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你發現我是主謀了啊
    卡爾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正起臉色敘述道：
    “我還記得，你當時的描述是這樣的……你和一群人在一艘救生艇上，望著眼見那巨大的，甚至延伸到天際線的，那帶來狂風暴雨與驚濤駭浪以及閃電的烏雲時，都感到了深深的絕然後……那時，你們遇見了一個奇妙的存在……”
    “……眼？”肖亦疑惑的問道：“是指眼睛的眼嗎？可那不是無名無形的嗎？怎麽又變成眼睛了？”
    “你當時的敘述更詳細一”卡爾解釋道：“而且，那一存在，的確是常理完全無法理解，無法用我們文明中所知的任何物體類比的不可知存在，隻是，其身上有著唯一一個能夠理解的東西，那就是眼”
    “原來如”肖亦試著在腦子裏構想了一番，對那所謂的神有了一個大概的印
    卡爾接著說：“那一存在驅散了烏雲，讓日月的存在消散，並將整片星空凝縮成紗衣，伴隨著整片璀璨的星空降臨於你們麵你們以為是上天的神回應了你們的祈求，便對那怪異之物產生了崇拜感，並將其認知為然後，那一存在回應了你們，賜予了伱們活下去的力量……但是，那是有著條件”
    “……條件？”
    “沒錯，條件……就是你們的眼”卡爾接著說：“你們要獻出自己的眼睛，才可從那一存在那裏獲得生存的力”
    “是……這樣嗎？”肖亦心中不由得有些不
    他還聽說那神是什麽超然一切的存在呢，居然還在搞獻祭這一土到掉逼格的事，看來也不過如此
    這一最開始就已經告知給他的，很明顯相當重要，值得第一時間去探尋的秘密，肖亦此刻也終於是知曉
    “……是嗎？”肖亦對此感到了疑惑，“那這麽說來，莉蒂希婭又是從哪得知了那一存在，以至於對其產生了信仰，反正肯定不是我……既然沒有記錄，又與我無關，那又會是誰告訴她的呢？”
    自己在此之前就已經見過所謂的神了，隻是遺忘了那段記憶，而且……那時的經曆，與此時此刻這座小鎮上發生的事，肖亦總感覺有著奇妙的聯
    “……哦？”肖亦頓覺意外：“那這麽一看，那所謂的未知之神，神還怪好的嘛，還免費給換個眼”
    但肖亦說著，又否定了自己這一看
    而卡爾是如此回答的：“不對，雖然你們獻祭了自己的眼睛，但是，也從那一存在那裏獲得全新的眼”
    “……幻覺？”肖亦記得，那個人說過，當時所有的幸存者都染上了幻覺，難道是因為換眼睛的緣故嗎？
    於是，肖亦便向卡爾問道：
    “等等！那這麽一說，我會看見幻覺，豈不是因為這眼睛的緣故不成？不……不”
    肖亦又問道：“你是說獻祭眼睛？那照理說，我的眼睛如今應該已經不在了，我應該是個瞎子才對”
    肖亦微微點了點頭，他大抵是明白這所謂的秘密是什麽
    不過肖亦並沒有表現出來，隻是心裏想一想而已，而且比起這個，他還有更在意的
    “仔細一想，跟這也沒有關係幻覺的產生，究其原因是來源於腦部，與眼珠沒有關係，換個眼睛就會產生幻覺什麽的，那是影視劇裏才會有的設定”
    “不過話說回來，海上嗎？”
    “沒有”卡爾搖了搖頭，“那便是唯一的記錄了，除此之外我想也沒有什麽人知道”
    “這樣啊……”
    “……”卡爾沉默了片刻，提醒說：“……如果是跟神有關的話，一般的常識就不一定是適用”
    “是啊，跟神有關啊，那倒確”肖亦想了想，不由得抱怨一聲：“……話說回來，要換的話，為什麽不換一個能發光的眼睛嗎？是不能還是不行啊？”
    “言歸正傳”卡爾接著說道：“這就是你告訴過我的，你曾經的那段經曆，怎麽樣？有沒有想到什麽？”
