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小溪被欺負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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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梁嫂想到用膳食抓住陳苓川的胃口,也許這事兒就不會這麽順利了。
梁嫂一拍大腿:“成了好啊,成了好!”
嗯……怎麽梁嫂比她還要高興?
好像有什麽地方不太對勁……
李野草剛要詢問出聲,身後卻忽然有人拍了一下她的肩膀。
扭頭看去,是鄭箭。
李野草與梁嫂對視一眼,表示不太理解。
“鄭小將軍是來吃飯的?”
鄭箭喘著粗氣,彎腰雙手扶著膝蓋,抬頭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我是來問姑娘求藥的。”
啥?
這給李野草弄懵了:“藥?什麽藥。”
鄭箭順了口氣,直起身子,沒了前兩日意氣風發之態,反而濃眉星目見間充斥著濃濃的擔憂與急切。
“我年前兩日得了風寒未愈,卻又患了咳疾,我聽說陳苓川的咳疾久久未愈,正是喝了你給他的藥才見好轉的。”
“不知姑娘可否……”
話還沒說完,就被李野草無奈的搖頭打斷了:“我這兒沒有藥。”
她也隻是實話實說而已。
鄭箭卻麵色漲紅:“若你對上次我無禮之事生氣,我向你賠個不是,對不住了野草姑娘。”
“但我娘的身子隻怕撐不住咳疾連綿,還望姑娘垂憐一二。”
沒想到,一向傲骨嶙金的鄭小將軍竟如此孝順,可為了父母折腰,放
這倒還算是個男子漢。
“藥我這確實沒有,但有一劑川貝枇杷露,陳苓川當初喝的就是這個,我給你帶兩瓶回去。”
“但這也隻是起輔助作用,要想讓病好起來,還是得搭配著湯藥喝。”
說罷,就讓梁嫂去後院取了兩罐來。
之前是因為開店,眾人忙得不可開交,上火嗓子又痛,牙齦也跟著腫。
她才讓劉哥運羊肉的時候順便拉了一缸枇杷露,沒想到這會就派上用場了。
鄭箭攥緊了拳頭,隨後單手握拳至於胸口:“姑娘今日之恩,我鄭箭銘記於心。”
李野草見他這副模樣,忍俊不禁,笑著擺了擺手,高深道:“小事兒,何足掛齒。”
行,裝了一把哈哈哈。
正好,梁嫂也將枇杷露拿出來了。
梁嫂將琉璃罐子遞給鄭箭,見他眉頭一直緊鎖,愁雲不散,不禁出言安慰:“這枇杷露要兌著溫水喝,你娘吉人天相,會沒事的,也要小心自己的身子。”
鄭箭一怔:“多謝這位娘子。”
上次來的匆忙,又有幾件突發之事,他沒來得及細細打量梁嫂。
今日她與李野草站在一處證件才發覺出不同,李野草梳的是未出閣的女子發髻,青絲垂落,發髻簡單大方。
而梁嫂,卻卻將烏黑亮麗的長發盤起,用幾根素簪子束於腦後。
這是已經成婚的婦人發髻。
原來她已嫁做人婦,這才匆忙改了口。
梁嫂拍了拍他的肩膀,言語溫柔,帶著不少寬慰:“不必,一來二去,咱們也算是熟識了。”
說罷,就拉著李野草回了店裏。
鄭箭捧著懷中兩個罐子,他還沉浸在那雙溫柔如水的眼睛裏。
他從小就在軍中長大,且隨著年齡漸長,受到的訓練自然比常人更要嚴苛許多。
嗅覺一向敏銳的他,按方才兩人之間的距離,更是能聞到梁嫂身材曼妙的幽香。
但也隻恍惚了一瞬,便匆匆離開了。
店內,鐵柱正數著手裏的銅板。
“三文,六文,九文……”
越數,鐵柱眼睛越亮。
李野草挑了挑眉,好奇道:“鐵柱,你幹什麽呢?”
鐵柱一下子竄到了跟前,把手裏的戰利品拿給李野草看。
“老板你瞧,這是我一上午跑單子,給咱們店裏掙的銀錢,嘿嘿。”
竟有將近二十文,確實不錯。
見他要將銅板盡數交給自己,李野草笑而不語,隻從他手心裏拿了十二文。
對上鐵柱不解的目光,李野草紅唇輕啟:“以後每單,你都可自己抽二成分紅。”
“這次我多拿了些,就當你交的第一桶金了。”
說罷,李野草就去後院看傻娘了。
徒留鐵柱一個人站在原地,抱著銅板嘿嘿傻樂。
梁嫂讚賞的開口道:“真有你小子的啊,腦瓜真是靈活的很,繼續努力,少不了你的好處。”
李野草將藥罐裏熬著的草藥從火爐上退了下來,隻等一會兒放涼就能給娘喝了。
剛推門進屋,就看見傻娘正在繡著什麽東西。
細小的銀針穿著絲線在絲滑的布料上針針刺過,趙氏的動作行雲流水,不見絲毫生疏。
“娘,做針線活又要傷眼睛了,咱們起來出去透透氣吧?”
說罷,李野草就要扶著趙氏起身。
卻不曾想,趙氏溫暖的掌心蓋在了她手上。
李野草一愣,猛然震驚的抬頭。
“娘,你……”
“野草,娘的好孩子,你受苦了。”
一瞬間,李野草的眼眶裏蓄滿了淚水。
“娘,您好了?”
“兒不苦,一點也不苦。”
她強忍著,才沒讓淚水滾落。
李野草拂在趙氏邊上,任由她帶著薄繭的手在自己臉上撫摸。
“腦袋還是昏昏沉沉的,你剛才進來,娘才有些清醒。”
“辛苦你照顧弟妹了。”
母女倆喜極而泣,擁在一起說了會兒話。
李野草本來想去叫石頭和小溪回來,可還沒等她出門,趙氏又變成了傻娘。
癡癡呆呆的模樣,坐在桌前流著口水。
連方才繡的衣料都不會了,看也不看一眼。
李野草連忙帶著傻娘去找黃老。
幸好,這個時辰人不多,不用排隊。
“黃老,我娘這是怎麽回事啊?今天清醒了不到一刻鍾,就又成了之前的樣子。”
黃老把脈過後,捋著胡子說道:“這也是正常現象,畢竟你娘腦部受的刺激太大,現在能清醒就是好現象。”
“藥還得繼續吃啊,往後會越來越好的。”
聽黃老這麽說,李野草放心了不少。
“多謝黃老。”
付了銀子後,李野草又抓了幾副藥,才帶著傻娘回去。
這兩日燒烤就要正式上線了,後廚忙的腳不沾地。
李野草剛抹了一把額上的汗水,就忽然懷裏多了個小團子:“嗚嗚嗚姐!”
李小溪在她懷裏哭成了一隻小花貓,臉上掛著未幹的淚痕,這叫一個可憐。
李野草心中一緊,連忙把她抱起來去了後院:“小溪別哭,告訴姐姐發生什麽事了。”
可小溪隻顧著哭,連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李野草看向一臉陰沉隱忍的石頭,放輕了聲音問道:“石頭,你來說。”
若不發生些大事,兄妹倆絕不會是現在這個狀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