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糟糕身份暴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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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雁知覺得自己驟然間,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
    惡寒。
    她的嘴角不自覺的抽動了兩下,眼皮更是忍不住跳了跳。
    抬手毫不留情將麵前這張俊臉給懟開,怒吼:“封湛!腦xx病就回自己屋內治去!在這發什麽神經也不怕嚇到老人小孩!?”
    她當真是被狗男人惡心油膩到了。
    這狗男人今天是病了嗎?怎麽整個人大變樣,跟個傻子似的?
    騷裏騷氣!
    祁雁知嫌惡的剜了他一眼,轉身就跑。
    情不自禁的抖了抖肩膀,妄圖抖掉惡心。
    封湛那原本還有些惡趣味的臉瞬間就沉了下來。
    拳頭不自覺的攥緊,死死的盯著那個紫色的背影。
    此刻他頓時清醒了過來......
    信了鄭令那鬼話!學鄭迫才叫做惡心!
    封湛秒變回冷漠的麵孔,深吸了口氣,渾身怨氣的跟了過去。
    馬車上,兩小隻已然上去了,唯獨剩下瑤瑤。
    封湛左右看了看,瞥見一旁的祁雁知,心不甘情不願的問道:“瑤瑤呢?”
    這次左嶺受了那麽大的委屈,若是把他失而複得的女兒帶回去,他肯定高興壞了。
    畢竟封湛聽說,左嶺傷勢未愈,就偷跑出軍營去蹲守在閩南王府後門等瑤瑤....
    當真是可憐天下父母心。
    祁雁知不鹹不淡的瞟了眼身旁的男人,不搭理,神色溫柔的替小團子整理披風。
    祁櫻聞言看著他,奶聲道:“瑤瑤阿姐說要去尋什麽四小姐,給她新年禮呢。”
    四小姐.....
    封湛不悅的擰眉。
    “阿姐說一會她自己去軍營,她認路。”
    封湛應當知道是誰了,不悅的嘖了一聲,回眸對著祁雁知凶:“瑤瑤才幾歲,你讓她自己去王府,自己去軍營?”
    那怨懟的聲音,惹得兩小隻齊齊奶凶的瞪向他。
    封湛隻想著發泄,倒是忘了孩子還在這裏,輕咳一聲,語氣變得柔了許多:“你也太不知輕重了。”
    祁雁知嗤笑了一聲,嫌棄的瞪了眼狗男人,抱著兩小隻徑直入馬車,理都不理他。
    芝窯輕聲歎了一下,小聲道:“將軍,齊鷹帶瑤瑤過去了....”
    話落,她彎腰低頭,揚聲:“將軍請上馬車。”
    封湛忿忿不平的哼了一聲。
    一
    行人,後麵還拖著十幾箱的東西,浩浩蕩蕩的出了城都,往西山而去。
    兩小隻被關得太久了,第一次出遠門,也不怕冷,小腦袋一直往窗外鑽。
    祁雁知與封湛皆是麵無表情的,一人一邊把著一個孩子。
    生怕他們從窗戶那鑽了出去。
    祁櫻指著一處山頭,奶聲吼著:“母親母親!怎麽不上那頭山啊!”
    那山上煙氣雲繞,看著就惑人。
    至少兩小隻是那麽認為的。
    把著祁櫻的是封湛,聞聲,祁雁知帶著小團子一齊鑽到那邊看過去。
    祁雁知頭一次上西山軍營,是被狗男人拐過去的,顛簸得很,根本沒心情看。
    如今倒也不免好奇。
    封湛無語的看著身旁三顆擠出去的腦袋,目光倒是有些溫柔,簡潔道:“西山軍營在另一頭山的半山腰,山頂的方向危險,不能過去。”
    危險.....
    三人極其默契的鑽了回來,直勾勾的盯著他。
    封湛一愣,看著那三張臉,鬼使神差的笑了笑:“想聽?”
    兩小隻狂點頭。
    祁雁知輕咳了一聲,將頭撇向另外一邊,耳朵卻豎了起來。
    封湛挑眉,倒也不瞞著:“西山有三大山頭,交接之處皆是陡峭山壁。”
    “三個山頭,我們西山軍營占了中間一個山頭,屬官道。左邊的山頭是避暑山莊,右邊的山頭......”
