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搶奪密函,手撕戰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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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令!”
    “副將!”
    封湛看見被刺的人是鄭令時,大驚失色。
    對比看見賀音血流成河,都顯得極為慌張,手足無措的攙扶著他。
    齊鷹隻是急急的喚了一聲,沒有上前,仍舊站在祁雁知身旁。
    在他看來,戰神夫人已經很可憐了。
    她精心設計了這些,就是想要將罪人繩之以法。結果還是讓罪犯以苦肉計逃過一劫。
    想必祁雁知此時的心裏極為不好受。
    祁雁知頓了頓,朱唇抿著,眼神極為複雜。
    因為擋劍的人是鄭令,所以她扔了劍。
    鄭令抬眸,看向祁雁知的眼神中蘊含著些許的愧疚:“屬下擋劍,不為二夫人,隻為將軍。”
    “夫人做得是對的,但屬下,有自己的職責。望夫人,能饒恕屬下這番行為。”
    祁雁知擰著黛眉看他的傷口。
    方才她收手快,察覺眼前人換了後,並沒有使勁插了進去。
    應當是傷得不嚴重。
    封湛不忍的捂著他的胸口,輕聲斥道:“你不要命了?!”
    鄭令握住了男人的大掌,擰著眉提醒道:“將軍,二夫人已經做出了如此惡毒的事了。日後,難保不會喪心病狂的對你下手。你切莫再姑息縱容,恐有後悔不已的那一日。”
    今日事情已定,賀音捅下去,便是在賭封湛對她能不能僅存一絲憐憫。
    她賭成功了,封湛確實不忍看她死去。
    鄭令知曉自己改變不了什麽,隻能借此提醒封湛。
    “你別說了。”封湛擔憂的望著他,朝齊鷹吩咐道:“帶副將下去休息,尋醫師過來。”
    齊鷹愣了一下,下意識的看向祁雁知。
    後者對他微點頭,齊鷹仍舊有些不放心,看了祁雁知一會才上前扶過鄭令。
    祁雁知沉沉的吐了口氣,冷漠道:“等會。”
    她兩步上前,朝鄭令伸出手,寒聲命令:“交出密函。”
    鄭令一愣,下意識道:“屬下沒有。”
    祁雁知:“......”
    忍不住白了眼前男人一眼,若不是看在這人還算有腦子,還救過自己幾命,此時當真想給他爆頭。
    “你當我瞎?”
    鄭令低下頭,咬牙,不交,打死都不交。
    他算是看明白了,祁雁知根本就不愛封
    湛了,她瘋起來,連整個戰神府都不會憐憫。
    即使她從未做過對府中有害的事,但鄭令從昨日到今日,一直跟在祁雁知身旁,見識過她的手段。
    不下手時,滿腹算計。下手時又毫不留情,甚至連封湛都敢懟著心髒直接捅。
    方才他就是算準了封湛不會躲,祁雁知不會手下留情,才擋了上去。
    畢竟...好歹,他大抵也算得上是祁雁知的救命恩人.....
    他也算是賭了一場。
    “阿令。”封湛就站在一旁,冷聲喊了一句:“給她。”
    男人直勾勾的盯著祁雁知的冷眸:“都給她。”
    祁雁知極其不屑的嗤了一聲,看都不看狗男人一眼。
    直到鄭令半帶猶豫的交出密函,祁雁知當即一把搶過。
    齊鷹在兩位主子之間來回看,適時說道:“將軍,夫人,我們這就退下了。”
    話落,他帶著鄭令出門,中途倆人還齊回頭看了眼屋內。
    完了,徹底剩下祁雁知與封湛了。
    依照這倆人的性子,還不得把落水院掀了......
    祁雁知捏了捏手中的密函,藏在袖中,繼而輕飄飄的看了眼男人,冷嗬了一聲:“好自為之吧蠢蛋!”
    話落,女人拍了拍衣袖就想離開。
    密函在手,等她醫了林末,就帶著密函進宮告狀去!
    “等等!”封湛握著她的手臂將她扯了回來,深吸了口氣:“你先聽我說。”
    “聽你說什麽?”祁雁知半帶嘲諷,覺得十分好笑的看著眼前人:“聽你說自己是如何寵妾滅妻的?還是聽你說自己是如何一次又一次的庇佑殺人犯的?”
