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7章 覺得自己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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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純良覺得林生管得太寬。
    他才十六歲,成什麽親?
    可惜林生並不理會周純良怎麽想,還在自顧自地說:“純良,放眼京城,不管哪家的大家閨秀,隻要你看上了,我都能讓她嫁與你。”
    純良捂住了耳朵,不聽不聽,和尚念經!
    馮敬一直盯著周純良看,他很好奇,不明白林生為什麽要說這些話,看起來對周純良過渡關心。
    碎碎念的林生得不到回應,留下一句話:“算了,作為你的長輩,為了讓你爹娘放心,我還是親自給你定一門好姻緣吧!”
    直到林生離開,馮敬才將心中的疑惑問了出來:“純良師弟,這到底是為何?”
    周純良道:“大師兄,實不相瞞,林生跟我爹是師兄弟。”
    “那你跟他……”
    “大師兄,我跟他還是仇人,他大逆不道殺了陳爺爺。”周純良知道馮敬擔憂什麽,打斷了他的話說道,“不過,他如今不捆著我們,讓我們自由生活,是我說謊騙了他。”
    “大師兄,三日後就是他跟老師的比試,咱們要養精蓄銳,不能給老師拖後腿!”
    馮敬鄭重點了點頭:“你說得對!”
    夜深人靜,夏如雪仍舊在翻醫書以及陳仲留給她的秘籍,她必須要做一種林生解不了的毒。
    秦暮風本就回來得晚,好友張文遠鬧著要見他家人,他知道夏如雪心裏惦念著馮敬和周純良的安危,沒有心情招待好友,便請客謝罪,答應張文遠過幾天再邀他到家裏做客。
    他一走近,夏如雪便聞到了酒氣,她抬頭:“又喝酒了?”
    “喝了一點,文遠喝醉了,酒灑到了我身上。”秦暮風雙手放在夏如雪的肩膀上輕輕捏了捏,“坐很久了嗎?肩膀都硬了!”
    秦暮風按摩的手法很舒服,夏如雪微微眯起眼睛:“什麽時辰了?”
    “已經快子時了。”秦暮風回答。
    居然這麽晚了,夏如雪吃完飯便坐在這裏了,一連看了兩個時辰的書!
    秦暮風一邊給她揉肩,一邊掃向她攤在書桌上的書籍,竟然都是之前看過的醫書。
    “娘子是遇到什麽疑難雜症了嗎?”秦暮風問道。
    “那倒沒有,隻是想研製一種無人能解的毒藥出來。”夏如雪說道。
    “為何?”秦暮風問,同時也在猜測新毒藥的用處。
    夏如雪再次看向他:“林生在京城,咱們手上總得有一些壓製他的籌碼。”
    “娘子可是擔心馮敬和周純良?明日我跟林越將他們救出來。”秦暮風說道,他今日跟張文遠喝酒的時候大致說了這件事,張文遠主動要求幫忙,說自己可以把太子約出來,太子一離府,太子府的防禦就會薄弱至少一半。
    夏如雪抬手放在秦暮風的手背上,緩緩說出了自己與林生的比試約定,她不能再瞞著了:“這三天,馮敬和純良是安全的。”
    秦暮風頓住了,許久才說:“所以你背著我見了林生,還跟他達成了比試的約定?”
    夏如雪聽出了秦暮風語氣中的失落,趕緊站起來,抱住了他的腰,態度誠懇:“我並非有意瞞你,但我想了很久,林生這件事情你不適合插手。”
    “你放心,我跟他比試有十足的把握。”夏如雪靠近秦暮風的耳朵說道,“有一件事我一直沒告訴你,我體質特殊,根本就不會中毒。”
    秦暮風輕輕搖了搖頭,表示不信,夏如雪隻能繼續說道:“這是經過證實的,當初去瘴氣林救你,隨行的人都有中毒跡象,隻有我沒有。還有林生曾派徒弟到安縣對付我,他們所帶的毒就是林生製出來的,對我一點兒用都沒有…”
    “林生曾派人去安縣?”秦暮風才知道這件事,“你為何不告訴我?”
    “事情擺平了,我就忘了!”夏如雪說著又補充了一句,“我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每次提筆給你寫信的時候,那些無關緊要的事情根本就想不起來。”
    “你又胡扯,隻是提一筆的事…”
    “哎呀!相公知道什麽叫紙短情長嗎?”夏如雪表示秦暮風說錯了,“我不想讓那些無關緊要的事情占據信箋的篇幅…”
    秦暮風歎了口氣:“我一直說要保護你,可常常讓你置身險境。不知道的時候我尚且能欺騙自己,可一旦知道,我隻會覺得自己無能!”
    夏如雪被秦暮風的話鎮住了,簡簡單單的一件事情,對他的影響竟是那般大嗎?
    她隻是不想讓他分心而已!
    “娘子,你我休戚與共,往後再有不痛快的事不要瞞著我,好嗎?”秦暮風問道。
    夏如雪覺得自己可能做不到,她習慣獨自解決問題,習慣把決勝權握在自己手中。
    秦暮風想為她遮風擋雨,她同樣也想成為秦暮風最堅實的後盾,這想法跟這個世界女子的想法不同,但她無法改變。
    “可否?”秦暮風見她遲遲不語,隻能又問了一句。
    “什麽事都要說嗎?”夏如雪覺得沒必要。
    秦暮風輕輕捏著她的臉:“無需全部,不過像跟林生比試,林生的徒弟對你不利這樣的事情一定要及時告訴我。”
    “那被人跟蹤的事情呢?”夏如雪又問。
    “也得說!”秦暮風說完後問道,“有人跟蹤你?”
    夏如雪便把白天的事情告訴了秦暮風:“月容把畫像畫出來了,說是在安王府見過那個人。”
    秦暮風鬆了口氣,安王府的人應該沒有惡意。
    “我跟文遠要一些得力人手吧!這偌大的宅子沒有幾個功夫厲害的人守著,你跟孩子們的安全我真不放心。”秦暮風到京城之後,一直在軍營中打拚,並沒有培養自己的勢力,如今到了用人之際,隻能跟好友張文遠去借。
    “咱倆真是想到一起了!”夏如雪說道,“不過借人不行,還是要自己募一批人,你跟張文遠借人,倒不如跟修竹去要人!”
    這是夏如雪忽然想到的,文修竹手下的人都是死契,忠誠度屈指一數。
    而且文修竹有用人意識,又有太子這個世仇,夏如雪覺得他肯定屯了不少人。
    “文遠跟別人不一樣,我們在北胡征戰時就認識了,他跟徐顯是一個類型的人,為人仗義,當初回到京城,冒著被賜死的風險將孫平的罪行揭露出來。”秦暮風又說起往事。
    其實孫平並非導致秦暮風中毒的罪魁禍首,可孫平身後的人張文遠動不了,隻能先把孫平搞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