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將軍動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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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雁知心神大駭,反應不急,封湛已經將她的雙手反鉗製在身後。
    封湛大掌一揮,桌上的茶杯被盡數掃落在地上,眼神中帶著火,十分炙熱。
    祁雁知的雙腿被死死的壓製著,唯獨剩下一張嘴了。
    “你特麽有病吧!前一秒才放過想要奸殺我的人,後一秒就想讓我給你生孩子?!”
    “做你的春秋白日夢吧!”
    封湛驀然間頓了一下,瞧著女人那張氣急敗壞的臉,冷冷的笑了一聲。
    下一秒,一隻溫熱的大掌就覆了上來。
    祁雁知的身體猛地一顫,不可思議的瞪大眼。
    那紅色的披風被男人扯了下來。
    祁雁知感覺那溫熱的大掌所到之處激起了身體的一陣陣顫栗,連空氣中都縈繞著一股曖昧的氣氛。
    封湛純粹是被祁雁知氣得忍無可忍,想嚇嚇她罷了。
    大掌掀掉紅色披風之時,他還是心無雜念的。直到五指染了白衣,情不自禁的觸碰了上去,他開始,一發不可收拾。
    眼神深邃難測,氣息隱隱紊亂。
    封湛不敢看祁雁知的眼睛,耳邊女人氣急敗壞的咒罵聲仿佛都被屏蔽了。
    那一刻,感覺某個地方,隱隱作痛。
    祁雁知咬牙,屈膝,奮起反抗那一刻,輕而易舉就被鎮壓了。
    身上的男人仿佛如禽獸一般,虐紅了眼,大掌絲毫沒有章法的探了進去。
    腰帶被解,香肩半露。
    祁雁知徹底氣紅了眼,咬牙咒罵:“你個畜生太監,還妄想沾葷腥,你配嗎?!”
    確實,就算已經到這個地步了,封湛還是不舉。
    他深刻開始認識到祁雁知對他下的毒到底有多重。
    先前無須用到,他便毫不在意。如今即使全身燥熱,關鍵的地方也發揮不到一點用處。
    封湛也好麵子。
    他臉色深沉,薄唇微抿,湊近祁雁知的側臉,熾熱的氣息盡數噴灑在她耳畔邊。
    “是嗎?”男人的聲音帶著蠱,配合著那張天賜的臉皮,祁雁知在某一瞬間覺得腿軟了。
    也隻是一瞬,祁雁知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熱氣上頭,張嘴,對著男人的脖頸狠狠的咬了下去。
    一股鮮血燙紅了祁雁知的朱唇。
    她不為所動,咬紅了眼。
    封湛悶哼了一聲,抓著祁雁知雙手的大掌驟然間一鬆,毫不客氣的朝祁雁知身下襲去。
    祁雁知
    眼底一閃而過的驚詫,被封湛推開,壓著肩膀。
    封湛看著祁雁知染紅了的朱唇,眼神變得更加難測,他低聲輕喃,嗓音啞得不像話:“當真屬狗....”
    祁雁知那雙得了解放的手很是給力,當即就朝封湛的臉上呼去。
    “嗯哼.....”
    身下一股不大不小的力道精準的抵著,酥麻的感覺湧了上來,祁雁知徹底變了臉色,咬牙喊了一聲:“封湛!我要把你閹了!”
    封湛冷笑了一聲,淡定自若的看著身下的女人:“殊不知,你竟有這種癖好?當太監的妻子?”
    他順杆爬,不再讓祁雁知牽著鼻子咒罵,在看到祁雁知滿臉不痛快時,他心情卻意外的痛快了許多。
    祁雁知微微喘著氣,感覺全身都被狗男人弄髒了。
    “呸!死太監,饑渴了就趕緊找你家殺人犯綠茶去吧!”
    今日屈辱當真是達到鼎峰,祁雁知恨恨的想,應該直接給渣男灌朱砂血水的.....
    封湛複又緊緊壓著祁雁知,幾乎與她肌膚相貼。
    惹得祁雁知全身泛起一股惡心的勁,憋紅了臉,再也忍不住假嘔了一聲。
    一聲“嘔...”惹得身上作亂的封湛頓時停了下來。
    他黑臉看著祁雁知犯惡心,一張小臉煞白,痛苦的作嘔。
    不是裝的作嘔,是當真惡心了......
    該說不說,這個真實的舉動,狠狠的打擊到了封湛。
    他情不自禁的想往深一步靠近祁雁知時,祁雁知卻因他的觸碰而惡心?
