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殺了祁雁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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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雁知麵無表情的看著男人挺拔的背影,心一再下沉。
她還以為封湛終於長腦子或者長心了。
結果到這個地步了,他還需要問旁人。
當真是可笑。
葛氏那把年紀,被這麽直接提了起來,嚇得整個人都快當場離去了。
她哆哆嗦嗦的指著賀音,眼神裏滿是恐懼。
賀音當即哀聲嚎了一句:“祖母!都到這個時候了,您還不肯放過我嗎?”
“您自幼便欺辱我,不給我飯吃,更是借機克扣姨母們的月錢,把那些全賴到我身上,您全忘了嗎?!”
封湛擰眉,略帶嫌棄的將葛氏甩到一旁的地上。
“砰”的一聲。
賀音當即湊上去抓著封湛的大掌,淚眼婆娑道:“阿湛,我祖母自幼就喜歡將所有的事賴在我一人身上,我忍不住與你抱怨。現如今,你寧願相信葛氏都不相信我嗎?”
“從前我可以忍,我不想你為了我跟家裏人起衝突,可如今是殺人的重罪啊!阿音不能再任由她人往我身上潑髒水了!”
話落,她還含恨的瞟了眼一旁的祁雁知。
仿佛當剛才所有的證據不存在。
祁雁知嗤笑了一聲,抬起下巴示意了一下那張密函:“賀妾室把自己說得那般良善仁慈,那你倒是說說,是誰寫密函偷戰神印,意圖陷害戰神府呢?”
賀音猛地轉過身,斬釘截鐵的吼道:“這件事我不知道!不關我的事!”
“嗬。”祁雁知極輕的冷笑了一聲,眼神中帶著一股狠勁,步步走近賀音:“賀妾室可真厲害。”
“種種證據指向你,所有的事都是你一人所為。你空口無憑,隻會打感情牌,口口聲聲喊著自己冤,喊著自己不是那樣的人。”
“他人,憑什麽信你?”
賀音被逼到桌子邊沿,卻仍舊是能露出一副可憐兮兮,我見猶憐的模樣。
她求救般的看向封湛,封湛當即撇過臉,視而不見。
那一刻,賀音的心也涼了大半。
葛氏使了全力爬向祁雁知,然而沒等碰到祁雁知的裙角,就被鄭令與齊鷹攔下。
一把劍架在了她的脖頸處。
葛氏頓時舉起手,眼神中滿是恐懼:“郡...郡主...戰神夫人,我說我說!我全都說!我這有證據!”
賀音猛地低頭看向她,死死的瞪著她。
祁雁知挑眉,伸手擒住了賀音的手腕,朱唇輕啟:“你說。”
葛氏連忙慌張的從裏衣內掏出一張褶皺的紙,手指直顫,伸向祁雁知:“這裏..這裏,這裏是那日賀音給了我的一萬兩銀票,讓我用這個錢去雇城外的頂尖殺手!”
“裏麵有你們戰神府銀號的標誌,她給了我一箱的白銀,我當天就去了錢置司換成了銀票,那掌櫃的給我的一萬兩銀票恰好就是當天賀音換掉的白銀,之後我甩了五千兩雇了幾個便宜的殺手.....”
賀音十分警惕。
怕事情敗露,還特地將一萬兩的銀票換成了白銀,足足一大箱碎銀。
但她怎麽都沒想到,葛氏會在當天就去錢置司進行置換。更沒想到,那掌櫃的會直接把這個交出來的銀票換給葛
氏。
“將軍...夫人..你們不信可以立馬派人去錢置司問那個掌櫃的!一萬兩數額巨大,他肯定記得的!”
很少有人會將一萬兩的銀票換成白銀,掌櫃的單置換這些白銀,就花了幾個時辰。
賀音瞪大雙眼,沒來得及伸出手,另一隻大掌就橫插過來搶過了葛氏手裏的東西。
封湛陰鷙的臉上滿是不可置信,直到看到那熟悉的銀號標誌。
他再也說服不了自己:賀音沒殺人.....
祁雁知倒是不知道有這麽一個後手,嘴角翹著喊道:“齊鷹,去查查。”
“不用了!”
封湛打斷祁雁知的話,深邃的眸子中有他人怎麽都想不明白的深意。
他看向賀音,冷漠的問道:“你還有什麽要說的?”
