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一直想雲遊的魏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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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小妮是真的想姐姐了。
    長這麽大,她跟姐姐還沒有分開過這麽長時間。
    早知道她也跟著三嬸學醫了,這樣三嬸出去的時候她也能跟著。
    “是呀!快過年了麽!他們很快都會回來的。”林念生說道,隨後又拿起肉包子啃了起來。
    “外婆!外婆!”
    “外婆!我回來了!”
    林念生包子還沒有吃完,就聽到了月容和月曦的聲音。
    “回來了!”小妮比林念生跑得快!
    出了房間就看到月容和月曦已經撲進夏李氏的懷中,不遠處站著文修竹,他好像比以前更高更英俊了。
    他身邊是笑起來很好看的小良哥哥。
    文修竹緩步走進院子,笑著對夏李氏說:“夏奶奶,我姨跟姨父明天才能回來。月容月曦想您,我先帶回來了。”
    “外婆,你想我們沒?”月容緊緊抱著夏李氏的手臂問道。
    “還有我,還有我!”月曦也說。
    夏李氏眼角有些濕潤,這兩個孩子真的是長大懂事了:“外婆當然想你們,來!讓外婆好好看看你們。”
    “月容瘦了,月曦的小臉蛋倒是變圓了。”夏李氏盯著兩個孩子看了一會兒說道。
    “外婆,曦兒就是個小吃貨。”月容說道。
    “那是因為飯飯好吃!”月曦腮幫子鼓著,看起來更加圓嘟嘟了。
    “能吃是福,我家小曦兒最有福了。”夏李氏寵溺地說,“想吃什麽?外婆給你們做飯去!”
    “外婆做得我都喜歡吃。”月曦小嘴那個甜呀,夏李氏聽了她的話,心情越好了。
    她站起來對文修竹說:“修竹,你和文櫻一會兒也在家裏吃吧!我多做幾個菜。”
    文修竹一口應下了。
    離開這麽久,他也挺想念夏李氏做的飯的。
    “那我先回家一趟,一會兒帶文櫻過來。”文修竹說著離開了。
    月容月曦已經跟小妮、林念生玩去了。
    周純良跟夏李氏打過招呼之後,就朝醫館走去。
    他離開了這麽長時間,也不知道蕭遠的病怎麽樣了。
    年底了,醫館挺忙的,魏行一個人又要診查,又要開方配藥,還要照顧蕭遠這個有點臭脾氣的病人,一個人當成好幾個人用,忙得跟陀螺一樣。
    要不是馮寡婦幫他幹一些零碎的事情,把他的一日三餐全包了,他還真想把醫館關張大吉,出去雲遊一趟。
    周純良趕到的時候,魏行正在給村民配藥。
    “魏大夫,你休息一會兒,我來吧!”周純良說道。
    魏行看到他,眼中露出喜色:“你們可終於回來了!”
    “我先回來的,老師和秦叔叔明天回來。”周純良已經接過魏行手上的藥方,開始配藥。
    “陳老先生他怎麽樣了?”魏行一直在大石村,不知道縣城發生的事情。
    “老先生他…走了……”周純良垂著頭,眼眸中閃過哀傷。
    魏行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見周純良壓抑著情緒,忍不住拍了拍他的肩膀:“小良,別難過。”
    “魏大夫,我不叫小良,我姓周,叫純良,是我娘給我取的名字。”周純良抬起頭看魏行,嘴角帶著笑,“我娘希望我永遠都保持純真善良。”
    “純良,好名字!”魏行立馬改口了,夏如雪收的三個學生中,周純良最有天賦,魏行特別喜歡這個孩子,經常會指點他一二。
    說話間,周純良已經把藥配好,包好之後遞給患者:“此藥空腹服用,早晚各用一次。”
    魏行又給其他病人診查,周純良就幫忙抓藥。
    不知不覺,夜幕降臨,送走了最後一個病人。
    魏行長了長腰:“這醫館名氣一大,來看病的人就多了,一個人真的是太累了。”
    這段時間,不光大石村的村民在醫館就診,大石村周邊村子的村民生病了,也會來就診。
    “魏大夫辛苦了,不過以後來診病的人應該會更多。”周純良說得篤定,他老師已經把醫館的名氣打出去了,到時候少不了會有遠道慕名而來的人。
    “那咱們得多募一些大夫,可不能像現在這樣,勞死個人。”魏行還想出去雲遊呢!
    讓他一直呆在大石村,他實在憋得慌。
    “有些事還是等老師回來了,詳細跟您說吧!我說不好……”周純良雖然聰明,但年齡小,夏如雪的很多想法他根本說不清楚。
    “他們明天回來?”魏行問。
    “對!明天就都回來了!”
    兩人一邊說著話,一邊往魏行住的地方走。
    剛到門口,就聞到了飯香。
    周純良咽了咽口水,光聞香味,他就能猜到飯是誰做的。
    “春花嬸嬸,做了什麽好吃的?好香啊!”周純良笑眯眯的。
    “小良回來了!”馮寡婦臉上露出驚喜,往周純良身後看,想看看她兒子有沒有回來。
    “春花嬸嬸,大師兄明日回來。”周純良說完後又把自己現在的名字告訴了馮寡婦,“我叫周純良,純真善良的純良,我娘給我起的名字。”
    “純良,嬸嬸記下了。”馮寡婦說道,“你去洗手,飯馬上就好了。”
    周純良點了點頭,不過並不是去洗手,而是去了蕭遠住的房間。
    推開門,見蕭遠就在門口站著,臉色比他走的時候好了很多,有了血色,整個人看起來有了生機。
    “你還知道回來?”蕭遠一開口,周純良就忍不住感歎,還是以前的蕭遠,說話還是這麽臭。
    “看來你恢複的不錯,說話中氣十足。不過你這說話的語氣,該不會又把魏大夫氣到了吧?”周純良說著手指搭上蕭遠的腕脈,他還不會把脈,但蕭遠是傷寒閉脈患者,根本就探不到脈象。
    老師說過,什麽時候能探到脈了,他的身體就開始恢複了。
    “別探了,魏大夫天天探。”蕭遠抽出了手,很敏銳地發現周純良眉間隱藏的憂傷。
    他這次去縣城,一定發生了什麽事情。
    “魏大夫怎麽說?我看你狀態不錯,還沒有開始恢複嗎?”周純良問。
    “還得幾天。別說我了,我每天都是紮針、吃藥、泡藥浴,沒什麽新鮮事情。說說你吧!在縣城遇到什麽好玩的事情了嗎?講給我聽聽?”蕭遠走到椅子旁坐了下來。
    周純良仍就站在原地,麵對別人說不出來的話,麵對蕭遠的時候,他輕聲吐露:“蕭遠,我爺爺沒了,在這個世界上我再沒有親人了。不過我知道了我的名字,我叫周純良,純真善良的純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