    男人適時停頓,惹得三人更加好奇。
    右邊那山頭就是方才兩小隻看到煙霧繚繞的地方。
    封湛輕笑一聲,揉了下小團子的腦袋:“右邊山頭是山賊盤踞地,山腰中環繞著茂密的環形綠林,穿過綠林,才能抵達山賊盤踞地。”
    山賊.....
    兩小隻驚訝的哇了一聲,不由自主的探頭再次查看。
    祁櫻趴在小團子耳邊呢喃著:“畫本裏的山賊唉!”
    祁雁知:“.......”
    遲早把那堆畫本藏進空間!
    祁雁知倒是有些意外:“西山竟然有山賊,又有軍營,為何不端了他們?”
    畢竟有賊,就難免有隱患。
    “端不了。”封湛眉目有些沉重:“西山霸占一頭山的山賊已經有兩朝的曆史了,是地頭刺蝟。他們根深蒂固,中間又擋著迷霧森林,西山的背麵,也可供他們下山。
    若是朝廷執意端了,定會耗損巨大的人力物力。”
    單是半山腰的綠林,就足夠毀掉一大半的人力。
    所以兩個朝代的更迭,都沒有一位皇帝選擇去端那個窩。
    祁雁知突然想到他們隊伍後麵那些箱子,嘲諷道:“你帶那麽多東西,也不怕引山賊起歹心?”
    封湛默了一會,那眼神有些狂。
    似乎在說:誰敢截本將軍的東西?!
    祁雁知看懂了,無聲的翻了個白眼。
    封湛毫不在意,氣定神閑:“他們不截官車,不擄官中的小姐夫人,更不傷官家人。”
    祁雁知微詫異,心中似乎明白了一些。
    怪不得朝廷不出手....
    “所以,朝廷不出手的最大原因是那些山賊不得罪官府的人,他們便也懶得去與山賊硬碰硬?”
    封湛露出微讚賞的表情,輕笑一聲,調侃:“倒也沒那麽笨。”
    祁雁知:“......”
    “那你這車,也沒有官府的標誌啊!”
    封湛前腳誇完她,後腳聽她那麽說,很是無語的伸著大長腿踢了踢這禦賜的馬車門:“金紗珠簾,雕刻龍鳳紋樣,除了皇宮中的人會這般做,還有誰敢如此囂張?”
    祁雁知恍然,嫌棄的嘖了一聲:“所以你借我的馬車來擋山賊?!”
    封湛囂張道:“本將軍需要嗎?”
    “他們若是敢來,本將軍當即就能屠了他們!”
    猖狂。
    祁雁知冷笑了一聲,抬腳,將橫在自己腳邊的大腿踢掉,惡狠狠的瞪了男人一眼,徑直抱著兩小隻取暖。
    馬車駛上半山腰,到了西山軍營門口,一大群的士兵整齊的站在原地。
    啟河,左嶺,阿軻兄弟還有李勇皆是一身金甲戰袍。
    見封湛掀開車簾,先是齊愣了一下,麵麵相覷,再是整齊的跪了下來。
    西山軍營整五千精銳,如今出來相迎的隻有一部分的士兵,他們齊聲吼道。
    “見過戰神將軍!”
    那氣勢之磅礴,芝窯還是第一次見過這種場麵。被震懾住了,連連後退,抵上鄭迫的胸膛。
    鄭迫背著手,得意洋洋。
    車內的祁雁知挑眉,不知為何,竟感覺心跳快了幾拍。
    緊隨其後出去,她入目就是麵前米黃色衣袍的男人揚起大氅,抱拳,一臉正經的吼道:
    “辛苦將士們!”
    祁雁知的呼吸頓了兩秒,斂眸,獨自跳下馬車。
    那些個將士看見祁雁知,紛紛露出喜色,未等祁雁知站穩,李勇就豪氣的領著將士們吼道:“恭迎戰神夫人!”
    士兵:“恭迎戰神夫人!”
    祁雁知那個抖,險些沒站穩。
    她扯著嘴角輕笑了笑,麵色有些緋紅,溫聲道:“起來吧!”
    這大雪天....生生的給她尷尬的摳出一室三廳了。
    怪長臉.....
    將士們一窩蜂的湧上來,李勇毫不客氣的揮舞著手臂:“兄弟們,扛箱子!”
    封湛每年都會親自來送新年禮,今年多了個戰神夫人。
    傻大個李勇一勇無前,撓著後腦直接無視封湛,站在了祁雁知麵前,笑得憨態可掬:“戰神夫人來了怎麽不提前告知兄弟們,我們得為夫人好好準備一頓啊!”