    “封湛,我今日就算放過賀音了,但也僅限於今日!”
    “小元還有那茉婆婆,你大可去調查一下,看看她們是怎麽被賀音一步步摧殘至死的!”
    祁雁知嫌惡的甩開男人的手:“別用你那髒手碰我,這包庇殺人犯的手,惡心得很!”
    “終有一日,我會把你和你心肝上的殺人犯親手送入大牢裏!”
    封湛停了半瞬,冷著臉,寒聲道:“你說夠了沒有?”
    “她那一刀,就算死不了,也夠受折磨的了。都如此了,你還沒消氣嗎?”
    消氣.....
    祁雁知
    擰起黛眉,聽著這些覺得十分荒唐:“你在指望我對一個派人奸殺我的人消氣?!你是不是有病?”
    這狗男人的腦袋真的得找機會挖開,看看這裏麵裝的是不是白色塑料。
    一堆垃圾.....
    祁雁知被氣得心肝脾胃都不好了,咬牙:“滾遠點吧!你這三觀不要來同我講話,我可不想短命!”
    她經常冒出一下封湛聽不懂的話,但封湛也絲毫不介意,複又握住祁雁知的手臂,一張冷峻的麵龐,偏偏裝出一副認真聽訓的模樣,瞧著讓人很是倒胃口。
    祁雁知看著他來氣,氣急敗壞的想拍開男人的豬爪子:“鬆開!”
    封湛微歎一口氣:“罵夠了嗎?”
    “還沒順氣,你可以繼續罵。這次是我虧待了你,但賀音於我屬實特殊,我不是包庇她,該她受的懲罰,都不會少。隻要你肯放手,給她一條生路,日後她也不會再出現在你麵前。”
    祁雁知深吸了一口氣,當真冷笑出聲:“那你有沒有想到,她肯不肯放我一條生路呢?”
    “這你大可放心。”封湛聽到這,倒是微微鬆了一口氣:“賀音的後路無非就是驍勇府,驍勇府的人,我會處置,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複。沒了驍勇府的人,日後她也害不到你了。”
    祁雁知漸漸的冷了臉:“是嗎?”
    “那我倒是十分好奇,我為何要鏟除驍勇府的人?你是替我鏟除驍勇府的人,還是替賀音鏟除驍勇府那群蛀蟲?”
    “你到如今還覺得害我的是驍勇府的人,有什麽資格站在我麵前同我說話?”
    從始至終,那驍勇府就沒理由害她。若非有賀音在,她早就過上逍遙快活的日子了。
    封湛沉思了會,鄭重的保證:“我不會讓賀音出落水院,日後她隻會待在這裏麵。”
    祁雁知靜默的盯著他,突然覺得自己在跟這個狗男人講廢話。
    先前賀音不也是乖乖的待在落水院,掀起來一眾事端?
    “日後,你便安心待在墓園。或是你想住回戰神府,我可以讓.....”
    “我住回戰神府!?”祁雁知訝異的打斷男人的話,荒唐的看著他:“除非你與那死綠茶立馬死了!我當即住回戰
    神府!”
    到時她都不逃了。
    就以寡婦的名義待在戰神府避兩年風頭,待皇宮中的人漸漸漠視了她,她就帶著兩小隻遠走高飛!
    封湛當即不悅的質問:“你就那麽想我死嗎?”
    “你這不是在說廢話嗎?”祁雁知借機甩開男人,退到桌案後麵,狠戾的看著他,怒吼了一聲:“我特麽想喪夫很久了!”
    這瞎眼夫君!還不如死了算了!
    封湛感覺自己的心髒被狠狠紮了幾針,有些疼。
    他猛地想起祁雁知剛剛揮劍刺過來的模樣,恰好就是對準了心髒。
    若非是鄭令擋了過來,她定會毫不留情的刺穿自己的心髒。
    男人眼神怪異,薄唇輕抿,半響才微啞著聲問道:“不惜殺了我...明明知道是林末先動的手,你也寧願護她不護我,皆是因為你恨我?”
