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意料之中的驅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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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趕走弗朗西斯科,殷揚說得幹脆利落,但這事不是一件平常的事情……

    足球從業環境,和影視音樂的從業環境類似。

    不管你鋼琴考到多少級別,沒有人行業內人引入其中,那還是業餘鋼琴選手。

    專業音樂人的根本就沒有考級這一說,足球行業也是一樣。

    這個圈子封閉的很,圈外人想進來比國考還難。殷揚這樣做,絕對是挖根子的行為。

    普通的一名足球教練,需要從青年隊費多少年才能到一線隊去任教,要做主教練不僅要實力還要人脈推薦。

    這如古代科舉製以前推薦製度差不多。

    殷揚一句話基本將弗朗西斯科趕出了國際米蘭球隊一線隊,這讓熟悉這個行業的球員驚詫。

    特別是馬特拉齊,他的父親也是一名足球教練,深知這壇渾水的深淺,禁不住問起隊長薩內蒂起來。

    麵對隊友的詢問,薩內蒂到了更衣室,才不由苦笑起來。

    佛曰:不可說,不可說,一說就錯。

    薩內蒂實際上已經猜測出殷揚為什麽要趕走弗朗西斯科了。

    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還曆曆在目。

    殷揚在一旁,聽完他和貝爾戈米的對話後,薩內蒂見到殷揚的臉和西邊的晚霞有得一拚,煞是精彩……

    等殷揚漲紅著臉,一聲不吭地回到皮內蒂納基地的辦公樓後,薩內蒂發現殷揚和往日鎮定、微笑模樣的殷揚大有不同。

    薩內蒂不明就裏地問貝爾戈米,說:“吉烏塞普,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呢?”

    貝爾戈米的眉頭也深深皺起來,最後搖搖頭,說:“這是我的猜測,也許有人欺負KING沒有踢過職業足球……”

    聽到貝爾戈米的話,薩內蒂雖然並不知道殷揚已經有拉攏維爾德利教練的心思,但是他明白:如果這場比賽,殷揚真的提前和維爾德利說,要維爾德利去提醒青年隊的隊員們,在訓練比賽中不準惡意弄傷了一線隊的球員這一類的話,那麽絕對會被維爾德利記恨在心。

    其實這樣說和一場職業比賽時,站在場邊的足球教練直接對本方球員大喊“下黑腳踩斷他的腿”一類的話,在本質上沒有什麽不同。

    隻要有真憑實據,喊這樣話的主教練一定會被足球聯合會製裁的。

    人們常說足球比賽是和平年代一場沒有硝煙戰爭,行業規矩都不允許這樣做,況且是青年隊的主教練呢?

    青年隊的主教練在日常訓練時,教授青年球員不僅僅是足球技戰術,還有就是足球賽場上必須遵守的職業道德規範的教導。

    殷揚這樣說,維爾德利會不會覺得他被侮辱了?

    答案是肯定的!

    這就是對維爾德利的職業教練道德的否認!

    正如幾個人打牌,你可以說我技術不好,但你絕不能汙蔑我的牌品不好。如果要這樣,沒有人願意和你成為對家的。

    維爾德利也是一樣,如果殷揚這樣說了,那就是表示維爾德利在過去教授青年球員時失德了。

    不說維爾德利一定會辭去青年隊教練職務,但是他一定不會來一線隊成為殷揚助理教練的。

    薩內蒂思慮再三,也隻能回答說:“弗朗西斯科教練該走!”

    薩內蒂是國際米蘭球隊的隊長,他的話不會無的放矢。迪比亞吉奧不由有些擔心說道:“弗朗西斯科可是球隊的老人?”

    原國際米蘭球隊的球員都知道,弗朗西斯科教練在球員心目中地位一點不差,訓練手段豐富,和球隊球員關係也不錯。

    關鍵的是在國際米蘭球隊,有那麽多主教練來來去去,他卻如同一個不倒翁一樣,一直在球隊幹著第一助理教練。

    雖然他一直沒有成為國際米蘭球隊的主教練,但是在皮內蒂納基地內,弗朗西斯科說話有時比球隊主教練說話還管用……

    按常理,一個初來乍到的球隊主教練,籠絡這樣角色還來不及呢,如何敢於趕這樣的人走呢?

    一不小心,就會被反噬!

    薩內蒂聽到後真不想解釋,這時在隔壁衝澡的皮爾洛聞言卻笑起來:“路易吉,你不會認為KING趕不走一個助理教練吧!”

    “難道不是麽?”迪比亞吉奧才不相信一個剛來球隊,毫無根基的主教練能夠撼動一個根深蒂固的球隊老牌助理教練。

    皮爾洛狡黠地一笑,說:“路易吉,要不咱們打個賭怎麽樣?”

    聞言,迪比亞吉奧大驚失色,差點跌了一跤,喊道:“安德烈亞,你的變化真大呀?”

    皮爾洛是個年輕球員,在國際米蘭球隊也時常受到那些意大利本土球員照顧,當然偶爾玩玩牌的時候,他們也會喊皮爾洛。

    皮爾洛腦子聰明,在玩得時候,經常能夠讓那些隊友麵如土色。可是牌局中一當涉及到金錢的時候,皮爾洛堅決地不參與,說他沒有賭這個愛好!

    如今,聽到皮爾洛要打賭,往日最喜歡賭的迪比亞吉奧,如何能不驚訝呢?

    但是,迪比亞吉奧的智商也是一等一的,一個不喜歡賭的人這時卻主動要求坐莊家,沒有底牌是不可能的!

    他不由將疑惑目光看向一旁洗澡的薩內蒂。

    薩內蒂也不相信殷揚會趕不走弗朗西斯科的。

    前天在伊薩沃王子酒店,他可是親眼目睹了國際米蘭俱樂部三個高層對殷揚支持的模樣,還有那一輛價值兩百多萬的法拉利跑車。

    所以,在麵對隊友的八卦地詢問時,薩內蒂直接說出弗朗西斯科教練該走的話。

    這時,這是隊友之間無傷大雅的對賭活動,他堅決不會壞了某一個人的好事的。

    薩內蒂笑道:“路易吉,你該去問安德烈亞賭什麽?”

    “對,賭什麽?”迪比亞吉奧對皮爾洛說道。

    “一個是以後在球場上,你要做好我的保鏢工作;第二個就是你教會我,在球場上如何能用眼神去防守……”皮爾洛說道這兒,不由哈哈笑起來,“怎麽樣?你那邊什麽樣的賭注我都接了。”

    迪比亞吉奧此時反應過來了,此賭必輸。

    “第一個我能做到,第二個我暫且不會。這賭注我接不了。”迪比亞吉奧嗬嗬笑道,“說吧,幕後故事!”

    “哈哈哈,幕後故事就是你那輛法拉利隻有別人法拉利的四個輪子珍貴!”皮爾洛肆無忌憚地樂了起來。

    更衣室內,迪比亞吉奧開始不依不饒起來,一旁還不是很熟的馬特拉齊和格羅索也聚精會神聽皮爾洛說KING的故事。

    在外麵沒有帶西環衣服的,渾身濕漉漉的殷揚,此時根本沒有想到,記憶中球場上非主流的皮爾洛,竟然是這樣的一個話癆性質的人物。

    他的不多的故事,大約正以每秒三百四十米的速度,在國際米蘭球隊小範圍中開始流傳,漸漸地也會擴散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