這是他第一次對賀音露出那麽冷漠的表情,說出那麽涼薄的話語。
賀音抿著嘴,眼神中滿是堅毅,嘴硬道:“將軍想阿音說什麽?我說我沒有,我說全部的事情,我都不知情,將軍信我嗎?”
她抽泣了一聲,深深的吸了口氣,怨恨的看向祁雁知:“夫人....你好狠。你精心設計這一出,怕是什麽都想到了吧?”
“就因為將軍偏寵我,你就這般容不下我,想置我於死地.....你當真是蛇蠍心腸!”
祁雁知冷淡的瞥了她一眼,扯著嘴角輕聲嘲諷:“是誰蛇蠍心腸,你心中自然明了,何須我多說?”
“至於我們兩個究竟是誰容不下誰,你心中沒數嗎?我若是要置你於死地,何須費人又費財
?連你家中的祖母都為我所用,你當所有人是傻子嗎?!”
祁雁知伸手掐著賀音的兩頰,惡狠狠的吼道:“我若是真想動你,隻須到皇後麵前吹吹耳旁風,將你越我上位的事告訴聖上,你就會死無葬身之地!”
“可我沒有!因為我懶得動你!懶得與你計較!你要這戰神府女主人的位置,我給你!我不稀罕!但你偏偏要來招我!偏偏想讓我死!今日所有的一切,全都是你咎由自取!”
“我給你生的機會了,你偏偏不要!我把你慣成這副鬼模樣,我遭遇暗殺是我活該,但你,也別想給我好好活著!”
她也曾想過隱忍,反正住在墓園,那賀音要鬥,要女主人的位置,她給就是了。
但也經此一難讓她發現一件事。
畜生,當真是慣不得的!
鄭令低眸看到桌上最原始的那封信,上麵一瞧便是賀音的字跡。
內容大抵是賀音與典當鋪的老板之間的交易,交易的鋪子是賀音給葛氏的五間商鋪。
竟全典當了出去。
但信紙上並沒有印章。
鄭令周身頓時生出一股涼意,豁然開朗。
他詫異的望向祁雁知的身影。
原來是這樣。
祁雁知設計仿了賀音的字跡,一眼望去,根本沒辦法細細比較字跡的差別。
她設計讓葛氏與賀音內訌,她算準了葛氏愚昧,胸無大誌,又沒頭腦。還被人半路截走,肯定是又驚又駭,腦子內想不到那麽多。
她知道葛氏看了信後,一定會怒火中燒的來找賀音對峙。
於是她讓人
在府中大放謠言,引得葛氏更加相信信紙中的內容。
屆時,她隻需帶著封湛過來,便可以讓她們內部直接狗咬狗,爆了出來。
鄭令的眼神微閃,不知為何覺得,若是祁雁知用她的計謀來算計封湛,封湛也未必躲得過。
他突然有些害怕....那封密函...是不是不應該讓祁雁知看到的.....
賀音當真是被祁雁知的氣場給嚇住了,身子縮著想逃。
祁雁知不耐的抿著嘴,扯過她的手臂,用力將她甩在了葛氏身旁。
“啊!”賀音失聲尖叫,眼淚汪汪,無辜的咬著唇角,一直盯著封湛。
祁雁知冷臉嗬斥道:“無須看他了!”
“我今日讓他來,不過就是讓他看看自己的枕邊人是什麽鬼模樣罷了!”
“你,如何死,由我說了算!”
祁雁知側身,絲毫無懼的對上封湛極其複雜的眼神,扯著嘴角道:“誰敢攔我,便等著抄家吧!”
鄭令錯愕的望著她:“夫人,您說過....”
“閉嘴!”祁雁知含怒打斷鄭令的話:“你一心為的隻有眼前這個瞎眼將軍,我為何會同你許諾?!”
幾人在對峙,祁雁知甚至想把整個戰神府都給端了。
所以便絲毫沒留意到角落裏的禾兒,拿起削水果的小刀,陰鷙的盯著那抹紅色的身影。
禾兒喘著氣,眼神掃向地上的賀音,似乎在做著掙紮。
待祁雁知話音一落,禾兒緊接著吼了一聲:“祁雁知我殺了你!”
她喊破了嗓子,一道身影,不管不顧的衝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