,聲音洪亮:“那祁雁知是沒腦子嗎?!林末都能殺人了,她還把林末留著!”
鄭令默默在站在一旁,對此忍不住在心裏犯嘀咕:
你還不是一樣。
“砰!”封湛猛地的砸了一下桌案,死死盯著鄭令:“你說,那林末該不該留?”
鄭令頓時一怔,頗有些無語道:“將軍,林末能不能留下,我們說了都不算。”
“況且,林末患眼疾,這是不爭的事實。她還是護佑夫人長大的親人,您那般操作,無疑是在激怒夫人。”
封湛定定的看著他,冷聲道:“你的意思是我錯了?她林椏枝的陪嫁嬤嬤,就該待在本將軍的地盤?”
“那不是您....自己答應夫人的嗎?”鄭令對上男人冷漠的眼神,也未見半分沭:“林末有沒有武,都不可能傷害到夫人與主子們,您又何必管她的存在。”
“若當真不想跟夫人鬧翻,就不應該去傷害林末。”
他是真的怕封湛因為林末的事犯糊塗,徹底和祁雁知鬧翻。
屆時,就當真是覆水難收了。
“屬下不是質疑您的決斷,也不是在偏袒夫人與林末。至於為何說這些話,您心中想必比我還清楚。”
封湛就是被仇恨衝昏了頭腦,做出的事更是不計後果。
鄭令猜想,若不是他對祁雁知動了情。此時的祁雁知與林末應當都被扔進水牢裏了。
封湛漸漸冷靜了下來,用力的捏著額間,不一會,眼前便出現了一杯熱茶。
“與夫人那番打鬧,想必也是累了,快喝些吧。”
鄭令不知何時出現在了封湛旁邊,幽幽的歎了口氣:“將軍,夫人重情,尤為重親情。依屬下拙見,當年林椏枝的事,林末似乎完全不知曉,所以便沒必要把仇恨牽扯到她身上,徒徒的惹惱夫人。”
“屬下調查過,那林末當年是為了救夫人,才被人重傷,淪落到如今這副模樣的。”
言盡於此,鄭令的意思已經很明確了。
那林末是用生命在保護祁雁知,若封湛敢動她,祁雁知絕對會跟封湛拚命。
封湛擰眉思考了片刻,心中已經有了決定:“鄭迫呢?”
突然來的這一句,把鄭令都給搞懵了。
“不是您...讓他重新出去找工匠嗎?”
“誰讓他幹這種事了?”封湛極其不耐的抬頭凝著鄭令:“去!讓他到墓園看著去!那林末要是敢教壞本
將軍的兒女還有祁雁知,當即就把她就地正法了!”
男人話音一落,鄭令感覺自己的嘴角都抽搐了一下。
說那麽多話,白費口舌。
鄭令默默的把倒給封湛的那杯茶水拿了起來,盡數灌進自己喉嚨裏。
封湛側身擰眉,質問道:“你不是倒給我的?”
鄭令定定的看著他:“屬下覺得,這水,喂屬下比較合適。”
降火。
話落,他幹淨利落出屋:“屬下這就去叮囑叮囑阿迫。”
將軍沒救了。
封湛看著他遠去的背影,愈發不爽,大半天憋出一句話:“這一個個慣的!”
墓園。
祁雁知悠悠然間進了空間,卻被眼前所見驚得愣在當場,遲遲沒有反應過來。
空間簡直發生了一個大變樣。
整個顏色基調由原來的暗灰色變成了灰藍色,樓層雖然還是如先前一般沒有改變,但占地卻空出了一大塊。
那一大塊空地上半點東西都沒有,可以用來盛放到時要落跑需要帶走的幾十萬黃金!
原本的架子也變高了,各種瓶瓶罐罐堆滿了。
祁雁知還發現,有一層櫃子專門堆放各種毒藥,甚至有她想研製卻研製不出來的朱砂血水。
這朱砂血水可以讓人短暫的流出血淚,將眼前的敵人認成自己的主子。
連係統都在幫她落跑......
祁雁知看著多出來的各種新型器械,當即就上手了,開始一陣搗鼓著研究。
喜上眉梢,此刻她感覺猶如神助。
這下林末的病有希望了!
祁雁知是笑醒的,猛地從床上坐起來,連自己為何進入空間都忘記了。
那原本朦朧困頓的眼神,頓時變得無比清明。
祁雁知低喃了一句:“不會是在做夢吧......”
意識到這個可能後,她連忙重新進入空間查看。
放心了。
祁雁知起身灌了一大壺冷水,高興的同時也覺得百思不得其解。
這係統空間到底是什麽規則!?
莫非有所延遲?還是這中間發生了什麽自己沒有察覺到的事,導致空間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不過短短幾個時辰.....