    祁雁知挑眉笑了笑,調侃:“那這麽說,本夫人今日沒口福了?”
    “那不能。”啟校尉也直接無視封湛站在祁雁知麵前:“戰神夫人既來了,兄弟們自然得好好感謝您這個大恩人!”
    封湛嗤笑了一聲,抬手就對著倆人的後腦不輕不重的打了一下:“本將軍在這,你們是瞎了嗎?”
    李勇擺手:“將軍您年年來,都不稀奇了,我們要看的是夫人!”
    話落,他還朝身後吼了一嗓門:“兄弟們說是不是啊!?”
    那些個搬箱子的外帶左嶺阿軻連忙附和:“是!我們要看戰神夫人!”
    封湛挑眉,笑得漫不經心,似乎絲毫不介意。
    祁雁知也柔聲笑著,看著這麽一群保衛家國,大.大咧咧的將士們,覺得格外親切。
    直到....李勇那大嗓門吼了一聲,十分驚訝的看著車門露出的兩個小腦袋。
    一個紮著雙丫髻,一個束起一小撮頭發。
    細皮嫩肉,那兩雙亮亮的黑白分明的眼珠子轉啊轉。。
    “這哪來的小孩子啊?!”
    也太可愛了吧!
    兩小隻絲毫不怕生,哢吱一聲打開車門,露了出來,笑得甜膩膩的。
    祁雁知搶先一步道:“左嶺!”
    “這是我與你們家將軍給瑤瑤選的兩個小陪讀!”
    左嶺一怔,探頭看了看。
    沒看到瑤瑤,眼神有些許失落。
    封湛拍著他
    的肩頭:“瑤瑤先離開一會,過會就回來了。”
    這麽一說,左嶺當即就笑了,有些不好意思道:“怎麽能麻煩將軍與夫人為瑤瑤選陪讀呢?”
    何況是那麽粉雕細琢的兩個小孩子....
    看著就不像來陪讀的...
    封湛挑眉:“無礙,給瑤瑤多幾個伴是好的。”
    李勇已經將手伸過去了,眼睛發著亮光:“來,讓叔叔抱抱!”
    祁櫻好奇的盯著她,小團子則扒拉著祁雁知的手臂,有些怕。
    封湛抬手,毫不留情將李勇那腦袋推開,上手抱著兩小隻下馬車。
    一旁的啟校尉若有所思的笑著。
    陪讀.....怕不是府內的祖宗吧.....
    祁雁知推了兩小隻上前,提醒:“阿櫻阿淩,給叔叔們行禮問好。”
    祁櫻與祁淩當即有樣學樣的包著圓鼓鼓的小拳頭,彎腰,奶聲道:“叔叔們過年好!”
    這一出聲,把幾人都叫得不好意思了,被兩小隻萌了一臉。
    李勇嗤笑著想出聲,一旁的啟河已經按著他的腦袋彎腰回禮了。
    阿軻連帶著幾個將士圍上了兩小隻,好奇的觸了下他們的小臉蛋。
    小心翼翼的,生怕把兩小隻給磕碰壞了。
    李勇奮力擠了進去,抱著兩小隻開始逗樂。
    兩小隻笑得開懷,第一次見到那麽多人,一點都不害怕。
    祁雁知看著這場麵,欣慰又心酸。
    她把兩小隻藏了那麽多年,終究還是現世了。
    一旁的啟河狀似無意,漫不經心道:“將軍好眼光,挑的兩個陪讀小孩,長得還那般精致。”
    祁雁知的心裏咯噔了一下,轉頭與狗男人對視。
    果不其然.....
    “長得與將軍和將軍夫人幾乎還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當真是一顆悶雷。
    所有人都圍著兩小隻,唯獨剩下左嶺啟河,外帶戰神府的鄭迫芝窯。
    左嶺心下一驚,當即細細瞧著兩小隻的眉眼,惶恐的轉頭看著封湛。
    那雙丫髻的小姑娘一雙靈動的杏眼,一顰一笑,與祁雁知笑起來幾乎一模一樣。
    關鍵是那軟糯的小團子,看起來略白略圓鼓鼓了一些。但是他那劍眉星目,與封湛的眉眼簡直就是放大與縮小的差別。
    祁雁知:“......”
    就不應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