    祁雁知捂著微露的胸口,一度難受的翻白眼。
    就在這時,不大不小的敲門聲響起。
    門外的林總管小心翼翼的喊了聲:“將軍,您在嗎?”
    封湛頓時站了起來,脖頸上被咬出了血,極深的咬痕。
    可此時的男人卻一臉深沉,那如墨的眸子裏還有些絲絲的不解與難過。
    祁雁知趕忙爬了起來,狠狠的剜了封湛一眼,撈起紅色的披風裹緊自己。
    裏衣半露,連褻褲都被扯破了。
    祁雁知氣得牙門直打顫,紅眼瞪著男人:“你真惡心!”
    封湛感覺自己的肩膀顫抖了一瞬,心髒跌入穀底,半響才艱難的問道:“你就那麽,惡心我?”
    那股子生理反應,祁雁知根本就裝不出來,就差直接嘔出不明物體了。
    那一刻,男
    人的自尊才是真正被打擊個徹底,更何況是不可一世,人人求而不得的戰神。
    祁雁知的朱唇顫著,聞言,染了怒氣的眸子更甚,涼薄道:“你做出那種喪盡天良的事,能不遭人作嘔嗎?!”
    “七年前,你刺了我一刀,扔我入墓園。七年後,你在水牢又捅了我一刀,給了我三十鞭!現如今,你怎麽敢這麽惡心的來碰我?你碰過的地方,我恨不得拿刀削了!”
    一字一句,吐出的字都帶著顫意。足以證明祁雁知是如何惡心嫌棄,深惡痛疾。
    封湛感覺自己的心裂了一條縫,門外聲音不斷,他卻感覺自己聽不到了,木訥的愣在當場。
    七年前,紫色圍帳裏那一幕仿佛就在眼前。水牢囚籠,他按著祁雁知的頭入水,拿鞭子一下下的鞭打她。
    這些都成了隔閡,倆人間消不去的隔閡。
    隱約間,他聽見祁雁知說了一句:這輩子若是跟他這種人再有半點接觸,就詛咒他上戰場身穿數百劍,爆體而亡。
    真狠。
    祁雁知恨得直打顫,不知是凍還是氣的,連毒咒裏都在惡毒的想讓封湛死無全屍。
    她轉身穿衣,封湛也跟著轉身。
    地上被掃落的茶盞突然間“乒乓”的再次炸裂。
    祁雁知被這突然間的聲響嚇得顫了顫肩膀,心有餘悸。
    地上本就四處開裂的茶盞徹底被封湛用內力震成了碎渣子。
    封湛難得穿了白色的衣袍。
    隻因誤以為祁雁知要約他去看戲。
    沒成想,恨他入骨,對他的觸碰作嘔的人,怎麽可能約他看戲?
    年少的封湛死了娘。
    爹不疼,後娘更是不愛,百般算計。
    得虧有祖母庇護,短暫的親情,自此後,封湛再無人疼惜。
    他又恢複成了在感情上毫無所需的少年,對別人的求愛置之不理,將其當作麻煩,甚至惡劣的將她人一腔熱血真摯的感情踩在腳底踐踏。
    如今,當他真的動了一點點心思,卻被惡狠狠的抹殺加嫌惡時,他倒當真明白了那時的祁雁知的心情。
    封湛的背影極其落寞,倆人背對著站著,明明不到兩個拳頭的距離。
    卻感覺相隔甚遠,好似此生都不可能再有交際。
    封湛漠然間紅了眼底,雙眸染了異色,顯得更加深不可測。
    門外的人終於在聽到這炸碎聲後徑
    直闖了進來。
    未曾想會看到這副場景。
    林總管愣住了,隻一眼便明白前一刻發生了什麽。
    她當即低頭跪了下來:“老奴該死,聽到聲響誤闖,驚擾了將軍與夫人。”
    封湛低著頭,看不清神色,隻是微有些深沉的問道:“何事?”
    那聲音聽著很是清冷,讓人不由得心寒。
    林總管頓了頓,猶豫了一會,瞟了眼那紅色的身影,還是問出聲:“將軍,二夫人出血嚴重,恐危及生命.....”
    沒人準許,她不敢擅自叫來醫師診治。
    聽到這話,封湛仍是不為所動。
    倒是祁雁知,微側過頭,細細聽著。
    “將軍,這該如何是好?”
    封湛低垂著腦袋:“不是還沒死嗎?”
