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5章 舊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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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放逐之地的無盡海時,羅九隱曾經對李默生的分析過一個可能性,那就是穀霽雲對李默生不會那麽快動手。
一個實力成長到巔峰狀態的李默生,是穀霽雲達成目標的重要一環。
在如今見到穀霽雲之後,李默生的心裏越發覺得羅九隱的這個分析可能性巨大,因為穀霽雲想要捏死現在的他實在是太容易太容易了。
“走吧,我帶你去看一看我的過去。”穀霽雲對李默生說道。
李默生沒有過多的遲疑,直接跟著穀霽雲走去,他也很好奇,穀霽雲的過去到底是怎樣的。
穀霽雲帶著李默生走向一個幽暗深邃的小巷,在穿過這條小巷之後,一個破舊的木屋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這裏好像是一座山峰,天空中飄著鵝毛大雪,整個木屋的周圍都是一片白雪皚皚的模樣。
在木屋裏,隱約還能夠聽到傳來一陣打罵的聲音。
半分鍾後,一個穿著一身麻布長袍的人走了出來,從他的身形大概能看出,應該是個二十多歲的青年。
他的臉同樣是一片模糊,那麽答案很明顯,這個青年就是年輕時代的穀霽雲了。
青年穀霽雲抬頭望向天空,用一番感慨的聲音對天空詢問道:“逆天改命,真的有錯嗎?”
此時,木屋裏走出來一個老爺子,他瞪著一雙銅鑼大眼對穀霽雲嗬斥道:“你小子要是還去琢磨那種不切實際的想法,我就將你逐出師門!”
青年穀霽雲緩緩轉過頭,十分不服氣地與他師父對峙道:“修行是為了什麽?我追尋大道,何錯之有?”
“大道?你這算什麽大道?我知道你天賦異稟,連龍脈傳承裏隱藏的禁術都被你看出來了,但禁術之所以是禁術,就是因為它不能用!你明白嗎?”
“既然創造出來,為何又不能用?我相信我們龍脈傳承的先輩一定是有人成功過,才會記錄在裏麵的!”
“逆子!還敢頂嘴!”老爺子大手一揮,隨著繡袍舞動,在青年穀霽雲以他為半徑的周圍,一圈雪花猛然炸起,青年穀霽雲的身形則被隱藏在了那些炸起的雪花中。
那些被炸起的雪花並沒有落下來,而是一直漂浮在空中,維持著一個圓形的球狀。
老爺子看著圓圓的雪球,對裏麵的青年穀霽雲說道:“你給我在裏麵好好反思自己!什麽時候想明白了我就什麽時候放你出來!”
待老爺子的身形消失在木屋附近後,李默生身邊的穀霽雲本尊才開口說道:“在師門的這一段日子,是我這輩子都不會忘記的,當初我萌生終極大道的想法時,不知道遭受了多少阻力。”
“我師父說過你是天縱奇才,你逆天改命的方式,就是從龍脈傳承裏參悟的對嗎?”
“羅九隱嗎?他跟我師父是一類人,骨子守舊觀念傳統,想我這樣的想法在他們眼裏都是離經叛道,會不惜一切代價的去打擊扼殺。”
穀霽雲對於羅九隱的評價倒是沒讓李默生有多意外,相反,他更好奇的是為什麽自己沒有在穀霽雲的過去中沒有看到羅九隱的身影。
對於李默生的疑問,穀霽雲給出了回答:“羅九隱把自己的命格完全拆散,說簡單點世界上就是已經沒有這個人了,他這個做法相當於抹去了自己曾經存在過的意義和痕跡。”
說完,穀霽雲又對李默生意味深長地說了一句:“你可要好好努力,加快找到你師父剩下的命格噢!你會知道更多的事情,同時也會變得更強!”
李默生冷笑一聲,說道:“放心,我會的。”
穀霽雲望著眼前的這個白色大雪球,對李默生問道:“你知道我在這裏麵被關了多久嗎?”
李默生沒有說話,等待著穀霽雲繼續給他解答。
“三個月,整整三個月,我在裏麵想了很多事情,但是卻完全沒有一點悔過之意,嗬嗬嗬,毫不誇張的說,我往後實施行動的很多計劃與布局,最初的雛形就是被關在這大雪球裏麵時想出來的。”
確實是個瘋子!而且還是個偏執固執的瘋子!李默生的心裏現在對穀霽雲隻有這麽一個評價。
眼前的景象忽然出現一片漣漪,變得漸漸模糊,在一陣扭曲之後,李默生看到自己又一次出現在了那座車站的門口。
“李默生,好好在裏麵逛一逛吧,你每一次乘車回到過去,看到的都是不一樣的東西,對了,你也可以試著去看一看你的未來,說句實在話,你的未來會發生什麽就連我也看不到。”
耳邊傳來穀霽雲的聲音,但李默生環視了一圈之後,卻沒有發現他的身影。
“不用找我了,我要走了,還有很多事情等著我忙呢,你自己好好在這裏玩吧!”
李默生看著車站門口陸陸續續有人走過去排隊買票,看樣子這個位麵已經度過了一次三天輪回,此前乘車的那些乘客又再一次返回到原點,準備重新乘車。
李默生走到人群中去排隊,這一次他購買了一張前往未來的車票。
李默生在候車室等車時,曾經嚐試過跟車站裏的其他乘客溝通,然而他和好幾個人打招呼之後,對方都隻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根本就不搭理他。
李默生不再自討沒趣,老老實實地坐在座位上等車。
二十分鍾後,一輛與之前開往過去的那台款式相仿但顏色卻不同的大巴車開進了站,看著車身上寫著和自己車票上一樣的文字,李默生知道這就是那輛前往未來的大巴車。
李默生也很好奇,自己的未來會是什麽樣的。
隨著大巴車吵雜的柴油發動機引擎聲響起,車子開往了一條空檔無比,兩旁什麽都沒有大路。
車窗外的霧隨著車子的行駛漸漸被變濃,過了幾分鍾之後,霧氣已經大到完全看不清任何東西的地步了。
又過去半個小時後,一棟建築物的輪廓隱約浮現在霧氣中,伴隨著大巴車的減速,李默生知道開往未來的站台已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