還有那些藥水,究竟能不能隨便用,有沒有什麽副作用或是後果。
她一共給三個人下
過空間的毒藥水——朱氏,封湛,賀音。
當然,是撇除掉那些被她用自己研製的藥水毒死的黑衣人。
賀音那些劑量的藥,不是她下的,她沒有把握。但如今觀察,也沒見她有什麽過激的行為。
封湛......還是不舉,自己沒試過,不知道那效果如何。
最後是朱氏了,祁雁知那會明顯的感覺,第二次下藥水,朱氏的反應變得遲緩了,但效果卻隱隱有所加強,時效卻短了很多。
原本是要瘋癲一天的...她短短幾個時辰就恢複了.....
祁雁知覺得自己腦袋要炸掉了。
不行,不到萬不得已,在沒搞清楚具體的後果之前,她不能輕舉妄動......
她還是有些相信現世報的.....如若沒人主動招惹她,她絕不能隨便用空間的毒藥....
想明白這些後,祁雁知換了身衣裳,起身去了林末房內。
墓園的夜幕降臨了,祁雁知感覺自己睡了不到幾刻,其實她早已睡了兩個時辰。
此時在大街上轉悠完的鄭迫,雄赳赳的叫了十個工匠,準備回墓園砸牆。
“砰!”鄭迫將一個錢袋砸在桌上:“掌櫃的,我今晚就要把牆砸了,多少錢你隨便說,隻是善後工作必須做好!”
為了以後的婚姻大事!為了得到封湛的“賞識”!
他覺得自己可以豪擲千金。
鄭迫第一次感覺自己十分爭氣。
年關將至,遇到這麽傻的有錢人,老板覺得十分開心,當即就給他分了十個看著力大無窮的夥計。
其實封湛的意思....是讓他調府中的護衛.....
若是讓鄭令知道他如此糟踐錢財,估計能把他腿打折。
鄭迫出了東坊後,見人群中一抹熟悉的墨綠色,當即招手大喊:“祁四.....”
聲音猛然間戛然而止。
隻見祁奚身後跟著那一男一女,好似那女的是祁老夫人的心腹。
他之前與封湛大鬧閩南王府時,曾看過那人。
祁奚麵無表情,嘴唇緊緊抿著,任由那人往自己身上比劃著衣裳。
鄭迫下意識的揮退身後的十人,告訴他們直接去戰神府砸牆,自己則潛到小巷裏,趁著祁奚身旁的一男一女買
東西時小聲的喊著她:“祁奚!”
“祁奚!”鄭迫直接將小石子砸在祁奚纖細白嫩的手背上。
祁奚一愣,順著看向那暗黑的小巷。
月白色長袍的男子朝著自己招手,身材極為高挑。那滿頭黑發束起,顯得極為精神。
不一會,便迎麵撞來了幾個大漢,徹底將自己與閩南府中的人分離開來。
祁奚趁亂竄入小巷裏,眼睛亮閃閃的站在鄭迫麵前,嘴角彎著,眉眼都在笑:“又是你啊!”
鄭迫撓著後腦勺,憨笑著往大街上看了一眼,拉過祁奚的手腕:“走!”
他直接拉著祁奚繞到了東邊的街坊,頗為得意道:“我可是解救了你一次,你得記得我人情!”
祁奚微怔,似乎有些不解:“解救我?”
“是啊!”鄭迫回憶著往祁奚身上比衣服的老婦人的模樣:“方才跟在你身邊的,不是你祖母的心腹嗎?”
“我當年跟著將軍掀過閩南王府,那老婦人就在那。可凶悍了,直接搶過我兄弟的兵器就是幹!專愛收拾你這樣的深閨小姐!”
祁奚聽得一愣一愣的,眼珠子跟著眼前男人的動作晃動:“你們....掀王府?!”
似乎是察覺到麵前女子微微有些恐慌的眼神,鄭迫下意識的擺手:“哎呀這些你不用管,反正你剛剛待著也不開心,我解救了你,你就得謝謝我!”
祁奚驀然間垂下眼睫,低聲反駁:“胡說,我才沒有不開心,那是我祖母的人。”
“你還沒不開心啊?”鄭迫一臉的不相信,嗓門更是陡然間拔高:“平時傻樂呼呼的,剛剛臉都拉到地上去了!”
祁奚感覺自己的心神猛然間一震。
雖然眼前人說的算不得是什麽好話,但還是第一次有人會那麽注意自己的情緒.....還會替自己解圍....
她確實待不下去了....
祁奚抿著嘴,也不說話,徑直沿著街巷走。
鄭迫愣了一下,趕忙追上去,看著她的側臉,小心翼翼問道:“我...說錯話了?”
祁奚沒有理。
鄭迫連忙拉住了她的手臂,糾結得整張臉都皺巴起來了。
“我..錯了....不該亂說話...”
“你別生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