    林總管聽到這話,徹底驚訝的抬頭看向封湛,心中震撼萬千。
    將軍這是徹底放棄二夫人了?!
    連祁雁知都被他難得對賀音涼薄的態度驚了一下,隻是一下,她便冷漠的繼續穿衣服。
    封湛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裏,緩緩抬頭,薄唇輕啟:“尋人止血,其餘看她自己活不活得了。”
    當真狠心。
    林總管心生不忍,卻不敢出聲,更不敢再勸慰,隻能深深的看了眼倆人,低頭離開。
    然而這話落祁雁知耳裏,卻是另一番意思。
    止血,不就是讓她活命嗎?
    嗬。
    祁雁知在心中冷嘲熱諷了一番狗男女,隻想讓她們等著。
    等著她拿密函告上皇宮!
    屋內恢複靜謐不到兩秒,屋外又傳來了聲響。
    祁雁知猛地抬頭望向窗戶。
    她好像聽到兩小隻的聲音了!
    封湛也回眸,極為複雜的看著祁雁知,啞聲說著:“阿淩與阿櫻來了。”
    他聽到兩小隻蹦跳的腳步聲,整個戰神府,隻有他們倆人會這麽走路。
    還有那奶萌的聲音,特別順耳。
    封湛話音未落,眼前的紅色身影就飄了過去。
    速度極快。
    接著他便聽到兩小隻驚呼了一聲:“母親!”
    封湛默默的走到窗邊,頭一次看到兩小隻沒有主動的走出去。
    他看到祁雁知與兩小隻抱在一起的身影,看到兩小隻親昵的摟著祁雁知,一下下的往女人絕豔的臉上親著。
    不知為何,此刻覺得有些苦澀。
    封湛極輕的笑了一聲,似嘲諷,更似妒恨。
    得不到,也看不得。
    其實不管祁雁知如何解釋,他心中都認定了兩小隻的身份。
    隻是,聽著祁雁知方才的控訴,他頭一次不敢靠近這母子母女三人。
    封湛忍不住低喃出聲:我當真錯了嗎.....
    屋外的祁雁知一邊一個摟著兩小隻,一臉溫柔的笑,與麵對封湛之時判若兩人。
    “這麽不聽話?直接就跑出來了?”
    兩小隻手上還拿著糖葫蘆,耀武揚威揮了揮,奶聲道:“不是哦,是阿迫哥哥帶我們出來的。”
    鄭迫撓了撓腦袋,笑得憨態可掬。
    祁雁知挑眉,調笑道:“還算懂事,知道給她們穿好衣裳。”
    兩小隻穿得圓滾滾的。
    頭上還帶了頂毛茸茸的帽子,是林末做的。
    嬌嫩的小臉蛋在陽光的照耀下顯得極為可愛。
    一身嫩黃的小祁櫻與一身粉藍的小祁淩站在雪地上,手中拿著大紅色的糖葫蘆,笑起來仿佛兩個小太陽。
    輕而易舉的擊潰所有大人的心理防線。
    祁淩舔了下手中的糖葫蘆,模糊不清道:“阿迫哥哥說,帶我們來府內,可以降火嗚....”
    “哎哎哎哎....”
    降火......
    小團子話都沒說完,鄭迫就驚得連忙捂住他的小嘴。
    大掌直接擋住了整張小臉,露出黑白分明的,圓溜溜轉動的眼珠子。
    鄭迫低聲訓道:“不是說好不暴露我嗎?”
    小團子聽懂了,小兔子耳朵點啊點。
    祁雁知笑了,徑直站起,挑眉看向鄭迫。
    鄭迫笑著退後:“夫人,主子說錯了。是兜風,兜風!”
    “兜風....”祁雁知好笑的看他。
    兩小隻不樂意了,仰頭嘟嘴齊聲控訴:“你溜小孩呢?!”
    祁雁知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同時牽著兩小隻的手,解圍道:“你們阿迫哥哥溜累了,母親帶你們溜溜?”
    反正那綠茶被關起來了,還當真能帶兩小隻溜溜。
    兩小隻眼睛都亮了,搖著祁雁知的手,拉著她往外走。
    鄭迫看終於把三尊大佛請走了,汗顏。
    大冬天嚇出一身冷汗。
    不過看來,他降火的方法明顯極其有效....
    以往夫人從將軍屋內離開,都是氣急敗壞的.....
    鄭迫突然間開始沾沾自喜,還沒來得及鼓勵自己一下,屋內就爆發出了一聲怒吼。
    “鄭迫!滾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