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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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寧在轉移住進客棧的頭天出去了一趟,見了一下他手下的那幾個人,又拿回來一本記載著正德帝日常的流水賬,同時把自己的住處告訴給了他手下的那幾個人,要他們在探知到重要消息後立刻匯報。
因此李縉在回到客棧以後,除了玉寧和花蘿以外,在他們三個人住的雙人間裏,還見到了另外一個人,這個人叫費大勇,就是玉寧手下那個之前曾混進殺豬盟收集過消息的人,他來見玉寧,是來匯報李縉通過玉寧讓他留意的一類消息的,那就是正德帝光顧妓院的消息。
在李縉回來以後,這個費大勇又把剛剛跟玉寧匯報的消息,跟李縉說了一遍,他說正德帝從前兩日起,也就是在全城大搜剿又開始之後,每天晚上都會偷偷的去秦淮河畔,光顧那些有名的青樓,但這個偷偷的去也是會帶人的,一般大概在五、六百人左右,這五、六百人,全都是精挑細選、能以一當十的侍衛,正德帝要去哪家青樓,這些侍衛就會把哪家青樓圍起來,連隻蒼蠅都進不去,所以說要是想借這個機會打正德帝的什麽主意,恐怕很難如願。
這正德果然又去逛青樓了,可惜自己想遲了一步,還沒來得及收買什麽名妓!罷了,就算是收買了幾個名妓,也不一定能被正德看上,就是被他看上了,他把這人帶走了,會喜歡得不得了,帶這人回京嗎,估計玩上幾天也就膩歪了,這都是不靠譜的事情,花費心思做這些不靠譜的事兒,還不如去打那個劉娘娘的主意呢。
李縉聽完費大勇匯報的這些個消息,琢磨了一會兒,放棄了原來的想法,又不打算往正德身邊送人了,而是像原來一樣,打起了正德身邊之人的主意。
費大勇向李縉匯報完消息,沒有多做停留,又稍坐了片刻,便起身離開了,李縉在費大勇走了以後,跟玉寧說了說,他今天去嚴府遇到的那些事情。
玉寧聽完笑著對李縉說:“你的這個桃花運,我看是擋也擋不住了,到哪都有女人追著想嫁給你,真是好福氣啊,將來你們李家肯定是人丁興旺,再也不會出現一脈單傳這種事情了。”
李縉不以為意地說:“玉寧兄就不要取笑我了,我剛剛不是說了嗎,那嚴嵩並不是真的要將女兒嫁給我,因此不管那絮兒是如何想的,也就都不重要了,這朵桃花是結不出桃子的,正因為是這樣,我才願意幫那嚴嵩演這場戲,為他的女兒‘治病’,一是能讓他欠我一個大人情,二是能收獲一個借口,我們整天無所事事住在這客棧裏的借口,不然我們這樣也不探親訪友,也不買賣交易,什麽事也不做,很容易惹起店家的懷疑,三幾天就得換客棧,現在好了,我們可以說是在等結親,長住在一家客棧裏也沒問題了。”
“倒是如此,還是你想得多。”
“所以我沒理由拒絕幫嚴嵩這個忙,明天我會按嚴夫人說的那樣,將花蘿送去嚴府,暫時交由她照料,順便再去看看那個絮兒,演演戲神馬的,怕是最近一段日子,我每天都要如此度日了,因為我已然答應了嚴夫人,會天天去看望那個絮兒,而你呢,沒事兒你就去泡泡澡,時不時地去雅浴軒找周興宇了解一下殺豬盟那方麵收集到的消息,然後我們兩個人再伺機行事。”
“好。”
“那就先這樣,我去交待花蘿幾句。”
李縉說完便起身離開了茶餐桌,繞過屏風,到床上找花蘿做思想工作去了。
轉天,吃過了上午飯,李縉領著花蘿去了嚴府,並把她的衣物也一並帶了去,然後慎重其事地把她的人和她的東西一塊交給了嚴夫人,跟著就去看絮兒了。
嚴蓁絮今天的臉色比昨天好看了一些,但依舊沒有氣力下地走動,還是隻能賴在床上,不過可以自己支撐著身子坐起來了。
在嚴蓁絮見到李縉,也沒用人扶,自己坐起來以後,伺候她的那兩個婢女便退下去了,加上嚴嵩、嚴夫人和嚴世蕃又不在,所以這房中就隻剩下他們孤男寡女兩個人了。
咦?搞什麽鬼,人怎麽都走了?這是誰特地吩咐的嗎?是嚴嵩,還是嚴夫人,亦或是這個叫絮兒的丫頭她本人啊?這麽做的目的是為了什麽呢,總不能是為了讓我們兩個人能好好的談戀愛吧?不是假定親嗎,談個毛線的戀愛啊,當然了,這要是絮兒吩咐的,那就得另說了。
李縉雖然情商不低,但不代表他就一定很會應付這種比較曖昧的局麵,他也會尷尬,不知道該說點什麽才好,想了半天,吭哧癟肚地問了一句:“啊,你叫什麽名字啊,我隻知道你的小名叫絮兒,還不知道你大名叫什麽?”
“我叫,嚴蓁絮,蓁是綠蓁蓁的蓁,絮是柳絮的絮。”
“哦,綠蓁蓁的蓁,這個綠蓁蓁的蓁字怎麽寫啊?”
“就是一個草字頭,下麵加一個秦晉之好的秦字,你不認識這個蓁字嗎,照理說你是個秀才,應該認識才對啊。”
“因為我是個假秀才,其實肚子裏麵沒什麽貨。”
“你這是在給我講笑話嗎,這個笑話可沒有你昨天講的那個笑話好笑。”
“……”
“你還會講其他笑話嗎,不太惡心的那種?昨天你講的那個笑話雖然很好笑,但是太惡心了,吃,吃那個東西還塞牙了,真是讓人受不了。”
“你還想聽我講笑話啊?”
“嗯。”
“那好吧,我就再給你講幾個,不太惡心的,我想想啊,有啦,先說這個笑話吧,話說有個將軍,他娶了一個很漂亮的老婆,有次他要外出打仗,擔心他的老婆給他戴綠帽子,於是就給他老婆綁了一個貞操帶,他把鑰匙給了一個平時很信任的朋友保管,然後就放心地出城了,可是還沒領著軍隊走多遠,他的那位朋友就快馬加鞭追了上來說:將軍,你把鑰匙給錯了!”
“貞操帶是什麽啊,是帶鎖的一種衣物嗎?那位將軍的朋友怎麽知道鑰匙給錯了呢?難道他用鑰匙去開過那個帶鎖的貞操帶?那豈不是說他和那位將軍的老婆有染,他就是給那位將軍戴綠帽子的人!?”
“沒錯,就是這麽回事了,你的理解分析能力很強嘛,連貞操帶是什麽你都不知道,就弄明白了這個笑話,委實不簡單啊。”
“這不難明白啊,隻是不太好笑。”
“是嗎,那我就再給你講個好笑的,呃…說話有一對夫妻在行房、事時,丈夫每每到興奮時總喜歡說:看我不弄死你!有一段時間,丈夫疏於房、事,妻子某天夜裏在床上就拽丈夫的衣袖,丈夫問:有事嗎?妻子柔聲說:沒啥事,就是…不想活了…”
“……”
“你怎麽連點反應都沒有啊,難道這個笑話也不好笑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