    “……沒”肖亦誠實的回答說：“我還是完全沒有頭不過……話又說回來，除此之外，還有關於那個神的事跡嗎？”
    “……誰知道呢？”卡爾也攤了攤手，“當時的幸存者也不止你一個，說不定她剛好遭遇到了那些人，又或者那些人中的一人就依靠那一存在順勢創立了宗教和信”
    說罷，肖亦又眨了眨眼睛，覺得自己的眼睛視力上沒有任何問題，除了會看見幻覺外，也沒什麽大不了的……
    肖亦也注意到，自己已經不止一次聽聞到大海了，就放佛一切的奇怪，詭異，超脫常理之事，都來自那片神秘的，人類至今都未曾探索清楚的大
    曾經自天空降臨在海上的異物，給予了格洛爾家族如今的一切，與那座突然出現又消失的島嶼，格洛爾家族的人從那島上帶來的肉一樣的石頭，以及降臨於海上的神明……
    肖亦看著手中的藥物，腦中不由得開始思考起多年前降臨於此的異物，與自己失去的那段記憶中，在海上遇見的，降臨於此的神究竟有著何種聯
    那片大海中，究竟隱藏著什麽？
    不過，肖亦稍微思考了一下，就頓覺一陣頭疼，看來那並非是他能夠弄明白的
    眼下，還是先試著吞服下這一藥物，看能不能治愈好自己的幻覺問題
    “……算了，還是先吃了再說”
    肖亦此刻也終於下定了決心，將那藥物一口吞
    “……吞下了？”卡爾注視著肖亦的情況，有些緊張，並問道：“你現在感覺如何了？”
    “感覺如何？我現在隻感覺什麽也沒有……呃！”
    肖亦話音未落，他就感到了一股劇烈的疼痛感！
    那是來自腦部的，好像是有什麽東西，一股腦的灌進自己的腦子，將自己的腦袋不斷撐大，甚至連頭骨都撕裂開來的劇痛！
    “開始了”紳士則是依舊一臉的無表情，“那藥物中所承載的曆史，以及來自遙遠之處的存在，還有那真相，都將呈現在他腦”
    “……”卡爾則是默默的看著這一
    “呃……”隨著時間推移，肖亦這才感覺疼痛緩和了些許，他也才察覺到，湧進自己腦子裏的，是一團龐大的記
    那是自從格洛爾家族吞食下那怪異生物後，一直持續到今天的曆
    但是很快，那股記憶就被另一股更加龐大的記憶給擠到了一邊去！
    “這，這是……！？”
    肖亦看見了，一段文明的興衰
    那是一個無比古老的種族，在這片浩蕩的星空中流浪的曆
    無數的恒星爆發，不斷逼迫著它們流浪著，然後……它們在浩瀚星空中的流浪中，無意間觀測到了宇宙中最為神秘的偉大存
    那是未知……不，是絕對不可知的，絕對無法理解的……比宇宙本身還要古老的存
    但是，雖然對那一存在連描述都無法做到，但唯有一個東西，是它們，是如同在觀看電影一般，觀看著這段記憶肖亦所能理解
    那就是那一存在上，有著眼
    然而，僅僅隻是觀測到了那一存在，那個多次從恒星爆發的危機中存活下來的種族，遭受到了近乎滅亡的危
    因為那一存在本身，光是被觀測，就會讓觀測者的思維無法理解和容納其信息素，從而發生思維錯誤，致使一切邏輯混
    用人類能夠理解的話語來解釋，就是陷入了瘋
    那一種族幸存下來的個體們，由此無比的畏懼那一存在，再也不敢觀測
    但是，也正是由於這一份由衷的恐懼，不斷轉變成了敬畏之心，乃至成為了信
    那一種族對那一存在產生了信仰，對其無比的敬
    然後，這一信仰，因為一個個體無意間來到了這顆星球，再被格洛爾家族的祖上吞噬後，就被格洛爾家族繼承了下
    這就是，肖亦所接觸到，那漫長的記
    “哈……哈……”
    終於緩過神來，但肖亦還是不由得大口喘氣，突然被塞入了這麽漫長的記憶，即便肖亦已經本能的無視了大多數複雜的內容，但他還是感到了精神上的疲
    “肖亦，你沒事吧？”卡爾走過來，扶著肖亦，關切的問