    祁雁知冷漠的凝了他一眼,涼薄道:“憑你,也配跟我末姨相比?”
    “她連罵都不舍得罵我一句,你又是如何待我的,你心裏沒點數嗎?”
    “封湛,你還是好自為之,管好自己吧!單憑你縱著一個想奸殺我的殺人犯活在這個世上,我末姨恢複了後就能屠殺你這個畜生一萬次!”
    封湛心中升起一股怒氣:“你再說一遍!”
    堂堂一代戰神,被自己的妻子說得那般不堪也就算了。現如今自己的妻子還妄圖叫她人來屠殺自己?
    當真是瘋了!
    祁雁知冷笑了一聲,微翹的眼睫上染著嘲諷的意味,一字一句,字正腔圓:“我說...你這個畜生!豬狗不如!寵妾滅妻!庇護殺人犯的蠢貨垃圾戰神將軍!終有一日,會被我末姨徒手劈死!”
    “把你和你那個心肝殺人犯綠茶死了後的屍體扒光扔大街上!”
    祁雁知罵得十分痛快,感覺鬱結了一早上的心情都順暢了不少。
    封湛卻徹底黑了臉。
    他猛地上前靠近祁雁知,沉聲含怒道:“祁雁知!你覺得憑她林末,也配與我動手!?”
    “確實不配!”祁雁知瞪大眼,死死看著男人,絲毫不退讓:“你太髒了!我末姨殺你容易髒了手,得讓我的手術刀來!”
    封湛被她氣得呼吸急促,含蘊嗬斥了一聲:“祁雁知你
    夠了!再咒罵我,別怪我當場收拾你!”
    祁雁知不鹹不淡的瞟了他一眼,冷嗬一聲,極其輕蔑道:“一個不舉的太監,是準備殺了我還是繼續鞭打我?”
    “你可是忘了?自己現在跟太監沒什麽兩樣!”
    話落,祁雁知似乎想起了些什麽,眼神戲謔的往下瞟了一眼:“不如我替你進宮求求皇後?看看她身邊缺不缺武功一般,腦xx病的小太監?!”
    “祁雁知!”封湛怒吼了一聲,雙手攥拳了大半天,仍是沒對她動手。
    祁雁知不閃不躲,沒有絲毫畏懼男人散發出的想刀人的氣場。
    實際她的銀針藏在袖中,準備隨時出手保護自己。
    封湛抬手捏住祁雁知的兩頰,沉沉的吐了一口氣:“別再惹我!我可以讓你出氣辱罵!但你要知道適可而止!”
    話落,男人還惡劣的捏了捏祁雁知的兩頰。
    惹得女人氣急敗壞,抄起桌案上的硯台就朝男人的側腦砸去。
    封湛當即鬆開作惡的手,側身躲向一旁,大掌攬住了祁雁知的肩膀。
    “砰!”的一聲,碩大的硯台砸了出去,連帶著牆都被砸出一個小坑。
    祁雁知嫌惡的拍掉男人的手,反被封湛握住胳膊,彎腰,抱著女人的臀部扛在了肩上。
    封湛惡狠狠的朝祁雁知的臀上拍了兩下,警告的嗬道:“鬧夠了就消停會,別亂動!”
    祁雁知頓時紅了臉,氣紅的。
    眼看男人要扛著她離開,祁雁知猛地扯住了男人的頭發,用力扒拉著,咬牙切齒道:“死渣男放開我!”
    “啊嘶.....”封湛臉色難看的痛呼了一聲,整個腦袋都被肩膀上的女人扯得往後傾。
    不得已放下祁雁知,祁雁知當即扯著男人的頭發後退,麵露凶狠,手勁也愈發的不可收拾。
    封湛扯著自己的頭發,眼角瘋狂跳動,怒聲吼道:“祁雁知!你給我鬆手!”
    男人的暴吼聲實在過於響亮。
    費大半天才走到門口的鄭迫,聽見那熟悉的暴怒聲,忍不住抖了抖肩膀,腳步一頓,終於意識到不對勁。
    鄭迫往四周看了一圈,連連後退,轉身離去。
    不對不對.....
    將軍與夫人又打起來了,進去得遭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