    “沒……沒事，你……這是什麽！？”
    就在這時，肖亦腦子裏又消化完了一段記
    那是不久前的，來自格洛爾家族的最後一段記憶！
    他們一家人被滅門之前的，最後的記憶！
    在那段記憶中，肖亦看見了一個他意想不到的人……卡
    卡爾上門來與格洛爾家族的人聊起了關於那一絕對不可知，絕對無法理解的未知之神，又或者更準確的說，是不可知之神的信仰之
    卡爾提到，他有一個友人，正是被不可知之神選中的存在，所以他希望格洛爾家族的人能夠協助他一件
    但是，格洛爾家族的人卻憤怒的宣稱他們家族才是神的代行者，絕不接受其他任何低劣外人知曉那個神的存在！也不接受外人被神選中的事實！更不可能協助外人！
    他們還揚言要殺了卡爾以及卡爾所說的那位友
    然後，他們最後的記憶，就停留在了卡爾眼中顯露出寒光，並抬起手來的一
    “……”肖亦愕然的看向卡爾，卡爾依舊是那副關切的模
    肖亦分明記得，卡爾說自己還未來得及去見格洛爾家族的人，那一家族就全滅
    那這段記憶又是怎麽回事！？
    難道說卡爾說謊了，他其實見過了格洛爾家族的人，而且……還動手殺害了他們所有人！
    肖亦又想起記憶中，卡爾所說的那些關於不可知之神的話語，腦中突然浮現出了許多思緒！
    他感覺好像都聯係在一起
    “……是你吧？”肖亦凝視著卡爾的眼眸，質問道：“我現在才注意到，那個神的事，除了當初遭難的人們知道外，還有一個人知道，那就是你，畢竟這件事就是你告訴我的！”
    “……”卡爾那關切的表情凝固住
    肖亦甩開卡爾的手，退後了幾步，接著對卡爾質問道：
    “仔細一想，莉蒂希婭會接觸到不可知之神，並對其產生信仰，和她熟識的你是最有嫌疑的！而且，格洛爾家族的人也是你殺的！卡爾！你究竟是什麽誰！？和折磨著這座小鎮的邪神有著什麽關聯！？”
    “……”
    然後，卡爾笑
    但是，他露出的並不是以往那溫柔近人的笑容，而是如同勝利者一般高傲，目中無人，高高在上的嘲
    他俯視著肖亦，如此說道：
    “你發現我是主謀了啊，但是……現在才發現，已經太遲”
    “……太遲了？”
    肖亦剛想問這是什麽意思，突然，他感覺到一股瘋狂的思緒！如同百足蟲一般攀上自己的脊髓，最終鑽入了自己的腦袋！侵染了自己的思維！
    一個存在，無比高傲且真實的占據了肖亦所有的認知！？
    那是絕對無法理解的不可知之神！
    如此玄奧，古老的存在！是肖亦的思髓完全無法承受的！但那絕對無法理解卻是一股腦的灌入肖亦的腦中，讓他的認知對那無法理解越加清晰！
    而那終究是肖亦的腦力所無法承受的，肖亦隻感覺自己的理智，正被一股極致的疼痛殺害！
    肖亦此刻，正直視著不可名狀！
    無法理解，無法認
    而那不可名狀，是如此真實的擠滿了肖亦的所有認知，就仿佛真的現身於肖亦眼前一
    “呃……呃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嗬嗬，哼哼……哈哈哈哈哈哈哈！”
    卡爾則是忍不住開心的笑了起來，那笑聲並不放肆，癲狂，隻是單純的很開
    “終於……終於結束了！你的思髓中，已經滿是偉大的不可知之神！你終於完全的認知到其存在！不再否認其存在！不得不承認其存在了！我所策劃的一切準備都是為了此刻！所有的條件都已然達成！此刻，那一偉大的，能夠救贖一切的存在！就將降臨於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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